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食蜂cao祈的疑问

    “喂，我说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坐在自家沙发上怡然自得地吃着甜点的少女，一方通行感到有些头疼。

    在那天完成沟通后，次日一方通行就在食蜂cao祈的带领下来到了才人工房，据说这个组织原本打算靠掌握食蜂cao祈的能力来对世界上所有的伟人进行洗脑，但现在却反而被食蜂cao祈所控制，思前想后一方通行只能说这真是个悲剧。

    而至于他们所做出来的外装代脑，实质上是由食蜂cao祈的大脑皮层切片培养出的巨化脑，原本脆弱的蛋白质聚合物在套上了重重保险之后变成了一个两面都有胶的大炸逼——想要毁掉它的话就必定有一个人与之同归于尽。

    但这对于一方通行而言并不是问题——恐怖天使的力量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复杂加密的产物的。

    于是大炸逼被轻松搞定，才人工房这个有着接近颠覆世界的阴谋的组织有着相当严密的防护手段，而且亚雷斯塔对这个地方也不算太过重视，一方通行倒也不担心恐怖天使的秘密被亚雷斯塔看到，食蜂cao祈这边也如约交出了自己的能力公式，才人工房的全部资料也落到了一方通行手里，可谓是圆满结束。

    不过在这之后，食蜂cao祈却是主动缠上了一方通行，几乎每天一方通行回到家里都能看到这金发少女正坐在自家沙发上吃着甜点。

    “身为一位淑女这样一直毫无道理地纠缠着一位男性可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啊！”

    “啊啦啊啦，难道说第一位是在我的魅力之下感到害羞了吗？”一边说着，食蜂cao祈还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折扇，张开扇面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对星星眼盯着一方通行。

    这样的动作的确是挺有中世纪英伦淑女的风范啦，不过在一方通行眼中这只能让他想起某个同样一头金发自称永远十七岁的BBA而已。

    “你是为了躲开手下的监视好尽情吃甜点吧？”

    “什……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以为身为常盘台女王的我会连吃甜点的自由都没有吗？”

    “当然，”一方通行丝毫不遮掩脸上才嘲弄：“就和你之后可能增长的体重一样自由。”

    “唔……你果然是个差劲的男人……虽然也有些奇妙的地方。”

    “承蒙夸奖，你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少女，不过你所谓的‘奇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

    推开面前已经空掉的蛋糕盘，食蜂cao祈伸了一个懒腰，丝毫没顾及这样会凸显出自己那让零一子青筋直冒的身材。

    “你的所作所为都相当奇妙，我完全看不懂你至今为止到底要做什么，毁掉了外装代脑的确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不过又对你有何意义呢？我的计算公式和才人工房的资料应该都帮不上身为第一位的你吧？”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方面了，”一方通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如果说是指超能力上的话的确是帮不上忙的。”

    一方通行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无论是计算力还是他所持有的公式都是毫无疑问的NO。1，从那‘黑暗五月’计划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但那还不够，仅靠这些的话一方通行永远只能是亚雷斯塔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一方通行必须更强才行。但从现在看来，单就超能力而言已经很难再进一步了，一方通行不得不考虑其他的方面——比如AT立场。

    AT立场的本质是‘心之壁’，代表着人与人之间内心的隔阂，之前由于无法对这个模糊的概念进行深入的理解，一方通行在这方面进展缓慢，但食蜂cao祈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转机——如果能通过心理掌控的计算公式对内心情感进行系统化的理解分析，是不是可以加快他掌握这一力量的进程呢？

    事实证明一方通行做出这个交易是正确的，他的AT立场已经大大加强，由原本勉强挡子弹达到了能够硬吃迫击炮而发型不乱的地步——这还仅仅是这几天内的变化。

    至于才人工房的资料，那还不是现阶段需要用上的东西。

    “那就是说还是有用的吗？那倒是我想歪了呢？”食蜂cao祈稍稍抬起头来，暗自回顾着自己的计算公式，但却并没有发觉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么绝对能力者实验呢？”想不到的问题就不要想，食蜂cao祈继续提出其他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救下她们的性命呢？虽然救下了她们，却又继续着这个危险的实验，如果你出言拒绝的话应该可以直接让实验终止的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哈，停止实验？”一方通行笑了：“在这之前你先听我一个问题如何？”

    食蜂cao祈稍显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有那么一些东西，在价格上得到它并没有花掉你多少钱，一直存着只能占位置，而曾经能让它产生价值的方法已经消失，如果不小心暴露了它又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东西？”

    “…………！！”食蜂cao祈面露惊色。

    “看这个表情你应该想到了吧？”一方通行看着食蜂cao祈的表情逐渐转为苦涩，问道：“说说看吧，你的答案。”

    “是……销毁吗……”

    “没错啊，就是这样，而对那些研究员而言，御坂妹就正是那样的‘东西’——单价十八万日元，连一些稍稍精密的仪器都比不上；用维生装置存储不仅占位置，还要耗费营养液；如果暴露出去……呵呵，克隆人的实验与制造可是违反了联合国宪章的。”一方通行又笑了，但这回却是自嘲的笑：“而一旦我摇头，御坂妹对研究员而言就没有价值了。”

    “然后就像真正的实验动物一样……”食蜂cao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被丢进焚化炉。”

    “没错，而且无论是已经已经唤醒了的，还是那些还沉睡在培养槽里的。”

    是的，哪怕亚雷斯塔有着让御坂妹作为人工天界基座的计划也是一样，对他们而言保密性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研究员决定销毁这一批御坂妹的存在，亚雷斯塔也不会加以制止，他只会在等到更好的时机后再重新制造一批。

    每当想到这一点一方通行心里就充满了对上条当麻的嘲讽——谁说主角永远都是对的？这简直是拿人命玩心跳，而且这样说来实际上上条当麻根本就没达成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只能说是亚雷斯塔‘放过’了御坂妹才对。

    “抱歉，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食蜂cao祈偷偷瞥了一眼零一子的方向，但只看到她在打扫书柜浮灰的背影，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啊，无所谓了，那也是苦恼着我的问题。”一方通行转头看向窗外渐沉的夕阳：“不过我有一个预感，这件事或许就快要有一个结果了……”

    ——大概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