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母老虎的虐夫报应
列车在轰隆隆前进,窗外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售货员有些困了,在座位上躺下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被一阵阵尖叫声惊醒。 爬起身一看:大事不好,起火了。 只见巨大的红红的火舌,从车门处涌进来,迅速席卷过车厢。 售货员忙爬起身,把脸朝着窗外,用双手捂住脸,躲避从过道冲过去的大火。 她只觉得四周越来越热,烤得她身上快冒油了,她清楚地感觉到有火苗在舔着她的后背和臀部。 疼痛难忍,但她不敢松开手,因为她怕把脸烧伤了,脸蛋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呀。 大火迅速弥漫了整个车厢,到处一片通红,她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火炉中,全身都被烧烤…… 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售货员醒来了。 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地上。 身前身后,有好好多人,或卧或坐。 这些人的样子非常可怕,有被烧得面目全非彻底死掉的,有的烧掉耳朵,有的烧伤了四肢…… 售货员感到自己的后背很疼,用手一摸,原来臀部和腰之间的地方,烧伤了一大片。 她忍着剧痛,爬起身来,坐到座位上。 什么情况? 火势是怎么灭的? 为什么没有救护人员来? 而且,奇怪的是,那么大的火,只烧伤烧死了旅客,车厢本身却没有一点烧坏! 灵异之火? 灵异之火专烧乘客? 正在惊异,忽然听见车门声响。 接着,十几个大汉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身穿西装,戴墨镜,每隔几米一个,站到了过道上。 一个白脸男人,清了清嗓子,叫道:“拿上来www.shukeba.com。” 白脸男人身后,一个瘦小的男子,手里托着一只盘子。 那盘子就是火车上放在茶几上的那种托盘,里面放着一大堆红色的小牌子。 “我是公正的。”白脸男人扯着有些尖细的声音喊,“这些牌子,每人抓阉一只,抓到好的,算你命好;抓到差的,也不要怨天尤人。” “这牌子是干什么用的?”那个借给售货员大哥大的男人问道。 白脸男人听见有人问话,猛地转过身去,“谁?谁在提问?” “是我,我在问,这牌子是干什么的?”那个大哥大男人站起来。 “你有权抓牌,无权过问。来——”白脸男人说毕,冲身后一招手。 两个大汉立即冲过来,一下子冲到大哥大男人跟前,不由分说,将他双臂反扭过去,摁倒在地上。 “拧断他的胳膊。”白脸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两个大汉一用力,只听一声可怕的骨断之声,大哥大男人立刻惨叫起来。 “本次列车,有一个规矩:不得随便说话,不得多管闲事。违反者,立刻死。” 说完,他冲一个红脸大汉说:“收了魂!” 红脸大汉从腰带里抽出一把二尺长的大砍刀,对准大哥大男人的脖子,挥刀砍了下去…… 几个大汉在血泊中把大哥大男人的头和身子装进一个黑色的大行李袋里,两人抬着,离开了。 “他就是第200号,相当于他抓到了第200号牌子,也就是最后一个牌号。所以,他必须第一个死。以后,按顺序来,公平公正,到谁的号,谁死。公平公正,不要有异问。现在……” 白脸男人对托盘子的瘦子说:“把第一号牌子取出来,没用了。从第2号到199号,开始抓阉,按顺序去死,第二个死的,将是抓到第199号的那位。这样做非常公平公正,公平公正……” 他一边说,一边把瘦子手里的牌子倒进了一个黑桶里,“现在,每个人抓阉,抓到几号,就是几号,不得提出更换,因为那是你的命。” 瘦子把黑桶子端在手里,走到每一个旅客面前,让旅客从桶子里抓牌子。 每个人都汗流满面,担心自己抓到号大的牌子:因为是倒序去死,越大的号,死得越早。 抓到100号以内的,松了口气,抓到190号以上的,大哭起来。有个一脸凶相,一看就是在家欺负老公的母老虎,拿着手里的号,把头直接撞到车窗上,撞得血流满面。
“天哪,我哪辈子做下的孽,我怎么抓到了199号!” 白脸男人喝道:“那是你的命!下个月初十,就是你的死期!” “我没做什么坏事呀,怎么这么倒霉?”那母老虎狠狠地撕自己的头发。 “你在上车前,你老公来送你,因为忘了替你提包,被你扇了一个耳光,这不不算做孽?打老公者,天理难容,而况鬼法乎?”白脸男人大声说着,非常地“义正辞严”。 那母老虎听了,大声喊:“老公呀,你在哪呀!你知道你老婆快完蛋了吗?” “他不会听到你,也不会想听到。因为他恨透了你,你死了,他就自由了。所以,大家听着,每个人的死,都是一种造化,不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了别人。所以,大家要踊跃地去死,带着微笑去死,要死得庄严,有体面,不要哭哭啼啼!从下月开始,每月的初十,都要死一个人。下月是第199号,再下月是198号,如此类推,公平公正……” 白脸男人说完,就领着一伙大汉往外走。 售货员非常幸运,她抓到的是第1号牌子,也就是说,她将是这列车上最后被处死的旅客。 她拿着牌子,正出神地看着,白脸男人路过她身边,看了她一会,问:“你就是那个在培训中心上车的吧?” “是的。” “你也算铁路员工了,不是在培训上岗么?好吧,你也没机会回到铁路上上班了,我给你在列车上安排一份工作吧:你当这趟列车的售货员,每天卖食品。好不好?” “好的。”售货员知道,只要反抗,可能马上就死,那个大哥大男人仅仅问了一句,就死了。 于是,她当上了列车售货员。 列车无休无止地向前开,但又好像在绕圈子,因为每隔一年,就会回到那个三无煤矿车站一次,有时会有人上车,有时没人上车。 最近一次停车,就是我和师姐上车的那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