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暗流
傻强很兴奋！真的很兴奋！ 作为“黑二代”而且是最底层的黑二代，他从小听得太多“英雄事迹”了！只不过待他出道的时候，港岛警察逐渐强势起来，各大社团也收敛了很多。尤其是引入了什么注册调解员制度之后，社团之间的战斗已经极少发生了！ 现在不一样了，港岛的地下皇帝蒋老爷子被杀了！几乎在一瞬间整个港岛地下世界进入的战国时代！对于早就渴望靠打杀取得地位的傻强来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傻强，不用这么兴奋吧？”在傻强身边的是陈永，认识傻强已经九年了，从最开始的仇人变成了兄弟。 今天是他们西区闸北合兴会准备一统闸北的日子，他们的老大韩彪一夜之间从一个看似和气好说话的老好人变成了吃人的矮脚虎，一天之内便打掉了身边的小社团，并且准备一统闸北，意图称为港岛闸北区的走私之王！ “你懂什么？！这是我的机会！机会！”傻强一脸激动，“我等这个机会三年了！三年了！自从成为彪哥的手下后，我就一直盼着有机会出人头地！可一直以来老大都不肯有任何动作，现在彪哥终于出手了！太好了！” “神经病，拼归拼，还是要注意安全的。”陈永翻了一个白眼，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别冲进去就不管不顾的了，你是厉害，但也经不起人多啊！” “阿永，你总是喜欢偷jian耍滑，这不行的！”傻强看着自己的兄弟，异乎寻常的严肃说道，“做矮骡子是没有前途的，我们要爬上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出人头地！现在是机会，彪哥一统闸北后就一定会分出手下帮他管理闸北各项生意的，不拼，老大怎么可能会用你？！” “我去，你不傻啊？”陈永惊愕地看着对方。 “我傻，但不蠢！”傻强摇了摇头，“我可以不要命打架，但绝对不是没理由的去拼命！” “成！”陈永笑了笑，脸色一变，发现对面隐约出现了不少人正走了过来。 “好了，傻强，要做事了！”陈永将香烟丢到地上踩灭，拿起三尺长刀扛在脖子上，领着众人迎了上去。 双方加起来大约两百多人，逐渐靠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起来。 “滑头永，你居然敢带人到我的底盘？很带种了啊！？”对方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全身筋rou紧绷的中年汉子外号‘短腿虎’赵胜。 “胜哥，老大叫办事，我不能不照做啊！”陈永站在前面轻笑了一下后说道。对方虽然以敢打敢拼称雄闸北，却不是很会动脑子经营的人。手下百多人已经是最多的数量了，并不算太过强大。 “少跟我废话，韩彪呢？叫他出来见我！” “胜哥，不好意思，彪哥不在！” “艹，你们这是没有诚意了？” “诚意嘛，还是有的。”陈永看了身边的傻强一眼，“我们很有诚意来打架的。” “杀！”傻强立刻举起手中的长刀，率领着手下们冲了出去。 “上！”赵胜也不退缩，举起长刀也迎了上来。 顿时砍杀声响起了一片，整个场面犹如古代的战场一般鲜血横流。 “莫sir，我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在一边不远，一对警察正严整以待的在那待命。 “等他们打完。”莫sir给自己点了根烟，“等打不动了我们再去收拾残局！” “这合适吗？” “什么合不合适？”莫sir无所谓地靠在警车上，“这帮矮骡子要自己找死，我们自然不阻止了。现在去强行拉开，还会怪你多事！这些人渣，死一个少一个！” 大约半个小时后，赵胜的人逐渐处于了下风。虽然赵胜本人战斗力比较强悍，但比起陈永带来的人可差了很多，最后赵胜也被伤到了地上，只能投降了。 “妈的，你们赢了，老子退出！”赵胜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气哼哼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退出了！”谁知道傻强直接冲了过去，一刀捅进了对方的胸口。 “你......”赵胜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完全是以杀死自己的打算来的，只能睁着眼惊骇地失去了生息。 “好了，主要的解决了。”一身献血的陈永走到那些惊骇非常且伤倒在地的矮骡子面前，轻笑地说道，“现在你们是愿意加入我们，还是陪你们老大？” “加入，我加入！” “我加入！”......一阵求饶和急促的惊呼之后，这场战斗算是结束了。 “老大。”陈永拨打了手机。 “解决了？” “短腿虎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可以接受他的地盘了。” “很好！以后那就是你的地盘了！” “谢谢老大！” “傻强留给你做帮手。” “是。” 陈永挂上了电话，对身边的一个小弟说道：“开始接收地盘，告诉所有人以后这里我说了算！” “知道了永哥。” “阿永，老大把这里给我们了？”傻强丝毫不在乎身上的伤痕，咧着嘴笑着对陈永问道。 “是的。以后你我两兄弟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太好了！”傻强哈哈大笑，随后跟着陈永他们离开了。 “好了，去洗地！”等陈永他们离开后，莫sir笑着站了起来，对手下们说道。 “是。” ................................ 港岛流莺区，一个看上去生意不怎么样的一楼一凤场地，陈永敲起了门。 “哟，是永哥啊，你个死鬼好久没来了！”开门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四十岁左右妖艳女人，一看到陈永之后便娇嗔道。 “你们在外面守着。”陈永哈哈一笑，猛地亲了那女人一口，对小弟们说道。 “是。”两个小弟脸色怪异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道。 “没想到永哥的口味这么重！” “这女人样貌不错，但身材可是mama桑的身材啊！不愧是大哥！” “这里都被永哥包了几年了，看来是打算养做外室了！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女人......” “行了，老大的事我们还是少议论了。” 在里面关上门后，刚刚还在那女人身上乱摸陈永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对着女人问道：“来了吗？” “已经在了。”那女人也没有了之前娇媚的神态，点头说道。 陈永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跟她进入里面粉红色灯光的房间，径直走到衣柜位置，将门打开。翻开那些玲琅满目的各种内衣，原来里面也是一个隐藏得极好的门，打开之后陈永便走了进去。 而外面的女人将衣柜恢复好，走到一边一个隐秘的地方按了一个按钮，顿时****秽语在整个房间里响了起来，听上去正式陈永跟这个女人‘玩耍’的声音。 “我迟到了？”陈永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泡茶，“一壶功夫茶都好了。” “是我来早了。”那男人抬起头，却是昨天指挥警察队伍的莫sir莫天启。 “每次都来这个地方，你小心被内务部查你！”陈永笑嘻嘻地喝了一杯茶道。 “我会这么不小心？”莫天启也笑了起来，随后进行了正题，“你现在正式成为闸北区的大哥之一了啊，恭喜你，永哥！” “少来！”陈永白了对方一眼，“我可是用命拼来的大哥！” “我知道，我知道。”莫天启笑了笑，“这么说你现在应该算是韩彪的亲信了吧？” “不算头马，但也绝对是前几个之一了。”陈永点点头，“不过韩彪并没有对我完全信任，傻强就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 “那个打架不要命的傻强？他能干这事吗？”莫天启很意外地看着对方。 “谁要当他是傻子，他自己才是真的傻！”陈永摇了下头，“傻强这个人精明着呢！” “好吧，看来你还要继续努力。”莫天启沉凝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摘掉傻强？” “不要！”陈永赶紧说道，“韩彪不是一般人，摘掉傻强还会派其他人下来。我继续装糊涂也好过身边有一个不知真实身份的人好！” “接下来韩彪有什么动作吗？” “只是吩咐我们巩固好地盘，没有其它的指示。”陈永摇头说道，“应该是等事情平静下来后他才会主动做事。” “毕竟是蒋权培养的人，手段和心思厉害着呢。”莫天启点点头，“你小心点。” “是.....嗯？”陈永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了信号，赶紧站了起来快速回到之前进入的房间了。 刚一进去陈永也不废话，直接将衣裤脱下丢到地上，钻进了被窝。而那个女人也关了声音，脱光衣服同样钻进了被窝，还故作娇媚地扒在了陈永的身上。 刚刚做完这些动作，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总是堆着笑容的矮个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老大？”陈永装作吃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永，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来人正是韩彪，只见他笑着看了对方一眼，开始四处走动起来，一边这里敲敲那边碰碰。 “嘿嘿，这女人味道很足的！”陈永做出满足的样子，故意抓着身边女人的胸揉了揉。 “哦？”韩彪打开衣柜，看到面前的各种内衣后笑了笑一把推开，敲起了内侧的木墙。 “啪、啪、啪。”全是实心的声音，韩彪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老大，你到我这来不是为了看我表演吧？”陈永又边故意大力地揉搓着身边的女人，一边笑着问道。 “我可不想长针眼。”韩彪微笑地摇了摇头，“只不过好奇你的口味究竟是什么样的？” 韩彪话音刚落突然将被单掀开，之间两坨白花花的rou搅在了一起，那个女人更是盘到了陈永的身上。 “开个玩笑！”韩彪笑着对陈永说了一句，便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嗯，我主要是来通知你一下，明天下午到公司开会。” “知道了老大。”陈永将被单重新盖住后回应道。 “对了。”韩彪要出门时回头笑着说道，“这女人你虽然喜欢，但劲大了点，你可不要亏了身体哦！哈哈哈~~~~” “......”待韩彪他们走后，陈永脸色逐渐冰冷了起来，对身边的女人说道，“你没事吧？” “习惯了。”那女人毫不顾忌地站起身，穿起了衣服，“我等下把门关好，你继续吧。” “好。”陈永也起身穿起了衣服，几分钟后回到了秘密的房间里。 “看来这次韩彪算是真正信任你了？”莫天启看着进来的陈永说道。 “应该是过了一道考验而已。”陈永又坐到了他的对面喝起了茶。 “我们认为，韩彪在一统闸北后应该会准备脱离蒋家的控制了。”莫天启点点头，继续之前的话题，“毕竟毒品这块利润太高了！” “也许吧。”陈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起来这次结束了我可以不再做卧底了吧？”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我就安排你去内地隐居！”莫天启语气肯定地说道。 “靠！又是这句！之前说好了三年的！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九年多，都快十年了老大！”陈永没好气地看着对方，“难道我要跟外面的周姐一样！？” “......”莫天启沉默了起来。周姐，也就是之前跟陈永做戏的那个四十岁的女人。她其实曾经也是警队的人。只不过当年警察内部就混乱无比，她被出卖了。不仅遭受了摧残，家人更是被满门灭掉了！现在的她只是靠着心中的执念生存，作为警察的外线人员存在着。 “我们欠她太多了，没办法还了！”莫天启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陈永也不怎么想说话了。 谁能想象一样，一个相貌甜美身材出众的女孩为了心中的信念去做卧底。结果被上司出卖，成了被禁锢十年的****。要不是四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也许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埋尸荒野了！而且这个女人的以前因为历史的原因居然在警察内部一点资料都没有，完全不被承认是警察！ 最后还是当年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帮助下，算是获得了警察的一些赔偿，却始终没有恢复其身份。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知道陈永需要一个隐秘的地点接头后毅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这也怪不得，那个女人丝毫不在意任何的暴露，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她现在有的只有恨和内心深处的的正。 ............................... “阿永？”陈永刚从楼下出来之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被洛斌陪着跟雇员解释歇业原因的洛母。 “......洛嫂。”陈永有些尴尬地回应了一句，看到洛母和他身边的洛斌，颇有些不好意思。 “永哥。”洛斌微笑地点点头回应道。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洛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还是走了你老爸的路。” “五年没见了。”陈永点了点头，“各人有各人的命，也许我的命是注定好了的！” “唉。”洛母叹了一口气。当年陈永就住在洛母店子附近，因为也是遗腹子，他母亲又有些虐待他，所以经常跑到洛母店中吃东西，跟洛斌一家很熟悉的。但十年前本来报考警校的陈永因为打架被警校开除做了古惑仔，五年前因持械伤人被捕入狱后就没有跟他们再来往了。 “你好自为之吧。”洛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上了洛斌的车。 “永哥，不要太搏命啊。”洛斌拿出自己的名片，“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找我。” “谢谢。”陈永看到了名片上洛斌的身份称号，郑重的收了起来。 “这孩子......可惜了。”在车上洛母一个劲的叹息，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洛斌倒没什么，不是对陈永另眼相看，而是他早在七年前就知道了陈永卧底的身份了。 当年陈永被警校开除之后便开始在道上混，洛斌就一直奇怪一个从小就立志当警察的人，怎么可以转变这么快。在刚刚获得一些能力的时候，洛斌曾小心地调查过陈永，结果被他发现了陈永与警察接头的情形。 之后洛斌并没有揭露对方的身份，而是尽力避免家人跟他继续接触了。表面上是因为陈永称为了矮骡子洛斌看不上他了，实际却是怕陈永一旦身份败露连累到母亲和小妹。 五年前陈永被捕入狱，洛家逐渐跟陈永再也没有了关系，直到刚刚见面。 此时的洛斌即不排斥也不欢迎对方了，较为自私的想法就是，陈永依旧还是身份特殊，洛斌不想他连累自己的家人。但也没有七年前那么排斥了，毕竟现在的他比起七年前强大太多了，他也自信能够解决陈永惹来的麻烦。 陈永看着洛斌远去的车影，摇了摇头将名片收进了口袋里。 在他的印象中自七年前开始洛斌就非常排斥自己的，远比自己刚刚卧底的那一刻更加排斥。为了他的事，年纪小小的洛斌曾经跟自己母亲大吵过一次，实在难以想象现在会对自己这么平静。 不过陈永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名片上他也看出了，洛斌现在已经是了不得的人了，应该是成熟的表现吧？ 上了自己的汽车，洛斌开车来到了一个由韩彪属下公司盖起的办公楼里。 “永哥。”站在前台的小妹虽然不是社团的人，但对于公司情况还是知道的，更认识陈永这个近年来颇为得力的人。港岛社会就是这么畸形，很多普通人在社团名下的公司上班，做着正当的工作。虽然他们都知道公司的背景，但为了生活却没有在意。好在现在大佬们也知道收敛，不允许手下门欺负名下公司的员工，倒也让这些人工作觉得还算安全。 “阿永。你好大架子啊？要迟到了！”刚一进办公室，就发现除了老大韩彪没到外，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了。他们分别是鱼头标、跑马王和贵利勇。他们加上陈永正是现在韩彪手上的“四大天王”。其中鱼头标负责卖粉、跑马王负责运输、贵利勇负责收账，而他陈永滑头永负责统筹社团的各项工作分配。 “少来，离开会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呢。”陈永一惯以滑不留手的印象示人，笑着说道，“是三位大哥今天来早了！” “到齐了啊？”这时候韩彪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傻强和另一个心腹冷雄。 “老大。”*4，四人站了起来。 “坐，坐。”韩彪笑着示意他们坐下。 “今天叫你们四位老大来呢，其实是我要宣布一件事。”韩彪让冷雄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而后笑着说道。 “老大只管吩咐。”贵利勇立刻拍马屁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交数给蒋家了！”韩彪说完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的意思了？” “......”鱼头标、跑马王和贵利勇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老大，这样恐怕没那么容易，公司可能要复出点代价。”陈永看着韩彪说道，“蒋老爷子虽然死了，但蒋少恐怕不会轻易舍弃的！” “他现在顾头不顾尾，没办法对付我的。”韩彪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另外三人，“你们的意思呢？” “我还是那句话，老大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贵利勇没有犹豫多久，立刻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货源都是老大你弄来的，不给他蒋家也没事。”鱼头标也跟着点头道。 “这样是不是不好？”跑马王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运输这块还是需要蒋家的门路的。” “以前需要，现在就不一定了。”韩彪走到跑马王身后，左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你还有疑问？” “......”跑马王低头还在沉思，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被人勒住，双手被两人死死地按住，随后一股冰冷从脖子划过，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既然你对蒋老爷子这么忠心，那你就代替我过去继续伺候他吧！”韩彪将手中的匕首丢到桌子上，拿出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冷雄。” “在老大。”冷雄看到跑马王不再动了，站了起来回应道。 “以后你接收跑马王的一切。” “是。” “三位，没意见吧？”韩彪说完，一脸笑容地看向另外三人。 “没有。”*3 “傻强，出去跟丽莎说，今天公司福利提前下班，所有人立刻离开。”韩彪又对身边的傻强说道。 “知道了老大。”傻强点点头，马上走了出去。 “喂？”另一边，很灵醒的陈永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是我。派一队清洁工来公司，要快！” “很好！”对陈永点了点头，韩彪直起了身子，笑容满面地说道，“今天大富贵，吃饭、喝酒、玩女人，我请！” “谢谢老大！”陈永他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回应道。 半个小时候，几个穿着‘快速清洁’标识的年轻人进入了公司，很快将办公室的一切痕迹清扫干净，消除了所有的线索。至于尸体，他们用专业的垃圾车带到了野外找了一个地点毁尸灭迹了。 一切就像平时一样，显得那么的‘和谐’和‘平静’。除了韩彪手下的跑马王被冷雄代替外，任何波澜都没有。不过鱼头标和贵利勇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整个过程跑马王的手下一点反抗都没有，显然韩彪早就收拢了他们了！ “两位，想什么呢？”陈永举起酒杯来到一脸难看的鱼头标和贵利勇面前，“这种事情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三个是老大一手带上来的，跑马王却是一开始就跟随老大的人，显然是蒋老爷子的人，老大自然防着了！” “你就一点不害怕？”贵利勇凑近他，轻声问道。 “怕？有用么？”陈永笑着问道。 “我明白了！”鱼头标举起酒，“来今天好好乐一乐。” “对，今天好好乐一乐！”贵利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端起酒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