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梦
我花费了不到三分钟，那个精致的枕头就被我彻底的拆开了，枕头中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骨架外面蒙上一层不知道什么材料制造成的布料。 在没有拆开之前，我想过里面可能会有各种奇怪的事物，里面可能有着很多精致的电子仪器，甚至里面有一个微小的世界，但是当我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如果非要说说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只有空气了。我失望的坐在沙发上，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快五点的样子，外面已经有卖早点的活动的声音。我实在是困倦之极，脑袋中很乱，我也没有去管那个枕头，虽然之前答应过刘老先生要借给他四天，但是我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我倚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翻天覆地，我只想着好好的休息，一切的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睁开眼睛，已经十点多了，我感觉浑身无力，但是敲门声越来越大，我站起身，道:“来了，来了。” 我打开门，看到了来人，之前的困倦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猛的拉住来人的手腕，愤怒的叫道:“你这家伙，居然还敢来！”这个人自然就是卢照林，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跑过来，这让我非常高兴，但是却也很生气，我还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尤其是他和宋君隐瞒我的事情。 “废话，我们今天约好的一起去参加张鸿的婚礼，你怎么才醒？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那边仪式都快开始了，你这伴郎还没到，算什么事。”卢照林说着，一脸的郁闷将我的手拍开，然后没事人的走了进来，催促道:“你快点洗漱，时间不早了，有你这样当伴郎的么？” 张鸿是我和卢照林的大学同学，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要结婚的消息。而且宋君自杀的事情好像对卢照林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我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道:“卢照林，你在玩什么花样？” 卢照林听到我叫他，一脸的惊讶，而后像是看精神病一样叫道:“你吃错药了，我什么时候变成神仙了，我是吕洞宾，你闹什么闹？” 他说着用力的想从我手中挣扎脱出，但是我却冷冷一笑，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你叫吕洞宾？哼哼，真是会开玩笑，卢照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咱们今天没完。”我说着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卢照林生气的站起来，叫道:“林野，你发什么疯？今天是张鸿结婚的日子，你要闹什么？你要是不想去，我马上给张鸿打电话让他再找一个伴郎。” 我并没有因为他生气而有任何的改变，我拿起电话打给张德帅，一边冷笑着看着一脸郁闷的卢照林。 “喂，林野，什么事？”张德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打开了免提看着卢照林道:“帅子，宋君自杀的事情结果怎么样？” 我一说完，卢照林露出惊讶的神情，我也不说话，电话里传来张德帅的笑声:“宋君？你说哪一个宋君？就是那个考古专家？” 张德帅的笑声让我很不自然，道:“是他，怎么了？” “你睡醒了没有？宋君今天还在电视节目中做嘉宾怎么可能自杀啊，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下班之后我去找你。”张德帅说完不等我问话就挂了电话。 卢照林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说林野你别吓我，好了别闹了，一会真赶不上婚礼了。”他说完，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看是张鸿的电话，我接通了，便听到张鸿叫道:“林子，你和吕洞宾干什么哪，怎么还不来，我这都快出发了，晚了点不吉利啊。” “今天你结婚？”我皱了皱眉毛，张鸿大笑道:“哥们昨晚喝多了吧，还没醒酒哪，吕洞宾在你身边吗？” 张鸿说到这，卢照林在一旁大叫道:“张鸿，我们马上就来，别着急，保证让你娶上媳妇。” 卢照林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等我反应过来，卢照林道:“哥们，咱们别闹了成不，赶紧的，不然真的迟到了。” 他说着就把西服往我身上扣，我将西服披在身上，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叫吕洞宾？”卢照林白了我一眼道:“你傻了，我不是吕洞宾是谁，给，身份证。”卢照林说着从钱包中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我。 上面果然是写着吕洞宾三个字。 “那么，卢照林是谁？”看到这张身份证我呆若木鸡，愣了愣，张口结舌的问道。 卢照林，不，吕洞宾，也不是，我眼前这个人，我实在是无法判断他到底应该叫什么。他不耐烦的说道:“狗咬卢照林，不识好人心，卢照林，八仙之一。”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走到电脑前，搜索了一下卢照林这三个字，得到的信息居然和我曾经搜索吕洞宾三个字得到的信息一模一样。 我是在梦里！我突然想起来了，一定是的，我走到桌子旁，桌子上空无一物，我之前肢解的那个枕头没有丝毫的存在的痕迹，我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我一定是在梦里。 吕洞宾，不，应该是卢照林，他又叫道:“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了？哥们，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睁开眼睛看着卢照林，这个梦真是太真实了，我又一次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境，当我意识到这是梦的时候，我窜起来跑到办公桌上拿起平日里防身的匕首瞬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中。 我居然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这样做了，因为我知道我在梦中，我是如此的肯定，但是剧痛从我胸口传来，我双眼模糊起来，意识也跟着模糊，只见卢照林将我抱起来，他嘴巴一张一合，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此时我已经昏迷过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躺在自己的沙发上而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张德帅和卢照林还有张鸿几个人围在我的身边，张德帅看到我醒来，欣喜万分，叫道：“林野，你这家伙，担心死我了。” 张鸿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笑道：“林野，你不想做伴郎也不必这样吧，出什么事情了，给哥几个说一说，干嘛要寻短见，那天吕洞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哪。” 卢照林，也就是张鸿口中的吕洞宾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林野，出了院我要给你单独做一个心理测试，我怀疑你有些心理问题。” 我看了看周围，脑袋有些昏沉，张鸿坐在一旁，给我递了一个苹果，心有余悸的说道：“辛亏你练过，不然的话这一刀下去可真的一命呜呼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摸了摸胸口，依然很疼，我还在梦中，因为我没有死成，所以我没有办法从这个梦境中摆脱出去。 我不去理会他们，因为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梦中的人，或者说是我潜意识中的人，我大声叫道：“卢生，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在这里？你要是在这里的话就出来见我，我知道你在这。”我大声的叫着，闻讯赶来的医生将众人赶了出去，我依然没有理会这些医生，我依旧大声的叫着，希望卢生能出现。 要是在现实之中我这种表现和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这个梦只是很真实罢了，这些人不管我给他们什么感觉，他们只是我梦中人物，我不去管卢照林叫不叫吕洞宾，我只知道我醒来之后这些事情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张德帅三人站在外面看着我，脸上挂满了担忧，我知道他们肯定在猜测我是怎么了，我却不会给他们解释，他们都是虚幻的人，我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我依旧大吵大闹，我知道卢生一定在这里，他上一次主动找我便是想让我帮助他，如今我又一次不知不觉的进入梦境之中他应该知道，我想了想，随后将身边的医生推到一旁，叫道：“我要回我的公司，我要办出院手续。”虽然我身上有伤，但是这几个医生仍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将他们推到在地，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张德帅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连忙将我拦住，张鸿道：“林野，你哪里也不能去，你要好好的养伤。”卢照林一脸阴沉的看着我，我认得他这种表情，这是他遇到心理问题很严重的患者才会露出的表情，我将他推到一边，道：“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你的病人，我心理健康的很，我没有任何的病。” 卢照林抱住我的手，将我往床上按，道：“喝醉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林野，你好好的躺着，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你办，你看好不好？”他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我十分的反感，我叫道：“不好，我现在就要出院，你们不要拦着我，不然我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虽然他们三个人长的和我三个好朋友一模一样，但是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张德帅，卢照林和张鸿，所以我手下也没有客气，施展开来将三人推倒在地。 张德帅身手最好，他迅速的站起来，欺身将我抱住，对着一旁的医生叫道：“快给他打镇静剂，快点。”医生赶紧点了点头，从一旁拿出一个注射器，我奋力挣扎，但是胸口的疼痛让我手中的力道只能施展出平日里的三成左右，面对身强力壮的张德帅我一时居然挣脱不开。 医生一边走过来一边道：“我看你们这位朋友应该去精神病院而不是在这里。”卢照林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他自然知道对待精神病人是绝对不可以说他有精神病的，他失声道：“闭嘴，他不是神经病。”我此时也跟着大叫道：“没错，我不是精神病，你们这群人，当真是不可理喻。”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针头插进了我的静脉之中。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就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有人叫我：“林野，林野，你醒一醒。”我像是一只突然受惊的熟睡的猫仰了起来。我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是我的办公室中，我躺着的地方就是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心中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醒了，但是当我看到坐在我身边叫我的人之后，我又瞬间惊呆了。 这个人居然就是卢生，那个书生，卢生。 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失声叫道：“你，你怎么，你怎么出现在现实中？”我突然想到他曾经在山上给陆安生刘正枕头的事情，又放下心来，他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我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他，但是不等我开口，他摇了摇头，道：“你和我这是在梦里。” 卢生的话让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明明已经醒了过来，我看着桌子上被我拆散的枕头，这明明就是我之前睡觉时的环境，卢生道：“你不用怀疑，你依旧是在梦里，你看到的这些都不是真实的。”他说着站起身来，身子居然慢慢的飘起来，随后他一挥手，一份报纸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看了看我，道：“你看，你还在梦里，只要你想你也能做到。” 我长大了嘴巴，看了看四周，卢生道：“你想象自己现在在市中心。”他说完平静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但是心里却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只见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变成了热闹喧哗的大街，人来人往，似乎根本没有人注意或者在意我们的存在。 此时此刻我才确定自己确实是在梦中，我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痛苦的问道：“我们是在谁的梦里？我的梦吗？”卢生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很久了，我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梦里。”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多年了，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梦。” 周围的环境一晃，我们又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中，我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想起来陆安生三个人，难道我也要像他们三个人那样吗？许久，我强打着精神，看着卢生道：“我刚刚，我是说我在没做梦前还做了一个梦，这难道是梦中梦？” 卢生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在梦中做梦的事情，那一定是现实。”我跳起来，大声道：“怎么可能！我曾经看过的电影里面就说道了梦中梦。”卢生哑然失笑，道：“你也说了那是电影。”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事情整理清楚，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理清楚，卢生道：“一切都是那个枕头，因为那个枕头你才会这样，我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离开的办法。” 卢生这样说，我皱了皱眉，道：“在梦中自杀不就是离开的方法吗？”卢生摇了摇头，道：“这也许是一种方法，但是却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卢生这样说，我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梦里，梦里的事情都是很荒唐的，你刚刚也说了，再说你说没有梦中梦，那么我刚刚遇到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个是真的话，那我在现实中的世界所了解的为什么和刚刚的梦中所了解的事情矛盾哪？” 我这样说，自以为很有说服力，但是卢生却道：“你看，你现在就已经开始对这件事情有疑惑了，你刚刚说的事情都是以你以为的事实为基础，如果你以为的事实其实是一场梦哪？” 卢生说完，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我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卢生道：“你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在你说的那个世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但是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多个二十多年了，那么你说我应该以哪一个世界为基础哪？” “那自然是最初的世界，这个世界明显就不是真实的存在。”我说着，随手一挥，屋子里的东西纷纷向我手中飞来，卢生道：“谁规定真正的世界不是这样的？也许那个你觉得真实的世界其实才是这个世界的梦境怎么办？” 我被卢生问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我心中却是极度反对他的说法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卢生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接触过这个枕头之后能分清真实与梦境的人，那么多年，很多人都在寻找出去的办法，有的人迷失在这里，有的人就将这里当做了现实，这样的人很多，最有名的人就是庄周了。” “庄周？就是那个庄生晓梦迷蝴蝶的庄周。”我吃了一惊，卢生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庄周，他是所有接触过枕头的人中心态最好的一个，也是不去想这些事情一心享受枕头带来的美妙感觉的人。” “可是他已经死了几千年了。”我的大脑此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是单纯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哈哈，死了几千年了，那是在那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中庄周却一直都是存在的，不仅仅是他，每一个接触这个枕头的人都在这里，陆安生，刘正都在。” 卢生说的话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我在办公室中焦急的走来走去，道：“不对，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个枕头，这个枕头。那个枕头什么来历，你知道吗？”我说完，卢生面露愤怒之色，道：“是吕洞宾，是吕洞宾给我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在这里呆那么久。” 我今天的惊讶几乎是我二十多年总和：“吕洞宾真的存在？他也在这里？”我看着卢生问道，卢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在这里见过他，即使是在别人的梦里也没有见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听不懂卢生说的话，卢生叹了一口气，道：“我之前和你说过，自从接触到这个枕头之后我就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死了，但是又在其他的世界活了一般，或者说我就是靠着这个枕头在你以为的真实世界中从宋朝活到了你的时代，怎么说，这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让人无法接受，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一个现代人居然会遇到你这样一个宋代人，这，这是科幻小说中最俗套的桥段了，时空穿越，看来那个枕头是一个时空穿梭机了，哈哈。”我最后两声笑声极其的僵硬，我甚至都能看到自己满脸苦笑的样子。 卢生给了我一个更苦的微笑，道：“谁说不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解，但是在接触了你们这个时代的知识之后，我猜测这个枕头是一种对脑电波有影响的一种仪器。” “这不可能，我之前将它拆开过，里面什么都没有。”我马上说道，卢生看了看我，道：“你怎么确定你拆的那个枕头是真实现实中的枕头？” 卢生的话让我又一次无话可说，这个问题确实是很不好回到，我自从接触到这个枕头之后做的梦都很真实，而且最初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就是在梦中，我确实是拆过了那个枕头，但是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我现在却没有办法确定。 看到我茫然的神情，卢生道：“这就是这个枕头的威力，用你们这个时代的科技解释，我认为它是一种开发我们大脑那些没有开发区域的一种东西，可能是史前文明也可能是外星人的产品，但是我相信这个东西一定对我们的脑子有很大的影响。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是在枕头的世界中，后来的几百年中我又觉得是在自己的梦中，但是我接触到你们那个时代的科技之后我猜测我是在别人的梦中，这个人就是枕头接触过的那些人的。”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却安安静静的听着卢生的话，我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出去？还有，你是怎么判断我那个时代的知识就是真实的？”我说完，卢生叹了口气道：“这些我也不知道，有些时候我会在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你们那个世界中，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最开始的时候我曾自杀过几次，都没有走出这些梦境，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尝试自杀，这个枕头的作用实在是可怕，它能让人觉得现实就是梦境，梦境又是现实。” 我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太可怕了，既然你说这个世界中有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找我帮助你找到出口？”卢生看了看我，许久道：“因为你没有在枕头的作用做强烈的时候接触过这个枕头，最重要的是你刚刚接触这个世界，对于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其他人，都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比如我，我现在已经将这个世界当做了真实的世界，但是一旦我醒来后出现在你们的那个世界就想法设法的想要搞清楚。” 我很理解卢生的心情，这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我站起身，道：“我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我们现在在的世界是第三世界，我自杀未遂的世界是第二世界，我理解的真实世界是第一世界，那么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第二第三世界是第一世界的梦中梦，为什么你却否认梦中梦的存在哪？”卢生道：“如果第一世界是现实世界的话，那么第二第三世界就是两个人的梦境，也就是一从一个人的梦跳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梦中。” 我皱了皱眉：“这怎么可能！”卢生道：“怎么不可能？只要还有人枕着那个枕头，就不断的有新的世界出现。”“但是那个枕头在我办公室中，根本没有别人去碰。”卢生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怀疑你以为的世界并不是真实世界的原因，因为那也是一个梦，你还记得那个枕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是从张小红那里。”我肯定的说道，卢生看了看我，道：“张小红那里的枕头已经被我拿走了。”“这怎么可能。”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这怎么可能。 卢生道：“最好的解释就是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在梦里了。我认为出去的办法一定在第一个接触过这个枕头的人的梦中，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追梦，想从不同的人的梦中得到线索找到上一个人的梦，直到这样找到第一个人。你想一下，你上一个梦究竟是谁的，那个人在梦中你一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