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朕是君
走了没多久,隐约听到一些叹息声,有人? 殷箬凌缓缓走近,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 “该死,都是那个昏君,不是她离歌就不会这样了!”一个绿衫男子在湖南的灯光下看着牢中苍白的人,衣衫凌乱,手臂附近的衣服破碎不堪渗着血迹,似乎是受伤了。虽说烛光昏暗,但是殷箬凌还是看清了那人——她的狐竹君。 “狐竹,你的性子总是这样。这里虽是暗牢,但是暗卫可不是吃素的。”是白流苏,只见他皱着眉头告诫道。殷箬凌扫了一眼,似乎都来了呢! “难不成你会以为那昏君会屈尊降贵来这里?”狐竹愤然道。殷箬凌有些黑脸,这家伙一口一个昏君叫得挺上口的! “要是再没有昏君的旨意,离歌明日…”狐竹急道,“要不劫狱?” “我说狐竹,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劫狱?你是对我们太自信,还是对你自己太自信?还是说你以为逃出去后就能安然无恙?不要忘了离歌的身份,而且你以为我们能走得了?”一身妖娆红衫的花落尘嗤笑道。众人听了都是一愣,他们确实走不了…… “那你有办法?!” “没有。”花落尘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不过我很好奇,殷箬凌对离歌这么感兴趣,竟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有些不像她呢!”只见花落尘似笑非笑道。 “原来你也察觉到了,今日我去了趟御书房,结果被门外的侍卫拦了下来。我看那昏君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像是个局外人。”狐竹也说出来心中的疑惑。 “你们回去吧。”此时牢房中的人气若游丝道。那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头偏向一边,双眸微闭,发丝散落遮住了他的一大半脸。 闻言,所有人都禁声,狐竹急道:“那……”白流苏拉住狐竹,摇摇头,转向离歌道:“一会儿会有大夫来,你好好保重,我们会想办法的,你……” “谁!”一旁的墨灵风冷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白流苏的话,只见一个黑色飞镖猛地向殷箬凌隐身之处射去。殷箬凌猛然一惊,立即侧身隐在墙后。 “呵,原来陛下喜欢当隐君子。”花落尘看着墙边露出的衣袍一角笑道。 殷箬凌侧眼看着没入墙体的飞镖,心中还是有些胆寒,不禁暗暗低咒一声。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殷箬凌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袍,淡然地从墙后走出来,脸上挂着淡笑,好似刚刚差点丧命的不是她。 “被发现了,本想多看会儿的。”殷箬凌一脸无奈。 “你…你…你”狐竹惊讶的话不成句。 “怎么?朕的狐竹君方才可是叫唤朕呢!”殷箬凌邪魅道,与她身上的气质截然相反,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不合适。相反这两种气质被她完美地结合了! 狐竹闻言,立刻想起自己刚刚一口一个昏君的叫“你…你胡说!谁叫你!” “哎!真是伤朕的心啊!朕可是听到狐竹君的心声才出现的呢!”殷箬凌说得煞有其事,还一脸失望用手捂着胸口。 “你……”狐竹又是哑口无言。殷箬凌看着气极的狐竹,一抹得逞的笑微微浮现。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暗牢也没声音,狐竹只是气得直瞪眼,而墨灵风冷着眸子看着她,白流苏一脸疑惑,花落尘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环臂靠在墙上。牢房中的人,在听到‘陛下’二字便更是浑身泛着寒意。
“朕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殷箬凌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你来做什么?”墨灵风一脸戒备冷然道。 “好奇。”殷箬凌还真是败给眼前的人,整一个就是一座冰山! “不过既然这么不欢迎朕,那朕就不打扰诸君叙旧了。”说罢转身欲走。 “陛下,既然来了,能不能…”开口的是白流苏。 “你似乎不明白朕的意思?”殷箬凌打断白流苏的话,她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她另有打算。 众人疑惑,此时殷箬凌继续道:“你们认为伤了朕的人,还能安然无恙?”语气中尽是冷淡,“你们都认为朕对他甚是恩宠,但是再怎么恩宠,朕是君,而他之于朕不过是可有可无。” 话落,众人哑然,心中五味杂陈。 “你个昏君!果然够狠毒!若不是你,离歌会伤你?!!!”狐竹一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喊道。 “狠毒?呵,这词朕喜欢,朕接受狐竹君的赞赏。”殷箬凌一脸不在意笑道。 “你……!!!”狐竹气结。 “陛下,还真下得去手,可不要后悔呢!”花落尘笑道,眼中却是冷意。 “陛下,当真要如此吗?”白流苏的声音也失去往日的温和,亦带了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