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牺牲
“营救就是以命换命，而我们经常以多换少。” ——反恐大队卫星指挥员郝建安 结束了？没有，还有最后一名雇佣兵没有出现。同样的一分队也不清楚究竟还剩下多少敌人。 “跑过来，快跑过来。”文水军探出半个身子，朝已经吓呆的女孩比划着“快点过来。” 李建辉就在文水军旁边举枪对着另一面的走廊，以防再有敌人出现，另一侧的林海然瞄女孩的方向。 教室内已经有了啜泣声，有的教室内就躺着雇佣兵的尸体，都是被狙击组打烂了脑袋，学生们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腿里不敢去看。 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终于有了些反应，开始朝一分队跑过来。 最后一名雇佣兵萨克森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但也并没有因为没有队友而丧失理智，一边用不流利的中文威胁着人质，一边爬向教室的另一个门口。 一把AR枪系的步枪从教室的后门伸了出来，文水军迅速起身搂住跑过来的女孩，转身背对着枪口。 嘣嘣嘣，无论是什么防弹衣在这种距离下都没有任何作用，反恐大队的也是一样。三发子弹命中文水军的后背，文水军抱着女孩倒了下去。 林海然将伸出来的AR步枪打烂，最后一名雇佣兵一点部位都没露出来，全凭着脚步声打了三枪。 “水军”听到枪声的李建辉顾不得什么代号也顾不得什么瞄准另一侧，迅速起身，身后的杜峰接替了他的位置。 “cao”李建辉的这一声喊的声音很长，看着中弹倒地的文水军，李建辉迅速将95式步枪背在身后，从腿部枪套上掏出了92式手枪。 “迅速搜索，结束战斗。”林海然看李建辉冲了出去，来不及布置战术，只要分头搜索迎敌，不过还好，只有最后一名雇佣兵了。 李建辉刚跑到一半，萨克森举起双手慢慢走了出来，李建辉举枪停了下来，后门被墙挡住了，刘毅和梁光都只能用热成像看着举起双手的雇佣兵。 “清空，安全。” “安全”各队员将楼层搜索完毕，有的跑过来举枪对着萨克森，有的对着萨克森身后的门口，防止还有敌人。 林海然把女孩扶起来，女孩并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随后将文水军的尸体摆正，文水军还睁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救了女孩一命，他高兴。 萨克森一身沙色套装，举起的双手慢慢将棒球帽摘了下来，嘲笑的看着李建辉，明摆着我已经投降了，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A1，直接击毙，直接击毙。”梁光焦急的朝李建辉喊到，因为他清楚的看见李建辉将92式手枪收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需要留什么活口，反恐大队的一贯作风就是直接击毙，不需要什么多余的步骤，但李建辉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李建辉从腰包中掏出手铐。用右手举了起来。对面比李建辉还略高一头的萨克森将双手伸了出来。 啪，李建辉把手铐狠狠的朝萨克森的脸上砸去，没等萨克森反应过来，抬起腿朝萨克森踢去。 萨克森见李建辉攻击，用手去挡李建辉踢过来的腿，还是被生生的踢腿了几步。 “来啊，还手啊。”李建辉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冷静，眼中只有牺牲的文水军和眼前的萨克森。 其他队员见萨克森后退几步的空隙迅速进入最后两个教室搜索。 李建辉等不及萨克森还手，冲上去，一拳挥了过去。萨克森抓住了李建辉的拳头，再打，再抓。 两只手都被萨克森死死抓住，但李建辉等的就是现在，一伸脚，两只手往前一推，生生将高出一头的萨克森撂倒在地，不等萨克森反应过来，挣开手朝他脑袋打去。 一拳将萨克森打的发晕，还没完，照着脑袋又全力的打了五六下，萨克森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李建辉抓着萨克森的领子，将他拉起来，然后一脚将萨克森踹到了走廊最后边的墙上，再次掏出92式手枪，照着萨克森的脑袋，连射了六枪。 六枪过后，李建辉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萨克森的脑袋已经不见的踪影。从来没人见过李建辉这样，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楼下等候的特警队被通知赶了上来，见到此景也是吓了一跳。林海然让程祥挡住了萨克森的尸体，开始疏散学生。 李建辉跑到一楼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镜里布满了血丝，作为一名指挥官的他，今天算是彻底的失职。 林海然找到李建辉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李建辉就那么坐在洗手间的地上一动也不动，文水军的遗体已经被抬了出去。 门外，警车已经开进了学校的cao场，一分队的队员围着文水军，文水军还是那样的笑着，眼睛已经闭上了。 刚才被文水军救下的女孩叫顾小冉，今年刚成年，坐在奔驰救护车的后侧，批着毛毯，目光有些呆滞。 “我的兄弟，拿命换了你的命，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愿意，既然他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那你就得好好的活下去。”李建辉走过去，右手抓着顾小冉的肩膀，话中带着一丝严厉。 营救行动共击毙雇佣兵16名，营救全部人质121人，一分队文水军牺牲，所有人质都只有轻微擦伤。 如果单从战绩来看，这场行动无疑是成功的，但对于一分队来说，队员牺牲就是很大的失败，队友比任何人都重要。 “营救就是以命换命，而我们经常以多换少。”临时指挥部里的郝建安叹了口气说道，指挥部里的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切，包括文水军的牺牲和李建辉的失控。 张万超盯着屏幕默默无语，李建辉已经承认了太多的牺牲，也许这次发泄出来就好了，也有可能会更加严重。 “张万超，张万超在哪呢。”刚刚坐飞机赶过来的林新权匆匆赶到指挥部，事情已经惊动了军区，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只是一味的防守，恐怕敌人只会变本加厉。 听了张万超的报告，林新权即对反恐大队完成任务高兴，又为敌人的残忍而愤怒，看着刚刚归来的一分队“锁定那名视频中的男子，找到他，派你们的特种大队歼灭他。” 周云杰一脸沮丧从审讯室走了出来“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都是单方面联系，只有他们的头知道。”周云杰顿了顿，看向一分队“他们的头已经被击毙了。” “视频信号锁定在了S国，但没有具体位置。”坐在电脑前的何思萌说道，“我正在排查他们的联络方式。” 宿舍楼内，一分队的队员坐在自己的床上不说话，也许默默无语是他们最好的哀悼，文水军的床上，放着从他身上拿下来的装备，有的还沾着鲜血。 林海然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瓶啤酒和六个杯子。 放下托盘，拿起啤酒倒入六个杯子，一瓶啤酒分六份，每个杯子还不到一半。这也是规矩，队友牺牲后的规矩。 众人还是默默无语，走过来举起杯子“敬我们的爆破手文水军。”李建辉起头，众人一起重复，喝下半杯酒，将杯子放回托盘内。 另一边，指挥部内情报科的所有成员都在积极排查着另一队雇佣兵，何思萌快速敲击着键盘，电脑屏幕上的消息也在不停的跳动。 视频通话最终锁定在S国，那么S国就一定是幕后指使的所在，如果两方互相传递信息那一定就是从S国到国内。 从S国到国内，更大国际社交网站在国内都被封锁了，所以两国之间利用社交网站传递的信息很少，很快就被排查完毕，那不是社交网站是用什么呢？ 邮箱，何思萌反应过来，命令情报科的其他成员，将近期内两国之间进行过通讯的邮箱全部都找了出来，将里边的内容全部读取。 “每条信息都认真的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信息。”何思萌指着被找出来的一千多条通讯内容对几名临时组成情报组的成员说。 情报科的成员们开始检索，从武器到人名地名，从中文到各国语言，没有一丝信息，何思萌焦急万分，敌人到底通过什么通讯的？ “不对，还是邮箱，草稿箱。”周云杰站在何思萌身后，各国情报机关对邮件都有监控，但情报机关往往忽略的就是草稿箱内的内容。 “马上把两国登陆的邮箱找出来。”何思萌反应过来，让组员继续找。 如果说在这期间两国利用邮箱通讯的信息有一千多条，那两国登陆的邮箱只有几个而已。最终，情报小组在两个邮箱中发现了端倪，内容中多次出现了滨海、武器、劫持等字眼。 “翻译出来”周云杰盯着电脑屏幕，情报科的英语水平普遍还算可以，周云杰的也不差，但草稿箱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简写，一般会点外语的人还真看不太懂。 “内容里写明了劫持学校的事情，他们一队雇佣兵劫持学校以求换取尚嘉明，另一队人马则去领取武器准备下一步行动。”何思萌是高材生，英语水平要比高云杰强很多，所以很快就看明白了。 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