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老师
马小乐见到红颜，心情很复杂，知道这婚托是没法做了，但能和红颜聊聊天，也是一件人生快事，笑了笑，道：“江珊，我也不知道是你呀，早上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分，哈哈……” 马小乐人虽不怎么样，笑声却特别男人，一点都不含蓄，让人感觉小人物本性里的痛快。 “是呀是呀，呃，”江珊嘴纹很有味道的向上弯了弯，道：“算一算，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虽然偶尔电话联系，但今天一见，老同学你又成熟了许多呀！” 马小乐一听，脸红了下，曾因一个失误，在牢里呆了三年，如今出来，还老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江珊虽然是客气话，但听在马小乐的耳中，却不是滋味。牵强地笑了笑，道：“江总，你就知道笑话我哦，什么成熟哦，人说中年男人一支花，你看我，像什么花来的……” 江珊咯咯笑了几声，竖起大拇指，道：“喇叭花，怎么样，大大的喇叭花……” 两人愉快地交谈了近一个小时，一看时间，竟到了中午了。 江珊起身约马小乐去附近的饭馆吃饭。 坐在江珊的小车里，女人身上的淡然香气侵袭着马小乐作为一个正常中年男人的鼻觉神经，他轻轻地闭上眼睛，身子靠在座椅上，双手放在脑后，享受而又无奈。 江珊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怎么啦，晚上没睡好哦！” 马小乐赶紧睁开眼睛，道：“没哦没哦，睡好了，我只是觉得这样美的春天，这样美的女人，对我来说，太享受了……” 江珊一听，脸红了，竟没说话。 马小乐感觉到气氛尴尬，只好赶忙解释，道：“江总，我跟你开开玩笑，没别的意思！” 江珊轻盈的笑了笑，道：“没事没事，你也别老叫我江总，多别扭不是么，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哦？” 哦字从粉红的而薄薄的嘴唇出来，动人到了极致。 马小乐苦笑了一下，道：“工作现在还没有呢，正在找。” 江珊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酒馆，下车向酒馆里走去。 酒间，江珊把自己的情况跟马小乐说了一遍，手里虽然经营一家洗衣公司，最忙的时候有十几个员工，淡季人就比较少，主要负责片区酒店和居民床被，高档衣物的翻新，漂洗，是真正的美女小老板。说到为什么今天来相亲，江珊就颇感沉重。马小乐也没好意思多问，但凭感觉，好像她前丈夫还管着她，家里人也不太乐意江珊到婚介公司来相亲。 出于礼节，马小乐也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撒谎说自己正准备和别人合伙做个大项目，不久的将来，就成为老板了。席间，江珊是频频点头称赞。 说着说着马小乐电话就响了，显示是洪三七打过来的。说道你小子真行，人都带跑了是吧，哈哈哈，别乱来，悠着点，多弄点钱才是王道。 马小乐呸了一下，挂了电话。 看了看对面的女神，马小乐就觉得她只能是此生的一个梦想，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老天爷给自己这样一个现实版的女神，而且看在眼前，远在天边，能和她多单独的多呆一会，就算是他前生修来的福分了。 只是，虽然遥不可及，但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相亲误会，却多少给人更多的幻想。 有幻想就要去努力，网络上不是常说：万一实现了呢！ 饭后，江珊邀请马小乐到自己公司去看看，马小乐出于自己和她遥远的差距而婉拒了。 看着徐徐开走了精致小长安，马小乐用力的挥了挥手，把外衣脱了搭在肩上，一言不发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家南杂店，顺便又买了包烟，一瓶五元的五十六度二锅头，摇摇摆摆的在街上边喝边走。 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儿子马冬冬在客厅里写作业，见到父亲进来，就说：“爸，明天家长会，下午三点。” 马小乐应了一声哦，儿子，我知道了，你奶奶呢？ 马大娘听到马小乐的声音，在里屋应了声：“我在呢，你吃饭了没，今天呀……”一边说，人就从里屋走出来，道：“小乐，我跟你说，今天居委会的老王跟我说，给你介绍了份工作，是做清洁的，你看，明天上午你去报个到，下午我到学校给冬冬开家长会。” “什么！”马小乐酒醉昏昏的，道：“做清洁工？我不去，我……你儿子我大器晚成，做什么清洁工，我不去……”说着，就倒在沙发里要睡觉。 马大娘这才发现马小乐喝了不少酒，气劲又上来了，劈劈叭叭骂了一通，马小乐电话响了，显示是洪三七打过来的。 马大娘见马小乐已睡着，就接了电话：“喂，三七哦，小乐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哦？” 电话里洪三七说道：“大婶，小乐这么早睡了哦，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今天不是来我这上了一天班嘛，我是想跟他说声，明天他要继续来，现在工作不好找，我按天给他算钱，一天六十元，包吃中饭。” 马大娘一听，脸上就有了笑容，高兴的说道：“原来这样哦，小乐今天上你那上班去啦？你那什么工作哦？” 洪三七说道：“大婶，小乐在我这里，能人尽其才，大好的前途，工资虽然不太高，但有保障，我们哥俩一块长大，大婶你还不信任么？” “那是那是！”马大娘一叠连声地应道：“三七，多亏你帮忙，也只有你记得小乐的好。你别担心，等下小乐醒酒了，我再跟他说，他明天一定早早过来上班。” 洪三七道：“好，大娘，那我不cao心了。” 马大娘挂了电话，老脸少有的开了花，心道很好很好，小乐总算干点正事了，虽然钱少点，但总比坐吃山空的好。 赶紧拿了个小被，搭在睡着了的马小乐身上，慈爱地看了儿子一会，却听马冬冬说道：“奶奶，家长会你去不行哦，我班主任张老师说了，一定要父亲或者母亲去才行。” 马大娘愣了下，道：“我明天给张老师打个电话，要她理解下，张老师人好，性格好，她也知道你妈早年不在的事实，相信她能理解的。” 马冬冬执著道：“奶奶，爸一定得去，我是没妈，又不是没爸，为什么不去，人家都是爸妈去，为什么只有我是奶奶去！” 马大娘叹了口气，道：“这不是看你爸刚找到工作嘛，第二天就不上班，有点不像样，行吧，如果一定要你爸去，也行。” 马大娘说完，就去加热饭菜，准备儿子酒醒了吃饭。 马大娘刚把饭菜热好，马小乐就因睡姿不好腰疼醒过来了，马大娘端上饭菜，道：“来，儿子，看看妈给你还加了道你最爱吃的菜，庆祝我儿找到好工作……” 马小乐一愣，道：“什么好工作？”一想马大娘刚才说清洁工的事，心口一凉，就觉得活路都没有了，把被子一掀，找了杯水喝，往门外走去，道：“妈，饭不吃了，肚子还有点胀，我去有点事去了。” “这什么事呀？”马大娘边跑边喊，却没见了马小乐的身影，道：“整天昏昏癫癫，这到底又要去干什么哦？” 马小乐来到街上，到彩票站买了十元彩票，每写一注号子都许了愿：“天灵灵，地灵灵，让我马小乐也风光一下，不求多，二等奖，有几十万启动资本，天灵灵，地灵灵，马小乐不能白来这个世上，你既然要造这么一个美女江珊，又天作巧合今天相亲见面，你帮帮我，把这个愿望给我实现了，天灵灵地灵灵……” 彩票站的胖女人按马小乐写的纸条，打了五注彩票给他。 接过彩票，走在街上，看着这条熟悉的小街，这夜晚的繁华，这灯红酒绿竟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刚醒的一点酒劲，就又上来了，不过，他摸了摸口袋早晨洪三七给的五十元所剩不多，就打消了再醉一回的想法。 第二天，马小乐来到了洪三七的婚介公司，洪三七跟他说他也不知道江珊竟是马小乐的同学，误会哦误会，不过，二百见面费不用退，买卖做的没有亏本，说今天这个是条小鱼，人很漂亮，是一个中学的老师，年纪么，三十多岁，挺年轻的，并把相片给马小乐看了。 马小乐一看，相片里的女人确实不错，虽然成熟，但有点大学女生的味道，毕竟人家是教书的，书卷气质肯定不少。从相片上看，女人显得多少有点冷，属于冷美女，当然，这只是相片，一个相片能看出个啥，都凭感觉了。话说：相片是假的，人才是真的，要见了真人，才有实情。 上午十点左右，一个身穿嫩绿色小西装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马先生吗？”果然很有礼貌，不愧是孩子们的楷模，声音甜美，人长得比相片里还要有气质，笑容恰到好处，整体的感觉，用冷和热根本形容不了这个女人，只能说，在气质上，这个女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对！”马小乐起身站起来，很绅士地伸手握了对方一下，忘记了自己是个托，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思量，觉得暂时没有好的平台实现自己，能借洪三七的这个小鸡窝表表演一下自己人生的小灿烂，感受几回游戏人生的滋味，未尝不是件好事情。“我叫马小乐，请问女士贵姓？”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马小乐打从这个女人第一眼，就马上感受到对方的说话方式，很快调整了思路。 “哦，我叫张思慧，直接叫我全名就好了，马先生，让您久等了，因为下午学生有个家长会，我安排了下工作计划，所以迟到了几分钟。”自称张思慧的少妇说道，然后坐在马小乐的对面。 马小乐笑道：“没事没事，思慧老师一看人就不错，敬佩敬佩。”马小乐见到美女就有点犯悚，不怎么敢看对方的眼睛。 “敬佩嘛，这么快就敬佩了？”张思慧眼睛闪了闪，直接盯着马小乐，刚才的温柔变成了质问。 马小乐心里格冬一下，“一看人不错”这句话，对于刚见面的女人来说，是缺脑筋的话，尤其是漂亮女人，更显得有点色狼专注女人外表的意味。失误呀失误，显得自己多猥琐似的，用词不妥，赶忙陪笑道：“呵呵，那个，张老师，我只是想说……” “你想说什么？”张思慧语气很促，快速的变化让马小乐一下子消受都来不及：“马先生，我觉得，很快就谈敬佩别人的人，肯定是个伪君子，您认为呢？”双眼紧紧地盯着马小乐。 “哦……这个……”马小乐叹了口气，有点羞，有点恼，道：“张老师，你这样评价我，不显得有点……” 张思慧没有半点笑容，正色道：“根据我的人生经验，我觉得马上能跟一个人热情，并极力夸捧的人，不会是一个实在的人。而我是想找一个实在的人，所以，你不是非常适合我。” 张思慧说完，起身站起来，拿起旁边的挎包就要走。 走到服务台，跟洪三七的小助理说道：“麻烦以后给我介绍时，一定要把对象的性格了解，我是老师，下午还有学生家长会，请你们照顾一下我必须先考虑我的孩子们，再考虑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下次我能见面的时间只能是周末，其他时间肯定没空。谢谢！” 小助理一个劲的道歉，马小乐却越听越不中听，这叫什么事，你有事，你忙，这世界就你忙，老子我就不忙了，你有家长会要办，我就没有家长会要开，这叫什么事呀，什么学校有这样的老师真是倒霉。 越想越气，看张思慧都已出了门，追上去，骂道：“什么思什么慧，我看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男人！你哪个学校的你，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 张思慧远远看了马小乐一眼，脸色气得有点发白，但显然她还是有她的教养，什么都没回应，走了。只是马小乐这个人，却被她记在心里了：这绝不是什么好人！ 小助理走过来：“马叔，消消气，消消气，洪总不是跟你说了嘛，就是玩，你这么激动，玩不了几天，身子骨就玩坏了。” 马小乐哼了一声，白了小助理男一眼：“小屁孩，懂什么，这叫发泄，有气不发泄才得病，发xiele毛事没有，看，大爷我不是挺健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