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洪荒世界寻机缘
盘古开天,将大道与这世界的联系劈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是一斧头劈出了道。新的天地生成,道机牵引下,天上生成日月星辰,地上造化出万物。如此过了七百年,日往月来,万物生息繁衍,世界也由开天之初逐渐过渡到了洪荒时期。 洪荒,不周山,山高万丈,乃盘古大神脊梁所化。山边有一奇石,仿若人形,周边混沌气体缠绕。 一夜,月星行至山顶时,这块石头微微抖了一下,突然迸裂,现出一个人影。 这人正是秦江,当时近距离观盘古开天,大道降临,得其中微妙,开天之后便在原处悟道,直到此时方才醒来。 “这便是洪荒吧,看起来天地间一片渺渺茫茫,却是不知道其间隐藏了多少高手。”秦江叹了口气,“当初混沌中天道不显,虽在其中体悟数千年,却也不知自己有几分实力。如今来到这洪荒,有感天道教化,我应是在那玄仙中期的境界,放在后天世界也该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这洪荒世界后面的封神时期已是金仙遍地走,也不知我现在的实力在如今的洪荒排得上哪个层次。只希望别轻易在那些大能面前被灰灰了去的好。” 又抬头看眼前不周山,只见万丈山身巍巍,山间似有仙鹤飞舞,目力透过山腰云雾,顶上仿佛有清光笼罩,以秦江如今的境界,却看不清究竟,秦江心中暗暗思索“这不周山如今应是盘古元神所化的那三清的道场,三位大神我是一个都惹不起,还是离这远些,游历一番如今的洪荒,也好看看能不能得些什么机缘。” 欲动身离去,又心念一动,“当时盘古大神将手中之斧所掷出之处,仿佛是在南方,那我却是往南去,看看有没有机缘得到那把开天神器。我在混沌中几千年,奈何混沌太过无边,而法宝生成又难得,得的那几件虽不错,却是少了一件顺手的攻击法宝。” 当初秦江游历混沌,得了几件混沌间生成的神器“悖行尺”“八方杖”“亨元鼎”以及一朵九品的混沌青莲。“悖行尺”可划破空间,但是十分耗费法力,以秦江目前的境界几乎并不能使用,而“亨元鼎”可以将后天灵气转化为先天元气,虽无乾坤鼎返本归元,能化后天物事为先天那般厉害,却也是妥妥的定风水宝地之物,或许还可以用来镇压大教气运,只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却是不敢露财,这洪荒世界杀人夺宝的事怕是不少。而那“八方杖”,便是他目前唯一的攻击法宝,混沌中产生的法宝,使出威力自然不凡,只是这法宝如其名,攻击范围必在那四面八方,使出的法力越大攻击范围越大,与人单打独斗时难免浪费法力,而且容易造成误伤。因此难免需要再找一把合适的武器。而那九品青莲,在混沌中尚未孕育完全便到了这开天之后的时期,若是得以完全孕育,当能成那十二品混沌青莲,或许能与那接引圣人的十二品金莲媲美。 如今的洪荒中,刚开灵智的生灵努力修炼化出人形后,便是处在那“化形期”,化形期继续修炼,便可修得那地仙境界,其后还有那天仙境界、玄仙境界、大罗金仙和罗上天仙境界,最后乃是圣人之位。因此那罗上天仙又可称为“准圣”,每个境界凭借因该境界的体悟不同又可分为前中后期,秦江目前就处在那玄仙中期。 秦江曾经所在的后天世界早已是诸道末法,自然他也不曾习过什么修炼法术,所幸得以在混沌中悟道多年,也体悟出一些修行法门。要知道在这先天世界中并无人授道,连那道祖鸿钧都还未出世传道,大家多半都只是凭本能在修行,探索那属于自己的证道法门。 便运起体内真元,腾云驾雾,往那南方飞去。 秦江前后两世这次才是第一次飞行,先天的洪荒世界中,诸天星辰都有那拳头大小,熠熠星辰烘托其间如同玉盘一般的月亮,照耀得这洪荒的夜晚仿若白昼一般,穿梭云雾间,又有那清爽的夜风,真真感觉十分惬意。
如此不知飞了多久,突突见下方传来打斗声,遂心念一动,匿了身形,躲在云端偷偷往下窥看,只见下方一大湖,碧波粼粼,浩荡千里,湖边有一蛟一蟒缠斗,然而终归蛟修为更深,几近把那蟒蛇压制住。 那蟒争斗中已气喘吁吁,口中大骂“我自开天来便居于这湖中,你看上了这湖水,要分去一半也罢,要想独占这湖把我驱逐了便是,我又没打算与你争夺,又何必打杀于我!” 那蛟占尽上风,听得这话,只得意道“这湖可是一难得的福地,留得我化龙以后作为道场才是合适。你一小小蟒精,哪儿来的胆子敢住在这好地方,也是脏了这湖水。况且不杀了你,留得你把这无主宝地的位置透露出去,引他人来抢夺?也是你命好才能死在我手你,劝你还是乖乖受死吧,我好心让你死快一些留你一条全尸,不然休怪我待会儿把你抽筋扒皮,用来炼制灵器!” 秦江在躲云中,听得此话只暗暗摇头,想不到这距离开天尚不到千年,就已有这杀人夺宝之事,善恶之数就已经显露。 这洪荒世界中弱rou强食,有机缘,自然也有那凶险,很多时候多管闲事可能都没什么好下场。但是秦江终归在法制社会中受过二十年的道德观塑造,况且下方一蛟一蟒不过地仙境界,蛟在地仙后期,差半步可登天仙化龙,而那蟒才在地仙前期。若是连对这种境界的虫子都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话,那连一点心意都不敢遵从,纵使修仙证道又有何快意?又如何能阐扬自己心中的道?若是以后不幸在劫难中灰灰了去,怕是纵观来这上古时期一路,却是连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于是,秦江便在云中显了身形,施施然落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