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血颅
韵秋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我们的哑语让她糊涂,轻轻问:“你们在谈什么宝剑?” 凌花神秘地笑笑,看了我一眼,没说出来,她一把搂过韵秋,拍拍她的肩,说:“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宝剑了,但现在不能告诉你,要给你个惊喜www.shukeba.com。” “在一起?”韵秋更糊涂了,“你跟我在一起,那他呢?他跟跟睡?” “他自然跟我睡呀。”凌花翻了翻白眼。 “他跟你睡,你跟我睡……这,这转了一个弯儿,弄到底是他跟我睡呀!”韵秋恍然大悟地说。 “哼,转来转去,只是便宜了这个坏家伙。”凌花尖起手指,狠狠地点了我额头一下。 我真的没想到,凌花竟然产生了这么有创意的想法,赞成,我当然赞成啦。 我表面上什么反应也没有,一句话不说,这样显得城府深嘛。 凌花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把那些傀鬼收集起来,堆成一个大堆,放了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烧完傀鬼,天已经黑下来了,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冒起了炊烟。小小的**显得很有生气。我一想到今天晚上好事即将到来,心中就想唱歌,但是还必须绷住再绷住。 我们三个人走到韵秋家院门前时,凌花忽然嗅了嗅,小声说:“不对劲!” “怎么了?”韵秋警惕地问。 “我闻到血腥味了。”凌花停住脚步。 咦?我仔细嗅了嗅,什么也没闻见。 “血腥味来自于院子里。”凌花说。她是灵狐,自然嗅觉比常人高出许多,别人闻不见的味道,她能闻出来。 “快进去看看。”我说。 韵秋一听,急忙打开大门。 三个人走进院子里,四处看了一下。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 韵秋打开屋门,三个人还没有往屋里进,就闻见一股腥味。 好大的气味儿。 我不禁皱起鼻子。 打开灯,慢慢走进屋里,三个人一下子愣了。 在屋地当中,摆放着一颗人头。 那人头血淋淋的,脖腔处还冒着血,慢慢地淌在地上,形成一大摊子红红的血迹。看样子,这人头被砍下来不久,否则不会继续淌血的。 人头的旁边,用一块石头压着一张纸。 我走过去,把纸拿起来,只见上面用血写着几个毛笔大字:与总坛为敌者死。 这毛笔字字迹清秀隽永,一看就是练过多年毛笔字,非常有功底。那字迹柔顺秀美,让人一看就会判断出来,这字是出自于一个女人之手。 一个写毛笔字非常好的鬼?一个女鬼? 我一下子想起了在灵车上遇见的那个女的,我们当时发生了生死搏斗。那个女的虽然罩着面罩,但看得出风流儒雅。 莫非这字条是傀鬼总坛主写的? 我正在研究字迹,旁边的韵秋忽然哗地一声哭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人头应该是有来头的。 “呀啊,广岐呀,你死得好惨哪……” 原来,死的正是韵秋的老公庞广岐。 她老公虽然对她不好,但也不算太坏,对她也没做过过格的事。他死了,她自然悲伤。 韵秋哭了半个小时,任凌花怎么劝,也止不住声。 凌花见韵秋过于悲伤,忙把那颗头收拾起来,用布包好。 “下葬了吧?”凌花小心地问韵秋。 韵秋痛苦地点点头,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尸身也找不到,先把头葬了吧。以后万一有机会找到他的尸身,再把尸身和头合葬,也让他在阴间有个头。” 我们三个人来到村边的山坡上,找了一块平地,把庞广岐的头埋了。 韵秋又跪在地上哭了好大一阵。 我怕她哭坏了身子,便和凌花把她扶回了家里。 “庞广岐不是被派出总坛出差了嘛,为什么他们杀死他?”我自言自语地问。 凌花说:“这还不明白?傀鬼们因为韵秋和我们在一起嘛。” 凌花分析得很对。很显然,这是傀鬼对韵秋进行报复,因为她和我们在一起。 他们的手段真狠毒无比。 我内心万分的痛苦:是我把韵秋给害苦了。如果不是我在那天晚上勾引韵秋,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如果,她的老公庞广岐不可能被杀掉。
我把她害成了寡妇。 屋里,凌花在劝慰韵秋,我实在看不下去韵秋悲伤的样子,便偷偷走出来,坐在院子里,双手抱头,痛苦地望着天。 凌花悄悄走出来,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我把她害了。”我捶着自己的头。 凌花急忙制止,说道:“别太自责的,都是傀鬼们干的。” “可是,可是还是我把她连累了。” 凌花蹲下身,小声说:“你可以补救自己的内疚嘛。” “怎么补救?庞广岐的头都砍下来了,我难道给他重新安到脖子上?再说,我也找不他的尸身呀。” 凌花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难道只有这一个补救办法?” “那么,你还有什么好主意,跟我讲讲。” 凌花回身看了屋子一眼,凑近我,小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等过几天,韵秋心情好转,我做红娘,把她嫁给你,你重新把她从寡妇变成小媳妇,不就成了?” 我摇摇头说:“我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是这么个歪点子,也亏你想得出来。” 凌花有些失望,说:“你既然要装道学,咱们就先不提这事了。现在,咱们考虑考虑,怎么替韵秋报仇吧。” 我把拳头往下一砸:“这仇必须报。” “有一个怪事,你想过没有?” “什么怪事?” “傀鬼来了十几个,全都被我们杀死了,没有一个跑掉。傀鬼总坛是怎么知道的消息?这么快就杀了韵秋的老公送来了头?”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一定有人通风报信。” “能是谁呢?谁通风报信?” “那就得看谁有动机。”凌花说。 我想了想,说:“贺村长的老婆?只有她有作案动机。” “不可能是她。我就担心她,所以在大椿树下,我一直盯着贺村长的老婆,我怕她跑去报信。但是,自始自终,她一直站在人群里。” “不是她,是谁呢?那只有禁婆了。” “应该就是禁婆。她应该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