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北敖丁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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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敖城主丁岩派管家到馆驿去请匡庐来城主府相见,这几天他的水师在海上护鱼,护送商船,被海盗搞得乱七八糟,他哪有心情见朝廷来的什么特使。突然所有海盗在一天之内消声灭迹,以前让人紧张忙乱的海上现在平静了,海盗全被朝廷的水军剿灭,这些朝廷的水军现在占据海盗的岛屿驻军,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他把匡庐请到府上,在大门口迎接,说道:“在下北敖城主丁岩,前几日因为身染微痒,加之海匪活跃,对特使多有怠慢,还请匡特使不要见怪。” 匡庐施礼道:“哪里,本特使来得鲁莽,现在丁城主身体可痊愈否?” 丁岩说道:“已无大碍,匡特使请前厅奉茶。” 两人坐下寒暄几句后,丁岩问道:“匡特使不辞数万里之遥来到本城,不知有何见教?” 匡庐说道:“本官这次出使北敖是奉圣上旨意来见城主,北敖城主丁岩接旨!” 丁岩忙站起接过匡庐手中的圣旨,心里说道:“我们跟皇帝素无瓜葛,现在来给我颁什么旨意,还真把我当成他的臣子了,先看看写的什么再说。” 他打开圣旨,上面写道:“丁岩家族数十年来治理北敖,使城市繁荣发展,百姓安居乐业,为表彰他们的功绩,现封丁岩为北敖侯,北敖太守,全权掌管北敖城军民事务。” 丁岩看完说道:“多谢皇上封赏,匡特使来此不只是为了封赏丁岩而来的吧?” 匡庐微微笑,说道:“丁太守明鉴,我来此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皇上颁旨,现在已经完成。另一个是奉督帅之令前来下书,督帅奉命平定三郡之乱,希望能的到丁太守的帮助。”说完取出一封信递给丁岩。 丁岩接过信打开看,上面的意思是,本督帅奉旨进军西海岸,需在北敖驻军,请丁太守给与方便。 丁岩暗道,哪有白来的好处,封你个什么侯,就要来驻军。 丁岩问匡庐道:“督帅要来此驻军,不知是长期驻军还是短期,这些驻军是不是要接管城防?” 匡庐说道:“关于城防,督帅的意思是她在西边用兵时,由军队接管城防,这也是为了方便用兵,也可减少与当地军队之间的麻烦,这一点还请丁太守能谅解。” 丁岩问道:“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你们是不是就要来攻打北敖?” 匡庐说道:“用兵西海岸是皇上的旨意,督帅是奉旨出兵,她也不想让地方太为难,只是皇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我们还是希望丁太守能顾全大局。” “这事太过重大,我需要和大家商量一下,过几天再答复你,可否?”丁岩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请丁太守不要用太长时间,因为督帅出兵在即,她不想把好事变坏事。”匡庐说完就告辞回驿馆。 丁岩送走匡庐回到屋里气得把圣旨摔在地上,怒道:“这分明是想占我的北敖,说什么是来驻军。” 后面转出丁岩极信任的客卿,展鹤,此人足智多谋,是丁岩倚仗的左膀右臂。 展鹤出生于书香世家,其祖上也曾为官,后来厌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辞官归故里,在乡里办学,是家乡的学者。展鹤聪明好学,小时候便能作诗文,在乡里有小神童的称号。 后来几次科举都没有考中,心灰意冷,无颜回乡,立志要流连在山水间,走遍名山大川,看遍美景偿遍各地佳肴。 他在外面一走就是几年,经常伫立在高山绝顶之上,看着眼前壮观的美景,感叹自己怀才不遇,空有满腹经伦却浪费在这无尽的山水间。他大叫以抒发自己命运坎坷,这一刻表现出的是最真实的他,多年的孤苦让他习惯了压抑自己情感,只有站在高山之巅才会发泄出内心的感受。 那一年他来到西海岸,结识了一个商人,两人一见如故,到酒馆喝酒畅聊。他对那个商人说的海外奇闻怪事甚是神往,突发奇想要和跑船的商人一起出洋办货,他要去领略海外的风土人情。那个商人也很高兴有个能这么聊得来的同伴一起出洋,他指点展鹤办了些货,告诉他,既然出去也不妨作一次买卖,这些货物卖掉就可以够路费了,回来再办些货卖掉还能赚一笔零花钱。 那个商人帮展鹤办好一切,两人跟着海船出海,去外海的岛屿做生意。展鹤满怀希望去见识千奇百怪的纷纭世界,几天的海上航行,把他的热情全都浇灭。 他在船上的第二天就开始大吐特吐,一个人在船舱里抱着个捅呕吐。他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除了昏昏欲睡就是吐。他躺在地上发了几千遍誓,以后说什么也不再出海了,他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 谁知三天之后,他慢慢好起来了,开始有点食欲,吃下东西可以不吐了,这下他可高兴。现在就是太虚弱,手脚无力,只要能吃东西过几天就会恢复体力,他没想到还能适应海上的摇摆。那个商人在这期间一直都在照顾他,帮他打扫,换衣服,送水送吃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他们出海做生意,一去就是三个月,展鹤看到向往已久的海外异族人,尽量多地去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准则。他的货物完全由那个商人帮他打理,他自己则是买些大陆难见的珍奇物品,大多数不知道有什么用,只是觉得在书里读到过,是难得的东西。 展鹤很满意这次出行,他在回来的路上还意犹未尽地对那个商人说,下次还一起出来,海外的一切对他那么有吸引力,他下决心以后要找一个岛屿定居,那里的生活单纯,人们之间都是真挚的关系。 在他们回程离北敖还差两天路程的时候,遇到海盗出来抢劫。这批海盗极其残忍,不但抢劫了所有的财物,还杀光了所有的人,有几个人跳到海里逃命,趁天黑剁过了海盗的杀戮,但是船被海盗烧毁,他们在海里挣扎到天亮,找了块破船板,把自己绑在上面,听天由命。 他在海上漂泊了几天,所有一起跳海的人都没有生气,他昏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他知道自己获救了。 过了一会他清醒过来,饥渴难耐,只是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从床的晃动中知道他在船上,是船上的人把他从海里救上来的。 一个军士进来看见他醒来马上出去报告,一会进来一个军医,说道:“你可算醒过来了,先别说话,现在还太虚弱,先和点水。”说着让身边的一个小药童喂他喝水。 一天后船靠岸,他被抬到水军的医帐,他在那里修养的三天才勉强可以下地走路。这时水军头领来看他,问他在海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遇到海盗的事说了一遍,那个头领告诉他,他们只救上来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他运气好才得以活命,现在要带他去见城主,让他把船上的人说一下,好通知他们的家人。 在城主府,他又向城主说了一遍遇到海盗的经过,把能记得的人名告诉城主,好在船主那里有船员和乘员的名单。凡是出海都要在船主那里留下姓名和家人的地址,以防有不测发生,好通知家里人。 丁岩从和展鹤的交谈中发现他是个人才,有心收留在城里为自己所用,就对他说道:“先生这次大难不死实属万幸,不知家住哪里,要不要通知家人来看望先生?” “我的家在数万里以外,我已多年没有回家了,都已忘记,这次多蒙城主的水师搭救才能大难不死,如此大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完深深一揖。 “先生别客气,我们救人是指责所在。只是现在先生孑然一身,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我看不如先住在城主府,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丁岩对展鹤说道。 展鹤说道:“城主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愿为城主驱使,如果城主有用到在下,我定会尽心为之。” 丁岩说道:“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好好在这里把身体养好,我确实有要借助先生的地方。” 展鹤从此就在城主府住下,经过一个月的细心调理,他的身体恢复如初,只是人的性格变得郁郁寡欢,常一个人在花园里发呆,从不出去到外面走动。 这天丁岩过来看他,说道:“我看先生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我知道先生现在还放不下的就是报仇,我已经打探出那股海盗在哪里落脚,不日就会去消灭他们为先生及被害的人报仇。” “城主要打海盗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我能不能随军出征,我要看着这些没有人性的强盗被杀灭。”展鹤满怀希望地看着丁岩说道。 丁岩真诚地看着他说道:“这次就是来请先生一同出海,要让先生亲自报仇,为了先生,也为了那些被海盗杀死的无辜百姓。” 展鹤激昂地说道:“为杀海盗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丁岩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哪里用先生上阵杀敌,让先生去就是为了让先生做个见证,我丁岩对海盗决不手软,一定要杀尽他们。” 丁岩让三条大船扮作商船的样子,里面埋伏大量士兵,分三个方向向那个海域进发,如遇海盗来抢,正好就地解决,如果没有遇到海盗就直接杀向海盗盘踞的海岛,在岛上消灭他们。 这次在丁岩精巧的安排下,顺利地摸到海盗的岛屿,三只船上的士兵悄悄上岛,把岛上所有海盗全杀死在睡梦中,那个受了重伤的海盗头交给展鹤,展鹤确认就是这人领头去抢劫并下令灭口,展鹤自己用剑刺死了这个罪大恶极的海盗头,大仇得报。 丁岩回去后挽留展鹤在北敖住下,如果他不想担当职位的话,就作为客卿住在北敖,协助治理这座城市。 北敖虽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但是城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帮他报了仇,让他协助治理城市,给他一个机会施展抱负。不管怎么样既然丁岩提出让他留下,他没有特殊的事情就不会离开,文人特别讲究知遇之恩,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他从此死心塌地地在北敖留下。
他帮丁岩制定了让城里两个帮派势力保持平衡,互相牵制,他可以利用这点控制他们。他还为丁岩设计出去打海盗,有几次几乎把附近的海盗连锅端。他们和邱横一直是猫捉老鼠,邱横的势力大了,他们就出去打消掉邱横的气焰,不让他们有机会壮大到不能控制。 丁岩正在屋里生气,看见展鹤进来,对他说道:“朝廷真是欺人太甚,封我什么侯就要夺去我的城市,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展鹤心平气和地说道:“城主莫急,这件事还可以再斟酌,你想,他们能派大军来只是仅仅为了我们的北敖,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三郡,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他们进攻三郡的跳板。” 丁岩放平心态,说道:“话虽这样说,我们现在是被夹在中间,要我们立即表态,以后哪边能赢都不知道,如果我们支持错了,赢的那方绝不会放过我们。” “按照他们先来给我们下旨意的方式来看,他们也应当向浦良也派出了使者,他们在准备进兵的时候一定会先以朝廷的名义让他们投降,如果不投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兵,出师有名。”展鹤接着说道。 丁岩说道:“说得是,我现在就派人去浦良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 展鹤说道:“还要派一个使者去找浦良侯尹旗,一来是探听他的决定,二来咱们可以表示和他们一致行动,到时候我们利用这点作为条件保留城主的位置。” “好,我这就派人过去。” “这次我亲自跑一趟吧,还要找机会看看浦良的虚实,我会想尽办法保住城主这座城池。”展鹤说道。 “如果先生肯辛苦一次,一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不知先生何时出发,这边多派些人保护先生一路安全。”丁岩说道。 “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出发,人不用多带,我们是要快速过去,带多人反倒行动受限制。”展鹤说道。 “如此先生自己挑选随从吧,但是一定要保证安全。”丁岩说道。 “好,那我先去准备了,这边城主先应付朝廷的特使,一切等我回来再决定。”展鹤叮嘱道。 “先生放心吧,这边我可以应付,祝你一切顺利,但是不要强求,尽力就行了。”丁岩说道。 展鹤告辞回去准备行装,并告知卫队明天出远门,让他们做好准备。 一切安排妥当,吃过晚饭正在喝茶休息,外面门房来报,有可来访,递上拜帖。展鹤接过来一看,是朝廷特使来访,他想了想就请匡庐进来。 展鹤见礼说道:“不知特使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今晚来得鲁莽,还请展先生不要怪罪才好。”匡庐回礼说道。 “哪里,特使请坐,不知特使今晚到此有何贵干?” “匡某到此多日本应早来拜访,只是公务未办所以不敢前来。我此次来访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为结交先生,先生乃城主之股肱之臣,胸怀大志之人。其二是想请展先生帮忙。”匡庐说道。 “匡特使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城主的一个客卿,算是城主的一个朋友,股肱之臣愧不敢当。至于帮忙还请先生明示,我一个文人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我与先生直说了吧,我们是要对三郡用兵,北敖是我们出兵浦良的落脚点,我们想请先生劝说丁岩城主,同意我们在这里驻军。我们北敖没有兴趣,进兵浦良之后就会离开,城主还是丁岩的。至于先生,我们知道先生大才,想请先生帮助我们攻打三郡,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如果愿意可以选个官职治理一方水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匡庐问道。 “我们已经听说,你们拿下永州和双山堡,北敖早晚也是你们囊中之物,只是不知你们兵力如何,三郡可不像我们这三个城市这般好打。”展鹤说道。 “朝廷这次50万大军西下,夺取三郡应该不成问题,要是有先生帮助,此事一定能成。”匡庐说道。 “从你们现在夺取三个城市来看,你们不会是想分兵三路,同时取三郡吧?”展鹤问道。 “先生高见,我们督帅就是这样计划的,她想尽早结束战争。先生对这个部属有什么看法吗,不妨说出来听听。”匡庐说道。 “我不了解部属的详细计划,不便评论。只是我深受城主的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我哪能弃他而去帮助你们,这话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展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