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我不介意给你涨涨姿势的!
她对一切美丽的东西都没有控制力,尤其美色,无论男女。 美人微微蹙眉,向她一伸手,她的脖子便在他手上了,冰凉的手就覆在她跳动的血管上面,只要稍一用力,她的脖子便会“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她心中大骇,伸手就能将她吸过去,难道这就是内力?她堂堂杀手集团的王牌杀手,所有的招式在他面前连用都还没用出来,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落入了他的手中,她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无形的威压,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狠狠碾压,透不过气来! 一口鲜血涌出,她舔了舔嘴角熟悉的血腥味,自嘲笑笑,果然是越美的东西越有毒,死在他的手上,她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摸了摸,没有摸到喉结,略诧异道:“你是女的?” 她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是女的!好男不跟女斗,打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个有气度的谦谦君子,你可千万别手抖啊!” 他眉心一跳,放开了手,面色不变,“今日之事,我若听见半个字,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杀了你。” 她连连点头,乖顺道:“我会烂到肚子里,保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对这点确信,无论她的招式再诡异,手法再刁钻,暗器再精准,也抵不过他的内功,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她的暗器了,恐怕飞到一半就被他原路打回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便再冲动,她也不会丢掉理智,在摸上他肩膀的时候,他的速度之快,是她远远不及的!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扣住了手腕上的筋脉不得动弹。 这个时代,有着太多她不能掌控的事情,她不敢托大,这里不是她主宰的时代,她所有引以为傲的本事,在这里可能毫无用处,面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她可以轻松了结对方的性命,而若是他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滚。”美人淡淡道,眼中不带任何色彩。 她心中不爽,却无可奈何,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站了一个穿青袍的男子,见到她从里面走出来,甚为惊悚:“你你你……” 她竟然在主子泡药浴的时候闯进去了,而且竟然毫发无损的走出来了,难不成是主子出事了? 这么一想,他赶紧进房,看见主子正好好的坐在位子上,看也不看他便道:“去领二十军棍。” “是!”是他失职,但是……“主子,为何放他走?难道不应该……” 难道不应该将她杀了灭口吗?! “木染,去盯着她,查清楚身份。若有异动,立即绞杀。”说完,“噗”地吐了口血,眸色冰冷。 蛰伏的够久了,也该活动活动了。 木染点头,“是!主子,我这就请神医过来!” 再不动手,以主子的身体,恐怕没有机会了! 都怪他去上了个茅厕,不然也不会让人来打扰主子泡药浴,这泡药浴的时候根本不能被打扰,而且主子好像还动了内力,不请神医过来不行了! 想起她刚刚的那句“小美人,爷来了”,墨纤尘眉头轻蹙,放她一次,下次再遇见,恐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走出房间,苏诺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可没忘了是为啥进去的,朝着下一个房间继续推开,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奔流湍急,又似山间鸟鸣,婉转动听,恍然间仿佛置身深山之中,空气清新心情愉悦,令人神往! 一紫衣女子背对大门弹着手中的古筝,对面坐着一位身着湖蓝锦袍的男子,眉眼温和,淡蓝幽宁的双瞳若天上寒星般莹润明亮,墨发懒散的披在身后,红衣张扬的她落入他灿若星辰的眸子中,点点笑意跃然,犹若春风拂晓,隽逸高雅,手握一枚白玉扇坠细细摩挲,唇角微微扬起,温润如雨般清越悦耳的声音响起,“呵……” 她赶紧捂住鼻子,丫的感觉鼻血又要流出来了,卧槽为什么走哪都能遇见美男,让她又激动又担忧自己会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美人儿,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猥琐的捂着鼻子,嘿嘿嘿直笑,笑得美男毛骨悚然。 “噗……”紫衣姑娘转过身来,看着她笑了,“美人儿,这位公子是来找你的呢。”
“似浓,不许笑了!”美男笑得温和,“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啊?”这是头牌?苏诺这才看见她的真容,一袭紫衣高贵典雅,眉眼精致深邃,鼻梁高挺,淡粉色菱形薄唇微微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乌黑秀丽的长发挽起,一枚紫玉镂花长簪绽放出莹莹光彩,十指轻抚古筝,一颦一笑皆似雾中雪月。 这姿容,的确当是头牌。 她咳了两声,心里在滴血,忍着心痛,对着美男肃声道:“不,我是找似浓姑娘的!麻烦你出去一下!” 似浓轻笑,美目生辉,“找我?我的规矩一向是只侍一人。” 苏诺了然点点头,“所以才叫他出去啊!” “你是来砸场子的吧?”美男转了转手中的扇坠,笑得温和,“我付了钱,她现在的时间可是属于我的。” 苏诺点头,“我就是来砸场子的!你要是不走,我就当着你的面和似浓姑娘啪啪啪了!你想看场真人秀,我不介意给你涨涨姿势的!” 美男把玩扇坠的手一顿,啪啪啪是什么?真人秀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明白的,涨姿势……是他想歪了吗? “那你开始吧,我看着。”美男轻笑,眼里带着幸灾乐祸。 似浓又好气又好笑,嗔道:“我一向卖艺不卖身,姑娘你想怎么着我?明明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谈起这些来毫不避讳!” 苏诺一懵,看着美男并没有吃惊的样子,这才知道原来他俩早就知道她是女的了,有些纳闷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姑娘虽然化了妆,但并没有喉结,耳朵上还有耳洞,骨架瘦小,以我在这烟花之地十几年,又怎会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的,他当然能够看出来。”似浓淡淡一笑,轻轻放下古筝,取下头上的一支银镀金镶宝石碧玺点翠花簪,递给她,“既然和姑娘有缘,不如便交个朋友,日后姑娘来缥缈阁,可凭此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