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斗

    黄飞鸿置若不顾，连转身看一眼都不看，径直把后背空出，也不怕那记连环腿会踢中他，因为他知道王波就在身后，以他的功夫也对王波自愧不如，有王波在后面断后，哪里用得着担心。

    王波见此，心中颇为感动，他看得出这种信任感是黄飞鸿由心发出，虽说他的身手比黄飞鸿高，但是这无关实力的大小，在他眼中，黄飞鸿是一代宗师，是他从小就崇拜的偶像，能得到宗师的认可，他觉得很是激动兴奋。

    眼见鬼脚七就要从上空越过，陡地飞身跃起，一脚踢出，正中鬼脚七的小腿，鬼脚七只觉小腿传来剧痛，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空中连翻了好几滚，向后直摔出七八丈远，“砰”的一下砸落在一辆黄包车上，那股劲力兀自还没有消退，在地上又连滚了数滚这才停了下来。

    鬼脚七赶紧翻身站起，只觉左脚酸麻无力，一时间毫无知觉，只好拖着腿，用右脚支撑斜斜站立。他心中惊骇：“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王波转身看过去，但见鬼脚七面容彪悍，煞气十足，眼中又是愤怒憎恨又是心存忌惮。

    他想起鬼脚七在这部影片的角色，苦力车夫出身，但有一身好拳脚，尤其双腿神功，京师罕有敌手。可惜大脑简单，为了生活，被赵天霸所利用，整日里为非作歹，祸害民众，前几天黄麒英就是被他所伤。

    后来因为梁宽一再挑衅的恶作剧之下，不慎被倒塌的马棚夹伤大腿，武功几废，尽失利用价值，被无情抛弃，幸得黄飞鸿不计前嫌，悉心救治，终于治好伤腿，恢复康健，黄飞鸿这种以德报怨的宽宏大量做法让他心服口服，最后拜黄飞鸿为师，从此改恶从善。

    他心想，现在因为自己的乱入，不知道鬼脚七还能不能成为黄飞鸿的徒弟？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人是反派一方，得教训教训才行。

    但听前面马蹄声响，三匹高马远远奔来，不一会儿，便已停在面前，当中一人正是不可一世的赵天霸。

    他仰天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大爷我是太平号油厂的赵天霸，我知道你是黄麒英新收的徒弟，叫王波是不是？”

    这时，鬼脚七跑了过来，叫了声“霸爷！”便恶狠狠的瞪着王波，刚才吃了一记暗亏，他心里颇为不服，正想着要找回场子。

    赵天霸继续说道：“刚才我在那边看你与鬼脚七对了一招，你身手还不赖，狮王大会的时候也许用得上，你随便开个价，我绝不还价，还双倍封个红包，从此以后你跟着我赵天霸做事，怎么样，说得够明白了吧？”

    王波微微一笑，道：“我价钱很高的，我怕你给不起。更何况，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别浪费口舌了。”

    赵天霸面色陡然变冷，道：“我赵天霸做事一向简简单单，不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敌人，不做我太平号的人，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话音一落，他双脚一夹，座下马匹嘶叫一声，马蹄踏出径直向王波冲撞过去，他口里叫喊：“看我不踩死你！驾！”

    王波站立不动，面无惧色，定定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高马，忽然一个箭步跨出，重心下沉，腰马合一，运劲于右臂，陡地击出一拳，正中马匹的前额中间。

    “嘶咧！”

    奔跑的高马凄厉的嘶叫一声，向后直直飞出，摔至七八米远，赵天霸反应及时，早已经飞身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空翻卸掉劲力，他本来可以轻轻松松落在地面，可是在最后一个空翻时却装作武功不足，后力跟不上似的，在空中只转了半圈便跌落下去，摔趴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疼。

    后面的几个手下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全都一脸惊惧的望着王波，均想：“这人竟然这么厉害，一拳就把一匹急速奔跑的高马击飞，这得多大的力气啊！要是打在人身上，那还有命吗？”

    赵天霸亦是感到震惊不已，指着王波骂道：“敢打我的马，给我上！谁能打死他，大爷我重重有赏！”

    众人见王波如此神力，早已经心生害怕，可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都是生活在底层的苦哈哈，一听到“重赏”二字，哪里还管的其他，“呀呀”叫着一拥而上。

    王波在众人围攻之中，犹如蝴蝶一般在花中穿插飞舞，手捏剑指接连点出，这些人都是为非作歹的狗腿子，黄飞鸿让他手下留点分寸，不要闹出人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指力极重，毫不留情，全点在他们的要茓上，当场把他们变成半身不遂的残废，他们下半生全都只能躺在床上，再也无法下地走路，相信这种惩罚与死相比，更加的让人痛苦难受，生不如死。

    不到一刻钟，地上便躺下三十多个人，其余等人见此，几乎都被吓破了胆，全都四下散开，再也没人敢冲上前去。

    赵天霸怒而大叫：“鬼脚七！”

    “是，霸爷！”

    鬼脚七应了一声，脚下一蹬，极大的爆发冲力激起地下一片沙尘，他虽然也对王波的巨大神力和奇快身手感到震惊不已，不过他此时是跟着赵天霸混饭吃的手下，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明知打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眼见鬼脚七一脚踢来，王波不闪不避，直接硬碰硬的飞起一脚与之对上，“嘭”的一声，鬼脚七只觉右脚几乎被震断一般，他左脚原本就中了王波一下，虽休息了片刻，缓过劲来，可是却还是酸麻难当，如今连右脚也被震麻，勉力的支持了一会儿，双脚陡地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法站立起来。

    要不是知道鬼脚七本性原本不坏，只是为了努力生存才为赵天霸做事，不然，王波连他也给弄残废。

    赵天霸见自己手下最大的王牌都落败了，眼珠子滴溜一转，露出慌张恐惧之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求饶道：“英雄饶命，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说着跪着膝行到王波身前，又拜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王波知道他是在装可怜，明明会功夫却装出一副毫无反抗之力的下贱模样，这是想让人放松警惕，然后伺机出手偷袭。

    他心想：“这人能屈能伸，为了打败对手简直毫无底线，不择手段，果真是个十足十的流氓混混。也罢，想扮猪吃老虎是不是？我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即也故作不知，直等到赵天霸靠近，俯身磕头求饶之际，陡然抬脚往他背上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