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下九流的小稳婆

    “我也没什么。79小說·中·文·蛧·首·发”小太监满不在乎的道，“反正辰王殿下让你进宫肯定有他的目的，我多说句话也是为了不让主子们久等，反正你手里的那块令牌是真的，最后守宫‘门’的人还得放你进宫，只是耽误了时间。有辰王在，皇上又不会真的让人过问你如何进宫的事。”

    “你是辰王的人？”沈慕晴问。

    看这宫里的人也是浑水一片啊。

    “讨个生活而已，尤其在宫里，做人就要做个活络，犯不到什么大事儿，能做便做，除了皇上老人家，其他人也都是主子。”小太监讲话很老道。

    “小滑头。”沈慕晴笑道。

    此时的锦龙殿，正在上早朝。

    早朝议论的要点便是皇家学院的那位陈师遇害一事，一个是皇家学院的老师，一个是佛‘门’重地，这两个要点都足够皇上重视。

    皇上让负责侦办此案的辰王讲一下案情，辰王则说有人比他讲的更清楚，皇上问那个人是谁，辰王又卖了关子。

    于是，所有人在议论其他事情的同时，等着辰王所说的那个人的到来。

    等所有折子都议完，司徒烨道，人来了，皇上便宣那个人进殿。

    所有人都好奇的回头望去，想看看是什么人踏入锦龙殿。

    沈慕晴依照上回来锦龙殿的记忆，带着紫影赶来，有早就得到辰王指示的人便悄悄通知辰王，沈慕晴在殿外等了一阵，皇上的旨意传出，沈慕晴留下紫影，先进入锦龙殿。

    当沈慕晴一踏进锦龙殿的大殿之‘门’，只听得殿内一阵暗自吸气的声音。

    有不明就里，猜测这个‘女’人身份的官员更加疑‘惑’同僚为何这等反应。

    站在最前排的几个人则神情各异。

    惊讶最明显的莫属于靖昭候沈志平。

    说起来，沈志平这个侯爷是个富贵官职，三天一小朝七天一大朝，小朝他可以不参加，大朝也就是过过场子，说话一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上朝唯一的好处就是认认人，攀攀‘交’情，现在又能以皇上的亲家显居一下。

    沈志平看到进了锦龙殿的是自己的‘女’儿沈慕晴，眼睛都看直愣住了。

    他知道沈慕晴从昨日出‘门’后，跟柳中南在五福楼吃饭闹出了事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夜里也没回府，他也没当回事去找人。不想会在早朝的锦龙殿上见到沈慕晴的人。

    太子司徒南风与三皇子司徒南星看到沈慕晴也是诧异的很，不同的是，司徒南风的脸上闪过隐忍着的愤恨，而司徒南星除了厌恶还多了些玩味。

    司徒南禹的表现则相对平静，看到沈慕晴几乎面不改‘色’，但是眼睛里的闪动一样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剩下的还有一位，那就是众官之首相辅程大人。

    程大人也在看着沈慕晴一步步走到殿中，但是神情间老道许多，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臣‘女’沈慕晴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慕晴稳步走到殿中，朝皇上叩拜。

    “沈慕晴？辰王，你所说的人就是沈慕晴？”皇上的定力要比所有人强许多，见到沈慕晴走进锦龙殿，只是略带存疑的询问司徒烨。

    “是的，皇上。”司徒烨道，“青山寺一案的关键一点是沈慕晴指出的，皇上可以让她详细说一下案情。”

    沈慕晴不明白，只是重复一下她说的木哩子与槐‘花’中和产生毒气事，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让她进宫还对皇上讲一遍？司徒烨自己也已经了解，完全可以说给众人听。

    司徒烨说过，这是例行复旨，可沈慕晴走进锦龙殿之后就觉得不像，这么多人盯着她，置她于一帮官员大臣之中，就好像把她丢进了一张网里去。

    “你说。”皇上道。

    没有被准平身，沈慕晴跪着也不能起，平缓而清晰的将青山寺她了解的情况讲了一遍，在司徒烨一旁的“提点”下，也把怎么揪出凶手的事说了。

    “你怎么知道关于那些毒‘性’的？”皇上听完，一下就抓住所有人都好奇存疑的地方。

    沈二小姐不学无术，完全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

    但凡沈慕晴表现的有些样子，他也不会准司徒南星胡闹，悔婚丢皇家的脸。

    其实打心里，身为皇上，他也一直不希望自己有沈二小姐这种儿媳‘妇’。

    但是，不学无术的沈二小姐转身成了破案的有功之人，这情况就逆转的有点说不通了。

    沈慕晴知道，这是司徒烨故意借皇上的威压让她回答所有的疑问。

    如果她回答不出来，或者回答不好，就不是什么据有破案之功，而是要犯欺君之罪的。

    这个时候就算她要说谎，也得说的圆满。

    “对啊，她不就是一个小稳婆吗？”有大臣知道沈慕晴的两起接生的事，小声嘀咕道。

    而沈慕晴救了程家母子的事更是人尽皆知，再想想沈慕晴的娘夏雪当年为三皇子接生的事，对她的这点本事原本也不算很奇怪。

    殊不知‘私’底下，在那些名‘门’闺秀的谈话中，沈慕晴这个小稳婆的名号已经悄悄的传开。

    当然不是高看沈慕晴，夸她有能耐，而是讽刺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稳婆而已。

    在靖熙王朝，稳婆这个身份可是下九流的，接触的都是污血，被人瞧不起。若不是难以维持生计，没几个人愿意当稳婆。

    “这也是臣‘女’没办法，为了生存，什么也得防着。”沈慕晴的神情中染上一层哀忧，“可是千防万防，还是差点被要了命，偷偷的找再多的书看也没用。”

    这话，别人或许听不明白，沈志平，司徒南星，包括皇上都应该能听得明白。

    这话分明暗指了司徒南星为了娶沈慕然，她自己被人下毒的事，但是她又是那么随意而悲戚的说出来，皇上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在故意告状，谁让他自己问出关于毒的事？

    “你都是从找到的书里学到的？都是什么书？从哪儿找到的？”皇上问，将注意点转到了“来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