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虚空炼狱
“他不是说那些盖世强者并没寻到九州大陆吗？算出的终究只是猜测，并不为真。”林渊坚毅的说道，不愿相信夏皇所留的信息是真的。 如果夏皇所言为真，那么他们现在究竟是生还是死，或许真的是不灭的执念，时光中留下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这种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的亲朋与好友，一道道熟悉的面庞从他眼前闪过。他绝不允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留影。 “对，曾祖父后面也说了一句话。在那种时代中，那些盖世强者也受到了干扰，推算不出混乱的天意。” 橓浩点头，目光同样坚定。不管怎么样，他跟林渊始终都是同一立场的，如果九州大陆是时光中的泡影，那么他又如何存在？ “仙门！”林渊对这个词很敏感，因为青鸟就曾说过，会在仙门之后的世界等他。如今从橓夏遗留的玉简中，再次得到了有关仙门的一些讯息。 “走吧，这里似乎有一些有趣的地方，值得我们去转一转。” “嗯，这里的虚空炼狱，对修行有着很大帮助。”橓浩应道，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跟着林渊向外面走去。 “嗖嗖”两道黑影化成流光径直冲天而起，向着百里之外的一座孤山急速冲去。 “这里就是虚空炼狱，至于能不能稍有突破，就看自身积累与悟性了。”林渊淡然的说道，随即一指向着那座孤山点去。 “轰隆隆”随着林渊的手指落下，下方传来剧烈的轰鸣声，那座孤山在开裂，向着两边分开。 “嘶！”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后，两人皆倒吸了口冷气。孤山裂开后，露出一道巨大的缝隙，向外流溢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杀杀杀”隐隐有着嘶吼从下方传出，同时混杂着混乱的杀意，如果是修为稍微弱些的，只是面对这股杀意，就将会迷失在里面。 “这不是一个善地啊。”橓浩轻叹，明白他曾祖父留下的这个造化，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接受的。 就算半步强者，如果稍微弱些，进去也是会承受不住，被杀意所左右，从而进入疯魔状态，直至迷失在杀意中，将会造就一尊恐怖的杀戮机器。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想要在进一步等同百丈竿头更进一步，只有在大凶之地磨砺，才能寸进。”林渊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一路走来，就是伴着杀伐与血。 “道友所言有理，难怪你能有着这种强大的修为。”橓浩感叹，有些惊诧的看着林渊，有些明白这位年轻的道友能有如今的成就，并不是侥幸。 最终两人联手，向着虚空炼狱而去，刚刚一进入，便有着一股疯狂的杀意进入心中，左右他们的意志，要让他们沉沦在杀戮带来的快感之中。 “杀”当进入一千里的时候，橓浩双眸通红，身上散发出无尽的杀意。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渊，运转修为就向着他轰击而去。 “啪”林渊转身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手掌暴涨，如同一方天空压落，把橓浩压盖在下方，强势镇压。 “吼”橓浩一声大吼，身上隐隐出现一道道血色气流缭绕，恐怖的气息爆发，那只压在他身上的手掌都隐隐颤动起来。 “醒来。”林渊一声冷喝，大道涟漪向着四周扩散，一时间逼退了周围无处不在的杀意。 道音的威力并没有缩减，而是凝聚一股，刺入橓浩的神魂之中，把他惊醒，从那种状态中拉回来。 “我....怎么了。”橓浩身上缠绕的血色气流消失，他通红的双眸恢复正常。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间有些茫然。 随后他低头思忖，稍微一推演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自己真的沉沦下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这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如今修为盖世，罕有敌手，居然在这里险些迷失。 这虚空炼狱太诡异了，让他这种半步强者都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如果不是林渊相助，恐怕他现在还沉沦在杀戮之中。 “多谢道友相助，橓某感激不尽。”橓浩向着林渊行了一礼，表达谢意。 “无妨，你与我同进退，我自然不能看你沉入杀戮。如果你真的陷入进去，最麻烦的还是我。”林渊看了他一眼，这样说道。 也确实如他所说，如果橓浩沉入杀戮中不可自拔，那么第一时间攻击的肯定是自己。那样的话，到头来还是个麻烦。 “道友，我准备出去了，这里虽然是曾祖父所留，但并不适合我。”橓浩这样说道，他退缩了，不愿意继续前行。 这神秘的虚空炼狱，让他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真的害怕在走下去，会陷入在杀戮中，就此醒不过来。 林渊听后点头，淡淡的说道：“也好，谁也不知道继续深入还有什么未知的危机。到时候我还能不能把你唤醒，都是未知数。” “道友，告辞了。我在外面等你！”橓浩回应道，随即转身，就向着归途走去。他怕了，真的不敢继续前行。 “道友，要不你也跟我一起退出去吧。这里太诡异了，有些妖邪，万一你遭遇不测，我良心难安。” 突然他转头劝道，想要把说服林渊跟他一同离去。这里妖邪的过分，继续深入，前行的话，说不准有着什么潜藏的危机。 “我要继续前行，这里既是危机，同样也是机遇。如果利用好了，也许可以在寸进。”林渊这样回道，很是认真。 “那好吧，道友你一路小心，若赶到不适，需马上退出。”橓浩知道劝说无用，只能这样祝愿林渊成功。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修道之路岂能畏惧？”林渊洒然一笑，这样回道。这就是他的“随心”大道，行的是本意，求的是顺心。 若修行之上还要畏手畏脚，充满畏惧，那还修什么道，不如直接在凡间之时娶妻生子，然后等死得了。 既然走上了修道之路，那么久代表不在畏惧，哪怕前方是神明，仙人，他一样无惧。本就是逆天之路，不得善终，就算畏惧又能改变什么？ “我若畏惧，就不会有现在的林渊了。”说完后哈哈一笑，便化成一道流光向着虚空炼狱深处走去。 “你若畏惧，就不会有现在的绝世妖王了。”橓浩露出一丝明悟，随即苦笑道：“终究是老了，不及这些年轻人有魄力。” 而在林渊离开后，他身旁的雾气第一次散开。哪怕跟林渊在一起时，他都始终被雾气笼罩，让人看不清晰他的面庞。 他的真身太年轻了，看上去如同十八九岁的少年，俊美的近乎妖异。但他双眸中却带着无尽沧桑，跟他的外表不吻合。 正如他所说，虽然功参造化，留下了不老的容颜，但他真实的年岁，久远的吓人。他除了外貌之外，无论是心态，还是别的方面，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老怪物。 橓浩摇头说道：“虽然这句话不错，但道友莫要忘了，刚过易折的道理。有不少天才的死因就是太骄纵。” 但任由他说出来，也得不到回答了，因为林渊继续前行，身影都消失在前方他所能看到的尽头，只能隐隐看到一道背影了。 “走吧，这里不适合我。”橓浩说完后便化成一道流光退去，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待，实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