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敏感的圈子
李飞在这座被誉为冒险家乐园的亚洲东方最奢华城市,仔细咀嚼着张兰青的那番话,自己和政治打交道除了那次和凌诗雨的爷爷在书房谈话的那一次就没有再多的交集,后来想依靠李雪儿在台岛举办演唱会谋取砝码被凌诗雨一番一针见血的分析后也宣告放弃。 李飞素来对阴谋诡计没有丝毫的反感,这趟浑水本来就是他这种天生擅长混水摸鱼的投机家最好的舞台,只不过由于各种形势没有涉足这一块而已,或者说没有那个必要,张家和凌家的势力范围几乎包揽华夏国的四分之一。 李飞突然想起当兵时保护的那个瘦弱男生,对政治的尖锐认识使得李飞成功渡过圣堂和政府的第一次摩擦,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和穆云宁这个商界天王和着同样的气质,想到那句搞笑的“二十一世纪最缺什么,人才!”李飞突然心动不已,这让他想到Z大那个和自己很合拍的穆云宁,被青梅竹马的女友抛弃后的他并没有消沉,而是一门心思钻研行政管理学和人际关系学,每次谈话都让自己感觉受益匪浅。 这个深藏不露的穆云宁座右铭是“会得个中兴趣,五湖之烟月尽入寸里;破得眼都机,千古之英雄尽归掌握”,他曾经对李飞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自己的政治见解:古往今来,心胸都是成就大事者最紧要的素质,一将功成万骨枯,醉卧沙场君莫笑也是胸怀,谈笑间灰飞烟灭更是气度。周瑜败就败在一个气度风范上,因为他忘记了政治上也许是可以失败九十九次后胜利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胜利九十九次后失败一次也许就是失败,他败在输不起上,所以周输是成功的军事家,却是失败的政治家。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地敌人,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别人进行着博弈。博弈的内容可能是利益。可能是友情,还可能是爱情,甚至是亲情,所以这方面都有最大的劣根性——趋利!华夏国的官场学从浅层次上看就是社会人际学,每一个人都必须选择进入或者创建一个圈子。 穆云宁那句“聪明的人不是说如何抓一手好牌,而是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牌桌”让李飞深深折服,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学生能够有这番见地确实十分不容易。也许真如书上所说失恋就像感冒,无论是否治疗,半个月都会痊愈。穆云宁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平常心态,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伤得太深反而看不出来,因为太凝重的感情是无法流溢宣泄的,但这也是李飞看重穆云宁的地方。 满腹经纶却不会为人处事,就像带着满袋黄金上街却没有打电话的零钱。李飞最憎恶的就是那些只知道谈论不切实际的空谈家,清谈误国和书生误国被李飞很好的贯彻到商业和黑道中去。他不要那些夸夸其谈的“学问家”,他宁愿重用埋头苦干的“庸才”。当然,如果能够将理抡和实践结合那绝对是难得的人才甚至天才,穆云宁自然当之无愧是,张云翔、司徒木朗、上官飘雪等人也是。穆云宁如果能够经历一些磨练,应该也有不俗的成就。 投资是一门绝妙的艺术,当初吕不韦就是知道投资土地和珠宝都无法和投资一个皇帝相提并论,所以才有以后的位极人臣,李飞突然异想天开的冒出一个想法。投资官员!就像当初间接许诺苏州园林那几个官员一样,利用家族的人脉适当的提拔一些确实具有才干的中底层官员,张家的权力金宇搭最底层既然不够坚固。那就由我来构建一个庞大的基底! 李飞在商业和黑D上喜欢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霹雳手段,但是他清醒的知道政治是最需要文火慢慢熬地。 张兰青的一番话就像给李飞打开了一扇世界大门。 “看来按照穆云宁这个家伙所说用自己的方法去研读舞台脸谱和帷幕后隐藏的内幕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李飞淡淡笑道,开着周丽雅的那辆蓝色法拉利在市区穿梭的他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座的繁华和拥挤。穆云宁曾经举过一个例子,元煦在《游沪杂记》中记载天下繁华四大镇(朱仙、佛山、汉口和景德),随后是港市兴起,上海兴港市又逊,加上深圳特区的划出,这一切都说明国家方针政策的重要性,这种对商人来说的偶然性也许就是成败的关键。
青帮,金融,上海。一系列关键词在李飞脑海中浮现,他突然加速朝周丽雅的位于繁华黄金地段的公寓驶去,这座城市的全部暗势力和经济局部势力应该可以重新洗牌了。 一个素雅倾城的女人总是一座城市最好的风景,尤其是当她乘坐乌篷船来到沈园这个弥漫爱情缠绵的地方,没有哪一个男人不会动心。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赤色宫墙梅。东风恶,欢情薄,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清雅随意打扮的女人走到那堵刻有《钗头凤》的古墙柔声吟诵,神色有些落寞,“如果不是这首脍炙人口、传为绝唱的《钗头凤》,这座沈园恐怕早就淹没在时光的烟水之中了吧,倒也应了‘江山也靠文人捧’。” 沈园因为这段缠绵悱侧的苦涩爱情而被誉为第一爱情名园,据说很多在沈园结婚的多数都离婚,因此又被人称作第一分手名园,千百年来赚了多少驻足其间的痴男怨女的热泪和惆怅。女子徘徊沈园,那黄藤酒,那宫墙柳,她确实感受到一股文化浸润后的寂寞冷清气息,也许是因为她骨子里还是流淌着不可弥灭的感性。 她就是离开杭州去江苏旅行的李暮云,在领略了苏州的小桥流水和古典园林后,八百里太湖也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苏州刺绣和苏州菜自然不会错过,苏州女人的柔媚让李暮云饱览无遗,但是这座被战火渲染得充溢悲情城市再怎样使得乌衣巷不闻莺燕呢喃,也无论已经发黑的秦淮河如何的衬不起浆声灯影的旖旎,都注定了这座城市骨子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