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天变故
乘着封盛熟睡的功夫，陆乘风也要消化一下目前获得的信息。比如现在已经不是三千五百年前华国还是个统一的国家，大荒山还在华国境内的时候了。现在的华国只是古华国的核心地带二十几座城而已。其他领土早已分裂成了西边的西华国，东边的海神国，南边的蛮荒十七公国和北边的光明神殿，这几个地方割据势力。除了西华国和华国还保留了古华国的血统之外，其他己方势力都和当年的古华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哎，真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当年的人，当年的事，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再也找不回来了。陆乘风感叹不已，除了自己这个老古董还活着，其他的，都已经不在了，自己还计较什么呢？或者说，还有什么能计较的呢？都放了吧，都忘了吧！ 眼下，自己要做的所有的事，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可比那只猴子有前途多了，自己说不定能在他的手里，再获得些什么……虽然刚才已经获得了重生，但是自己始终是个人，虽然已经没了人样，改不掉的是人性，人性，总是希望获得更多……力量也好，关注也好，什么都好，也许，陪在这个孩子身边，自己还能有些追求。 脑中出现追求这两个字，陆乘风自己都吓了一跳，活了这么久，别人都成化石了，自己竟能想起来还有追求？真是被这孩子影响太多了，这样不行，对自己，对他，都不是好事，还是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他能走多远，我就陪他走多远。大不了等他成了化石，再接着遇见下一个……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一定不会再给我下一次，我得好好珍惜。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封盛与陆乘风的相遇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此时的封盛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了。这天，封盛背着家人，再次独自来到落花林学习魔法。“老师，您看，我这样使用风之束缚对不对？”封盛望着半空中悬着的野兔。“意思是对了，可是技巧上还是有点问题，说明你对这个魔法的领悟还是不够。”陆乘风明显不把学生的进步放在眼里。 “我说过很多次了，魔法的运用过程就是对自然元素的驯服和驾驭的过程，你命令它们，指挥它们，那都是初级的层次，你是我陆乘风的学生，我对你的要求是你要让自然元素主动亲近你，意随心动，比起僵硬的命令，随心所欲才是魔法师应有的状态。”陆乘风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 “比如说这个风之束缚，如果，你能做到看见兔子想抓住它，念头一起，平地起风，等你走到兔子面前的时候，它已经乖乖束手就擒了。这才算你真正掌握了这个魔法。” “嗯，我再试试。”封盛十分乖巧地点头。“听着，就是这只兔子，除非你的魔力全部耗空了，否则不准停下来！当然，也不准你弄死它！”陆乘风下令道。“是，老师！保证完成！”封盛大声应和。 一次，两次，三次，小孩额上微微见汗：“老师，为什么在家拿杯子试的时候很好使，遇到活的就那么困难？” “因为你的精神力不够，无法完全锁定动态目标。”陆乘风一点都不怕打击到弟子：“精神力的锻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之所以不反对你继续进行战士训练就是因为这对你的精神力提升是有帮助的。只可惜，你那个爷爷太宠你了，那种程度的训练，根本没什么用！” “……”小封盛苦着脸一遍又一遍练习风之束缚这个初级魔法，丝毫不敢懈怠。爷爷的训练量不够他是知道的，老师的话是不能不听的。而且，老师说的没错，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遇到危险才能自救。如果只是一味地靠撞大运没准一不小心就尸骨无存了。 如果那天没有那条小溪，他肯定就被铁嘴雀啄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个老师联系魔法呢？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自己有实力才是王道。一个上午的不间断练习让他精疲力竭，精神力几乎透支，摇摇晃晃站稳身体：“老师……我们回家吃饭吧……”临走，他还不忘拎上那只被他正得七荤八素的兔子。 回到家，最开心的要数封灵儿，弟弟给她抓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小女孩就喜欢这种温顺的动物，一时间搂在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封盛摸摸鼻子：“姐，你可得把它藏好了，千万别被爷爷知道，万一被爷爷知道了也别说是我给你的，记住了啊！” 封灵儿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说话呢？jiejie我是这种人嘛？”可是一转身，她就很欢乐地跑去向母亲炫耀：“mamamama，你看，弟弟给我抓了一只活兔子，多可爱……” 于是，不出意外，封盛又被爷爷抓了个正着。被罚去祖屋打扫卫生，不干完不准吃饭。小封盛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干活：“哼，还说不说这样的人呢！再也不相信你了！”“哎……这个世界上，女人和敌人，都是最不可信的生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比敌人更不可信，你吃一堑长一智，记住教训就好。” 丰盛万万没想到jiejie会出卖他，心里气得不行，原本正在擦石碑的，索性一甩手：”不擦了不擦了，我还是继续联系魔法吧！”“你早上已经把精神力都透支了，现在练习，效果并不好，不如找点别的事情做做。”陆乘风否定了他的想法，过偶不及。 ”这里是祖屋，能有什么事情做？”丰盛穷极无聊。“有很多事可以做！”陆乘风故作神秘：“出门右拐，不远处的墙边有一堆木柴，你去抱进来。” “木柴？抱进来干嘛？”丰盛不明所以。“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我会告诉你为什么。”陆乘风似乎不愿多说。丰盛依言出去，一趟一趟把木柴往祖屋搬，好一会儿之后才搬完。“那边的武器架上，有许多斧子，你们封家人惯用斧子你也不应该例外，去挑一把你觉得趁手的过来。”陆乘风继续下令：“记住，选完了就不能更改了。” 封盛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武器架上排满了各式斧子，长的短的，大的小的。不过这些都是普通斧子，摆着看造型的。真正家里几名战士的武器那都是随身携带的，不可能放在这里。 封盛看了一遍又一遍，长的太长，比他人还高，排斥。大的太重，他拿不动。再三考量之后，他相中了一柄格斗短斧，一边是宽大的斧刃，一边却是个尖锥的造型。短小的斧柄正好适和十岁的小孩一手掌握。封盛双手把它从武器架上取下来，握在手里挥了挥，尖锥部分的杀伤力感觉要比斧刃的部分更大，斧子的整体手感虽然有些坠，但比起架上其他斧子来说，这个已经是最短小轻便的了。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武器了。去，把那些木柴劈细，规格嘛……你是第一次，就筷子一样细好了。”陆乘风说着说着，语气中就有些小邪恶。 啊？把这些木柴劈成筷子？封盛惊愕地看着地上堆着的粗细不一的木柴，这粗的比他手臂还粗，把它们劈成筷子？这工作量有点大啊！果然世上只有爷爷好，我现在反悔，不拜你为师还来得及吗？ 返回当然是来不及的，小封盛在陆乘风的“威逼”之下当起了砍柴工。上午进行满负荷的魔法训练，下午就做砍柴工。晚上睡觉就是冥想时间。封无缺听说孙子已经自己选好了未来的武器，而且主动进行磨合训练，激动得跑去祖屋对着祖宗絮叨了老半天。 又是一个月后，远在白石城上学的封媚儿终于回来了。封盛欢天喜地地出来迎接，结果接到的却是个坐着轮椅，神情呆滞的jiejie，一时竟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了？jiejie，你怎么……”封盛一脸难以置信。往年看到的jiejie，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战士，每次回来都会陪着他去落花林玩耍，帮他抓他抓不到的猎物，抱着他逗他开心。可是今天jiejie却变成了这幅摸样。这让封盛心疼得泪水涟涟。 封无缺因为封媚儿的状况大发雷霆，表示要亲自去学校问个明白。结果封满的一席话把老爷子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爸！您以为您去能有用吗？媚儿根本不是参加考试的时候受伤的，她在野外训练的时候被人故意弄伤的。媚儿在学校里一直受同学欺负，遭到同学的排挤，那些老师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是您的孙女又怎样？常春藤学院里，随便一个学生出身都比您孙女高贵，他们看她就像看一只蝼蚁一样！” “爸，您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我自己蠢笨，是我自己没用，是我自己害自己变成废人的！你们都别说了！我回房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封媚儿厌倦地打断了父亲的话，也把爷爷想要说的安慰的话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