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师兄惜别
余下的几天，古心煜自是和师兄们一起练习。 这一天，艳阳高照，大地回暖。王山梵岫宫的宫门口阶梯之上，有一行人，大约十几人。 前面二人，都意气风发，喜上眉梢。跟着的是古心煜，他也为师兄门出山感到高兴，因为前些日子自己失踪的事，害得他们延迟了一个多月。 后面轻步而来的是四个老翁，从他们的长长的胡须和打扮看似乎是这样。可是无论他们的相貌、体态都像是壮年人的精气神。 站最后的是四个青衣小童，他们可不比一般的小童。正所谓：跟着和尚久了，不会说经，也会念经。 黄发翁对二人道：“你们二人下山之后，万事多谋，不可草率行事。以免招致灾祸。还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们切记：万不可四处卖弄逞强。记住了吗？”他看着复晏，因为此前他已知道，复晏将在飞凤府有一劫难。 又对夷子戎道：“特别是你，当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可经常口无遮拦。” 复晏和夷子戎答道：“谨遵师尊们的叮嘱。”然后跪倒在石头阶梯上，对几位师尊叩首。 此去纵然是高兴的事情，但也难抵离别之苦。相处十年，分别之后，不知相见在何时？众人都眼含泪珠。 叩首之后，对他们哭道：“弟子此去，可能俗事缠身，将很少有时间，再来看望师尊们了。师尊们多多保重！” 复晏又对古心煜道：“师弟，我们走后。师尊们就望你多多照顾。你我二人，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 古心煜也滴泪道：“侍奉师尊，师兄不说，小弟也当如此。只是你们此去，多为族民排忧解难，保境安民，也立盖世之功。” 复晏也对四位青衣童子行礼。四童子还礼。 夷子戎对四翁道：“师尊，弟子走后，你们多多保重。” 四尊翁扶起他道：“太清府族城，距离王山不算很远，依你的腾空之术，也只相距一个多时辰。有时间，多回来给你师弟解解闷。” 夷子戎道：“是！” 夷子戎转而对古心煜道：“师弟，你若是闷了，可以去找前些日子，我们带上山的人。让他给你解解闷。” 古心煜眼中闪着泪花道：“怎会？我每天卯时起床洗漱。辰时，习灵打坐。午时进谷，未时闭目。酉时地宫观书，亥时入眠。你看安排的满满的，哪有时间无聊。倒是你，早立功名，快些封个什么射月神君之类的，我们也好沾沾光嘛！” 夷子戎见他如此说，也放心了。尽管不舍，但终要离别。 复晏唤出穷奇，夷子戎腾空。二人结伴离去。众人很快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只得不舍的回到天宫。 古心煜想既然夷子戎师兄提起了那人，那人上山，也有月余。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呢？我也可去看看。 古心煜于是喊住一个青衣童子问道：“师弟，那日带上山的人，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青衣童子打趣道：“怎么？师兄们才走，你就寂寞了？” 古心煜正色道：“你小小年纪懂个什么？快给我说说。” 青衣童子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每天就是鼓捣一些小玩意儿，今天要什么火石，明天要什么空心铁杆之类的。鬼知道他在干什么？” 古心煜有些好奇他的行为，于是道：“你带我去看看。我有些好奇。” 青衣童子没回答，转身就走。古心煜跟上和青衣童子一道走去。 二人来到天宫右边，一个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杂院中。 青衣童子道：“你在这里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古心煜行礼道：“有劳师弟。” 古心煜刚进入院中，就窜出来一个人。用食指放在嘴上，对他嘘声道：“别出声！” 古心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依然按照他说的做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他究竟要玩个什么名堂。 见这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头发虽然束着，但还是有些散乱，眼睛深邃，个头不高，但是很精明。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只小鸟，小鸟正在吃他洒下的谷穗。他很满意，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十几步外的地方走去。 原来那边的地上，用软铁丝搭了个精巧的小架子，上面驾着一根十几寸长，有手指粗细的小铁管，铁管的后端被封死了。然后在封死的一端下面，放了些可以点燃的白松脂。 古心煜也小心的走了过来。心说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用处。 只见他从怀里小心的掏出火石，再小心的把白松脂点燃。让燃烧的火焰，烧炼着封死的铁杆这头。 古心煜心道：他也太无聊了吧！居然烤着铁管玩。这人又用自己手上的铁丝，慢慢的移动架子。似乎在校准吃谷穗的小鸟。 少时，只听这铁管发出一声响之后，小鸟就应声倒下。古心煜从未在书中，见过这样的原理。 他吃惊的望着，从一端出口处冒着青烟的小铁管，它究竟做了什么。 然后这男子高兴道：“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 古心煜看他如此轻视生命，不悦道：“你这是在杀生。还有，你这是什么东西？”他虽然不满，但还是对这个东西很好奇。 男子看了看他，得意道：“我是皇炎府人，因为从小喜欢玩火，所以叫悉（xi）烷（wan）火，父亲是一个炼灵丹的灵师。我在父亲炼丹过程中，偶然发现将硝石，木炭，硫磺，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起来，就能发出惊人的威力。前些日子，我听说这里有天然的硝石，于是就来一探究竟。” “结果被罗刹族的妖兵碰上了。幸好你师弟救了我。听说他们今天走了，本来打算去送送的。” “可是我现在，正在试验我智慧的结晶。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所以就没去。” 古心煜果然闻到一股很浓的味道。但是个名叫悉烷火的怪男子，却很享受这种味道。 古心煜好奇道：“你刚刚是用什么东西，把小鸟打中的？” 悉烷火道：“是石子。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若是把剂量加大到一定程度，能开山劈石。” 古心煜又道：“那石子怎么会弹出去？” 悉烷火道：“石子，是被我刚刚给你的那种可以爆炸的，混合物推出去的。我将它们，装在一个半密封的铁管中，然后用手里的铁丝将它们筑紧，在再铁管中塞入石子，和空气隔绝。接着就在密封的这端加高温度，筑紧的粉末被高热的温度引燃，这种粉末燃烧时可以再极短的时间内，释放大量的气体。” “但是这个狭小的空间，更本就不能容纳它们产生的气体。于是只得瞬间从这边出来，于是高速的气体，将石子飞快的打入了，小鸟的身体中。不信你去看。” “如果这种混合物用的更多，铁管更大，石子会飞得更远。” 古心煜道：“就像弓箭一样，对吧？” 悉烷火道：“原理是这样的，不过一般的弓箭比我这个差远了。只要能处理好想引燃它就能引燃它的技术，我这个东西可就不一般了。目前我正在研究中……。” 古心煜听说他还要搞，道：“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拿生命来做这种事了。” 悉烷火道：“谢谢你的关心，虽然很危险，但我有把握掌握它。” 古心煜好笑道：“我不是关心你，我是说小鸟。” 悉烷火道：“新技术发明，总得有牺牲了。不然怎么进步。” 古心煜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不如拿着石头，对着你自己砸呢？” 悉烷火幡然醒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用石头砸呢？”于是赶紧又四处寻找了起来。 古心煜阻止道：“什么？你真的要这样做？我只是说的气话而已。” 悉烷火道：“你不知道？有时候灵感就是一句话的提醒。我要去忙了，你请自便吧！” 古心煜对着远去的悉烷火道：“喂！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在别人的地方。” 悉烷火摆了摆手道：“我觉得这里挺好，清净，没人打扰，我真喜欢这里。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再来烦我。” 古心煜自道：“什么人吶？真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然后，摇摇头走了。 古心煜觉得与这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先不管他。自己先去月亮谷修炼去了。 古心煜像往常一样来到老地方打坐。 可现在他那里能静下心来打坐，立即唤出了自己的琉璃扇，在手里把玩着。一时间这样比划，一会儿又那样比划。 比划中，突然看见一个的褐色的妖族女人，上了山腰。心中觉得有些面熟。虽然这里是罗刹国的边界，但他们知道：此山有四个不好惹的人族。所以一般很少上来。 妖族的女人似乎看见了他，于是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妖族的女人来到他的面前不等古心煜开口，言语中带着哭声道：“请你救救蓝族伊吧！” 古心煜仔细认看了半天，终于想起：她就是那几个助手中的一个。他不敢相信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褐色女人继续着急道：“在边境上，罗伊素青听说你跟几个灵力高强的人回了王山后，大怒了起来。要杀死蓝族伊的全族。而且蓝族伊现在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真是惨不忍赌。” 古心煜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再怎么说，玉玲姐曾经帮过自己，如今又因为自己而遭受灭门之祸。他的良心怎么能够安宁？ 褐色的妖族女道：“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她一救吧！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要是他们发现我来通风报信，我怕也是活不成了。” 古心煜听后也着急应道：“你先回去，我回去收拾收拾，报告师尊后，立即前去。” 然后褐色妖族女，神色慌张的走了。 古心煜来回踱步，嘴里念叨：“这可如何是好。不救良心不安，况且玉玲姐是因我而入狱，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去救。又如何深入罗刹国，能平安脱身。此去救不救得出，也是两说。” 他正在左右为难中。 这时候，周围又响起那个声音道：“怎么？舍不得你的玉玲姐吗？” 古心煜本就烦恼，大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喜欢躲在暗中，偷窥别人？”他很不能理解。 声音道：“哦！为了你的玉玲姐，发脾气了，是吧！” 古心煜不再理会它。 声音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古心煜心里当然很想知道：这个神秘女声到底是谁？但却在脸上装作毫不在乎道：“如果你想出来，又何必这般藏着？如果不想出来，我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出来！既如此，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声音道：“似乎说的很在理，好吧！冲你这句话，我这就出来。” 不知这声音背后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