第三回:第二十七章:梁族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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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拉过我的手臂,低声间,将话语传入我耳间,“你是和主子派来的人?” 我闻言,心中微惊,却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又闻她的声音缓缓响起,“和主子在离开之前,曾经留下一句话,让我带给你。” 我随着她的话语微抬眸子,直到她轻柔的声音尽入我耳,”舒卷暗香浮动,碧天玄曲映夕阳。木叶纷纷归路,今夜相思何处。” 我心头微微一震,眉头轻皱,却是一点都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刚想要拉住那女子再问上几句,却闻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本能的转头微垂着。 但却没有敌过来人的脚步,我的脑中还始终盈满和芳沁所留给宫女的那句诗词,忘记察觉眼前之人的脚步,他一袭白衣,脚步正正好好又停在了我的面前。 “海棠姑娘?”那人的声音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才缓过神来,忘记了所谓的礼仪,抬眸便对上那人的眸子。 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清冷的眸子,一袭白衣,正是南宫长清。 他并非一人,身后跟了些许侍卫,他身后立着的那名女子,蓝衣飘荡,却是华衣。 我身子抖了抖,后又恢复成为几抹笑容,“清王。” 他的眸光从我的脸颊上,移至到我的身上,似乎想要寻找什么,我想到在地道之中的那个箫声,心中微颤。 南宫长清的眸光静洒在我的身上,全然没有移开的意思,“听闻海棠姑娘善于音律,不知道,可有兴趣至本王宫室,和本王探讨一曲?” 他的话语很阴冷,早已经没有曾经的温婉。 我垂眸,心中拂过几片凉意,但还是定了定神,“海棠只是无能小辈,不懂音律,清王真是折煞海棠了。” 身侧的蓝眸女子也是奇异的看着我,又也许是基于我是和芳沁的人,她将我的手臂微微拉过,“清王殿下,海棠初到宫中,也许话语不通,冒犯了您,请您见谅。” 南宫长清的目光没有从我身上移开,没有说话,反而是,华衣静扫了我一眼,基于身份,她便也无所顾忌,抬手便抓住我的手。 “海棠?初到宫中?那日,我可是看到清清楚楚,在幽梦客栈下的女子,便是你吧。”她看着我的脸颊,冷冷一哼。 她的话语直至我心,竟也令我无言以对,遥想那日,那光照在我的脸上,却是将我照的清清楚楚,多躲避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被她的一句话便揭穿了。 ”七哥,华衣姐…”一阵熟悉的女声打破了我的尴尬,我抬眸,走至身侧的女子,身着一袭金色轻纱,面容俏美,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眼眸尽数落在那几人身上。 南宫长清见来人,出乎我的意料间,都垂眸,“王妃安好。” 那蓝眸女子也顺带着拉着我微微一福,令我心中抹过几丝奇异。 但是,南宫辰意的安好的确有是令我心安了很多,只是,他们都唤王妃? 难道,是木舒玄昨夜,给了她位份,而王妃,应当是北朝女子的最高之位。 南宫辰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大家起身,扫了我一眼,又行至南宫长清身侧。 “海棠是我宫中的宫女,不知道她可是犯了什么错?”她的话语很轻柔,但却充满了权利的滋味。 南宫长清却是笑了,不再看我,“自然没有,只是,听闻海棠姑娘善于音律,一时技痒便想与之切磋切磋。而七哥还没有恭喜你,今日封王妃。” 南宫辰意的脸上没有预计的喜悦,只是轻微的点头,“多谢七哥,这些都是大汗的旨意,辰意只是遵守罢了,若是七哥无事,那么,辰意便先带海棠离开了。” 南宫长清当然不会反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与南宫辰意一眼,便点了点头。 南宫辰意又回了一个笑容,便看了看我,缓步又向前而去,我会意,便也点点头,看着华衣略有惊异的双眼,和微松的双手,缓步跟在她的身后。 与她走出很长一段后,她才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我身后的几名其他婢女,随意使了个眼色,便也使他们尽数退去。 我看着她,“你怎么,当了王妃?木舒玄给了你位份?” 南宫辰意细细的打量了一圈四周,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这北朝皇宫都是木舒玄的人,此中,我们改日再说,现在的要紧问题是,梁丘心悠。” 听闻梁丘心悠,我偏移的思绪又重新被拉回到最初,我眼眸微亮,“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南宫辰意略有深意的看了我,纤长的手指指向前方的小路,“你应该知道,北朝皇宫中,是分有区域的,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北面,恐怕,梁丘心悠所在的地方,是在皇家祠堂。” “皇家祠堂?”我惊呼了一声。 南宫辰意的眸光四处扫了一圈,也是点了点头,“昨日,我在木舒玄的石门旁边故意将梁丘心悠身上的手帕遗落,不知道,你们可曾发现?” 我记起昨日南宫长凌拿到手帕时候的神情表现,现在听见南宫辰意此番说法,才有了些许明白。 我冲她点了点头,想到南宫长凌,和他昨夜的虚弱与内力全失,“南宫长凌,他…可还好?” 南宫辰意没有什么多的神情变化,“四哥他…怎么了?下朝之后,他便被木舒玄留下了。” 她的话,又是令我心中一惊,眼眸扫在巷道上,闪过他的面容,莫名心酸。 南宫辰意没有察觉到我眼中淡淡的悲悯,也许是因为顾忌南宫长凌,她轻手拉过我,手指微微将一侧隐藏着的扳手拿起,石门打开,示意让我进入巷道。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海棠姑娘,既然你与和jiejie相识,她应当告诉过你皇家祠堂的玄机,我人微言轻,没有能力进去,你与四哥亲厚,也许,可以有能力救出她。” “而不管你未来看到了什么,都不要伤害木舒玄,很多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无奈。” 还未等我回话,她的身影便在她的话音落下化为虚无,只留那似乎新燃起的暗道烛火在幽幽的闪烁着,仿佛明灭间,照亮了很多被时光隐藏起来的秘密。
我随意摸了摸地上,拾起几支火折子,便也没有犹豫的收进怀中,不明地道的我,只能顺着南宫辰意刚刚给我指的那条道路缓缓的走着。 北朝皇宫的确很大,南宫辰意的话语仍然在耳边响起,她字字关乎和芳沁,而刚刚我在路边遇到的那个蓝眸女子,也是跟我说了一句,和芳沁当初在木叶阁与木舒玄定情之时,所为他作的那句诗词。 舒卷暗香浮动,碧天玄曲映夕阳。木叶纷纷归路,今夜相思何处。 关于他们之间的爱情,我曾经在梦里见过很多次,他们的爱情是始于高山流水,也便是一曲玄曲,后因南宫长凌的利用,决绝于木叶阁,最终,只能化为点滴相思。 想不通的是,她为何要留下这句诗词,是想告诉来者什么吗? 我微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行了多久,抬眸间,两侧的墙壁上早已经覆满了梁族壁画。 映着两侧烛火,面前的壁画尽数显现而出,又是些许蓝眸梁族女子,亦如之前在那大漠之中看梁丘幽梦事迹的时候的壁画一般,女子先是接受了一个万人敬仰的成人礼,后变成了在祭祀台上,跪着接受中年女子的旨意。 面色虔诚中,后面的内容皆是露骨之图,再加之那支轻霄笛。 而不同的是,上面记录着,壁画的来历,分别是从梁族的第一任公主,到梁丘幽梦前的第四任,预示着,她们是神女。 除此之外,这些女子都拥有各自相同的结局,我的脚步缓缓移在最后一张壁画上,便是在中年时期将使命和轻霄笛传给梁族皇室的另一名公主手中,一生未有婚配,最终,置于火刑中,与神烟化为灰烬。 最后,梁族人,将此称之为,神的旨意。 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在现代时候学过的很多历史,依照神的旨意下,肆意运用很多酷刑,是为祭祀。 纵然想过这一点,但是,如今亲眼所见,总归会产生另一种情愫。 那么,再说回梁丘幽梦,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不甘于命运,最终的结局也并不好过。 这是梁族曾经记录下来的事件与传统,但是,与情蛊的关系,与木家的关系,还是与梁丘幽梦的后续紧紧相连的。 我摇了摇头,只得继续向前走,只是,再行几米,那一串被点燃的烛火,已然到了尽头,代替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前面重重的铁门。 我手指轻抚在铁门口上,从身侧拾来了一根木棒,点燃了我怀中的火折子,将铁门照个通明。 上面覆盖着一个重重的大锁,可是奇异的是,锁头不是传统的钥匙锁,反而是五个简易的气孔。 制作材料不明了,但似曾相识,像极了我身上的那支轻霄笛。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怀中,但却是什么都未曾摸到,想到昨日,便是真真的被南宫长凌所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