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回到三国去种菜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黄叙的桃花

第二十一章黄叙的桃花

    赵云、黄叙跟手下副将各率数百人进攻牧野,牧野城门处并无匪军,原来的牧野县兵看到刘氏大旗纷纷拜倒。

    几人各分一百人随牧野县兵把守城门,其余人率他们杀将进去围剿黑山匪军。

    黄叙带领部下一路将黑山匪军杀得溃不成军,突然间一人拦在黄叙马前:“这位校尉且留步。”

    黄叙猛然一拽马缰,瞪着那人道:“尔是何人?为何要拦在某的马前?”

    那人急道:“某乃牧野贼曹李计,校尉可是陆城侯麾下?”

    黄叙高傲的点头:“正是,某乃陆城侯麾下军侯黄叙。”

    虽然黄叙的弓骑兵已有一校一千多人,可其功劳不著,刘备封其为陆城军军侯。

    李计闻言大喜,忙对暗处的几人大呼:“叔父,叔父,这真是陆城军的人马。”

    暗处几人才慌忙奔来,其中为首一人对黄叙拜道:“牧野长李颖见过军侯。”

    “李牧野为何至此?”

    黄叙下马作揖道。

    李颖见黄叙颇为知礼,又无那些兵将的粗豪之气,心中甚为欢喜,道:“黄军侯实不相瞒,县廨已被贼军攻破,某是杀出重围才出来的。”

    黄叙看着李颖一行人身上衣服毫无血迹,反倒是身上沾满尘土,看样子不是杀出来的,而是跑出来的。

    黄叙顾不得这些,问道:“李牧野,贼军还在县廨吗?”

    李颖点头道:“在,在的。”

    陆城军在河北大名鼎鼎,百战百胜,陆城军一来,虽然只有几百人李颖胆气也为之一壮,问道:“黄军侯,不知你们有多少人?”

    黄叙笑道:“两千精骑,如今牧野四城门已被吾军占领,吾军分四队来清剿匪军。”

    “两千精骑?四门已被收复?”

    李颖被黄叙的话激的满面红光,忙道:“黄军侯,某带你杀进县廨府。”

    黄叙道:“李牧野可有小道入县廨府,这样正好可以来个里应外合。”

    李颖老脸一红,讪道:“是有条密道,某为黄军侯引路,李计你带路引大队官兵去县廨府正门。”

    “诺!”

    黄叙亲带百人走密道,让自己手下屯长带大部分人去县廨府正门,并派人去联系赵云。

    李颖陪黄叙走密道,正好在密道口碰到刚出来的眭固,眭固看着李颖大笑:“哈哈!李牧野你这去而复返是何意?”

    李颖跟眭固虽然没正式谋过面,眭固跟李颖却对对方长相熟记在心,李颖叫道:“眭白兔,恐怕是你自投罗网吧!”

    李颖正想点出黄叙的身份,黄叙把李颖拉住,刘备尚被于毒围在朝歌,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

    “眭固,尔竟敢劫掠牧野,真是找死。”

    黄叙挺身上前,眭固见是个小白脸,不屑道:“李牧野,没听说你好男风啊?”

    汉朝时龙阳之好虽然不是主流,不过不少人,尤其是将领好这口。

    “找死。”

    眭固的嘲讽黄叙自然听出来,怒而拔刀指向眭固:“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口出狂言。”

    “杀你不用某家渠帅,某来。”

    眭固一个心腹挺刀来战黄叙。

    黄叙看着那人举动劈来,轻声道:“太慢了。”

    黄叙说着上前一步,一刀劈在那人刀上,那人哀呼一声,手中的刀脱飞出去,黄叙的刀借着余力一刀割破那人的喉咙。

    那人捂着咽喉倒下,看着眭固眼一跳一跳的,既然是眭固的心腹,眭固自然知晓那人的心腹,他自己打败那人还得十数招,可却被黄叙一刀劈死,可见黄叙武力之高。

    “给某杀,杀死李牧野者赏百金。”

    “杀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要杀死的只是牧野长李颖而已?眭固的心腹嗷嗷叫的杀向黄叙等人。

    黄叙长刀一挥,身后的全副武装的陆城军杀向杀来的黑山匪军。

    眭固却趁机溜走。

    不多时黑山匪军被屠戮殆尽,却找不到眭固的身影,李颖道:“此人必是从小道溜回县廨府了。”

    “那还愣着作甚,快追过去。”

    黑山军在牧野城内四处烧杀抢掠,赵云部一入城便开始逐步清理黑山乱军,黄叙部下找到赵云的时候赵云正杀进一个被黑山匪军攻破的一处府宅内。

    院内匪军与牧野百姓的尸体随处可见,当然还有被俘虏的黑山匪军跟被解救的妇女与儿童,至于半人高的男丁一个未见,足以见这股匪军多么残暴。

    “什么?子武怎能轻进密道,尔等怎么不拦着他。”

    赵云听到黄叙亲自率队从密道攻进县廨府大惊,黄叙可是刘备的小舅子,而且还是一根练武的好苗子,虽然身体已痊愈可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赵云率部赶到县廨府的时候,黄叙部已组合出了简易型的云梯,赵云二话不说,登上云梯不顾稀疏的箭雨跃进墙内。

    赵云手中的枪很快扫出一片空地,接二连三的陆城军从墙外翻过来,人越来越多,不足一刻钟便将县廨门打开,陆城军一拥而上。

    黑山匪军在陆城军的打击下混乱的退往后院,可后院大门已关,黑山匪军在前后夹击下不得不投降陆城军。

    单薄的后院墙能挡住黑山匪军却挡不住陆城军,简易云梯在箭雨中勾住城墙,陆城军依次翻墙而入。

    黑山匪军被压制进县廨府的一处小院内。

    赵云听李计说这是李颖的内宅及密道口处才停止下令攻击,反而喊话眭固让其投降。

    “投降?呵呵!要真能投降,在黑山上某就投降了。”

    眭固冷笑,一边命弓箭手盯紧密道口,一旦内部有风声就放箭。

    随着时间越久,箭矢敲击金属的声音越响。

    眭固心中一颤,下意识的走向李颖的妻女。

    不出眭固所料,黄叙举着大铁盾,浑身笼罩着重甲当中从密道内走出。

    猛一看还以为是钢铁怪兽,黑山弓箭手被吓的连连后退。

    “不过是厚重盔甲而已,别放他出来,杀过去。”

    眭固几次大吼却没人上前,黄叙一出现就带来一阵腥风血雨,前面的来不及退走的弓箭手纷纷被黄叙斩杀。

    “住手。”

    眭固大喝:“不然某就杀了她俩。”

    眭固的刀指向两名女子,黄叙自幼跟黄蝶舞长大,姐弟俩感情特别深,心中对女人格外敬重,见到这一幕放下手中刀。

    “放箭。”

    眭固突然大喝,几道弩箭破空出现,黄叙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护住双眼。

    叮叮叮叮!数支弩箭皆被厚重盔甲格挡在外。

    接着有数人从弓箭手后杀出,手中的刀大力劈在黄叙的身上,百炼刀劈在厚重的盔甲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划痕,那几人见无功忙退到后方。

    黄叙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对眭固道:“还有什么本事竟管使出来吧!”

    眭固大急:“脱掉你的盔甲,不然……”

    “不然杀了她们。”

    黄叙提前替眭固说出口,眭固一愣,黄叙道:“你觉得这可能吗?某是来平贼乱的,不是来解救人质的。”

    说话间,密道接连走出身穿重甲的陆城军士卒,眭固想杀黄叙的心彻底绝灭。

    不久李颖已从密道内走出,李颖看到现场的形势道:“黄军侯,大丈夫何患无妻?尔尽可放手施为,某世受汉禄,为大汉失却妻女也是应该的,相信他们会理解。”

    李颖的话彻底堵死眭固的活路,眭固握刀的手被细汗密布,颤颤抖抖,比他刀下的两女还要紧张。

    院外陆城军的喊话不停,李颖上前道:“眭白兔,尔此时放下兵器投降还能保个全尸,不然……”

    眭固冷笑:“自某追随大贤良师那天起就想到过今天,多活四年才死,某不算亏了,来啊!今天有这俩美人作伴某也赚了。”

    “且慢。”

    眼看眭固就要杀死两女黄叙突然出言道:“眭白兔某敬你是个汉子,今天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接某十招,某便放你离去。”

    “十招?”

    眭固本想说你在羞辱某吗?整个黑山谁都不敢夸口十招拿下自己,可想到之前被黄叙一刀劈死的心腹,转道:“某怎么知晓你会不会反悔?”

    黄叙冷笑:“你还有的选吗?要不全部死在此,要么全力一搏,逃出生天。”

    “不可,此贼作恶多端,万不可放他离去。”

    李颖反对道。

    黄叙大手一挥:“那李牧野亲自去杀了眭固,某为你请功。”

    “这……”

    李颖一个书生又养尊处优数十年,岂是眭固这沙场宿将对手?

    眭固看着黄叙道:“如此不公平?”

    “怎么才算公平?”

    黄叙反问。

    眭固道:“你脱去盔甲,咱们在城外对决,某若胜则出城,某若败则身死。”

    黄叙嘴角一翘,道:“好,某答应你。”

    “那门外的兵。”

    “某去说。”

    黄叙道。

    黄叙出面,赵云立刻让人让开一条路,眭固挟持着李颖的女儿出城,李颖的女儿此刻已吓傻,只是呆呆的看着黄叙,或许在她眼中刀枪不入的钢铁怪兽才能救得了她。

    眭固只身出城,其余部皆被勒令投降,陆城军快速接受黑山降匪。

    城门外,黄叙跟眭固两马对立,黄叙道:“某得诚意已足,现在该表现你的诚意了。”

    “好。”

    眭固说着把李颖的女儿放下马,对黄叙道:“你的盔甲。”

    黄叙闻言取下厚重的头盔,因微微缺氧而泛红的脸,全神贯注而凝视的明亮双眸,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这分明就是一完美的梦中情人。

    李卮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此刻心突然猛烈跳动。

    “小心偷袭。”

    李卮看到眭固突然抬起的手大喊。

    眭固顾不得李卮,手中的弩箭射向黄叙,接着拍马劈向黄叙。

    黄叙躲过突袭的弩箭,手中的刀拍向眭固的手臂。

    眭固痛呼一声,手中的刀掉落,当下拍马朝远处奔逃。

    黄叙冷笑拿出弓箭,对着眭固的背影一箭射去,只听眭固哀呼一声,伏在马匹上不起,消失在视线中。

    陆城军杀出来,黄叙一抬手道:“穷寇勿追,让他们去吧!”

    陆城军停下脚步,黄叙驱马到李卮跟前,彬彬有礼的道:“姑凉,走吧!咱们回城吧!”

    “嗯!”

    李卮羞涩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