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偿还因果
当年林渊进入寒冰仙府时，还是飞升之前，那时候不过半步修为。如今过去几百年，却一跃成为灵仙，让白袍老者很是吃惊。 灵仙啊？那是何等存在，他的主人，寒冰仙府的第一任主人，就是芳华大世界的十方灵帝之一，也不过是一介灵仙。 可现在，当年他眼中的小家伙，如今也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在三千界中，只要天仙不出，灵仙便是最顶尖的战力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年对主人出手的都有谁，这件事情只有你通过全部考验后，才能知晓。”白袍老者直白的说道，他也不清楚当年之事。 哪一战中，在寒天的庇护下，它都近乎被打残。最终还是通过虚空大裂缝，随意进入了一座小世界，才躲避过被毁灭的危险。 最后在九州世界中，被落魄的悟道仙人捡到，这一人一器灵，签订下协议后，在悟道仙人的帮助下，它才渐渐恢复。 “我明白了。”林渊点头，随后便不在多言。半刻后，他把五座石门的考验全部通过，至于里面留下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这是一间石室，在他走进去之后，石门轰隆关闭，一道身影出现在石室中。他丰神如玉，气息浩瀚如海，双眸中蕴含着大威严。 林渊见过他，正是当初接受传承时，见到的那位男子。也是寒冰仙府的主人，寒天，芳华大世界的十方灵帝。 这个寒天跟他之前见到的一样，只是漫长岁月前留下的一道影像。交代完一些事情后，便轰然散开。 自此，寒天留在这天地间的最后一缕神识，也烟消云散了。而林渊得到想知道的后，便离开了寒冰仙府，出现在紫气殿中。 ..... “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我师尊，而且当初跟你欠下大因果，现在就偿还吧。”林渊低语，不管寒天是不是早已经死去，至少他曾经留下的宝物，救了自己一命。 而且通过紫尊给的经验，他已经明白，灵仙的修炼就是斩断因果。只有没有因果加身，才能超脱大道，一跃而出，成为不在三千界，不入轮回的天仙。 灵神外放，能够感到无尽虚空中有着一道又一道因果线跟自己相连。其中最粗大的一条，通向神秘未知处。 其次则是一根断了的因果线，他能感到那根因果线相连的，就是那位从未见过一面的师尊，寒天。 随后他起身，走出紫气殿，去见紫尊。道：“师尊，弟子有些事情要去解决，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紫尊淡然的说道，看出了林渊已经突破，同样知道他此行出去是要去什么地方。 因为当年他自己突破道灵仙境界时，也曾外出，去斩断一切与他有因果联系的人。不然突破天仙境界，将会成为奢望。 “我明白！”林渊重重点头，转身离开，前往另一处广袤的地界。已经从寒天哪里得知，当年对他出手的人有谁。 其中有一位，正是来自混沌大世界。也是他现在必须要了断的因果。若不能把因果了断，他以后将很可能止步于灵仙。 .... 这是一座大洲，属于布道殿的范围。这里只有一位强者，赫然也是一位灵仙极致的存在，虽然不如十方灵帝，但也很接近了。 半空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林渊的深渊从中走出，低语道：“杜三刀，灵仙强者，曾跟一众强者联手，斩杀过芳华大世界的十方灵帝之一的寒天灵帝！” 这是他此行的目标，来之前已经了解这位灵仙的手段。战力强大而恐怖，也只有跟十方灵帝级别的比着，才稍逊一筹。 “嗯？居然有人敢来我这里？真是有趣。”在林渊进入这里的一瞬间，一座洞府中传出冷笑，一身黑袍的身影冲了出来。 “嗖”半空中一闪，他便直接挪移出去，来到万里之外的一处虚空中。看着前方的那名白衣男子道：“小子，你倒是胆大，九昊宫的强者敢来我的地盘。” “杀你而已！”林渊微微一笑，手上有着微光闪烁，大道符文在他掌指间流转。随即一道剑气射出，斩破虚空。 “轰”杜三刀手中出现一把战刀，反手就是一刀劈出，刀气纵横，撕裂天地。跟林渊射出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哪里的虚空直接在泯灭。 “就这点本事也想杀我？”杜三刀不屑的冷笑道，随即持着战刀就冲了出去，跟林渊发生一场近身战。 林渊的回应很简单，拳头上爆出无量神光，一刹那间，他被妖气覆盖，直接杀了出去。以血rou之躯，硬撼战刀。 “铿锵”在他的拳头跟战刀碰撞后，传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很惊人，要多么强大的体魄，才能无惧灵仙的战兵。 大战在进行中，转眼间便厮杀了一百招。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弱了下来，林渊更是负了伤。强大如他的体魄，都受伤了。 在一次交手中，因为一时大意，险些被杜三刀的战刀当场劈成两半。就算躲得快，也让他左肩裂开。 当然杜三刀的情况也不会好太多，同样气息萎靡，战刀上面有着坑洼。他也受伤了，不负之前的巅峰状态。 “我跟你有什么仇，要出手针对于我？”杜三刀大吼，很是不甘。他感到死亡的危机，可能会陨落。 “你我没有仇怨，只是我必须要对你出手，了断因果。”林渊淡淡的回道，再次强势出手，向前逼近。 手上散发的无量神光若最犀利的仙剑，斩的虚空都炸开了。轰的一声，这里的天地破碎，有混沌气涌现。 这就是灵仙的威势，已经有能力对天地造成伤害。这是虚仙，人仙做不到的事情。只有灵仙强者，才能初步有能力在坚固的大世界中撕裂空间。 “轰轰轰”两人的交手还在持续，不过半刻时间，就已经大战了超过三百回合。他们的伤势也更重了，随时都会倒下。 在这次的交手中，林渊被一刀劈中，虚空有着一道可怖的伤痕，有血液流出，白衣染血，倍感凄凉。 而杜三刀也好不了多少，被林渊一拳击穿胸膛，把他打成一团血雾，让他爆碎。随后那团血雾又在远处凝聚，化成他的身影，只是脸色苍白很多。 “你我如今皆重伤，你还有什么本事杀我？在拼下去，只会同归于尽。”杜三刀冷声说道，嘴角有着血水溢出。 “这点伤势不算什么，斩杀你足够了。”林渊淡淡的说道，随后妖气翻涌，把他淹没，整个人都被火焰燃烧一般的妖气覆盖。 当最后这些妖气散开后，露出林渊强者的身影，除了白衣上染着猩红的血迹之外，已经再无一丝伤势存在。 “杀！”林渊一声低吼，同时一根手指探出，向着杜三刀压去。在手指上，隐隐有星辰毁灭的虚影浮现。 “原来你说的因果是这个，确实是个大因果。”杜三刀认命了，看出林渊施展的是何手段，漫长岁月前，他跟一群人也曾围杀过一位这样的强者。 “死在碎星指下，也算圆满。”林渊开口说道，随后手指落下。这一指如今被他施展，连星辰都能击碎，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最终杜三刀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被碾碎，化成一团血雾炸开。这位曾经参加围杀寒天灵帝的强者，被林渊亲手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