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假墨衣(8)
那种‘药’物隐藏的真容,可比这个墨衣要让她心惊许多。。。 要说哪里不同,便是朱璃儿拥有冷冽的气势,猜不透的心,以及那一双望之及惧的眼。 眼前的墨衣,虽然浑身冷冷的,浑身张狂,可那双眸可与朱璃儿差远了。 玄王爷也在这里,见到吴妃的到来,眉梢微微一拢,还未说话,她就抢先开口“到底是惊人的风采,墨衣姑娘的出现,倒是让我们这些后宫妃子们无地自容了。听说中了毒?现在可解了?”她口中如此,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 看这假墨衣脸‘色’还有黑‘色’,显然是没有清除干净,朱璃儿刚才与她讲了与假墨衣打架的事,竟然完全与皇上的说法不同。 玄易淡淡的看她,无喜无悲,他不希望无关的人来这打扰墨衣。 “毒已经解了大半,想来你是这宫中的嫔妃了,倒也是漂亮的紧,皇上的眼光还如当年一般挑剔。”她不记得四年前的种种,所有的一切都是潜意识里的,皇上也跟她说起过,所以认知里皇上的后宫里,也都是挑剔过后的人。 “墨衣姑娘谬赞,我是来看璃贵妃的,听闻你在正殿,便顺脚来瞧瞧姑娘,玄王爷不会怪妾身鲁莽吧?” 眼睛看向玄易,芜凉悦浅笑,看不出到底是何种心态。 “原是看她的,她昨夜伤了墨衣,本王还未找她算账。”玄易喝了口茶,眉目森然。 “妾身也奇怪的很,璃贵妃是会些武功,也张狂些,但是墨衣姑娘想来也非凡人,怎竟让那毒反噬了?”她笑着,淡淡的,像是问候久别的朋友。 墨衣轻叹一声,坐在玄易不远处的凳子上,看上去有些疲累“我在江湖惯了,这乍一进宫中,分不清路,璃贵妃大约觉得我是敌人吧,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她声音里透着老成的味道,让整个人显得像是在‘迷’雾里。 芜凉悦点头,明白了的样子“那墨衣姑娘可要静养了。”再不说什么,玄王爷的脸‘色’不善,她‘父亲’刚被处置,她可不想此刻惹了他,到时候害了自己。 “自然要静养的,只是这宫中不便。”玄易看墨衣,眉眼里有些温柔。 芜凉悦将这丝温柔收入眼底,再不说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玄王爷的样子,是打算把墨衣接到玄王府了。而且,大约有心惩罚朱璃儿,只是未动手而已。 这其中的事,怎越来越‘乱’?昨天还提了好酒去她殿里三人喝酒,这眨眼之间,便心思难测。 罢罢罢,这宫中啊。 玄王爷这得不到答案,她想了想,便直接去了皇后那。 小桃子陪在身后,小篮子里有着董婉如爱吃的糕点。 有时候,人不受宠了,就会被另外一些人当成同党。 现在皇上的心思不再皇后,也不再她这,一些话,难免皇后也会说出一句。 毕竟这墨衣的荣宠太大了,哪怕是嫁给玄王府的人,也是会引起后宫中人的不满。 到得皇后那,董婉如刚刚醒来,殿里的太医还没离开,她脸‘色’有些白,靠在厚厚的垫子上,随意扫了眼刚进来的吴妃。 芜凉悦扫了眼小桃子,小桃子将糕点盒子递给阿颂。阿颂当即向前两步接过,打开将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放到小几上。 董婉如略略扫了眼,面上拉过一抹笑“还是你细心些,竟是第一个来看本宫的。不像有些人,明里像是怎样好,这时候却闪的远远的。” 她的语气很淡,有些气若游丝。 “刚巧我方才也去了凤鹫宫看了眼那刚封的璃贵妃,还伤着呢。” 董婉如突然嗤笑一声,扫了眼太医。太医接到目光,知道有话不方便说,当即躬身“娘娘已无大碍,老臣这去取‘药’,让人给您熬了送来。” “嗯,退下吧。”抬起手,摆了摆,那太医立即退出殿内。 见到太医消失在了视线,董婉如才垂了垂眼睑,略带嘲讽“那帮蠢货都以为这朱璃儿可以盖过本宫去,会有一日夺了本宫的后位,所以此刻想着怎么巴结朱璃儿,岂知昨夜之事她朱璃儿根本就不是主角。你以为那墨衣是谁?让皇上宣了所有太医,至今都占着凤鹫宫的正殿,她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本宫担心的,是她终有一天让本宫失势。而非朱璃儿那个傻子!”
这些话,可算是心底的话。 芜凉悦心中惊骇难平,脸‘色’确是如常,上前坐在了董婉如身侧,有些不忍的样子“这后宫中啊,也就咱俩是老人了,斗了四年多,却不如这刚刚进宫的人掀起的风‘波’。” 真未想到,皇上心尖上的人是墨衣!也就是说朱璃儿是皇上心底的人,可玄王爷为何也有抹温融,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绝非她看错。 “新人?墨衣可不是什么新人,四年之前与北漠一役里,墨衣出尽了风头,武功毒术谋略,竟然不输男儿分毫。你当皇上是因为‘迷’恋‘女’‘色’?才不是。那‘女’子,不是咱们可以斗的过的。你以为朱琉儿怎的刚入宫就高封贵妃?不过是她有三分像墨衣,便是这三分,就可以得到如此宠爱。如今,她本人回来,还说不定什么样子呢。”董婉如面上有嘲讽,淡淡的。 她定是觉得自己的后位就算丢也不会丢在朱璃儿身上,只会丢在墨衣身上。 只有芜凉悦知道,朱璃儿便是墨衣。 那么也就是说,四年前与北漠一战里,朱璃儿在里面扮演了别人无法代替的角‘色’。而四年后,真的墨衣却隐了面容,再不记得当年的事。 那凤鹫宫中,真的是藏了一真一假。 假的,却成了世人眼中的真的。 真的,成了世人眼中的假的。 “那娘娘何须忍让?她现在中了毒,只需要一剂‘药’,就可以彻底在这世间消失,不成阻碍。”眸子一厉,芜凉悦看进董婉如眼中。 “我倒是想,那墨衣会毒,只怕比咱们知道的毒还毒的‘药’都有,我们用毒,不是往人家刀尖上撞么?我只是不解,今日去时,玄王爷怎么也在那,那人闲散,又好‘色’,难免不会打墨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