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虚化事件（三）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通常都是很骨感的。

    在藤堂为左卫门察觉到自己被阴影覆盖的时候，一切都到此终结。

    “啪……啪……啪……！”

    “紧急召集！紧急召集！各位队长，请立刻前往一番队队舍集合。九番队发生异常情况，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以及副队长久南白的灵压反应消失，为此紧急召开队长会议。再次重复一次，各位队长……”

    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我刚好看着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喝掉加了料的茶水，之后在目送凤桥楼十郎离开三番队，赶去一番队队舍时，也跟着而去。

    为了避免太过靠近，从而引起发觉。我干脆学习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的行为，她躲在京乐春水身后的窗户外，而我则是在另一边队长们的窗户外躲着。

    然后亲眼目睹浦原喜助的迟到，他的激动，还有夜一突然呵斥他，还有京乐春水安抚他，在之后就是总队长的安排。一切的一切，和原著所演无差。

    在定下三、五、七番队队长，再加上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最后再来个队长控的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这便是前往案发现场的人员。如此强大组合，说拉去虚圈扫荡，都不为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总队长对于队长级死神出事还是蛮看中的。

    也就是说，原本只是普通平民消失事件，已经彻底升级到威胁瀞灵廷的大事件了。如果不是怕总队长这样的强者发觉，我还真的要说一句“大手笔”了。

    待会议散去后，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立刻赶去大鬼道长，也就是握菱铁斋那进行报到，估计是告知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吧！毕竟，鬼道众也算是一个等同于一番之队的严密组织，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也因此，有昭田钵玄也在口渴时，服下了加料的茶水。等他出发时，才得知，平子真子等人早TM出发了，本就心宽体胖的有昭田钵玄无奈之下，只能加快马力，疯狂地进行瞬步了。

    当然，主演都几乎全上场了，我这个导演再不去的话，恐怕戏就不会那么好看了，甚至，反倒会让平子真子他们转败为胜。有智慧的生物如何和无智慧的生物实力差不了太多的话，胜利的女神反倒是会眷顾他们。

    这一路上，紧跟着有昭田钵玄的我却不得不对其进行佩服。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能够在鬼道众万千队员脱颖而出，成为副鬼道长，可见有昭田钵玄的确不凡。尽管他体型肥胖巨大，擅长鬼道，而对瞬步不精，但你真以为他速度慢，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至少，我这一路跟过来，还是要费点力气的。因为他虽然瞬步不行，但他居然想到用鬼道的力量去弥补，想象过喷气飞机吗？这家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喷气飞机，不，喷气怪物。

    每次瞬步，他都会将灵压聚集，然后通过个位数，甚至六十位数以下的鬼道进行辅助推进，神奇的是，他的平衡能力居然能够架住这样的施法，这样下来，这家伙在鬼道上的天赋真心说来，比我还要恐怖。

    当然，技巧什么的固然好，但一旦你强到一定的程度，对方就算玩出花来，也拿你没办法，更何况，比如我这样的人，能不自己动手，又何必动手呢？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大概也算是我的座右铭了吧？

    不知不觉中，我们便赶到了现场，恰好虚化的久南白出来攻击凭平子队长。然后有昭田钵玄理所当然地开始用缚道进行阻挡，并对另一边打斗的拳西进行围困。

    而在离得稍远的地方，早已经等在那的市丸银和东仙要立刻向我点了点头。只是，比起沉默寡言的东仙要来说，市丸银就比较淘气了。

    “啊啦啊啦~蓝染副队长，差一点你就来晚了哦~曾经的友人们已经打起来了呢！”市丸银说着，然后一脸纯真地伸出手指，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平子真子等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没被我猜到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我透过月光往平子真子的战场望去，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毕竟，再聪明也不可能比熟知剧情还能更了解即将发生的事情了，而这件事，却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去。

    “真是谨慎啊！”市丸银装作很随意地说出这句话后，便跟我一起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直到时间快深夜十二点出头时，战况终于暂且停息下来了。我们三人中，市丸银首先开始说起了风凉话：“不好不好，看来蓝染副队长的计划要破灭了呢！”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要！”我并没有在意市丸银的话语，反而一脸严肃，紧跟着叫了一声东仙。

    “是！”

    东仙要应声三秒后，正被平子真子夹在手臂下的日世里突然吐出白色浆糊，并在几秒的时间里，便彻底变成独角虚化假面，在抬头的刹那，她面具额头的独角直接将平子真子的左手切出一条极深的伤口。

    就在平子真子等人被虚化的日世里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下一秒，东仙要万解了。

    “清虫终式，阎魔蟋蟀……”随着东仙要淡漠地吟唱着万解语，一大股黑色的气罩便将平子真子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这一时刻，他们除了触感，什么都失去了。

    时间迈入下一个瞬间时，东仙要已经收起了万解，在离得颇远的我，以及小银的面前，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了。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如果东仙要刚刚真的下死手，他们想必就不是这么简单地倒下了，正如原著蓝染所说，这些人可都是上好的研究材料，现在死，我又怎么在极短的时间里再弄一个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计划呢？有了这些参照物，我不仅可以继续得到浦原喜助再次进行下去的研究资料，而且还可以更直接地勘测虚化的过程，至少普通的死神和平民是无法给我这样的帮助的。他们根本不能支持太多进度研究。

    当然，这是建立在这几位队长级死神不会有底牌的情况下，而另一个因素，就是浦原喜助会不会因为感性，和原著一样跑来救人，并继续虚化的研究。要知道，原著中，浦原喜助的一夜的功夫里，靠虚侧崩玉的力量，依然失败了。而真正成功，是在被赶出尸魂界，在现世完成的，这里，原著虽然没说，但我们完全可以联想到。

    这几百年来，在没有力量的时候，剧情不是我熟知的剧情，而在熟知剧情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了力量，但这还不够，即使是现在的我，最多也就是当一个队长，然后成为正义的伙伴，直到某天被其他人阴谋掉，或者因为实力也就这样，反被虚什么的干掉。更重要的是，这不能帮我回去。

    “你…你是？”

    “东仙！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拳西？你背叛了自己的队长吗？”

    说着说着，就到我的戏份了。现在是测试实验体情绪激动是否会促进虚化的速度，之后，更彻底的方法就要靠浦原喜助来帮我了。

    “这算不上背叛哦！”说着，我解除了镜花水月，然后带着小银走了过来，继续进行刺激实验：“他是非常忠诚的，只是……遵从我的命令而已。可以的话，请不要过于责备他，平子队长。”

    “蓝染…果然是你在搞鬼！”平子真子咬牙切齿地仰视着我，这样的角度总是会让被看者很舒心的，尤其是曾经的上司，曾经……

    “原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吗？真厉害！”

    “那还用说。”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从你还在你妈子G里的时候。”

    “原来如此。”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危险又不值得信任的男人，所以我才会选你当我的副队长。就是为了要监视你，蓝染。”

    短短原著里一模一样的话语，但实际听来，却又觉得有趣。准确的说，平子真子一直都是这样不着调，却又很厉害的男人，从实际上来说，也许他的智慧仅次于浦原喜助，和山本总队长平级吧？

    不过，照他的论调进行的话，恐怕接下来拖延的时间可就是变成他胜利了。正因为如此，就更加有必要刺激他的情绪了。

    “嗯，很感谢你呢！平子队长。多亏你完全不信任我，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面对我的话语，其实平子真子已经有些察觉了，但显然他本能地抗拒这种念头。这就好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样，结果，人家告诉你，您的东风已被NTR，这样的话，你肯定是不敢相信的。

    从根本上来说，平子真子真的很聪明，他的计策其实很正确。作为一个一番之队的队长，他这一招对付那些心术不正的手下，防贼绝对能一防一个准。然而，可惜，但是……我有镜花水月。

    彻底隐瞒镜花水月真正的能力，说实话，真的很正确。这就让我想起了被封印的朽木响河，如果他也和我一样，随便糊弄一下，坚决不暴露自己真正的能力，甚至只在关键时刻再偷偷用自己的能力，想必就不会得到那样的下场了。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太过单纯必然就是那样的悲剧收场。

    话扯远了，此时的平子真子显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所以他很固执地说道：“我不是说我早就注意到了吗？”

    “不，你没发现吧？这一个月里，走在你身后的并不是我本人。”我笑了笑，开始了退场人员最后的科普小知识，以及激怒的最后一刀：“能让我随心所欲地地让敌人认错，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与现象，这就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真正的能力，因此这种能力被称为完全催眠。”

    “你说完全催眠？”

    “你是个很敏锐的人，平子队长。如果你平常和我相处的方式就像其他队长与他们的副队长一样的话，或许你还有机会识破也说不定，可是你没有。正因为你不相信我，所以你经常会和我保持一段距离，不跟我交心，也不告诉我任何消息，更不会介入我个人的事情，所以，你才没有发现，我早就跟别人掉包了。那个当我替身的男人，我让他将我平常的活动以及面对你和其他队员、队长时的应对方式和方法完整地记住了。”说到这，我不由地暗暗对本多千久进行感谢，虽然他很木纳，但却很忠心。

    比如东仙要，他的忠诚来源于我对他正义的认可，还有我可以给予他正义的力量和借口，说是忠诚我，实则只是忠诚他自己而已。市丸银更不用说，表面的借口是为了变得更强，充分地发挥他身为天才的潜力，但自从烁中二人出现后，市丸银的真相也完全浮出于水面。之所以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因为他的确很天才，不仅仅是潜力，还有演技，毕竟多一个有能力的手下，比多一个对手要好得多，哪怕这个手下会在未来对我反水，但这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需要在那时候小心即可，而且，嘿嘿……

    话题依然在继续，真相总是让人崩溃，对于自诩聪明，的确有大将之才的平子真子，我的话语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假设，你非常了解我这个人，那你应该会从我的某些习惯或者举止的不同中察觉到异样才对。”

    “你现在会倒在那里，都是拜你完全不了解我所赐。”差不多也快结束了，我淡然地说道：“这下你都明白了吧？平子队长。”

    “呼呼……”因为被日世里面具上的角划伤，再加上因为被话语刺激得情绪激动，多少有些让虚化更加快速的缘故，平子真子比起之前给人感觉更加的劳累了，望着说完了一切，让他了解到一切的我，他冷冷地说道：“蓝染……”

    到这，不得不再次称赞一下平子真子了，这货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就外表来看，依然没有虚化的样子。原本打算闭嘴的我也只能再次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刚才你对我说，你是为了监视我才选我当副队长，那是你搞错了。”

    “你说什么？”

    “正如同队长有副队长的任命权，队员也有所谓的就任拒绝权，嘛…虽然实际行使这项权利的情况非常少见，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不当你的副队长这条路可以走的。为什么我不这样做呢？”

    发觉到问题所在的平子真子脸上终于彻底地变动了，显然聪明的人就是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不过，再聪明的人，没有对等的见识和认知，终究也只是如此而已。

    “因为这实在是太理想了。你对我所保持的这份严重的猜疑心和警惕心，对我的计划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你知道吗？并不是你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你才对，平子队长。”虽然，他和我都是同时空降五番队，提拔我在五番队队员们的眼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和我并不是同一个番队，甚至他一直以来，都对我很警惕，所以他会提拔我，哪怕是基于认识了百来年这样的理由，也是不能成立的。因此，平子真子的目的当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或许，你应该向你的同伴们谢罪才对呢？正因为你被我选中了，所以你和你的同伴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咳！蓝染！！！”平子真子终于忍不下去了，从不表露情绪，除了日世里那一次外，难得地再次被激怒了，甚至于直接拔刀相向，可见这波嘲讽成功了。

    可惜……

    望着平子真子左半身喷发出的白色泥浆，我再度发动了攻势：“这种程度的挑衅，就能引你上钩，我真是深表感谢。”

    “可恶！连我也是吗？”还未等平子真子说完，其他倒地的人也纷纷爆发了虚化的前奏，望着这一幕，平子军势的落幕，平子真子愤怒地吼道：“蓝染，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对于虚化，他可以说一无所知，所以，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都开始问我这个始作俑者了。

    “果然，在情绪亢奋的情况下，虚化会进行得比较快呢！”望着对我质问却加速了虚化进程的平子真子，我一脸严肃地说道。也许，情绪越激烈，也就越贴近虚的本身，这才能导致虚化的加速吧？

    之后，明明虚化成功，却依然保留着一点自我意识的日世里，显然也是加速平子真子虚化进程的重要因素。在平子真子疑惑于虚化这个词汇的时候，因为日世里明显还保留自我意识的缘故，我吩咐东仙要对其进行攻击，因为平子真子此时几乎还未适应虚化，所以并没有救到日世里，但他在下一秒与东仙要交战了。

    老实说，保持着虚化力量，或者说如果掌握好虚化的力量，可能光凭斩术，我似乎也有些吃亏。不过，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他可是平子军势的头子，比我更早一步成为死神的前辈。

    尽管有在虚圈吞食虚的经历，但这只是让我彻底增加了潜力而已，如果在还算平民的时候，那莫名其妙的昏迷让我摆脱了逝灵的命运，那吞食虚，则是增加了我的上限还有待消化的灵压。

    同样，有完整崩玉的帮助下，到了死神上限的我，肯定能打倒虚化外加平子真子自己死神上限的他，这就是潜力的作用。

    就好像京乐春水在一刃面前对小白的描述一样，同样都是自我死神的上限，小白一定比京乐春水强。当然，原著那个时候，小白并没有到。

    很快，东仙要被半虚化的平子真子压倒性地打倒后，我便拒绝了他再次对战的意图。毕竟，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东仙要累得半死了，再去打，搞不好还会被控制不住力道的平子真子宰了。

    至此，也该宣布第二幕场景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