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千觅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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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风几个人刚上山还没走200米,忽然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背着弓弩的黑脸小伙拦住了,黑脸小伙双手合十行礼,“几位施主请止步,这里是私人静修之地,不得擅闯,各位请下山吧。” 冯五阶早就吃了一惊,他一上山就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所以叫手下几人打起精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没想到这人到了眼前才忽然闪出来,他们几个这么近竟然都没发现。 冯五阶双手抱拳,“这位小哥,我们远道而来只想见大师一面,麻烦小哥通融一下。” 黑脸小伙眼里精光一闪,冯五阶大惊,竟然不由的后退几步。 黑脸小伙不再看他,笑着看安南风一眼,又看向娜娜,“请问你们两位和我年师弟是什么关系?” 安南风抱拳,“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年大哥,他们说我身上的功夫和年大哥很相像,所以我就来了。”黑脸小伙脸上满是疑惑,“你不认识我师弟?那你身上怎么....。”黑脸小伙又看向娜娜。 娜娜脸上一红,“我是你师弟的妻子,我学的是你师弟留下的手抄。” 黑脸小伙脸上一喜,“那就是嫂子了,年师弟虽然入门比我晚,但是他年龄比我大,我就叫你嫂子吧,两位请跟我上山吧。”说完转身就走。 冯五阶也想去,但是黑脸小伙没说,冯五阶的手下就不乐意了,何永群上前一步,“小师父,我们能不能也跟着去啊,我们是一起的。” 黑脸小伙一笑,“我师父说了,不相干的人不能上去,对不住几位了。” 何永群有点死缠,“那我们远远的跟着好不好,我们是保护他们来的,可不能失了职责啊。” 黑脸小伙眼里精光闪闪,何永群吓的退后几步,黑脸小伙扫视众人几眼,“这里是私人地方,上面装有不少的机关,擅自上山,格杀勿论。” 包括冯五阶在内的几个人心里都忽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胆怯。 后面的小玲忽然大声的叫,“小巴哥哥是我啊,我也想上去啊。” 黑脸小伙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摇摇头,“师父吩咐了,只说带这两个人上去。”说完转身就走。 上山后小巴就变的和蔼热情多了,给安南风何娜娜上了两杯茶水,“喝口水吧,是山里的甜泉茶,外面喝不到的。” 安南风平时不喝茶,也喝不出来好坏,一路上山口也渴了,拿过杯子就一口喝干了,喝完了看见小巴怔怔盯着自己,“小哥,这水挺好喝的,再来一杯。” 小巴脸上表情怪怪的站着没动,“你和我师弟喝茶一个势样,根本就不会品茶,这可是我师父亲自做的茶叶,外面的人千金难求呢,还有你练习的功法是我师弟独门自创,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安南风接过小巴手里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喝干,又倒了一杯把茶壶递给小巴,“怎么是独门呢,你不是和他练的一样的吗?” 小巴摇头,“我的吐纳功夫是我师父一手教出来的,我师弟的吐息功夫是他自己揣摩出来的,同是功法,我们的吐纳之法是大不一样的,我是入胸腔进丹田,再进七经八脉然后循环全身吸收,我师弟是入胸腔进丹田,然后吐出杂质,再入丹田进八脉,后进入七经,最后才散布全身。 安南风不解,“那有什么不同呢?” 小巴笑笑,“我也不懂,不过我师父说了,我师弟天纵奇才,原始功法不适合与他,只有他自己知道怎么游走全身才是正确的,但是奇怪的是你和我师弟练习的套路一模一样,竟然练到中成前期还活蹦乱跳的真是奇迹了。” 小巴放下茶壶,严肃的看着安南风,“你在我面前说谎不要紧,但是我师父问你什么,你要是不老老实实说话,我怕你以后活着都没机会了。” 小巴又看向娜娜笑容有点腼腆的感觉,“嫂子和我师弟是情侣,日久双休,嫂子可以练的,不必害怕,不过这套吐纳功法不可传与外人,别人练了,入门还不怕,一进入小成怕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娜娜脸上一红,知道小巴说的双修是什么意思。 巫师闭着眼睛,一直沉默不语,安南风和娜娜盘坐在巫师面前的草垫上,娜娜还行吧,安南风有点坐不住了,沉不住气的想着一会钻那去抽根烟来着。 巫师忽然睁开眼睛,他看一眼娜娜挥挥手,小巴明白意思,带娜娜出去了。 巫师站起来,走到安南风面前,安南风想站起来行礼,被巫师按住了肩膀。 巫师的手忽然有点颤抖,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皮肤粗燥,摸着安南风的脑袋,忽然黯然泪下,一滴泪水落在安南风放在膝盖上的手上,安南风心里大奇,这人怎么忽然婆婆mama的哭了啊。 安南风觉的气氛有点压抑,抬起头发现竹屋里空旷一片,巫师已不知去向。 安南风溜到屋外,找个竹林点了一支烟,刚美美的抽了一口,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安南风吓了一跳,点着的烟掉在了地上。小巴顺手捡了起来放在嘴里抽了几口又还给安南风,“以前师弟在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偷着抽师父的烟,也是你一口我一口换着抽的。” 安南风知他和他师弟情深,问了一句,“那你说说你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巴摇摇头,“我说不出来,我只觉的我师弟是个很善良的人,人缘也很好,我们这里的村人都喜欢他,只是我师父说他六根不净,与三清无缘,难成大家,还不准我下山找他,平时也不准他上山,只让他六年可以上山一次。”小巴环视四周,“这山以前是属于村子的,是我师弟花钱把整个山买下100年产权,还办了个本本送给我师父静修的,你看山顶最高建的那座三清道观,也是我师弟捐钱给我师父修建的,我以前每天都要出去采药捕鱼打猎维持山上的生计,现在也不用去了,我师弟留了好多钱在银行,每个月都有银行的人送些油米牛羊rou和茶叶蔬菜到村子里,村长再安排人送上来,每年过年的时候,银行家家户户的给包了红包钱过年,以前师父过几天就要出去采药,现在村长过一阵就送一批药材上山来,师父只要开药单就可以了,都是银行付钱。” 小巴指着山下的电线杆,“以前山上都是点煤油灯,现在村里专门给山上还拉了电灯,银行的人还送了两台插电的铁箱子,一个又高又胖的,一个矮的更胖的,里面凉飕飕的,还结冰呢,我弄了几天才明白那里面可以存放茶叶和rou什么的,放好久都不会坏。” 安南风笑道,“那应该是冰箱和冰柜吧。” 小巴点头,“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插上电就出画的大玻璃,里面好多人还有动物,花花绿绿的女人,胖的廋的漂亮的和丑的都有,我玩了几天,师父就把那个带线的杆子给砍掉了,不让我看了,叫我专心练功。” 安南风暗笑,这小伙可爱的很,连电视都没见过,“啊哦,对了,你师父怎么不见了,那我们现在能下山吗?” 小巴摇摇头,“还不行,那不山顶上呢,我师父正给我师弟媳妇改正她练习的功法,师父说我师弟媳妇学的是我师弟的手抄,练习时间还短,能改过来,要是高深了对她有害处,可奇怪了,我媳妇也练了好几年了,给师父做饭洗衣好几年了,师父从来都不指点她,不闻不问的,师父真偏心。” 安南风急忙问,“他们说我身带你师弟的功法,我怎么感觉不到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巴鄙视的看安南风一眼,“你这人不老实,你平时呼吸都夹带两长一短,和别人根本就不同,你怎么会没感觉呢,不过也奇怪,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和你彼此呼应,我老远就能感觉到你和我是同一种功法,你怎么竟然没有感觉?” 安南风如坠云雾,根本听不懂小巴所云,“那我现在怎么办,你教我啊。” 小巴摇头,“这个你就别想了,师父说了你身带功法日久,已无法改变修炼轨道,只能自己慢慢的自己去解析,至于外放和内敛,师父也只教过我师弟内敛,没有教他外放,你可知道原因。”
安南风不解,“那为什么啊。” 小巴说:“我师父说我师弟六根不净,嫉恶如仇,杀心很重,教了他外放,会死很多人,所以只教他内敛,让他慢慢修炼体会,那日大彻大悟了,自己也就明白了,哎,不过我师父也说了,我和我师弟都很难练到大成的境界的,师父说我也许以后还有可能,但是我师弟就很难很难了,除非.....。” 安南风等着下文,“除非什么啊。” 小巴眨巴眨巴眼睛,“师父没说完,也不叫我问了。” 安南风在山上无聊的呆了好几天,除了小巴闲了找他聊天外,就是一个人呆着,问小巴,小巴只笑着说师父没说。而娜娜这几天也不和他说话,除了晚上呆在房子里练功外,白天还是在山顶练功,倒是巫师指点她倒是很勤快,安南风心想这个老家伙会不会色心大起了,看上了徒弟的媳妇了?套这么近乎是不是有问题啊? 樊维娜把炼化的精气散入七经八脉,吸收的一点不剩,只觉得浑身舒服的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她刚睁开眼就看见巫师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樊维娜赶紧行礼叫了句大师。 巫师点点头,你现在已经改变经脉炼化路线,以后照个这个方法练习,切不可再按着原来的方法练习,切记时刻提醒自己,外放和内敛的行功法子你慢慢的练习,不可cao之过急,一定要切记切记。” 樊维娜点头,“是,师父。” 巫师摇头,“年光小子也只是我的记名弟子,我的功法其实是不适合他学的,只不过一切也怪我一念之差,我一直对他心怀愧疚,今日我便收了你也做个记名弟子吧,我道号连我的亲传大弟子也是不知,我今日看在我那可怜的徒....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本名初友绿漠丹,道号初友,你可切记,但不得告诉任何人知,也不可说出来,只能记在心里,日后你免不了会传授他人心法,也不可提我的名字。” 樊维娜心里窃喜,我现在和光光都是大师的弟子了,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哼。忽然心里一疼,“师父,我老公,不,我师哥现在哪里,有人说他不在人世了,是真的吗?” 巫师看一眼樊维娜,闭上眼睛摇摇头,“徒儿,为师现在说的话,你千万记住,不可再传于第二人,年光的躯体确实已经灰飞烟灭......” 樊维娜眼前一黑,几欲晕倒,被巫师猛然一喝,樊维娜泪眼婆娑,忽然看见师父口鼻流血,大惊失色。“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巫师摆摆手,“泄天机不过折寿几年罢了,你悉心静听,我那徒儿躯体确已不在人世,你带来的安南风正是他夺舍之人,找到年光留下的金身头骨,可让他滴血炼化可恢复一切功力记忆,你去吧。” 巫师转身而行,脚下一个趔趄,樊维娜正自发呆,一看师父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远。 玄明帝尊端坐大殿的龙椅之上,忽然睁开双眼,拍拍额头,脸现苦涩,“师弟你这是何苦啊,难道你不知六道下不可泄露天机,那可不是折损寿年那么简单的啊,那可是要重新轮回入道啊,师弟呀你这一世算是又白走了。” 玄明帝尊忽然大怒,“诸葛人呢?” 孔子正阶下侍奉,忙回,“师尊大人,诸葛正在午休。” 玄明帝尊佛尘一摆,“午休?哼,从今天开始取消他一切休假和午睡时间,工资奖金全部折半,罚他值守幽冥监察亭三百年,再犯错打下十八地狱去干炼油工。” 孔子心喜,早看诸葛不爽了,忙高声答应,“是师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