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他的黑夜

    越是辛苦的劳动越是没有核心技术力，也越是什么人都能做，网吧后来来了几个下岗妇女要和他抢这份工作，从性格身份以及吃苦耐劳来说，这种妇女比他胜任的多。

    网吧的老板决定谁去谁留，他似乎很有文化，张口闭口和韩鹿泉他们讨论日本那个邮政大臣野田圣子的故事，就是她打工给人刷马桶然后刷的很干净里面水都能喝。

    那些中年妇女还没听懂，韩鹿泉二话没说，将马桶用自来水猛冲了一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舀了一大捧水喝了下去，最终他留住了这份工作。

    回到家的时候，他风风火火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呕吐，也许是嘴里喉咙里气管里胃里那挥之不去的恶心作祟，吐的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小兰忍着剧痛从床上爬了出来，哭着拍打着门板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没有开门，也没有力气开门，但是他的嘴唇却痉挛似的吐露着，“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韩鹿泉后来回忆着，当时的他虽然吐的五识涣散，可是他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没有迷茫，人要学会知足，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这么狼狈都还有怀揣希望活下去的勇气，他和小兰一定会挺过这一关。

    吐完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也许他蹲在马桶前吐的时候想了很多灰色道理苦难哲学，当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都烟消云散。

    小兰在外面哭的稀里哗啦，她跪在地上怔怔的望着他的身影，韩鹿泉也跪在了地上，两个人顿时磁铁一样的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却都哭的像个傻子。

    今晚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从前的事情，韩鹿泉自嘲的一笑，苦日子还没有过去，他还没有资格学人家动不动就想到从前。

    小兰洗漱过后，将房间关了灯，两个人在黑暗中相拥而眠，他们跟对方说都喜欢这种感觉，这和早上一起相拥醒来的那种不同，那种感觉是对生活充满了勇气和希望，而这种是两个人一起走进孤独。

    他握紧了近在咫尺的那双手，安心的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外面的光明一盏接着一盏的灭了。韩鹿泉并不知道，在他睡去后，他握紧的那双手悄悄从他手心滑了出来。

    韩鹿泉今晚睡的不太好，脸上拧着的让人一看就知道做了噩梦，不多会，他醒来了。

    他喘了几口大气，习惯性的将手向旁边握了握。有时候感觉就是这么神奇，他后来记得，睡着时有人给他掖了下被子。

    可是他一怔，手握空了，身旁没有人。

    韩鹿泉疑惑的在黑暗中左右扫了几眼，和外面的天色一样，什么也没有。

    他想，小兰应该是上卫生间了，于是他埋头又要去睡。只是一闭眼，不想那噩梦的记忆又浮了上来，他立刻出了点汗，忙将眼睛睁开。因为他梦见的，是小兰离开了他，所以一个梦他也这么当真。

    时间在他心里那块钟表里滴滴答答的流逝，他一直睡不着，只能盯着墙壁发呆，小兰还没有回来，他有些心里古怪，忍了好久之后终于忍了不住，下床去了外面。

    他来到了客厅，这里比卧室还要黑，他将手机屏用来照明，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他有些心慌。

    他干脆喊一声，“小兰”，兴许就没事了，他的确这样做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吞了回去。人的性格是如此古怪，谁也不能说研究的清楚，韩鹿泉突然不想喊了。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而且，他还莫名放慢了步调，像个幽灵一样在这块属于他和小兰的出租房里到处徘徊。这房子不到七十平，这时候好像变得很大了。

    这时韩鹿泉突然停了下来。

    他听见，有个房间里传来水的声音，细微的就像是特意掩盖过的。穿过迷雾一样的黑暗他走进了，摸到房门是关上的，他就将耳朵贴在门上面。

    一阵空旷的耳鸣声传来，包裹着清洗的声音，他奇怪小兰这个时候在洗什么。

    韩鹿泉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时那清洗的声音突然停了，一阵脚步声向他走了过来。他连忙躲到了一边，门开了，小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片漆黑，韩鹿泉就站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发现。然后她在客厅走了几步就停下了，一动不动不知道在那里做什么。

    韩鹿泉真不知道该感谢还是感叹这栋房子夜里过分的漆黑，他走近了小兰，在离她极近的地步注目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听见了她口中的声音。

    她刻意压抑着的，似乎疼痛的，“嘶嘶”的声音。

    他急于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天意，楼下面经过了一辆打着探灯的车子，薄雾一样的光飞上楼来在小兰身上洒了一下，那一瞬间韩鹿泉看见她的胸口是露着的，她拼命的在用手指在那软，rou上搓揉，指缝中露出触目惊心的青一块紫一块。

    韩鹿泉没有急忙上前问她怎么回事，他今天是这么的古怪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他怔怔的在她旁边很久，然后才转身悄然来到了她刚才待着的卧房，找到了那些她清洗的东西。

    那是一只盆，盆里有水，还有一只女式内裤，他看着这些，缓缓用手机来照明，水是清澈的，盆是干净的，那条内裤是雪白的。可是他却缓缓俯下身子，将它捏了起来像个变态一样放在了鼻子上，结果他眉头顿时一皱。

    那是浓郁的血腥味，刺激鼻子里每一根神经粘膜都不舒服。

    他反而不慌了，这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经。

    可是他突然又慌了，双手也颤抖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因为她的经期刚刚过去。

    谁也不知道韩鹿泉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

    他一夜未眠，脑子胡思乱想，他看着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他的被窝，看着黑夜过去，看着太阳出来，看着墙上的钟摆来回了一千一万载。

    她醒来了，首先用惺忪的睡眼做了个笑容给他，说，“早上好，韩鹿泉先生。”

    韩鹿泉也也笑了笑，说，“早上好，”

    起床后，小兰去做早饭，做好了之后喊他吃饭。

    两个人对坐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的话有点少。

    韩鹿泉闷头吃饭，早饭是八宝粥，说是八宝小兰也买不齐八样东西，不过的确很好吃，小兰做饭是值得夸的，她很会照顾人。

    小兰见他不说话，说，“怎么了，鹿泉，不好吃么。”

    韩鹿泉说，“没有呀，”说着，他猛扒了一大口。

    小兰噗嗤笑了他一下，两个人继续吃饭。

    韩鹿泉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他怕一说就会不知变成什么样。实在忍不住了，他说，“对了，小兰，你柜子那个新的包是才买的吗，挺好看的。”

    小兰看了他一眼，说，“你翻我柜子了？”

    韩鹿泉说，“恩，无意间翻到的。”

    他又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笑道，“不过很好看的，很配你。”

    小兰白了他一眼，说，“真是的，是不是因为这个和我生闷气。”她捏了捏他的脸，央求说，“对不起啦，太好看了我没忍住就买了，没和你打招呼，原谅我吧，女人都是挡不住这种诱惑的，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韩鹿泉一副没在意的样子，笑道，“没事，喜欢就买吧，钱能挣就能花。”

    探青有点话说，上架之后本以为盗版那边会停一下，不曾想，盗版的.朋友前来花钱订阅了一番，然后放到自己的网站，这让我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无奈，这就好比给我一块钱哄得我开心然后再从我这里挣五块钱，想生气还没有脾气，调戏的我脱了裤子又尿不出来，真是哭笑不得。

    大家最近都在看李易峰的盗墓笔记，说，“我要把文物交给国家”，境界很高呀，原作者南派三叔大家都不陌生，他说，他盗版的钱都够买一辆飞机的了。我数学不好掐指一算，按照我国法律，一百万左右就是几乎无期，就是不知道三叔说的飞机是多少钱的飞机，赵本山退的飞机是两个亿，小型直升机是几百万，模型飞机是几百块，有朋友说了，我这也有个飞机，卫生纸包着。

    废话多说了，网文这一行都是辛苦钱，连这点钱都要被人拐走，我真的感觉我儿子被人拐卖了，网友最近都在呼吁，拐卖儿童死刑，您看呢……

    一个老作者交了我很多东西，让我可以发一些重复章节，打乱盗版的排序，然后在正版删去补上，因为盗版只会复制第一遍，我照做了，只希望不影响大家看书就好，在此，我只能努力写出更好的剧情来给大家交代。

    另外，有几位读者强烈要求把自己的名字安排成书中人物，有位网名吴邪的读者朋友也是如此，我心里忙说不敢呀，这个名字不好比把孙悟空的名字拿开用么，还好他及时交代了自己的本名，我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