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我的特警女友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三章 失去与救赎

第二十三章 失去与救赎

    “你娘地说什么?谁卖地了?我他妈在外有段时间了,你说什么那?”我给他说的有些抓狂。

    “你就装吧?那现在那些人叫我混蛋是怎么回事?拿着地契叫我走人,就是你们卖地,事先也要给说声吧”老王依然不依不饶。

    此时我抚额犯晕,想想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你容我找新民核实下,一定会给你个说法,好吗?”

    “李总,我也知道,出租这块都是王总和我接触,你不太过问,但你想想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你要说法,现在我联系不上王总,你,你看着办吧!我保留起诉的权力。”

    放下电话,愣坐在床上,卖那块地我想都没想过,新民会擅自卖吗?我连忙给新民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打,如故,于是我发疯地按着重拨,希望新民能接,可让我失望,我的拨打如入泥潭。我又打给新怡。

    “喂,死人,这么早打电话作死吗?打扰本小姐春梦作。”新怡懒懒地说:“现在后果很严重,你看着办吧!”

    “春你个头,你哥呢?叫他接电话。”

    “找他?还不会找鬼呢,我有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

    “你能联系到他吗?”

    “我联系?你们俩好的和同志似的,这么久没他音讯,我还想打电话问你呢!什么事?连你都联系不到他。”新怡语气开始有点正经。

    “刚才租地开旅馆的王老板打电话说地给卖了,找我要说法,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地,找你哥,又没人接,这都什么事啊!”

    新怡沉默了,话筒里只传来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你在干嘛?等会在**,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联系到他。”

    “滚!摸你个头…”停了会,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他是造死作了。”

    “什么呀?预感?你这马后屁有什么用?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有天晚上在你家,我让你劝劝我哥别赌,你说那个男人不赌?记得吗?”

    “有点影响,怎么他真赌的很大?”

    “靠,小打小考,我会找你劝阻?你当放屁。”

    我无语。一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只觉得心头被重物赌塞,想抽烟,可怎么也找不到,我颤抖起来,只穿条内裤下床跌撞的往客厅走,却在门口被自己慌乱的脚步袢到,我狼狈地爬起,瘸拐地在茶几上摸到烟,颤抖地点燃,跌坐在沙发上。

    烟在手指间燃烧,我忘了吸,烟灰渐长,我心如死灰。

    静寂中我突笑了。新民,我从儿时到如今的挚友与伙伴,对他的信任有时都成依赖,他不会背我而去,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他是想我回去,不要在外飘!所以他和我开了个过火的玩笑,是玩笑!

    开这玩笑太简单了,在这个社会里,对于新民最少有不止一种方法让卖地成为事实,如果要钱,拿去就是,干嘛要开这个不太好笑的玩笑?

    “你如此性感地坐这,是在诱惑我嘛?”杨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啊?啊,那里?…”我惊坐起身,看着眼圈发暗的杨煜问:“在呀,昨晚和那丫头谈心怎样?上课了?”

    “上课?你这人怎么猥琐,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正常关心与友谊吗?上课,你真龌龊.恶心!”他对我无比唾弃。

    我靠还来劲儿叻。你狠!我起身回房。到门边,杨煜的门又响,转身看“咦”怎么是她?小倩。

    我对她笑笑说:“你好!”

    小倩脸颊苍白,眼袋微起,有些发紫,长发散乱披露,穿体恤牛仔裤,显得有些颓废。她抬起头,无神地看了我眼,没搭理我走向冰箱

    杨煜这个装b犯,这女人是谁?看模样没上三四堂课不会那副德行!靠,装b遭雷劈。

    我用力关上门!

    有必要回古城吗?这个问题在我心中萦绕,要说和那座城市的牵扯也就是那块地,与一处住房。现在地失去,也仿佛和那座城市越加遥远,甚至,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轻松。

    那年的一个夜晚,一个秃顶矮胖的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然后cao着台普说:“离开她了,离开她,你将会得到这个。”说着他递过来一张支票—五十万。那个年代,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

    于是我就象只狗,贪婪地爬在地上吃着主人丢下的食物,无法抗拒。当接过那张支票,我感觉只剩下了躯壳,灵魂随着秃头老张消失在黑夜里。

    “牧然,我不恨你,因为我们要活,都不想活在阴沟里,可为何是你把我送出?”然后泪止不住地从雨馨眼中滚落,她一直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敢去看她,低头颤抖地哭泣,为刚才她的话,为逝去的甜蜜岁月,为自己无耻与无奈,因为我们都要活。

    在那个夜晚,我握着轻飘飘的支票,却又觉得无比的沉重,它虽然让我感到充足,可又是那么的空。

    在那个夜晚,我出卖了自己,出卖了爱情…一副沉重的枷锁禁锢我的灵魂,伸长舌头在那座城市残喘。

    如今失去了,用那张纸换来的一切,没惊慌与愤怒,只有平静与轻松,仿佛得到救赎…

    失神与悲哀,来源于新民,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就这样失去,而且还是用卑劣的手段,难道这么多年的友谊抵不上来自金钱的诱惑?

    如果他坦诚地说出一切,我想会毫不犹豫去帮他,哪怕卖掉我的住房。可他没有,他是对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信认,或是说他从没把我当朋友。

    一种想哭的感觉!我突然想起那个背包客—老秃,在那个夜晚的山脚蓦然流泪的面孔。

    金钱失去可以在挣,人的感情失去可以复制嘛?我想不能,人走过的路无法回头,重来。

    我怕了,害怕爱情,害怕友情,害怕一切与情感有关的东西,可如果是这样还是人嘛?

    古城,这个让我得到一切,又让我失去一切的城市,将与我越来越远,在那里只有一段悲苍腐朽的记忆和一具空洞的躯体,最后会随着时间彻底的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再见了,囚禁我二十多年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