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我喜欢墨晞晔,我想要嫁给他。
“中的毒虽难解,但庄主已经去寻找毒圣了,相信贵府五小姐定会安然无恙,请二位宽心。血影楼此次,是要带走五小姐的尸体,没有得手,必定还会再次出手。庄主吩咐,请苏将军和苏校尉留意身边之人。”黑衣男子看了苏轩一眼,见他十分忧心,又道,“五小姐在磬北山庄很好,苏校尉不必如此忧虑,三日后定会见到五小姐。” 至于这见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那就说不准了,但愿主上能够携着解药平安归来。 “有劳了。”苏程送他出去。 苏轩在院子里琢磨这人的话,留意身边之人?难道害诺儿的是自己身边的人?他眉心紧蹙,心中不安,绝对没有这人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诺儿定是受了重伤! 他跟在苏程后面进了书房,转身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院里,一瞬间好似明白了点什么,眸中蓦然冷凝。 听闻墨晞晔和苏诺携手同行,到处游玩,叶沁言恨不得咬碎了牙,父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手,还勒令她不许轻举妄动,现在她不仅住进皇宫,还和墨晞晔一起到处玩,她实为火大! 怒火攻心,悲伤郁结之下她突然病倒了。 叶玖熙守在她的床边照顾她,想到自己上次那么严厉苛责她,心中也十分愧疚懊悔。 她卧在床上缓缓流下一行眼泪,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委屈,谁人敢对她不敬?一来到南启,什么都变了。 她喜欢的男人有了太子妃,她亲哥哥向着情敌,她父皇也不再顺着她,好像一时之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一般,事事不顺事事纷扰,丢尽脸面不说,最亲近的人也忽然都变了,她突然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叶玖熙知道她心中因为什么难受,他微叹一口气,是他和父皇太娇纵她了,如今连一点点委屈挫折都接受不了,可他却无法再对她严格要求,从来都只希望她平安快乐罢了。 “言儿,你是不是觉得皇兄对你,太过苛责了一些?” 她摇摇头,眼中晶莹不断掉落,“是我太过奢望了,以为皇兄是真的疼爱我,心疼我。有娘亲的女子,的确不一样,知冷知热,摔了有娘亲抱,哭了有娘亲哄,大抵我只有艳羡的份,和别人比不来。” 他听的心中一酸,当年母后与父皇闹矛盾,怀着meimei离家出走,在南启生下meimei,竟难产而亡,他至少是见过母后被母后疼过的,而她却一面也没见过母后,从出生便注定是没有娘亲的孩子。 也因此他与父皇对她格外宽容,想把她缺失了的母爱尽力弥补,不让她受委屈,不让她难过,让母后在天之灵能够欣慰。 但却养成了一个娇纵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只能希望日后她嫁了人,和丈夫相处之间能够让她懂事一点。 他摸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没有娘亲你还有皇兄,还有父皇,还有舅舅,都是你最亲近最疼爱你的人,皇兄能给你的,是他人所不能给的。只要你想,皇兄都能为你办到。只是言儿,咱们活在这个世上,因为身份、名誉、实力等诸多因素,有许多不得已的无奈,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你要学会适应现实的残酷。终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去,不可能一直陪着你,庇护你,你要学会一个人走下去,要学会坚强。” 年幼丧母,作为父皇最疼爱的皇子,他一个人在这后宫之中生活已是艰难,更何况还有一个刚出生的meimei需要照顾。 父皇再细心关照,也抵不了后宫艰险,父皇是一国之君,顾及不了后宫的勾心斗角,有心庇护却也很多事情不能照料。 他早在年幼之时,就已尝遍世间冷暖,所有的痛所有的苦,他都一个人承受,给予meimei一个温暖顺心的生活。 也许是太过溺爱她,让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产生了极端心理,也许这些话,她现在还不懂,但是日后,她定会明白。 西曜不可能一直昌盛,他们也不可能一直是皇族,让她趁早有心理准备也好,以免日后真的发生什么事,她会接受不了。
叶沁言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跟她讲这些,“皇兄,我是西曜最受宠爱的公主,我的亲兄长是一国储君,为什么我还是感觉不到丝毫温暖?我希望得到很多很多东西,想静静看着它们,好像它们都在陪着我一样,但是我感觉不到高兴。皇兄,我喜欢墨晞晔,我想要嫁给他。既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感到开心,不如选择最尊贵的,至少我拥有的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他敛眸,静默不语,良久,才道:“只要你确定不会后悔,我会让他娶你。” 叶沁言拥住他,偎依在他怀中,“皇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喟叹一声,“那你能不能不要再敌视苏诺了?你如果用心和她相处,你会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只要你收起你身上的刺,放低姿态了解一下她,就会知道她值得你真心以待。” 他在后宫之中浮沉十几年,又怎会看不清一个人真实品性,如果言儿与她交好,她应该会护着言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放不下言儿,好像她迟早会惹出什么祸端无法弥补一样。 她乖顺的点头,避开他的目光,头低下,眸中恨意刻骨,她是西曜最受宠爱的公主,谁人敢不给她面子?就连别国皇帝都要让她三分,竟然让一个将军府的小姐当众侮辱,她不可能饶了苏诺,不可能! 她此刻被恨蒙蔽了心,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她才知道叶玖熙的良苦用心,只是届时,都已经来不及了…… 幽然山林中,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拐过几道弯,隐隐可见那巍峨华丽的古堡,一片死寂之下,透露着嗜血的杀意,仿佛那是人间魔宫,踏及者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掠过,四周埋伏着的守卫皆被打昏。 古老幽暗的密室里,一红衣男子正静穆端坐,身下的石床绽放出昏沉的微光,像是感知到巨大的杀意,他扬手,石门缓缓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