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恶整王麻子
“我嫌弃他老胳臂老腿，皮多rou少骨头硬，都快能给我当爷爷了，就没有答应。柔姨心疼我，也帮着我说话。可王麻子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他给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就让我跟他睡，要么，就要撵走我们。” 桃子眼睛红红地望着我，一副自责的模样。 我听得火冒三丈。 该死的王麻子，半只脚都进棺材的老骨头了，居然还想睡桃子这样的年轻姑娘，真是老王八蛋。 我一言不发地走入房门，一肚子的怒气。 桃子怯生生地跟在我的身后。 “儿子，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给你做饭。” 柔姨正在卫生间里伤心，听到我的脚步声，探出头来冲我尴尬一笑。 我郁闷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中盘算着如何报复王麻子，对柔姨不冷不热的。 桃子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柔姨，忽然抹着眼泪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准备离开。 柔姨走出来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冲到了桃子的面前，一脚将她手中的行礼给踢开，气呼呼道：“桃子，你想什么呢？你现在回家，只会被你那个整天醉酒的后爹卖给同村的瘸子当媳妇。你要是愿意，就回去吧。” 桃子呜咽着蹲了下来，一脸委屈地望着柔姨，“柔姨，我觉得我就是个丧门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一点用的都没有。” 我看着桃子瘦不拉几的模样，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不免有些动容。 柔姨一把将桃子搀扶起来，搂在怀里，“桃子，柔姨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委屈，我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没事。” 桃子擦了一把眼泪，认真地望着柔姨，说道：“柔姨，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我都已经干这行了，不要脸了，居然还挑三拣四的……” 柔姨掩嘴一笑，悄悄凑到了桃子面前，低声道：“我告诉你啊，想当年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每次都只跟帅小伙睡呢，超过三十岁的大叔我瞅都不瞅一眼！” 桃子听得破涕为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我，连道：“面条煮好了，我去端！麟子肯定饿了。” 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子前，低头吃饭。 我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少。柔姨看到了，有些自责，“哎，早知道儿子回来，我就好好弄几个菜了。要不我去熟食店买几个冷菜回来？” 说着就放下吃了一半的面条，起身准备离开。 我忙劝住了柔姨，望着她故作坚强却略带忧伤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眼睛一时间竟是有些模糊。 这么多年来，柔姨一把尿一把屎地将我拉扯大，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苦。 她在我面前，永远是那个最关心我的人，却从来没有在乎过她自己。 “柔姨，我不吃什么冷菜。” “我们搬家，换个地方好吗？” 我有些心疼地伸手摩挲着柔姨的脸颊，她哆嗦了一下，冲我一笑，“傻小子，现在租房子哪儿有那么容易，况且我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很难找到更好的房子了。” “可是，这口恶气，我说什么都咽不下去，柔姨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报仇！”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心中怒火冲天。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柔姨面前的小孩子，享受着她的呵护与关怀。但这一刻，我觉得我长大了，是时候保护柔姨了。 “王麻子家是开麻将馆的，他儿子是夜总会的一个小头目，都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得罪不起。” 柔姨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有些紧张地说道：“儿子，你好好读书，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为我养老，我就心满意足了，可千万别惹事啊！”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桃子偷偷摸摸地看了我一眼，笑道：“麟子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上好大学的，柔姨，你就放心吧。” 柔姨笑着点了点头，“我听说这周一就要月考了，这次你一定要考个好名次。” 我含糊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是有点发虚。 我什么成绩我自己知道，回回考倒数几名，别说考什么名牌大学了，能考上一所大专院校我都要笑醒了。 “但愿6班的王颖会给我抄答案，不然的话，我肯定又要垫底。” 我心中暗想，为了能让柔姨高兴，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王颖身上。 吃完饭，桃子抢着刷碗，我钻入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给李娜发了一条短信。 然而，半天也没有人回。 我心中有气，当即准备打电话过去臭骂一顿李娜，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暗自懊悔起来，“哎，早知道就不答应李娜等月考后再弄她了，真是度日如年啊！” 我悄悄地打开李娜跳艳舞的视频，看着看着就有了感觉，情不自禁地把手往下身伸去。 忽然，桃子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我的房门，闪身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我吓了一个激灵，手还插在裤裆里没掏出来呢，只是尴尬地抬起头来瞪着她。 桃子看到我的动作，愣了几秒，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凑到了我的面前，伸出纤纤小手，将我的手从裤裆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麟子，我想通了，我不应该总是给你和柔姨添麻烦。所以，你就不用帮我忙了。” 桃子一本正经地望着我，将苹果塞入了我的嘴里，又冲我一笑，“其实，我昨天已经买了面膜，也许我的青春痘会消失的。” 我怔怔地瞪着桃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靠啊，我只是想爽一发啊，谁要帮你撸啊！ 真是自作多情空苦恨啊！ 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苹果，胡乱地嚼着，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桃子。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冲我灿烂一笑，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已然没有了兴致，索性翻身下床，准备出门买点耗子药，趁着王麻子不注意，将他那斗牛犬给毒死。 王麻子没有老伴，平日里只有这一条狗作伴，但他脾气不好，总是放狗咬人，左领右舍怨声载道，今天我下定决心要为民除害一次。 “麟子，晚上想吃饭什么？” 柔姨看到我出门，高声问了一句。 “狗rou。”我没好气地说道。 在街头的超市门口，我花了十块钱顺利地买了一包耗子药，又买了一个乡巴佬大鸡腿，准备实施我的报复计划。 我将耗子药丢在地上，用脚碾碎，然后将乡巴佬大鸡腿撕开，将耗子药往乡巴佬大鸡腿上抹。 不一会儿，整个乡巴佬大鸡腿，就被均匀地涂抹了一层耗子药，我悄悄地将耗子药的包装袋丢掉，然后手中握着乡巴佬大鸡腿往麻将馆走去。 “喂！志刚，在干嘛呢？”既然是找茬，那就必须要有兄弟撑场子，我特意给王志刚打电话要他带几个兄弟来给我壮壮胆。 “嘿嘿，兄弟我正准备去找娇娇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呢！”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极为猥琐的声音，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把大白天啪啪啪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兄弟我要去找人麻烦，你带几个兄弟来给我撑撑场子！”话说完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毕竟王志刚不像一筒哥和张龙这种混社会的。 “没问题，哥们你在哪儿？我马上带人过去！”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下来，没枉我免费请他打这么多天台球还顺便把了个妹。 我把麻将馆的位置给他说了不一会儿，王志刚就带着六七个弟兄赶了过来。 “我靠！你小子搞事儿还不忘把妹！”看见王志刚怀里还搂着娇娇我瞬间无语。 “嘿嘿，不碍事，情况不对要她先跑路就得了！说说到底啥事儿？” 我没把王麻子威胁柔姨和桃子的事儿说出来，只告诉他我看王麻子的恶狗不爽，非要当着他的面儿整死这条狗心里才舒坦！ 远远的，我就看到王麻子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自在地哼着小曲，在他的脚下，斗牛犬正匍匐着，用凶恶的目光审视着路人。 我知道麻将馆里有两台水果机，所以毫不避讳地走入麻将馆。 “王老板，给我换十块钱硬币。” 我将一张十块钱纸钞递给王麻子。 “这么多兄弟就买十块钱的，真他妈小气！”王麻子瞅了我一眼，看了看王志刚他们，有些不屑地嘀咕了一句，从抽屉里拿出十个硬币递给我。 忽然，他脚下的斗牛犬猛地朝我手中的鸡腿扑来，口中不停地乱叫着。 王志刚怀里的娇娇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鸡腿应声而落，被斗牛犬一口含住，大肆吞吃起来。 “哎，我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