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结果决定代价
流光溢彩诱心夺目，金币、银币、宝石、首饰、珠器还有不计其数的上好兵器，就像菜市场开完早市，废弃的垃圾烂掉的蔬菜堆成了一座山。 这是纯正金山银山，仰望过去，足有十米来高来高，火光投在金属上，灿烂的反射照进眼眶，不需一会就会觉得眼睛刺痛不敢直视。 拂袖一阵清风，在墙角围成一圈的白色蜡烛瞬间熄灭了一半，光线没有之前明亮，却能让人更加适应。 “师父，一座金山啊。”吴醒的眼睛里装满的钞票。 “咳咳。” 曾经的青竹园也算日进斗金的主，什么钱没见过，要说青竹园没钱鬼都不信，即便如此，面对堆积成山的财宝药祖的表现也谈不上有多淡定。 一道不属于金属的光线在无人察觉下进入了吴醒的眼眸，身体发抖、双目无神，抬起头直直盯着金山顶端一团正散发着红韵温和的光芒。 耀眼却不刺眼，摄人心扉。 他像疯了一样奔跑着爬上金山，手脚并用像一只看见了骨头的狗，不管金山如何的难爬，每上去一步都会下滑一点，折腾了半天并没有爬得多高，可他依然再爬。 “吴醒，吴醒！” 在试着唤了两声后发现徒弟没有理会自己，药祖顺着他攀爬的角度向上瞅去。发现了一把散发妖冶和光的长剑，此剑体长目测不到4尺，宽约一尺，这种体型称的上是巨剑了。 这是一把完全解封的妖器！ 怪不得吴醒会被迷惑。 药祖伸出右手，掌心内一股逆旋转的气流由小变大由慢变快，吴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才爬到了山腰，只觉得背后的衣衫变得真空起来，紧接着人腾空脱离了金山下一刻回到了药祖的手中。 失去意志毫不死心的吴醒努力挣脱，药祖则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他好似着了魔一样，眼神里充满的无尽的渴望。 “深呼吸，静心！” 一道镇定心神的神赋传到了吴醒体内。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控制不了身体。”吴醒浑身颤抖，不是胆怯而是激动表现。 药祖的手还放在在他的肩膀上。“妖器有灵性，他在寻找主人，它煞气浓重，会迷惑人心。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总有神赋强烈波动，原来不是梦幻人鱼而是它。” “困住英灵们的也是它，对吧。”一滴汗珠从吴醒的脸颊滑落。 “没错，妖器，顾名思义，就是用妖兽铸造的武器，用被活捉的的妖兽趁他们还没咽气的时候，配合境界极高的铸造师精湛手法，活活的炼化而成。” “活活炼化？这太残忍了。”吴醒咧着嘴。 “确实很残忍，不过这是唯一的方法，妖器和普通武器区别就在于这个妖字上，没有灵魂的器物就是件死物，但如果有灵魂就不一样了，妖器的力量来自困在妖器内妖兽的能力，当妖器选定主人后，除非主人死去，或者主动放弃，不然妖器绝不会侍奉二主，也就是说在他人手中毫无用处。” 吴醒闻言来了精神。“这么厉害。” “何止，若非这陵墓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十大封侯，加之各种泥塑印咒，经过精心的布阵，只怕这处空间早已被这把妖器散发出的强横神赋所摧毁，你我就看不到这惊世骇俗的遗迹了。 “若我成为了它的主人，这煞气就会消失吗。” “不清楚产生煞气的原因，你的实力还不够，这妖器散发的神赋极强，我据我观察妖器里居住的妖兽很有可能达到上古级别，现在的你想要征服他是没有可能的。” “岂不是只有眼睁睁看的份，外面的那些英灵可都等着我呢。”吴醒不甘心，仅因为答应了英灵帮助他们超脱，对这把妖器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不配不代表永远不配，我会想办法帮助你，要有信心。” “这个我有，可华仔等不了，我不能看着他因为我而魂飞魄散，言而无信的事情我做不出来，除非我死！” 即使有药祖的帮助，想要稳定心神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吴醒索性闭目养神，双手死死的攥成拳。 “师父，想想办法，如果我不能换做你来。” 这个问题药祖不是没有想过，这把妖器并没有完全展现真实的力量，但已经如此的强大，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更关键的是，他真的希望把这把妖器留给吴醒。 见师父沉默，吴醒猜测到了些许。“师父，我想试试，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死掉我都心甘情愿，我不想言而无信。” 不仅仅因为答应了华子，在这地下深处除了药祖没有任何人，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炼都属于苦中作乐，这种与世隔绝的苦闷从来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说看开就能看开的。这里既然是一代圣君袁飞的陵墓，既然有他留下的遗产，自然，就应该留有出去的路，而这把妖器，吴醒认为就是打开通这条道路的关键，这种诱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一试。 是否值得冒险看代价，代价并非决定结果，结果却决定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值得去冒险。 怀有这样想法的还有药祖，可让吴醒贸然进入妖器里的虚无世界太过冒险，此时的他还拿不定主意。 目不转睛盯着妖器许久，药祖的眼睛被妖光刺的干涩隐隐有泪，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和徒弟共同经历的过往，药祖觉得不管怎样，这都给吴醒留下了一线机会。似乎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但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与其说是巧合，药祖更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天意。 天意让我入地窟，天意让我救了他，天意让我做其师，天意让我铺其路，我是他的领路人。 药祖两眼放光，今天时地利，就看人和不和了。 两个人都不想再等，因为机会很可能瞬间即逝，一旦失去追悔莫及。 追求付出的代价是时间，生路是需要用命去换的！ “吴醒。” “嗯？”见到向来沉稳的师父眼神闪烁不定，吴醒预感将有事情发生。 “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没有办法判定结果的好坏，决定权在于你，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师父，这里就咱爷俩，不用掖着瞒着，有话不妨直说。” “这妖器是个机会，当更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面天堂，一面地狱，成功了你将得到妖器或许还有其他意外的收货，如果失败……”药祖语塞。“魂飞播散死无全尸，当然，你可以两样都不选，维持现状，能明白我说的吗。” “要不要说的这么吓人啊。”吴醒其实心里很紧张，他大概猜到师父的意图。 药祖表情沉重沉默不语。 吴醒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怎么，你选择放弃？这样也好，过于冒险对你不见得是件好事。”虽然这么说，但药祖心里却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意。 “师父，你错了。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两条或者三条路。”吴醒神色坚毅。“只有一条路，天堂或者地狱我都要闯一闯！” 听吴醒如此坚决说药祖反而有些担心。“想好了吗，我不是吓唬你，真非常危险，成功的希望几乎为零。” 吴醒表情爽朗。“没关系，生死自有天命，我能活到现在碰上师父说明我福大命大，运气不错，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即使真的死了，我心安理得，最起码没有辜负华仔和那些英灵们的信任，师父，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 药祖当然理解，他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就算搭上性命又有何足惜。可如果真的不走运……死就死了，大不了路上为师陪你！ 药祖不作他想，进行着最后的谈话：“我再强调一遍，妖器是有灵性之物，要征服它，就要征服居住在里面的灵魂，只有这样妖器才会心甘情愿的跟随你，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要怎么做。”吴醒问道。 “我能给你的忠告，征服并不代表武力。” “征服不代表武力……”吴醒边说边琢磨此话的深层含义，似乎明白的点点头。 “准备好了吗。” 吴醒沉重的点了点头。 药祖的手在吴醒的背后一推，暗藏内劲的旋转的气流瞬间将吴醒推了出去，像一道光被炙热的阳光所吸引，冲入太阳融为了一体。 太阳感受到了一束外来的明媚光线，顿时光芒万丈魅力四射。 “吴醒，去追求属于你的光彩，就算是炙热的太阳也要踩在脚下！”情到激动时药祖大声宣泄着情绪。 他明白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功，想要得到力量，眼前这关卡吴醒一定要自己迈过，成败在此一举。 吴醒站在金山上，含光闭目双手握在剑柄之上，就想远古骁勇的武士等待着决战时刻的来临。 天旋地转流光溢彩，无尽的空间内点缀着万点星空飞速流转，转的人头脑发晕双目昏花，一头扎进无尽深渊，最后消失变成一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