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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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丁炙的脚边放着酒壶,他动作洒脱的单手提起,恣意的灌下几口,瞥向阮千姿的视线带着漫不经心的纵容。 “坐。” 阮千姿盘腿坐在了苏丁炙的对面,学着苏丁炙的样子夺过苏丁炙手中的酒壶,仰头也灌下一口,却在下一刻就被呛咳的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胆汁几乎都被咳出来了! 酒壶被抢,苏丁炙毫无理会,反而在看到阮千姿被酒呛的咳嗽而嘴角上挑。 苏丁炙单手撑着下巴,坐的一派从容,仿佛是又回到了他们初初见面的时候,彼此间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 “问吧。” “你知道我要来?”阮千姿抹去唇边沾染的酒液,反而自嘲的笑了下,“你知道我要来。” 苏丁炙斜长的眉眼微微挑起,带着说不明的意味,“确实知道。” “那我所问之事呢?”阮千姿正襟危坐,有些期待却又担忧地看着对面那浅淡微笑,却笑不及眼底的男子,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他们之间的约定,大概今晚就要结束了。 “不会告诉你。” 果然,苏丁炙想都不想,很快回答。 阮千姿闻言沉默了片刻,她让自己放松下来坐到了书案旁边,手提起放在桌上的茶壶,摇摇晃晃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洒出来不少,苏丁炙却没有阻止。 “可是我奇怪啊,自己变的奇怪,你也奇怪了起来。”阮千姿喝了一口,冲淡了嘴里的酒味,有些无奈,“这肯定是诗画姑娘为你泡制的,教主大人,你真有艳福!” 苏丁炙垂目,拂手扫去衣物上的褶皱,有些意态闲散,潇洒从容。 “以后不会再让你碰到这种事情了。” “那你呢?”阮千姿将茶杯放置在桌子上,拧眉看着自己的右手,“你总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呵~”苏丁炙一声轻笑,拉过了阮千姿的右手,于手间把玩几下,他翻过阮千姿的手掌,露出手心,他凝视了半晌,方接着说道,“以后不明不白的地方少去,不知危险的东西少碰。” “那当初的棺材呢?”阮千姿紧盯着苏丁炙的表情,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自然是……世间最为阴秽肮脏的东西。” 苏丁炙答的轻巧,但是阮千姿却不知不觉心下一酸,她忍不住伸出左手盖住苏丁炙冰凉的手指,泪盈于睫。 “当初有一个声音……那是唯一在绝境中给予我安慰的声音!” 苏丁炙突然一挑眉,眼中说不出的冷锐,却又嗤笑一声,“你绝望了?” 阮千姿一时愣神。 “不要将事情想的过于完美,简单的惑心利用,根本就不值得惦记这么久……” “但你却将我救了出来!” 阮千姿猛然起身打断了苏丁炙的话,她的胸膛剧烈起伏,这是两人间第一次揭开那层面纱,将曾经古刹中发生的一切坦坦白白的说出来,原来两人都没有忘记。 但是,他们之间却一直有一座墙,厚厚的。 阮千姿不知苏丁炙的顾虑,苏丁炙不知阮千姿的心思。 两人未猜,都将它当做之间禁忌的话题,但是今日猝不及防的一切却打断了这种平衡…… 良久,苏丁炙唇角微勾,眼神冷了下来。 “那又如何?” …… …… 谈话几乎是不欢而散,阮千姿当夜甚至连大腿处的药都忘记擦,以至于第二天有些发炎,她挣扎半天才爬起床,出来就见外面晨光晴好。 苏丁炙一身黑衣披风,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大家收拾东西,背后是一片的绿草茵茵。 阮千姿出了帐篷时,正看到火堂好几个人拉着绳子捆绑一辆马车上的货物,但是东西太多,以至于绳子总是短了半截,于是李暴烈胳膊上的铁链一抖,那重重的小山一般的物资被他那一下直接砸压了半打下去! “哎呀!为教主买的物件还在里面!” 诗画见状一个跺脚,飞速的上前捏起铁链就扔到了一边,还恨恨的瞪了李暴烈一眼。 李暴烈则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去偷偷瞅苏丁炙,苏丁炙则抄手站着,神色平淡,也不知生气没有。 阮千姿想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先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刚刚钻进帐篷,外面却有一人低声叫她。 “何事?”阮千姿问。 “教主让阮管事在后面坐马车慢慢走着,我们大部队先提前上路,路上东西不好带,希望阮管事护送着到达江漠。”是一个年轻的火堂兄弟,阮千姿不觉停下了手。
“告诉教主,阮千姿……领命。” 外面的人很快的退下了,她叹了口气,在尚未收起的垫子上坐了下来,直到外面响起了众人离开的动静她都没有出来。 马蹄声渐渐远去,阮千姿突然忍受不了,那个人……怎能如此绝情! 她猛然掀开帘子快步跑到外面,却只看到一众人飞速的拍马而去。 而最前方,那个人依然是从容的策马扬鞭,黑色的披风如同惊鸿,带着飞扬的发丝迅速的远离了阮千姿的视线。 他们的相处,不到七天,如同昙花般短暂,苏丁炙依照约定给了她温暖而又镜花水月的感觉,却始终踩着底线仅仅牵手,甚至连接吻都没有一次,两人都太清醒,所以残酷。 “大妹子,教主咋不带着你?” 阮千姿正迎风伤感着,突然被身后冒出来的傻帽声音弄的没了心情。 “李堂主。”阮千姿迅速收起一脸的黯然,转身微微福了福礼。 “不用啦不用啦!”李暴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教主让我一路上给你打打下手……”说着,他自己还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我刚刚帮忙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教主的东西打碎了。” 阮千姿眼中浮上浅浅的笑意,“我知道。” “要我说,教主就是太精细了,出来干活还要整这么多东西!”李暴烈见阮千姿丝毫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他嘿嘿一乐,亮出口大白牙后继续,“教主这样,弄的狐狸和毒蝎子,尤其是无天那秃毛鹰都学他,一个个的都讲究了起来,就我老李一个粗人。” “粗人才活的自在。”阮千姿倒是羡慕李暴烈这样的人,起初还以为这人是别有心思,认识的久了才发现,这人……是真的单纯。 想的不多,却能领导一堂口的兄弟冲锋陷阵,且各个脾气火爆一点就着,这种粗人间的上下管理,倒也着实有趣。 如果是鹰堂的人,昨晚见到她去教主的帐篷中,就绝对不会如此戏谑地看着她,反而是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然后将这一件事记录下来,以供以后调阅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