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洛菲的回忆
“无情的人类,我的痛苦你们又怎能体会,所以还是在折磨中死去吧!” 洛菲说完之后,一道幽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极射而出,尽管是在游戏中但出于本能的反应,叶枫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将黄浦月挡了个严严实实。 幽白色的光芒轰击到叶枫的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炸裂或者发出任何响动,就那么眨眼间融入叶枫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看到叶枫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黄浦月吐了吐小舌头以示心安。可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叶枫冲她微笑的同时一缕愁绪却是转瞬即逝。 就在刚刚,叶枫发现自己的生命值末端呈现出一个灰色状态,仔细看去叶枫发现了端倪。 【毁灭状态】 减益效果:受到洛菲的情殇诅咒,从此升级不再提升生命值上限,但不影响装备提供的体力属性。 见此忧虑片刻叶枫觉得似乎问题也不是很大,反而这下自己可是有了刷怪爆装备的动力了。 看见叶枫没有任何迟疑的为黄浦月挡下自己的诅咒,洛菲忽然有些恍惚起来。随着几声晨鸟的轻啼,一缕缕还有些懒散的日光不知从何处倾泻下来。看到阳光始现,洛菲那光秃秃的骷髅面庞竟然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片刻后竟是恢复成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 瞧着叶枫身上隐隐若现的幽白色冷光,洛菲抱头蹲下,开始痛苦的哀嚎起来。 “我又伤害了无辜的人…不!我又伤害了无辜的人!” 就在叶枫和黄浦月不知道洛菲怎么了的时候,他却突然从地上窜起,一个箭步就跳进了湍急的银月河里。然而就在叶枫准备跳进河里救他时却发现银月河好像和洛菲相斥一般,竟是把急急坠落进河里的洛菲一下子弹了出来。 看到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洛菲,叶枫俯下身低声在他耳边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我们先回去,你好好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因为就在刚刚叶枫和黄浦月的任务又来了新的提示:【救助悲惨的洛菲】 “洛菲大人!” “洛菲大人!” 三人回到银月城堡,进了门叶枫发现原本的两个狗头人身的怪物居然也变成了人形。 “哈哈,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你现在可以叫我苟大,但可千万别搞错字了!” 果然,无论是怪物形态还是人身性格始终是不会变的。身形壮硕的苟大依然是笑眯眯的活像个大肚弥勒,而有些瘦削的苟二却仍是冷着个脸好像欠他多少钱似的。 和苟大苟二打完招呼,叶枫和黄浦月便跟着洛菲一路向上来到了他经常待着的地方——大书房。 “两位随便坐吧。”看着自己略微有杂乱的的书房,洛菲有些不好意的说了句。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叶枫和黄浦月二人开始听洛菲讲述起他的过往。 “我原本出生于风月王城的一个小贵族家庭中,童年就像其他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充满欢乐。但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我开始变得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每到夜晚来临我就会逐渐失去意识,可当我转天醒来时又丝毫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一直到我20岁那年,云游到这里的一位大师说这是我毕生的劫难想要破除怕是很难。于是从那开始我就四处巡游,并不断将一些所到之地的趣闻民俗等等编排成诗吟唱。” 说到这里,叶枫看到洛菲的眼里写满了美好与渴望,或许在他的前半生中那段日子是最快乐的了吧。 停顿片刻洛菲又开始继续叙述起来: “后来云游了四五年,可是却丝毫没有得到半点关于我病情的治疗方法。就这样拖着藏有隐疾的身躯我又回到了风月王城。但当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以前还能算得上富足的家庭因为父母的双双早亡,无人打理之下早已经是没落的不成样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每天去街头讲着我这四五年来的种种经历并以此谋生。”
听闻这些叶枫能够感受到他的落寞与难过,毕竟出去四五年不得归乡,可回来后却发现还未尽孝父母就双双故去,任谁这都会是一次重大打击。 “后来我发现,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每天都会按时来听我讲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甚至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她虽然穿着极为普通但举手投足间那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典雅,我知道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增进,我们之间也是越来越熟络,渐渐地我们发现双方竟然都不可遏制的互相爱上了对方。” 一边说着,洛菲一片死寂的眼中竟是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甜蜜与温柔。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就在我们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的父亲,风月亲王出现了。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是风月王城的公主殿下。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为我之所以离开她并不是受到了风月亲王的阻挠,而是我怕每晚在我莫名失去意识后会伤害到她。” 看着胸口起起伏伏很是剧烈的洛菲,叶枫知道接下来就该是故事的转折点了,也是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根本。 “我本打算就这么悄悄的离她而去然后在暗中默默地关怀着她就好。可谁能想到不知怎么的风月亲王居然知道了我晚上有怪异变化的事。而最讽刺的是,他在盯梢了我几天后终于破解了我自己一直未可知的秘密——我在夜间就会变成亡灵!渴求杀戮的亡灵!” 说着洛菲再次抱头痛哭起来,显而易见的洛菲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无奈造化弄人让命运跟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良久,稍稍平复了点情绪的洛菲才艰难的开口: “后来他一直逼迫我利用变身后的邪恶力量帮他做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每每当我拒绝的时候他就用艾萝来威胁我。真的无法想象,艾萝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一个政治上的工具,一个控制我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