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共体灵宠

    人语鸟巢里响起了一级警报，所以有弹弓已经调整了方向，对准大蛇发起攻。各只鸟行动迅速好象被训练过了部队一样，分成多个组，组内成员各有分工，有移架子的，有接弹筋的，有点火的，有瞄准放炮的。一下子，很多火珠向大蛇打去了。那大蛇受了惊吓，也反击起来，它吐出了毒烟，让所有的鸟都恹恹欲睡。

    月沙这里发现不妙，马上冲出去，吹着哨子想叫醒它们。可是虬客拉着她说：“没有事了，那是我宠物叫小龙！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月沙惊讶得说不也话来，指着那条灰色的大蛇说：“这么一条大蛇，是你的宠物！”

    虬客没有回答她，走向大蛇说：“你先到崖顶上等我的吧，不要伤害这些鸟！”

    那象灰色大蛇吐了吐舌头，扭着身子走了，完全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看到这一切的月沙用冒着红心泡泡的眼睛看着虬客说：“哥们，太厉害了，我真佩服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教一教我的呀！”

    虬客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其它这一切都是意外，我也没有做些什么！那一天我们受人语鸟的攻击被冲散了。因我的水性好，所以我用潜水的方法，顺着水道逃脱，没有到到我游到一个寒潭的时候，却受了一条大蛇的攻击。你也知道那条蛇身形巨大，我当时就想，我死定了。没有想到那大蛇的攻击却十分有趣，它发动全身力气在水中吐的任何东西，都化成了五颜六色的水泡泡，不但没能伤到我，反而它自好处次被水呛到了。后来，我仔细观察才发现，它的身子一半被压在了山底下动弹不得，而另一半身子却泡在寒潭里，它伸直了身子才仅仅够浮上水面呼吸，平时都是靠吃附近的小鱼小虾为食，经常受到大一点的灵兽欺负。”

    月沙很惊讶：“它长得那么大，少说也有上千年的修为了吧，怎么会被其他灵兽欺负呢？”

    虬客长叹一声说：“其实它也有它的不幸，它本是火性的五毒蛇，偏偏从小被压在寒潭底下。那水性奇冷的寒潭正好与它相克，所以它的修为一直都上不去，自身的异能也发挥不出来。从小就开始艰难生活，所以性子十分胆小懦弱，自然被其它灵兽欺负了。”

    月沙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一开始，我们还彼此戒备，互不理睬。我想着反正它伤害不了我，也就放心在寒潭边上住了下来。到了晚上还烧鱼吃。它看到了火十分喜欢，还可怜巴巴地靠了过来，我就顺手抛了一条煮熟的鱼给它吃，没想到想，它一边吃一边哭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到一条蛇会哭，怎么吓呆了。之后，一连几天，我一烤火它就伸出头来，我就会给煮熟的鱼吃。等我下水捕鱼时，它还会故意把鱼赶过来。结果，一来二往，我们算是成了朋友。”

    月沙听得津津有味，抱着小宝小贝说：“然后呢？”

    虬客说：“有一天，有几只碧灵龟联合起来欺负它，要把万年炎晶交出来。万年炎晶是它用来取暖，在寒潭活命的东西，它当然不能给了，于是这就和灵龟们打了起来。因为它身子受制，又寡不敌众，等我从其它地方寻食回来时，它已经淹淹一息了，那保命的万年炎晶也被灵龟们咬破他的肚子夺了去。

    当时，我动了策隐之心，就用阴魂珠把它的魂固定住。当时，它说，只要我能帮助它报仇，它愿意做我的共体灵宠！”

    月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灵宠，问道：“什么是共体灵宠？”

    虬客说：“其实，这有点特别，因为小龙的真身已经受损严重无法现用了，所以，它把灵魂放在我的身上，而我们为它的内丹，再找一个身子！这样一来，就成了共身灵宠！”

    月沙听了有点害怕，拉着它的手说：“它的灵魂寄托在你的身上，对你岂不是有害吗？”

    虬客拉高衣袖，露出手臂说：“你看!”

    月沙早就看到以往的不同，他的手臂上多一条黑色的纹身。月沙轻轻一摸，发现那纹身竟然是活的，可以有皮肤下走来走去，她吓得缩了手，看着他。

    虬客说：“不要紧的，它只是寄魂在我的皮肤上，当然可以在我的皮肤上自己活动了。”

    月沙听了啧啧称奇，还发现那条蛇还真是小胆，只是去摸一摸它，它就跑了。“它能说话吗？”

    虬客说：“它只有能魂识与我沟通，我也可以替它转达的。”

    月沙好奇的说：“那我这样碰它，它有什么说。”

    虬客感受了一下，说道：“它说你这个女娃娃不知羞，居然想着来摸它！”

    月沙听了一阵纠结，嗔道：“我哪里是摸它，我是摸你好不好！”她对着手臂的蛇吐舌头。

    虬客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你随便摸吧！”

    月沙一听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她反驳说：“你这么说，好象我是色女似的，专门喜欢摸人！”

    虬客失声笑了笑：“你想多了。”他马上转移话题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给小龙指身体的事？”

    月沙又感兴趣起来，点头说：“你快说。”

    虬客说：“我从它原来的身体取下内丹后，就开始这它找身体。小龙说，既然是找身体的话，它当了一辈子的蛇，不想当蛇了，让我帮它找其它动物的身体。于是我就为了方便，给它找了一只羊。结果……”他自己没有说完就笑了起来。

    月沙摇着他的手，要他快说。

    虬客顺了顺气说：“它已经当了三千年的蛇了，没有当过其它，你知道吗”

    月沙点了点头，心想：你不是废话吗？

    虬客说：“它当了羊之后，发现自己不会用四只脚走路。我看到它用羊的身子扭来扭去，四只脚站都站不稳，然后，几次跌得东倒四歪，最后在山坡上滚来滚去，让其它的羊看到它都觉得羊得了羊癫疯。最后，它花了几天适应了身子，终于能站了起来走路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什么问题？”月沙问。

    虬客说：“它发现自己不喜欢吃草！天天走到我面前来抱怨，说想要吃鱼，可是我给它鱼吃，它又拉肚子不消化，这可急坏我了！又是喂水，又是推宫过血，总算是挺过了来了，没有想到，第二天它就自己跳了寒潭。”

    月沙吃了一惊说：“为什么？”

    虬客说：“因为它不想再当羊了！”他叹了一口气：“我只好又把内丹取了出来。问它想当什么，它居然跟我说，想当鹰。”

    “吓，”月沙说：“虽然说每一个人都有想飞的梦想，没有想到蛇也会有！”

    虬客继续说：“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只鹰，把它的内丹放了进去了。结果……唉，一开始它又是用鹰的身体扭来扭去了，后来终于走得象一只鸡了，就开始学飞，没有想到，学飞的第三天，它就叫我到悬崖底下取回它的内丹。”

    月沙惊疑地说：“它死了？怎么死的？”

    虬客看了她一眼说：“还不就是学飞不成摔死的嘛！这个时候，它终于觉得还是当蛇好了。于是我就在崖底找了一条三米长的蛇放入它的内丹。没有想到一夜过后，我一醒来就看到一条七米多长的蛇对着我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