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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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我如果跟你说我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你信吗?”阮千姿起了个大早,拿着苏丁炙给她的基础学识入门的书,很是纠结地道。 苏丁炙视线只是淡淡的一扫,细长的丹凤眼如同潋滟的流光,他眼微一眯,“呵~” 于是阮千姿也学着苏丁炙的表情,同样一个淡淡一扫,“呵呵~” 苏丁炙不理阮千姿,自己一个人悠悠哉哉地往外走,阮千姿拿着书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真的,要不我现场给你背一首你没听过的诗?”阮千姿脑子一转,喜笑颜开道。 苏丁炙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试试。” 阮千姿一听乐了,唐诗宋词她虽然背过不少,但是那东西就如同历史教科书一样,看过就忘,但是经典的几个她倒是记得! 比如说——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苏丁炙不动声色,出了园子跨过了门。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苏丁炙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千姿,道:“这诗我确实没听过,不过,这首相对来说还是简单,你看一遍能背下来也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她可是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这首诗她都背了很久! 而且还被语文老师拉住讲这白毛、绿水和红掌的典故…… “还有吗?”苏丁炙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问。 “有!当然有!要多少有多少!”阮千姿挺挺胸脯,大言不惭道。 “呵~那就再背一首吧。”苏丁炙不以为然。 “这一首呢,就叫《静夜思》。”阮千姿想了想,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特意找出了李白的这首代表作,以表示自己并非不学无术。 “背来听听。”苏丁炙不置可否。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阮千姿背的摇头晃脑,眼神却偷偷地往苏丁炙那边瞟。 苏丁炙眼中泛起不明显的笑意,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些,见状,阮千姿更加来了精神。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背完,阮千姿抬头看着苏丁炙,眼中都是求夸奖的期待,这逗笑了苏丁炙。 “如何在我面前就如此小女儿作态?”苏丁炙笑道。 阮千姿闻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如果不是苏丁炙点明,她确实没有发现自己在苏丁炙面前居然已经放的如此之开,是因为苏丁炙无意识的纵容,还是因为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期盼? 阮千姿抿了抿唇。 “诗背的不错,我确实不曾听闻。” 苏丁炙扬手,一只白鸽准确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低头轻轻抚摸着白鸽的羽毛,白鸽或许被苏丁炙摸的舒服了,发出“咕咕”的声音,这个画面异常的宁静自然,以至于阮千姿都不想出声打扰。 不过苏丁炙将从诗画手里拿的鸽食给了阮千姿,示意由她来喂,阮千姿虽是不解,却也乖乖照做! 哪知这只小鸽子却极其的骄傲,居然连她手里的东西看也不看! 阮千姿一头黑线,难道她现在已经如此的不受欢迎? 苏丁炙轻笑一声,手轻轻抚摸着白鸽的羽毛安抚着它,白鸽这才抬头挺胸屈尊降贵地吃了阮千姿手里的鸽食一口,那神态那动作,简直就是欠抽欠打的典型! 苏丁炙轻拍了下白鸽的头,就从白鸽的腿上解下来一个小筒,在苏丁炙手中白鸽很是安静,甚至抬起一条细细的腿让苏丁炙解的方便。 他一边拆着小筒一边跟阮千姿说:“你不想看书?” 阮千姿小心翼翼,她问道:“可以吗?” “诗文不行,武功也丢人,”苏丁炙打开自小筒中拿出的字条看了一眼,然后手一握一松,那纸条居然直接成为齑粉,苏丁炙拍拍手掌,视线落在阮千姿左臂上,“被人打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阮千姿无言。 苏丁炙无意显摆武功,一举一动极其自然,可是却让旁边看的人赏心悦目,同时也暗暗赞叹。 “以后出行,身边多带些护卫,打不过还不会跑?” 苏丁炙颔首示意诗画出去准备马车,边跟阮千姿说道。 “倒是想跑……”阮千姿嘟囔。 “呵~”苏丁炙眉眼清淡,站在大门口看着空旷的街道,眼中却无任何倒影,“腿短?”
阮千姿被苏丁炙的话哽了一下,她撇撇嘴有些无力的反驳,“这不是腿短腿长的问题,是我轻功不好,谁让师傅……” 剩下的话,在苏丁炙望过来的视线中自动消音,她偷偷吐了吐舌头,从心底升上来一股暖意。 “怎么不说了?”苏丁炙似笑非笑。 “我接着说可以,但你别瞪我啊。”阮千姿说。 “如何还都是你有理了?”苏丁炙上了马车,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千姿,却并不压迫,“舞罗刹那边我会处理,你好好在桐城待着。” 说着,苏丁炙弯腰就进了车厢。 “教主!” 见马车在苏丁炙进去后就要走,阮千姿心里突然有些不舍,她急走两步,忍不住喊住了人。 “嗯?” 苏丁炙掀开车帘,那张如同仙人的脸上带着些许淡漠看了过来。 “您要去江漠?”阮千姿问道。 苏丁炙笑了笑,然后从刚刚进了车厢中坐好的诗画手里接过了白鸽,然后自车窗内递向阮千姿的方向,他眉眼柔和了些许。 “过来。” 阮千姿走到窗下,微微抬头,眼中有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期冀。 “以后如若有事,可以用它联络我。” 阮千姿笑了,乖乖地接过鸽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托于手掌中,摸了摸,手心一片温暖,于是心底也跟着暖了起来。 “好。” 放下车帘,苏丁炙在车厢中坐好,他靠在车厢内的案榻上,微微一摆手,诗画见状向车夫示意,车轮滚滚渐渐行进了起来。 车厢中燃着香,并不浓烈的味道,极其清淡好闻。 诗画跪着泡了一壶茶,斟满茶杯,双手递给苏丁炙。 苏丁炙面色却并不如何好看,反而有些苍白,白的接近透明。 诗画见状将茶杯放回了桌上,退回她坐的地方沉默不语。 苏丁炙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