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抓拿疑犯
但他说话都是暗指男神的，妥妥得都是对男神的嫌弃，我看得目瞪口呆，男神却是不在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理他，我们先说这个案子。”男神的脸色很沉，一点点的月光透进来，我能看见他的眼睛很深沉，他问：“这个男人，你认识？” 我说对啊，这是老李，今天就是他把一个女尸给烧干净了的。 男神沉吟了会儿，叹了口气：“他刚才说的春花，就是女尸生前的名字，而且她的确是被强而死的。要不是警察出巡的时候在桥下发现她的尸体，她现在都要腐烂干净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我也明白他有多生气。 治安明明还不错，却因为这么些臭不要脸的东西而毁了，女人生前很无辜，还是个高中的女学霸，长得很好看。 再说她家里的社会关系也是干干净净的，再有什么人找仇恨要报复都不该找她。 “看来嫌疑人是找到了，最起码杀女人的凶手是找到了，而且我隐约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男神皱眉，好看的眼睛此刻却是杀气凛然。 很快我们回了警局，已经是深夜一点多，白子安也跟在了我们后面。我说我们没钱请他办事，他却不理我，只是走在南熙旁边，一个劲儿地搭话。 看得出来，有他在，男神的心情都好了许多，连说话都是带着笑的。 男神将我们带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们一起印刷了照片，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这些名单，不就是最近那些惨死而送进停尸房的男人们吗？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我的头很痛，这老李工作薄上的名字还真是匪夷所思。 的确，这些惨死的人的尸体都被家属领回去火化了，可为什么都找上了老李？ 火葬场里的员工少说也有十几个，偏偏这些和老李扯上了联系，我就有些茫然了。 想起老李那嘶声力竭的吼声，我心里掠过一阵寒意，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撺掇流氓强了春花，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春花又和名单上的人有什么联系呢？ 想得正入神，男神给我们拿了咖啡和面包来，一边给我分析案情，一边让白子安守好办公室。 夜里十一点到两点，是百鬼最容易出来晃荡的时候，我笑称男神以前不信鬼，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 男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说：“要不是最近的这些案子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我也不信有鬼，而且你身上染上了尸毒，这种东西我在导师的手札上见过。”他说得很认真，含了口咖啡，又继续说了下去。 老李的工作薄上记载的那些名字，和我笔记本上记录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都不少，也都是这半个月才有的。 死者的案子都是悬案，而且身份都相同，都是咱们市里普通开情趣用品店的小店主，平时也没几个得罪过人的。 死都死得凄惨无比，我一边翻着笔记，一边思考，如果这女人真的变成鬼了，没有找那些流氓，却是找上情趣店老板，难道是另有隐情？ 女人对贞洁看得都很重要，一般情况下都会誓死维护，一旦被恶意侵犯了也一定会报复的，至少我是这样的人。 但女鬼却没这么做，难不成是和老李有关？ 最终我们都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只不过证据确凿，尤其是我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听着真像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足以作为看押嫌疑犯的证据。 我们三人就在办公室勉强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神已经在审讯室审问犯人了，只有白子安在一旁看着我，说得看着我，免得鬼上身。 中了尸毒的人不该怕鬼，但是厉鬼又是最喜欢吃下尸毒的，而警局里枉死的人并不少，厉鬼是一定有的。 我听得心里发毛，想着白子安的本事就点头答应了，让他在我身边待着，反正是免费的，我心里要好受很多。 和白子安去了审讯室，在透明窗户里我看见老李神色飞扬地说着什么，眼皮子翻得可欢腾了，我看了很久脖子都酸了，那老李还在说个不停。 紧接着男神将录音开了，还摔了几张照片在老李面前，那老李才哆哆嗦嗦地闭上了嘴巴，眼里是深深的害怕。 好不容易审讯结束，男神说要请我们吃个饭，这老李已经招供了，后续的事情都交给重案组其他同事审理了。 事情进展得挺顺利，我也高兴，跟在他们后面进了一家牛排店，南熙笑道：“你想知道老李和案子什么关系吗？” 不就是害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吗，这件事我都知道得太清楚了，叹了口气，为了男神想说的那副神色我都要点头。 他脸色一变，笑容退了，凝重的神情惊得我不知道说什么，他却开口了：“老李在网上看见杀人将鬼变成厉鬼的办法，他就想着要利用女鬼杀人，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尸体送进他的火化炉里。火化一个人就会拿到一千块的提成，就按最近半个月死的人来看，他半个月就拿到了五万的提成！” 我深深吸了口气，不敢相信，他为了钱竟然要了五十条人命，而有些惨死的人还没经过我们警局的审查…… 老李简直是疯了，但是我还是很怀疑，他一个人做不出来这么恐怖的事情。 男神还在说：“他怂恿人jian杀了无辜的女孩后，将女孩抛尸了，这样一来她的怨气就深重得当场变成了厉鬼。老李假装经过，答应帮助女鬼找到当初的那些人，但他骗女鬼说那些人应该都是情趣店的老板。” 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一场巨大的杀人案竟然只是为了利益？ 白子安解释说，女孩大概是先被杀害后被强了的，这种事情不罕见，社会影响很严重。那些男人固然该死，而老李绝对要不得好死，他竟然策划了这件事，牺牲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眼见着案子一桩桩都有了明目，我心里应该快活一些，可不知为何我想到那个无辜的女孩，明明是在花样年华里，却因为人心险恶而死。 牛排上来了，男神优雅地晃了晃红酒杯，笑着和我碰了杯，白子安又拼命地凑近男神，和男神干了杯。 喝了点酒，我脑子就开始旋转了，看人都是看得双数，有点好玩。我低低叹了口气，继续吃牛排，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我都要吃牛排，无论是哪一家的。 我抬头，恰好见男神也看了我一眼，顿时心跳得不行，粗喘着气低头继续吃。 喝酒喝到最后，我已经口不择言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被男神直接扛起来，送回了家。 躺在大床上我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男神竟然送我回来了，而案子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合上眼皮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醒来的时候我想伸个懒腰，竟然一动都动不了。 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却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老婆，你这叫的功夫都要让我萎了，还是闭嘴吧。” 那双手捂着我的嘴，细嫩的皮肤比我水灵多了，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原来这不要脸的竟然是阿野。 “叫我赵野。”男人哼了一声，嘴角扬起，眼眸晶亮，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深深看了一眼后说：“尸气，怎么染上的？” 一个两个都说我染上了尸气，我不承认也不行啊，于是我和他说了来龙去脉。很奇怪的，我现在竟然不想抗拒他了，只要想起老李，我都觉得鬼都比人心要干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