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速之客
我和欧阳驱车直接就到了一处，此时时间是早晨八点多，医院已经正式开门工作。欧阳的证件很有效，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来到了刘超的病房，刘超还是和昨天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口中喃喃的说着那三个字“众联盟。” 欧阳趴在他耳朵边，许久他站起身，看着我道:“林先生知道他说的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我原本以为以欧阳的身份，如果这个众联盟是一个组织的话他断然不会没有听说过，但是他这样问我，意思再明显不不过了：欧阳也不知道这个众联盟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摊开手道:“不知道，其他两个人也是这个样子，众联盟听起来像是一个组织，不过这样的组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欧阳看了看四周，打开了窗户，道:“邓龙的情况和他一模一样，也都一直说着这三个字，但是我查了查，根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众联盟的线索，我在国安工作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众联盟。” 我没有说话，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国安局一支行动小队的临时顾问，我所能动用的资源和欧阳比起来简直可以说不值一提，他都没有任何办法，我更是什么法子也没有。 “去看一看杨杰，他在四楼。”欧阳又观察了一下刘超，依然是一无所获，只好无奈的说道。 四楼的患者一般都是有暴力倾向的人，所以相应的保安人员也比二楼三楼的多，我们上了四楼，四楼一个房间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和欧阳对视一眼，飞快的跑了过去，一进了房间，一把折叠椅子迎面而来，欧阳走在我前面，他显然也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本能的一脚将折叠椅子踢开。 房间中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按着一个病人，那病人被压在床上身体不断的扭动，手不停的抓来抓去，一抓到东西就往四周抛去，一旁一个拿着注射剂的医生一脸无奈的看着病人，并大声叫道:“你们俩按住了，小心一点。”这医生满脸谨慎显然是在伺机寻找机会，将针筒中的药剂注射到病人体内。 那个被压在床上的病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杰，一旁的护士看到我们二人，连忙拦在我们面前道:“你们是谁？这里不准外人进来，还请你们出去，如果是病人家属的话请到十点之后再来。”欧阳连忙将自己的警官证件拿出来道:“我们是警察。”此时欧阳披上一件大衣，将里面的那特殊的警服遮挡住。 那护士仔细的看了看欧阳的证件，一旁的医生连忙冲着我们叫道:“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能不能帮忙将这个病人按住，我好给他注射。” 我和欧阳快步走到杨杰身边，我上前一把按住杨杰，瞬间就制服了他，我对人体无比熟悉，让一个人无法乱动这再简单不过了。 杨杰突然间安静下来，那两个保安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示意他们可以松手了，保安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慢慢的松开手，唯恐杨杰又突然发作，胖一点的保安道:“你小心一点，这个病人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 我看了看他，这个保安最少也有一百五十斤左右，另外一个保安瘦一点但是也有一百二十斤上下，杨杰这个人我无比的熟悉，典型的都市白领身体，手无缚鸡之力不说，常年待在空调房中面对电脑，隔三差五的时不时出去花天酒地一番，这样一个爬三层楼梯都开始喘的人居然会让两个汉子如此心惊。 医生飞快的给杨杰注射，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个病人，真是难缠。” 那两个保安也是心有余悸，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力气那么大的人，真是看不出，这个人也不怎么壮，力气居然像是一头牛一样。” 说完有些敬佩的看着我，我刚刚用的是巧力将杨杰制服，因此并没有感觉杨杰有多大的力气，此时听到他们这样说，心中有些奇怪，两个保安显然是累的不轻，说完就气喘吁吁的走了出去。 医生看了看我和欧阳，道:“两位警察同志是病人的亲属？” 我点了点头，道:“我是病人的朋友。”欧阳道:“他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昨晚他们公司被盗了。我想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医生呵呵一笑，道:“那你算是白来了，病人现在状态很不好，他，他失忆了。不过也不算是失忆。” 医生的话很奇怪，欧阳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杨杰，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说完，医生收拾了一下东西，有些激动甚至是兴奋的说道:“两位跟我到我的办公室去一趟吧。” 在确保杨杰在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之后，我和欧阳跟着医生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处算是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所以一些设备还是很先进的，在走廊上医生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孙胜，是毕业于美国一所名校的脑科医生，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他父亲，所以毕业后就应聘到一处工作。 到了孙胜的办公室，他拿出一份档案给我们，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我不知道这对于你们有没有用，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这些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希望你们在看完之后千万不要惊讶的叫出声来，当然你们叫出声我也可以理解，因为，这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孙胜显然很是激动，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欧阳接过档案翻看起来，随后他轻轻咦了一声。 孙胜接着说道:“如果是在其他的医院，我一定会申请对他特殊观察，毕竟这里的设备虽然很先进但是却并不怎么专业，我是指对于检查这一方面。”欧阳看资料的速度很快，他将档案递给了我，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案子交给我们算是交对人了。” 他这样说让我对这份档案更加的好奇了。 我飞快的看完这份资料，心中变得惊讶不已，看着我一脸吃惊的表情，孙胜无奈的笑了笑，道:“人体真是的上帝最精致的作品，有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得到的结论是错误的。” 孙胜一说完，欧阳突然叫道:“杨杰必须马上转院，交给我们。”我和孙胜都被他这突然一声吓了一跳，随之孙胜道:“只要病人亲属同意就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欧阳看了看他，道:“什么条件？”孙胜拿起桌子上的档案，道:“我希望能参与到你们对于杨杰的研究中去，我有朋友是你的同事，就在国安局，和你是同事，你可能认识他。”孙胜的话让欧阳吃了一惊，他正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一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制服随之明白了。 然后孙胜报了一个名字，说完一脸期望的看了看欧阳，欧阳思考了一会，道:“行，我可以答应你。”孙胜欢喜不已，哈哈大笑，道:“也许我们能从杨杰身上得到一些新的发现，从而开发出新的技术，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得诺贝尔奖！”如果是其他人听到孙胜的话一定会不以为然，甚至出口讽刺他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当我看完孙胜给我的资料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孙胜能破解了杨杰身上的奥秘，诺贝尔奖必然是手到擒来。 欧阳赶紧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孙胜看着我，兴奋的道:“你能想象一个人居然会在得了疯病之后彻底的改变了自身的体格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多秘密等待我们去发现了，就像这个人，他现在的体质真是让人惊讶，简直就像是一头牛一样强壮。但是一个星期之前他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就像是就像是。”孙胜有些激动，就像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像是电影里被变异蜘蛛咬了一口的蜘蛛侠。”我想到了最合适的解释，孙胜点了点头，道:“对，他整个身体里面全部都更换了一遍，整个就是换了一个人。这变化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杨杰是一星期前住进了这里，所以孙胜是唯一一个全程记录杨杰身体变化的专业人员，这也是欧阳接受他条件的原因，我相信，即使孙胜不提出欧阳也会邀请他加入。 欧阳又拿起那份资料，道:“为什么他会失忆？” 孙胜一愣，然后有些激动的说道:“不，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失忆，而是像是金鱼一样，他的记忆更新周期变短了，比我们一般人要短的多！”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记忆周期”，孙胜这个海归高材生显然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怕我们听不懂，赶紧解释道:“我个人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记忆周期，我们普通人的记忆周期很长很长，甚至就是一个人的一生，而杨杰，杨杰的记忆周期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他的大脑或者其他的组织会将他所有的记忆都清除，甚至是连最基本的本能也重新更新一遍。”这是一种可怕的事情，有人说金鱼是最幸福的生物，因为每隔七秒它们就会将所有不快乐的事情全部忘记，而原本小小的鱼缸又是一个新的未知世界。 但是这对于人来说，这却是无比痛苦的事情，因为杨杰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重新开始学习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最基本的技能，这包括语言甚至是吃喝拉撒。 每隔一个小时，杨杰就会回到人类最原始的状态，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懂的都比他多。 这太可怕了，我坐在一旁，欧阳没有说话，只有孙胜一个人在一旁兴奋的不能自己。 欧阳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阴沉，他看了看我，突然说道:“林先生，你有没有想到一个人？”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道:“那个盗贼！” 没错，那个盗贼，恐怖的力量，坚硬的身体（能徒手撕开主机和窗户而没有留下一丁点血液，不是坚硬又是什么？或者戴了一双铁手套？），还有那诡异的速度。这些非人的能力和杨杰的现在的状态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让杨杰彻底的变化成功，会不会和那个盗贼一样？ 我和欧阳都相信一定是一样的。 孙胜并不知道盗贼的存在，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们说些什么，他也并不在乎我们说些什么，在他的眼中能让他好好的研究杨杰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孙胜接着说道:“我认为杨杰的身体依然还在改变之中，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有没有可能杨杰的身体内就像是电影里面那样，他的基因正在不断的完善直到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我和欧阳都没有说话，孙胜跳到我们俩之间，道:“你们的意思哪？是不是赞同我的说法？” 孙胜的这种猜想如果没有杨杰的例子在绝对只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却是最能解释这种现象的理由了。 就在孙胜兴奋的难以自己的时候，欧阳的手下及时的赶到了。 国安局的办事效率是我见过的国内政府部门里最高的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杨杰就被转移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地方，然后十几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员瞬间围了上去。 孙胜认出了其中的几位，原本就兴奋的心情更加的激动，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些医生或者说科研人员的领导走到了欧阳的面前，手里拿着孙胜记录的资料，道:“欧队长，如果这里面记录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我想你为国家做了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这位领导一说完，孙胜在一旁开口道:“夏教授，我以人格保证这绝对是真的，夏教授，我希望能做您的助手。”孙胜的表情就像是一个铁杆追星族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那位被他叫做夏教授的领导看了看他，道:“你叫孙胜？海默德尔是你的导师？”海默德尔是国际知名脑科教授，在美国医学界算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我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纪不大在精神病医院里做医生的家伙居然还有那么大的来头，孙胜赶紧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在美国的时候导师经常提到您，说您才是脑科真正的权威。” 夏教授嗯了一声，道:“跟我来吧。”孙胜喜不胜收，紧紧的跟着夏教授进了一间房间。 大楼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做，不一会整个大楼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欧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心中想去邓尊那里看看，因此转身走出了这间防守极其严密的大楼， 刚一走出大楼，欧阳跟了出来，道:“林先生，你要去哪里？” 我上了车，道:“我要去邓龙那里看一看，毕竟我要给雇主一个交代，你先忙你的事情吧。”欧阳看了看我，道:“也好，一有情况我就给你打电话。”我点了点头，随后道:“对了，你再查一下众联盟这三个字，我总感觉我们像是遗漏了什么。” 欧阳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我发动汽车，向着邓尊的住所驶来。 邓尊所在的小区是本市最豪华的小区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王静的某个住址也在此，我车上还有他这里的房门钥匙。 在来的路上我就提前给邓尊打了电话，因此我一进小区，邓尊的保镖就在门口等着我了。 邓尊的状态很不好，换做是谁遇到这样的事也断然不会高兴，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看到我来了，强颜欢笑的道:“林先生，麻烦您了。” 邓尊的话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有些惭愧的笑了笑，道:“邓先生，真是对不起，有负重托，这是您的定金。”我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五万块钱放在桌子上。邓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叹了一口气，道:“林先生也辛苦了，这些钱是您应得的。”邓尊这样的大富豪是不会将这点钱放在眼中的，我没有拿回来，而是问道:“邓先生，我可不可以看一下邓公子？” 邓尊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慌忙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林先生，您见多识广，而且认识的能人异士也很多，您，您能不能帮帮我，我一定重谢一定重谢。” 他说到最后有些语不成句，我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但是这件事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却不好直接拒绝，只得道:“你先让我见见令公子吧。” 邓龙这个年轻人很是英俊，而且不算是那种奶油小生，相反男人气质十足。只可惜现在疯了，和刘超一样，直直的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说着:“众联盟，众联盟.” 邓尊一脸期待和焦急看着我，我叹了一口气，道:“邓先生，实不相瞒，令公子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而且目前我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令公子恢复过来，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正在研究了，只要一有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 邓尊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他却不得不挤出一丝微笑，道:“多谢林先生了，多谢林先生了。” 我出了邓尊家，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开着车在小区内乱逛，不多时一个保安拦住了我，我停下车，打下了车窗，保安一脸怀疑的看着我，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在这样一个高档的小区，一个开着仅仅十几万的别克漫无目乱逛的人必然是让人怀疑的对象，我不由的苦笑，从身上拿出一串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是22号别墅业主。”钥匙上有特殊的磁卡，保安一眼就能认出来，随后他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王静的这处住宅我只来过一次，那还是王静刚刚买了这套别墅的时候我应邀而来，想必王静也只来过那一次。我拐了一个弯，停在了22号别墅前，随后下了车。 昨天晚上到现在的事情让我摸不到一丝头绪，我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整个别墅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我喜欢这种宁静，而且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我的大脑能达到最高效率的运转。 大雪已经停了，外面仍然寒冷无比，不过因为开了地暖的原因，别墅里却温暖如春，我闭上了眼睛，此时是下午两点钟，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现在一静下来才发现无比饥饿，好在这别墅王静安排人定时打扫，以防止自己那天心血来潮来这里住上几日，所以每隔一周就有人更新一下冰箱里的东西。 我简单的吃了点食物，解决了肚子问题，决定好好的睡上一觉。等醒了之后就给欧阳打电话，问问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件事情如果不弄清楚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我猛然的坐起身，心中突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这么黑？” 我睡觉之前明明是开着灯的，而且我之前一进来就将一楼所有的窗帘打开，窗户紧闭了。 即使我一觉睡到了半夜，即使突然停电了，但是外面银光素裹，我依然能根据雪地反射的光朦胧的看到屋子里的一些东西，但是现在却什么都不看到。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很明显有人将窗帘拉上了。我的记性还没有差到忘记自己几个小时之前做的事情。 有人！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常年的训练让我对周围的感知能力比别人强的多的多。 “林先生，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起来，我本能的将手放在大腿上，我的大腿处和小臂处各有一把锋利的匕首，这让我躲过了无数次危险。 这个人居然能在我睡觉的时进了大厅，关上灯，拉上窗帘，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如果他对我不怀好意的话，只怕此刻我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想到这我的背脊发凉，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谁？” 我没有打算去开灯，这个人既然没有在我熟睡的时候伤害我自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而且他既然不想让我见到自己的真面目，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我若贸然去开灯不仅落了下乘还有可能让他恼羞成怒。 “我不是你的敌人。”那个人说道。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沙发旁，这里是最接近房门的地方，一有危险或者变故，我可以在短时间夺门而出。 听到他这样说，我强自镇静下来，故作轻松的微微一笑，道:“可以看出来，不然的话只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厅中只剩下挂钟钟摆晃动的声音，整个环境说不出的诡异，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到王静的这栋别墅里来了。 许久，那男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突然说话让我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仅仅是一瞬间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就是那个偷硬盘的盗贼！”我一说完，那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在得到他准确的回答后，我的脑袋瞬间嗡了一声，这下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能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身边了（我睡的很轻，即使是一丝很轻的声音也能将我惊醒）。 这个人就是我和欧阳认为的那种只在武侠小说中才存在的绝世高手。我握着匕首的手不由的微微冒汗，这样的人，就算是我全副武装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我心思电转，迫切的思考着逃脱之法，遇到这样一个人即使是我也绝然没有丝毫的胜率。 光是他那恐怖的力量就足够让我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后来有的朋友说太极拳不是可以四两拨千斤吗？你当时完全可以使出太极拳和他打斗啊，我想说的是，古武中还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一力降十会。）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放松下来，反正打是打不过他，与其思考怎么脱身不如趁这个机会争取将整件事情都弄明白。 这个人显然也是想和我交流的意思，我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偷那么多硬盘？那里面有什么？” 我心里有很多的疑惑要问，但是却不得不一个个的说出来等待他的回答。我说完之后他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突然说道:“我是为了救人。” 我紧接着问道:“救谁？”这个人随时都可能离开，以我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拦住他，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心中窃喜，悄悄的将手慢慢的伸进了大衣内，从大衣里出掏出了一把很精巧的手枪。 这种手枪有效距离大约在二十米左右，是我侦探事务所开业那天王静专门送个我防身用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因为一直没有用过，所以刚刚一紧张也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我手中握着手枪，这才真正的安心下来，这个人虽然很快，但是我相信他绝对快不过子弹，而且还是从那么近的距离射出的子弹。 接受过武术训练的人基本上都有练习过听音辨位的技巧，我虽然看不到他，但是通过他的声音我却知道他坐在哪里。 “救不该死的人。”这个人的声音显然很消沉，他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林先生，我今天来只是想让你带个话给欧阳欧队长。” 他知道欧阳，那自然是对我们有所了解，而且他还知道我在这里，那必然是跟踪我来此，这个人的实力真是让人感到可怕，他是平生第一个让我如此忌惮的人物。想到此，我握着手枪的手掌不由的冒出了些许冷汗。 往日里都是我跟踪别人，没想到今天被人跟踪了却没有丝毫的发觉，这真是常年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