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纠缠一生
“许景玹,你在做什么?”才想到结发的场景,她便感觉到自己披散在肩膀处的一缕青丝正被撩起,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这个臭小子更在将她的头发和他自己的头发打结。 呜呜!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不会死的古今经典语言了。 “好了!”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许景玹露齿一笑,俊颜比三月盛开的鲜花还要耀眼,“结发完成!” “完成你个头啊,臭小子,你还不快解开!”白清霜叫道。 臭小子? 外头传来一阵声响和闷哼,显然是有人被“臭小子”给雷到,摔到地上去了! 不过,臭小子本人可不生气,还很无辜的眨着一双亮灿灿的星眸道:“是霜儿提醒我要结发的!” 白清霜心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许景玹,你、你你你……” “我们不如就这样送入洞房如何……额!霜儿,很痛!” “知道痛还不赶紧解开,不然姐让你更痛!” “原来霜儿喜欢这种示好方式……额,霜儿,别打脸!” “打的就是你这张祸害的脸……” 车厢一阵猛颤,从地上爬起来的侍书无语的看着天空:他有预感,以后这样的日子会多得数不胜数! 只是,皇上会同意吗? 他表示十分的担忧! 车厢一阵狂颤之后,终于在许景玹的求饶下,白清霜才算是住了手。但这一住手,她又彻底傻眼,因为一阵混战下,她的头发不知何时跟许景玹的纠缠得更紧了。 “许景玹,你趁机又绑我头发!” “这就叫做纠缠一生!”他倾身邪魅的一笑,做怪的手正在绑着另一缕头发。 原来是他趁着白清霜“主动”投怀送抱时,不愿错失良机的将她其余的头发也与自己披散着的墨发相缠。 纠缠一日她都要心力交瘁了,还纠缠一生岂不是要闹得她一辈子鸡犬不宁了。 只是。她现在莫名的脸红,又因为方才的运动娇喘吁吁,已经无力再与他缠斗了。 而让她可悲的几乎要吐血的竟然是,她明明每一拳都朝着他的俊脸招呼的。可人家脸上半点印记都没有,倒是衣襟不知怎么松了,露出比女人还要细腻的一段脖颈来。 而那洁白如瓷的脖颈上,她的爪印十分清晰的留下了,红白分明。却透着无比的遐想和某种暧.昧感。 “好看么?”手上的动作停止之后,许景玹便很大方的展露了一下她的杰作,并啧啧叹道,“霜儿,你下手好重啊!将我弄成了这样,你必须负责!” “咳咳……”不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白清霜抱着胸口猛地一阵咳嗽,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虚,还是害羞了。 “你说,父皇若是见了我的清白就这样让人毁了,会作何感想呢?”他继续语出惊人。还一副十分幽怨的模样。 让她死了吧! 白清霜心中哀嚎,想要离这个疯子远一点,却忘记了他们的头发还纠缠在一起,这一动,疼的两人都不由的低嗤了一声。 “霜儿,你别乱动!”他语气中带着十分含糊的某种情绪道。 白清霜龇牙咧嘴的瞪眼道:“知道疼还不快点解开!” 讨厌的许景玹,不知道他打了什么结,她居然没法解开。 抓着发结,想着赶紧摆脱这种束缚,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法解开。 “给个奖励!”某人忝着脸道。 “去死!” “你舍得吗?” “许景玹。你再不解开,我便将你头发都扯光了,让你变成大秃子!”耐心耗尽的白清霜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叫道。 这么多年,能让她失控的除了他。就只有这个臭小子了。 啐!这个时候,怎么将他与臭小子相提并论了! 她嫌恶的暗呲了自己一声。 “霜儿好狠的心,居然想要让我做和尚!”许景玹震惊的哀怨指控。 “许景玹,你再贫嘴的话,我真的不介意让你变成和尚!”白清霜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 许景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敏锐的察觉到这丫头绝对不是在说笑。立即收了调皮的笑,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解开!这就解开!” “哼!”白清霜冷哼,斜眼看他。 他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忍不住道:“霜儿,为何你生气起来也是这般的可爱呢!” “许景玹,你真的想死吗?” “不想不想!我还有大好前程,怎么能死?”他立即妥协摇头,心中还有一句补充是:还没有娶你为妻!怎么舍得死! 嘿嘿,当然,这句话实在是不适宜在她生气的时候说出来,便只有放在心里了。 许景玹打的结,其实叫做蚊子结,是他母妃教他的,据说是用在纺纱断线时最细小的一种结,几乎可以看不出结点。 幸好他不是一根根的将他们之间的头发打结,不然,可真是要拔了头发,或是扯断了才能结了。 饶是发束较粗比较好解,但他也花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全部打结的头发解开,久的在外面听不到里面动静的侍书都差点想要掀开车帘看看是不是他家主子被白清霜给“做”了呢。 “下回只绑一个就好了!”许景玹嗫嚅了一句,万分不舍的看着手中最后一个松散开来的结。 还下回? 白清霜咬牙道:“不要等下回了,这就把你自己的头发打结如何?” “自己绑自己的该多没意思啊!”许景玹立即避开白清霜就要伸来的魔爪,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她说到做到。 然后,双手拢着自己的一头墨发,用发梳梳顺了,三两下便束好了。 不得不承认,白清霜还是蛮佩服这小子的,天之骄子,居然直接束发束的这么麻溜,可见也还是一个动手能力强的孩子。 只可惜,就是这臭脾气和纨绔不化的性子,让她不可置否,不然…… 不然什么? 白清霜的心莫名的一跳,脸上也不由的一热,赶紧假装用自己的手爪扒拉被他弄乱的散发,以掩饰心里莫名冒出的一种她并不想承认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