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幽暗的洞xue内,有些潮湿,山流渐渐的睁开双眼,他看到女妭正笔直的站立在洞口处,晚风吹过她的衣衫,秀发随风飘摆,不由得看的痴了。这时,肚子里一阵绞痛,不禁叫了一声。女妭听到了他的呼叫,转身盯着山流看了一会,冷冷的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山流想说什么,但却还无力气。女妭走了过来,从山流的后颈处拔出金针,仔细观察了一下,便收回自己的腰间,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中了闭司的浪蛊潮毒居然还能说出话来,哼。” 片刻之后,山流感觉腹中已不是那么疼痛,赶忙爬到女妭的身前说道:“感谢大神救命之恩。” “哼,”女妭怒道,“我的金针不能解毒,本是想延你一刻性命,没想到你居然没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山流没有听懂女妭说的,他觉得自己渐渐已经没事,怎会说救不了性命,突然的,他大惊道:“啊,克查死了,克查死了……”跟着便大哭起来。 女妭眼看山流一切都是发自真心,上前温声问道:“山流,谁死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此时的山流也顾不上许多,他在脑海中不停的呼唤着克查,可是却都丝毫没有反应,大哭着把吞下水珠和之后与克查同处一体的事讲了出来,口中还不停的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克查。” 女妭听后,思索了片刻,微微站起身来,笑着自语道:“我说呢,原来如此。”接着向洞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快过来。” 山流擦了擦眼泪,爬起身子跟在女妭的身后,不住的嚷求着。女妭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停下脚步说道:“听着,那浪蛊潮毒本是剧毒,但是有一个特点,只是对精神起作用,若不是你异于常人,此刻怕是已经命丧黄泉。我也不知其中的道理,也许是那个克查本就是一抹精神与灵魂,是他救了你性命,我是不知该如何搭救他的。” “什么精神?什么灵魂?”山流第一次听说,莫名其妙的问道。 “哼,”女妭不高兴的低声说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走,还有要事要做。至于那个克查,只有听天由命了。” 洞xue越走越深,已经有些黑暗的山流丝毫没有落后,他感觉脚下有些松软,却没有放慢自己的步伐,紧紧的跟在女妭的身后,他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秘密的地方,就这么一直在漆黑潮湿的洞xue中前进着。 一道墙壁预示着他们已经走到尽头,山流发呆的说道:“没,没路了。”女妭不理会山流,将脸与手紧贴在墙壁之上,只听到“咔”的一声,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早已在纳兰城的神殿内见识过类似这种机关的山流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跟着女妭走了进去,随后暗门又是“咔咔”两声回复如初。 一副石棺摆放在密室之内,山流上前看了看,一个面容慈祥的终年男子仰躺在石棺之内。“这是?”山流好奇的问道。女妭在石棺前站立着,闭着眼,低头小声说着什么,片刻后山流感到密室一阵轻微的晃动,吓得他赶紧蹲下身子,扶着地面,有些不知所措。而女妭却缓缓的睁开双眼,走到山流的近前,叹声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刚才时态紧急,现在好了,也许我可以告诉你那里面是谁。” 山流听后赶忙爬起身来,双手扶着石棺,因为他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密室在晃动。女妭也不理会山流的举动,幽幽的看着石棺里平躺的男人,眼光里似乎流出一丝闪烁,温声说道:“他就是炎帝。” 这一下又把山流惊出一身冷汗,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那样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低声问道:“这是我遇到的那个炎帝?” “对。”女妭点点头道。 “怎么会在这里?”山流不解的问道,“我明明是在纳兰城下的一个密道里见到的。” “这,这是,”女妭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稍等了片刻,接着说道,“这是他的真身,你见到的是他的真灵。” “真灵?”山流一脸疑惑的接着问道,“那是什么?” 女妭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我是给你说不清楚的。”停顿了一下之后,问道:“山流,今日在沙滩上更换衣物的时候,你觉得头上的太阳和你曾经见过的一样吗?” “这个……”山流不明白女妭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思索了片刻,说道:“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出了部族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太阳,而现在却又见到了,真是奇怪。” “还记得炎帝曾经给你说过什么吗?”女妭又问道。 “他说他是太阳神。”山流一口就说出了出来,整件事他已经在脑海中回味了无数遍,记忆相当的深刻。
“是的,”女妭心事重重的说道,“炎帝是太阳神,是太阳的守护神,而且是这唯一太阳的守护神。” “什么意思啊?”山流被女妭说的越来越迷糊。 “没什么,”女妭悠悠的说道,“你记住我说的就好,既然你和炎帝有缘,事已至此我女妭只有拼劲最后一口气。” 虽然山流不明白女妭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女妭一定是为了炎帝,而且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女妭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当即跪倒在地,双手施礼道:“执事大人,我山流虽是凡人,但今后只要大人有命,山流必定一往直前,永不后退。” 女妭看着面前的山流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低身叹息道:“闭司这个蠢货也是这般说的。” “不,”山流赶忙答道,“我和他不一样,我们查亚人都是讲信用的,我们是战士。” “好,”女妭微笑道,“今后不要再叫我执事了,做出这件事来,我已经不再是执事,而是一个判臣逆将,叫我女妭就好。”说着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是怎样,但必定是十分的坎坷与艰辛。 “是,女妭大人。”山流笑着答应道,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怎么逃出这里。” “呵,”女妭轻蔑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已经离开方壶了。” 方壶,原本就是一只远古玄武,背负着天界的秘密在大海中遨游,这玄武名为太熬。当女妭催动太熬吐出它腹中的密室之后,便又像曾经无人问津的岁月中一样在广阔的大海中游荡。 背靠着墙壁的山流不时的打量女妭,有些话女妭只说了一半,他不知道女妭是不想说还是根本也不知道,让本就一知半解的自己,更加的稀里糊涂。 “你想问什么?”女妭似乎看出了山流的心思。 山流想了一下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女妭恨恨的说道:“既然我已然成为一名判将,只有去找更大的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