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白saber，ge

    Saber的脸颊渐渐变红，这还是高飞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少女姿态：“你都看到了？”

    高飞肯定的用力点头：“我的梦境就是这样，只要进入我的梦境，你自身携带的‘资讯’就会被我了解。”

    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saber，高飞叹了口气：“你要是认为这对你不公平的话，我也让你看看我的记忆吧。”

    说着，高飞慢慢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点向saber的额头。动作很慢，让出足够的时间给saber考虑清楚。

    直到高飞的手指和saber的额头接触，她也没有躲避。Saber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高飞。于是，高飞架设起两人间的精神桥梁。把自己的经历都一股脑的传了过去。

    抛去那些学习和研究的庞大记忆，高飞把自己自出生以来的经历都凝聚起来传给了saber。在那股残留的微妙感觉的指引下，高飞毫无保留，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saber。

    表情不变，但saber的眼神却在快速变化，惊讶、赞叹、认同、欣赏、迷惑、沉思……各种神情从她那宝石般透彻的眼里不断闪过，最后少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眼神变的无比坚定，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在高飞震惊的目光下，saber忽然变身了。

    头发变成奶金色，头上的那根呆毛依旧傲然挺立，发型则变成马尾，长度直到颈底，马尾上扎着一个超大的黑蝴蝶结。

    衣服的主色调以白色为主，间有香槟色和粉色，露出白皙光滑的娇嫩香肩。有假领子，袖套为泡泡膨起状，有黑色小蝴蝶结，袖口为喇叭袖，白色手套，里衣为抹胸修身款，腰省有黑色拉边，裙子分三层，里裙为白色百褶半长裙，过膝；中裙为粉色或香槟色，黑色包边，分几片；外群最短，腰部铠甲下，大波浪边缘，纯白色。有两个黑色前片，内角有银色挂饰。

    最重要的是，变身后的白saber，手里拿着的那把金色长剑，华丽中带着一股高贵的气息，那是作为骑士剑的精神特质！高飞认识这把剑，在saber的记忆里，那是选王之剑，石中剑calibur。

    和excalibur不同，这把剑更细更长。如果说‘契约胜利之剑’是为了胜利而存在的话，calibur是为了守护而存在。守护saber所在的国家！但是它不是折断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上去还那么……耀眼！？

    虽然知道英灵是类似佐为和面码般的幽灵而身份高于他们的存在，心中也有着无比坚定的执念，但高飞可不知道英灵还会‘变身’。

    因为这代表saber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执念，那个‘重新再来选王’的愿望，她找到了另一个比它更加重要的执念来代替！所以她的形态才会变化成这样。

    而促成这种变化的，只能是高飞刚刚传过去的记忆了。但为什么？她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才会让整个人都发生这种变化。

    Saber平静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此时的样子，最后把目光凝聚在calibur上，喃喃自语：“原来你从来没有离我而去吗？一直在我的心灵深处，等待我的召唤……抱歉，让你久等了。”

    剑身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剑鸣，传达出一股愉悦之情，仿佛在回应saber的话。

    手握长剑，白saber看向高飞，面色认真，眼神坚定，接着她在高飞吃惊的目光下，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高举，把calibur献给高飞。

    “saber？你这是……？”高飞的呼吸几乎停滞，不明白saber要做什么。等等……这个仪式，高飞在saber的记忆里看到过，不过那是其他骑士对她做的。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对邱高飞殿下献上作为骑士的忠诚，祈求成为您最的守护骑士。直到生命的尽头，我的剑都会一直为您而战。”

    高飞知道这是一名骑士宣誓效忠的特殊仪式，但saber为什么忽然要效忠自己？高飞怎么也想不明白。骑士王居然跑到自己面前效忠？这是哪门子的恶作剧吗？

    不！这绝不是恶作剧，以saber的为人，她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那么……

    高飞神情庄重的用双手接过calibur，右手握住剑柄，用剑身轻点saber的左肩三下，同时左手平放在saber的头顶。

    “邱高飞，接受骑士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效忠。成为我最忠心的守护骑士。”

    “从此我（你）的剑与您（我）同在，您（我）的命运与我（你）相存。———于此，契约完成。”最后两人一同齐声说道，仪式结束。

    高飞扶起saber，把剑还给她，疑惑的问道：“阿尔托利亚，你为什么……”

    Saber微笑着，那笑容，很安详！带着一股释然。

    “还是叫我saber吧，我喜欢听主人这样叫我。因为你在做的事情，是比我的梦想还要远大的东西。我的一生都献给了我的国家。而你的一生，却都在为拯救人类为拯救一个世界的生命而奋斗。在你面前，我为我梦想的渺小而感到羞愧……没有国家、民族之别，一视同仁，这是我作为骑士王都没有达到的梦想彼岸。”

    她说的是高飞为了在虫族口下拯救人类，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服务器’的事情吧。

    “主人？！”高飞尴尬的摆摆手：“还是叫我高飞吧。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不过你这样的理由可不能说服我，一定还有什么原因吧？Saber，你要是不想说的话……”

    Saber犹豫片刻，才接着说道：

    “因为你让我认识到了真正的我该是什么样子的。我虽然是骑士王，带给国家无数的胜利，但最后却败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到最后，我流传到后世的也只是作为骑士的骑士精神罢了。圆桌骑士的传说……”

    “到头来，我也只是一个骑士罢了！”saber眼神哀伤的自嘲着“所以我才想要重新选王。”

    “不过……”saber的眼里出现希望，看着高飞：“我想看看高飞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对你和你的思维来说，胜利从来都是唾手可得。而对我来说，我的每一场胜利都需要我拼尽全力，燃烧生命。所以才有‘誓约胜利之剑’！”

    “我想看到你完成我没有做到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你是我梦想的延续……我的梦想在我成为英灵的时候已经离我而去了，但你的梦想却还在继续。”saber用认真的眼神看着高飞。“所以我才想要成为你的守护骑士。我想亲眼看到我梦想的尽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高飞闭眼，平静的呼吸了几次，才再次睁眼，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saber：“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那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