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田园医女娉婷传在线阅读 - 086大结局(下)

086大结局(下)

,楚维方才气色好一些,但是还是奄奄一息的感觉。

    此时突然一拨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把皇家木兰围场团团围住,那情形真是乱糟糟的。

    承恩公见大家都忙着打打杀杀,就他比较得空,于是他走到皇上面前,对皇上说:“皇上,这儿微臣挡着,你先去木兰行宫安全的地方去避一下吧。”

    “承恩公前方带路。”皇上本想摇摇头,但是想着自己都这般辛苦的弄上苦rou计了,若是还不让鱼儿上钩,自己这次出来岂不是白忙乎一场吗?

    是的,这承恩公还是皇上的亲舅舅呢,但是亲舅舅却比陌生人都不如。

    楚包被命令保护楼兰皇帝和楼兰皇后,张润扬则被吩咐保护北梁太子李冥一行人,这让张润扬非常的气愤,可又不能反抗,若是北梁太子死在了大楚,那么大楚对北梁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楚娉婷一看这形势不对啊,怎么黑衣人越来越多,那些个皇宫里的侍卫们怎么一个个不管用呢?

    而且越打下去,皇宫里的侍卫们都纷纷和黑衣人联手打自己人了。

    除了张润扬带的一队人马还在负隅顽抗,但是其他人已经和敌方汇合。

    “快点摆上一字长蛇阵!”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所以张润扬才高声喊道。

    楚娉婷这个时候觉得很是纳闷,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如何要摆上一字长蛇阵呢?

    等她看见皇上跟着承恩公一起走的时候,便猜测这次来皇家木兰围场很可能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也许楚包和张润扬都知道,但是一字并肩王也许就不知道,不然不可能演的如此逼真了。

    楚娉婷于是也不恋战了,反而让那些黑衣人去控制局势了,她就是在一旁给楚维治伤了。

    “义父,你不要紧吧?”楚娉婷担心的问道。

    “我多次上战场,这点儿小伤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楚维虽然很痛苦,但是还逞强道。

    “义父,你别骗我了,我知道,那敌人很是狡猾呢,你这伤口上是有毒的,我还得费心为你解毒呢。”楚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娉婷,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配合我。”楚维想着自己也许这条命就这样挂掉了,所以他觉得他想把自己未了的心愿给了了。

    “义父,请说。”楚娉婷催促道。

    “润扬是我的嫡亲儿子。”楚维让楚娉婷把耳朵给凑过去,他悄悄地说道。

    “义父——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楚娉婷听的傻眼了。

    “是真的,至于原因,现在情况紧急,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我想他认我,娉婷,你一定要帮我,兴许我就这么孤零零的死了。”楚维眼神诚恳的说道。

    “好的,我答应你。”楚娉婷点点头,她心中虽然猜测了**分有关林悠然和楚维的过往。“只是我不敢保证张润扬会认你。”

    “你尽力配合我就是了,多谢。”楚维感激道。

    “等下我们见机行事吧。”楚娉婷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

    “好的。”楚维心想只要楚娉婷答应了这事儿,自己的认子之路肯定不会太难的。

    张润扬和楚包相继受伤,李冥被黑衣人所困,北堂瑾已经自身难保,曲写意和一干贵族女眷被黑衣人所驱赶到了一处空屋子里,四周黑漆漆的的,她们有的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此时已经容不得楚娉婷和楚维继续说下去了,情况很是紧急,只见那拨黑衣人之中为首的一人突然对着厉相下跪道。

    “启禀厉相爷,咱们的人已经联合承恩公的人把狗皇帝给抓住了,还请厉相爷掌控大局。”那为首的黑衣人嗓门粗狂的喊道。

    厉相爷?那不是厉贤妃的父亲吗?

    楚娉婷不由得想起上次那场叛乱,厉相爷可还是立了功的,怎的这次会联合承恩公密谋造反呢?

    “哈哈哈……本相等待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憋屈了!来人呐,给本相把张润扬,楚包等人一个个给绑起来,架在火堆上炙烤。”厉相高兴的大喊道。

    楚娉婷心道这个厉相真是利欲熏心,皇上给他下的套,他竟然还真信了,张润扬和楚包好得都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如何会斗不过他厉相一个狗屁文官?

    还有承恩公那个狗东西,怎的要陷害自家外甥于水火之中,就不担心太后会恨他吗?

    张润扬和楚包面面相觑,不过二人都已经心中有数了,既然要伪装,还要引蛇出洞,怎么也得让敌方得逞吧,一旦得逞不就高兴之下原形毕露了呢,他们有的是机会去修理厉相一党。

    “相公……”楚娉婷见张润扬一起和楚包被人弄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炙烤上,担心的喊出了声,虽然猜测他们这是在设局,但是她还是好担心。

    “来人呐,喂朝安公主吃软魅散,好送给北梁太子暖床。”厉相猥琐的笑了。

    楚娉婷听了气得吐血,什么叫好给北梁太子暖床?

    北梁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李冥心中有点恼怒,心道厉相这老东西这不是存心要拆他的台吗?

    他原还想把楚娉婷悄无声息的带回北梁去做太子妃,如今想来是不可能了,当他瞧见楚娉婷眼中那如十二月冰棱子的目光后,心上好似悬着一把钝刀,正一点一点的割着他呢。

    张润扬眸光阴冷,他和皇上倒是没有想到厉相还勾结了李冥,怨不得黑衣人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身材魁梧的像似北梁人,再又听到这么侮辱人的话,张润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淡定了。

    楚包更是气急,他都觉得演个窝囊废快演不下去了。

    “楚包,不可。”张润扬悄悄地用唇形比了这四个字。

    楚包自然也明白,于是他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马上点点头。

    且说承恩公那边,他自以为皇上已经被自己掌控,所以他肆意的笑着,说道:“皇上,我上官家族本是太后母族,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还让上官家族的女儿没有子嗣出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中的所虑,你以为你断绝了上官姓氏女人的子嗣缘,就能断了我上官家族的野心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厉相联合,一起推厉贤妃所出的皇子楚喻为皇上,我上官家族的女子永远是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朕倒是没有想到舅舅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母后还不知道这一切吧?”皇上微微眯起眼,带有三分邪魅,七分迷人,柳眉飞扬,鼻翼挺直,唇瓣极美且红且艳,只是从眉梢一直到他眼角所泄露的冰霜之气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她是上官家族的人,自然要为上官家族的利益着想。”承恩公笃定的语气让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如此吗?母后,你都听到了吗?”出乎意料的,突然地板下被移开了一个方块,从地洞里钻出了太后娘娘以及一些皇家女暗卫。

    “太后娘娘?”承恩公顿时脸都白了,他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计划妥当了吗?怎的这木兰行宫的殿内还有地道,他竟然未知?

    “哀家今日才明白古人说的话,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如今,哀家只是大楚的太后,上官家的任何事情和哀家都无关。”太后娘娘这是在给皇上示意,她打算为了国家稳定放弃娘家了。

    “meimei,你疯了吗?咱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啊!”承恩公没有想到太后会选择国家大义。

    “哀家没有疯,哀家这是为子孙后代积福。皇上,哀家还是先回宫吧,木兰围场这边的事儿处理妥当了,再把皇宫里的事儿弄个清楚。”太后淡淡的带着伤心的语气说道,她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嫡亲哥哥会去联合厉相一党造反。

    等太后走了之后,承恩公才发现自己错算了皇上的智慧,皇上原来已经把木兰行宫,以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们,他都已经完全掌控兵权,那些人对他投诚不过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像小丑一样往坑里跳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到了此时,承恩公反而特别的淡定,一点也不急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

    “从楚雍中毒开始怀疑的。”皇上优雅的起身,而且身体一点也不像吃了软骨散的样子。

    “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动弹?”承恩公诧异道。

    “这要感谢朕有一个好meimei,任何毒药都能解除的药丸,我总共得了十颗,本来还弄了一个假死药,如今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皇上冷睨了他一眼,嘲讽道。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设局,让我们像傻子一样往里跳?”承恩公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以为呢?不然那么多黑衣人哪里能轻易的进来皇家木兰围场?你真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吗?”皇上击掌三声后,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暗卫。

    “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还请皇上下令剿灭谋反之人。”

    “朕也有此意,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吧。”皇上颔首说道。

    承恩公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暗骂自己太蠢,没有做周全的准备就上了厉相的贼船!

    “舅舅必定是太疲倦了,来人哪,取一杯鹤顶红来,好好的给舅舅松快松快。”皇上这是要赐死承恩公。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舅舅!”承恩公死到临头吧还是怕死的,这不,他急切的喊叫了起来。

    “是朕的舅舅又当如何?哪里有嫡亲的舅舅那么想害自己的亲外甥的?朕在想,若是你真得偿所愿了,你和厉相会让朕还活着吗?”皇上冷着脸反问道。

    “自然是会让皇上活着的!请皇上恕罪,微臣该死……”承恩公想着死了太可惜了,怎么都得拖的垫背的,于是他开始声情并茂的哭喊着,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还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正想抬手让暗卫把承恩公带走,但是承恩公却死死的抱着皇上的双腿,牙齿直接咬上了皇上的小腿肚,这一口绝对快狠准。

    “朕真不该有妇人之仁。”皇上现在是根本不想用鹤顶红弄死承恩公了,直接抢过暗卫手里的匕首,恼羞成怒的扬手亲自割掉了承恩公的头颅,刷刷刷的一阵凉风吹过,承恩公的人头鲜血淋漓的滚落在地。

    “皇上,微臣等护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正在这时,楚包带着一队精锐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只是在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后,他们马上下跪呼道。

    “朕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个逆贼。外面现在如何了?”皇上皱了皱眉,这小腿处的伤口还在辣花花的疼着。

    “张润扬已经掌控了外面,如今厉相一党以及北梁太子已经拿下,还请皇上发落。”楚包说道。

    “好了,赶快起来说话。”皇上又道。

    “皇上,你伤势如何?这样吧,微臣马上让人去把朝安公主喊来给你医治伤口。”楚包见皇上走路有点跛,显然他这次受伤还蛮严重的。

    “嗯。”皇上马上答应了,毕竟他被咬了一口,确实是很疼的。

    楚娉婷得知皇上被承恩公咬了一口小腿后,担心的马上飞奔了过来。

    “娉婷,你来了正好,快点看看我这伤口可是有毒?”皇上因为知道承恩公和西域那边的奇人异士素有往来,是以,他才担心自己那伤口别是沾了毒。

    “皇上,据说是承恩公的牙齿咬的?”楚娉婷问道,眼神掠过那伤口,心中暗骂承恩公你他妈是条狗吗?居然咬亲外甥。

    “是啊,他刚才是狗急跳墙了,不过,朕也没有闲着,手起刀落,还把他的一颗头给割了下来。朕是不是太残忍了?”好得他是他的亲娘舅啊。皇上颇为疑惑,所以他问楚娉婷。

    “皇上,你不用顾虑太多,若是这大楚的江山落到了那些宵小之辈手里,这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皇上,你做的对,对待承恩公那种不忠不义的烂人就该宰了他。”楚娉婷笑着安抚道,还给皇上竖起了大拇指。

    “好,朕明白了,其实朕只是对的有点对不起母后。”皇上想着这承恩公可是母后的嫡亲兄长。

    “那太后娘娘是什么态度?”楚娉婷一边帮他检查伤势,一边问道。

    “母后决定和上官家族一刀两断了。”皇上叹气道。

    “皇上,太后娘娘这次做了正确的选择。”楚娉婷莞尔一笑道,“皇上,你的龙体重要,你没事就好。”

    “这是牙齿咬的,所以伤口上无毒,就是伤口太深,三天五天的不会好,大抵要一个月的时间痊愈吧,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也好乘此机会好好休息。”楚娉婷笑着打趣道。

    “你说的对,有你们在朕的身边,朕没有什么可发愁的。”皇上说道。

    “皇上,能不能先让他们退下,我有一个建议想私下告诉你知晓。”楚娉婷瞅了瞅四周,对皇上说道。

    “好的,你但说无妨。”皇上说道。

    “承恩公和厉相为何要联手谋反,肯定是为了储君的问题。所以娉婷觉得皇上你应该早立储君,当然娉婷只是一介妇人,不该枉议朝政,还望皇上恕罪。”楚娉婷下跪道。

    “你快起来吧,这事儿你说的对,朕也该这么做了,不过是那些人等不及罢了。而且北梁那边还有如此大的野心,朕倒是小看李冥了。”皇上蹙眉,伸手想去搀扶楚娉婷起身。

    “皇上,你可以让北梁那些小国给咱们大楚俯首称臣啊,年年纳贡,还要签订合约……”楚娉婷见皇上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心中的话吐了个痛痛快快的。

    “娉婷,你说的极好,按朕的意思,你不来朝堂上当个女丞相,真是亏了。”皇上闻言龙颜大悦,眸光一闪,忽然说道。

    “别,皇上啊,那当丞相可是很累的,光每天的早朝,我怕自个儿起不来呢。”楚娉婷摇摇头,玩政治啊那是男人去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玩政治做啥?

    “你就是个小懒虫,嘿嘿……不过,朕有记得你那个三哥可是蛮有才的,等他丁忧结束了,朕一定会安排他一个好官职呢。”皇上笑了,说道。

    “官复原职即可!”她道。“一下就给好官职,别人会妒忌吧?”

    楚娉婷微微颔首,视线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眸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当他着楚娉婷微笑时,那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娉婷,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今晚我想我一定能睡的踏实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做皇帝还是很辛苦的,瞧瞧还是当老百姓好。”楚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彼时她已经拿了金疮药给他的小腿伤口处敷好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感叹道。

    “皇上,你的伤口现在没事了,你站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这阶段不要吃太油腻太辛辣的食物,饮食清淡些吧。其实吧,饮食情况也跟你的睡眠有关系的。”楚娉婷一一仔细的叮咛道。

    “好的,这些你给高公公说,让他记下就是了。”皇上点点头。

    殿外。

    李冥愤怒着,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张润扬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但是我不服。”李冥恼声说道。

    “李冥,我和娉婷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生生世世,你和娉婷永远都不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答应咱们皇上的话,从此让北梁当咱们的附属国,否则你就算想法子回去了北梁,我也会带领大军灭了北梁,换个人管理北梁也不是不可能。”张润扬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

    “你……你这是在逼我!”李冥发现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他心中暗自猜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娉婷配置的毒药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张润扬冷嘲热讽的说道,他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你放肆!我是北梁的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李冥本来想命令人释放烟花信号,可是他发现周围的部署里早已了没有他安排下来的暗线。

    “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换掉了,包括你之前埋藏在我们这边的暗线,也给我悄悄的处理掉了,李冥,人不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在浒县,我已经让你逃过一次了,这一次决计不会让你逃过。”张润扬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坚定,强大的气场让李冥豁然发现自己不该动了邪念,如今厉相一党被抓,自己这北梁还被牵累,难道堂堂北梁国真要去当楚国的附属国?年年要上贡吗?

    “相公,你还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若不答应,就断了他的一手,再不答应,就再断他的另外一只手,这人啊两只手都没有了,他还怎么去继承北梁国的皇位?”楚娉婷越看李冥越讨厌,这不,她说出口的话真是非常的伤李冥的心。

    李冥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痛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眷恋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卑鄙可恶的话语。

    她竟然要断他的手!

    楚娉婷自然看见了李冥的目光转换,从绝望到愤恨,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她要的是完成皇上的嘱托,劝降李冥。

    如果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定北梁小国,对她来说也是大功劳一件,反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到如今,反正李冥不是什么好人,她楚娉婷更不想做什么圣母,该咋咋的。

    “娉婷,难道这是你希望的吗?他——他张润扬哪一点值得你这般去爱?”李冥的眼底渐渐地湿润了,他吼道。

    “他能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永远给不了!从第一日认识你开始,我便知晓你非富即贵,你有你的傲气,你有你的责任,而我们过日子就像穿鞋子,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将就,将就着和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相公,而我不愿意将就,张润扬,他对我极好,非常好,我们很适合。”楚娉婷语气平静的说道,纵然她不喜欢李冥,但是既然他问了,那他便答吧,就算是说给张润扬听。

    张润扬伸手拉住了楚娉婷的手,笑道:“娘子,你这算是对相公我的表白吗?”

    “你说是便是吧。”楚娉婷明媚的流波里流露出似嗔似笑的情感,偏生又带着三分情意,让张润扬瞧得心尖尖不由一酥,不由勾出了几分笑意,忙把楚娉婷揽在怀里,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就是,我的媳妇儿想说什么,我这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张润扬心中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楚娉婷这算是给自己表白了,而且是在情敌面前,他别提多高兴,多有面子了。

    “楚娉婷,我宁愿我这辈子从未认识你!”李冥哪里能看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昵非常,他只觉得楚娉婷天生是来克他的。

    “我也希望我不曾认识你,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李冥,你回北梁吧,莫要再折腾了。”楚娉婷用心良苦的提醒道。

    “楚娉婷,你这话,我不爱听!”李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继而怒目而视,对着楚娉婷说道。

    楚娉婷闻言,心中叹气,她知道她终究伤害了他,但是也只能这样,李冥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极大可能会威胁以后的大楚。

    “张润扬,我警告你,若是你有生之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一定会再来大楚把她给带的远远的!”李冥是不想放手,可是如今情势所逼,他也只能放手了。

    即便楚娉婷说了狠话,他发现自己心中还是很爱很爱她。

    “你放心,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会好生照顾,倒是某些人啊,惦记着别人的东西还要不要脸面了,这年纪一大把了。”张润扬不客气的嘲讽道。

    李冥听到张润扬讥讽自己年龄一大把就火大,道:“你——罢了,本殿大人不记小人过!哼!”

    “我还宰相肚里能撑船呢!”张润扬自从和楚娉婷在一起后,这口才伶俐度提高了不少。

    楚娉婷心道张润扬还击的极好。

    李冥因为是北梁的太子,在答应了和大楚签订在二十年之内互不侵犯的合约,还答应每年岁贡物品牛羊之类的条例后,不甘不愿的带着来时的那拨人回去了,倒是留下了颜灵素在楚娉婷的第一医馆学习医术。

    北堂瑾和曲写意虚惊一场后,早早回了楼兰。

    永和宫丽才人处。

    “厉贤妃一族没了!我……我该怎么办?皇上要赐死我了,呜呜……”因为承恩公联合厉相爷谋反,是以,上官家族的人除了太后外株连九族,男的发配宁古塔做苦役,女的发配为奴。而永和宫的丽才人也被牵连,更是查出来楚娉婷差点小产之事乃她幕后主使,所以皇上赐下三尺白绫,让她自尽。

    “来人呐,请丽才人上路。”高公公觉得自己过来宣读赐死的旨意,真是晦气,于是他冷着脸说道。

    “母后,我要见母后!”丽才人自然是不想死的。“高公公,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母后吧。”

    “太后娘娘一早已经去了相国寺为大楚江山祈福了,娘娘请上路吧。小丁子,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儿伺候娘娘上路!”高公公面无表情的催促道。

    “是。”小丁子马上答应了。

    丽才人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她喊道:“母后,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你放弃了家族,你也放弃了我,我自始至终都是上官家族的棋子!来生,我一定不要再投生在上官家族!”

    “阡妩!阡媚!你们一个个死哪里去了?”

    “皇上下令都赐死了,给你陪葬呢!”高公公说道。“小丁子,还磨蹭什么!快!”

    “请娘娘上路!”小丁子看到丽才人此时疯狂的大笑,不由得有点儿害怕,哆哆嗦嗦的说道。

    “本宫是丽淑妃,本宫要化妆的漂亮一点,让皇上夜夜宠幸,本宫要做皇后,本宫一定要做皇后,本宫要千岁千岁千千岁……哈哈……”丽才人彻底的陷入疯癫状态。

    高公公拿着白色帕子捂住鼻孔,然后别过脸去,示意身后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去把丽才人给控制住,然后把三尺白绫套入丽才人的颈部,于是丽才人活生生的被他们用三尺白绫给吊死了。

    “丽才人薨!”高公公在伸手去探了探丽才人的鼻息上,确定她已经死了后,高声说道。

    太后在相国寺的观音像前,只觉得左眼皮跳的厉害,手腕上的佛珠转动的更快了。

    “丽才人,来生你不要再嫁入帝王家了,哎。”太后心中默念。

    “太后娘娘,你的脸色不好,可要宣太医?”随身伺候太后娘娘的崔嬷嬷细心的发现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好,便关切道,毕竟出宫的时候可是带了太医随行伺候的。

    “不必宣太医了,哀家只想静一静。”太后望着不远处的菩提树,闭上眼,淡淡道。

    “是的,老奴告退。”崔嬷嬷知晓太后娘娘这是伤心了,她一步步的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背后全靠她自己也不全是,起码还有雄厚的母族在支撑,如今母族被毁,还是亲子所下的手,她这是选了大义,痛苦肯定是有的。

    咸阳侯府。

    “娉婷,义父的身子真的好不了了吗?”张润扬听到楚维治疗不好的消息后,面色哀沉。

    “我难不成会骗你?都说了你义父这次受伤过重,能不能挨过这三日还很难说呢!”楚娉婷没好气的对张润扬说道。

    “娉婷,我没有质疑你那话的意思啊,我只是担心。”张润扬见楚娉婷的语气提高了几个分贝,马上解释道。

    “放心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了,你赶快通知你义父的好友,该见的人赶快见见,若不然三日后——或许见不着了。”楚娉婷艰难的忍耐着想笑可又不敢笑,这面孔都有点儿扭曲了。

    “三日后见不着?”张润扬更是紧张了,“那行,我马上一个个去通知。”

    “凝香,你去老夫人那边把一字并肩王的身体状况和老夫人说说。”楚娉婷心道这种破事儿怎么轮到她来管了,可不管又不行。

    “是的,夫人。”凝香马上点头答应了。

    林悠然自然也听说了楚维受伤的事儿,只是她并不知道楚维的受伤程度,如今听到了自己儿媳妇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凝香的转述后,一张脸彻底变的苍白,她应该是恨楚维的,可是偏偏她还是很惦记他。

    凝香回去后,和楚娉婷说了林悠然听了自己转述的话后的表情,楚娉婷一下就明白了,这两位老人之间其实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大家都是死要面子,一时之间许是放不开心结罢了。

    “娉婷,你和凝香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张润扬抱着儿子奎哥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我和凝香还能说啥啊?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啊。”楚娉婷嘻嘻笑道。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今个奎哥儿乖不乖啊?让娘抱抱。”楚娉婷从张润扬的怀里把奎哥儿抱了过去。刚抱在手里呢,她就低头去亲奎哥儿,可把奎哥儿逗的咯咯咯的笑了。

    忽然奎哥儿那只如藕一样的小手伸手去抓了楚娉婷腮边的几缕长发,一扯一扯的把楚娉婷扯的头疼。

    “这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欺负娘了,真个是坏小子。”楚娉婷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宠溺含笑道。

    “娉婷,还是我来抱孩子吧,你看能不能想想别的法子救救义父?”张润扬说道。

    “没法子的,对了,润扬啊,他只是你的义父,你做什么那么紧张他的生死啊?”楚娉婷的一双清澈水眸紧紧的盯着他看。

    张润扬被她看的有点无语了,支支吾吾的便抱着奎哥儿又出去了。

    楚娉婷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接下来还是好好安排楚维在咸阳侯府的饮食。

    次日一早,皇上早朝上宣旨封赏,张润扬这次被晋封了荆国公的爵位。

    “什么?咱们要全府搬去荆国公府住?那……那原来的荆国公府的人呢?”楚娉婷在张润扬和她说了册封之后要搬迁的事情后,讶异的问道。

    “张擎扬一党和逆党有牵连,于是张家被株连九族了,而我和你早已被逐出家门,自然那灭九族的事儿跟咱俩没关系。”张润扬好心情的笑道。

    “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儿,你应该先去告诉娘。”楚娉婷捂嘴笑道。

    “好的,我马上去告诉娘。”张润扬点点头,说完这话后,他急忙往春晖堂的方向走去。

    春晖堂里。

    林悠然一人坐在佛堂前抹泪。

    “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原来的荆国公府倒了。”张润扬眉飞色舞的对她说道。

    “倒的好。”林悠然闭上眼,旋即又睁开眼睛说道。

    “娘,你……你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可是哭了?为什么伤心?可是想起了我那早已过世的父亲?”张润扬猜测道。

    “你退下吧。”很显然,林悠然不打算告诉他。

    “娘,你昨个晚上让丫头送你熬的粥给义父吃了,对吗?”张润扬的眼神犀利的盯着林悠然看,只是林悠然低着头。

    “他是你的义父啊,听说他快要死了,我方才……”林悠然一边说一边落泪,手里紧紧的攥紧了帕子。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张润扬说道,他走近林悠然,神情严肃。

    “我……我怎么可能有事儿隐瞒你呢。”林悠然支支吾吾的说道。

    “楚维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张润扬挥挥手让一干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出了春晖堂。接着张润扬语气激动的质问林悠然。

    “润扬,你姓张,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话。”林悠然猛摇头,说道。

    “我怎么算是听信别人的胡话了,娘,我已经靠着自己的势力全查出来了。”张润扬心道自己的娘一辈子苦,如今老了,还想为他保持名声,这又何必呢,她和自己并不欠荆国公府的任何人。

    “润扬,发生的这一切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你义父从战场上归来的时候,我已出嫁……”林悠然把自己和楚维的过往说的一清二楚。

    张润扬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一回事,而从林悠然口中得知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悠然见张润扬什么也不说的奔跑着出去,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真是后悔,早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秘密带入坟墓里去的。

    夜凉如水,楚娉婷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却未在床榻上瞧见张润扬,她便担心的寻了出去。

    在水榭那边寻到了对月饮酒的张润扬,她走上前伸手就抢过了张润扬手里的酒坛子。

    “润扬,这酒喝多了伤身子。快别喝了,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同我说的。”楚娉婷挨着他坐下,轻声细语的说道。

    “娉婷,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和她。”张润扬伸手扶额,一脸无奈,无奈之中带着一丝悲伤。

    他一直以为别人喊他贱种,或者野种的是妒忌他嫡出的身份,如今看来那些人也没有说错。

    “润扬,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再说你亲生的父母当初也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再说了你如今该报的仇都报了,而且你还欠我一个心愿呢。”楚娉婷委婉的劝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我们人确实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别人幼年的时候还在玩捉迷藏,我却已经开始习武练字了,我总比别人付出的多的多,张擎扬他们妒忌我的嫡出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派杀手杀我,或者太夫人那个老虔婆厌恶我这野种的身份,也是多次想要我的性命,我每次都是死里逃生,娉婷,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因为这个身份我活的好累,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嫡出的什么国公府世子爷的身份,但是形势逼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娉婷……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才每晚好睡一个踏实的觉。”张润扬的语气里充满了很多的无奈。

    “润扬,这些都过去了。”楚娉婷眼神柔柔的盯着他看,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

    而他抬手却把她的小手给握在了掌心里,大手包着小手,温馨的气息流淌在周围。

    “你有什么心愿?”张润扬觉得被楚娉婷开导了几句后,顿时轻松了不少。

    “我有个想法,如果你不肯认你亲爹,咱们就设法把你娘送走,让他们两人一起去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可好?”楚娉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色,见他并不反对,于是又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义父不会死?”张润扬震惊的眼神看了看她。

    “嗯,本来就是诓骗你的,你义父身子好着呢,二十年之内不会死的。”楚娉婷此时此刻也不想骗他了。

    “娉婷,你居然——居然——骗我——你胆儿肥了啊,是不是?”张润扬又惊又喜,还有一点儿被欺骗的愤怒。

    “我的胆子一向很肥,你又不是第一次知晓,怎么?你这是想欺负我?哦,对了,我那皇上兄长可是赠送了一道空白圣旨给我,你若是欺负我,我可是能主动写休书给你,把你甩了的!”楚娉婷刻意笑着吓唬他道。

    “别别别,我可是必须和你在一起,让楼兰皇帝,北梁太子羡慕妒忌恨呢,哈哈哈……”突然之间,张润扬的心情极好。

    “瞧你高兴的!”楚娉婷捂嘴笑了。

    “对了,皇上啥时赠送了一道空白的圣旨给你啊?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啊?”张润扬好奇了。

    “我不是救了大皇子楚雍的性命吗?后来大皇子身子毒素干净之后,他就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就说想要他答应我一个要求,然后皇上直接给我一张盖了皇帝传国玉玺的空白圣旨给我。”楚娉婷洋洋得意的说道。

    “大家都说我和楚包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我瞧着你才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这空白的圣旨都一眼不眨的给你,这……这……”张润扬感叹道。

    “好了,不说空白圣旨的事儿了,对了,桂嬷嬷她们已经从浒县那边回来了,我把咱们要搬去荆国公府的事情和她说了。”楚娉婷说道。

    “以后你执掌府邸中馈的,这事儿你不用告诉我,内宅之事,爷们才不插手呢。”张润扬伸手抱住了楚娉婷,亲昵的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二人携手一起往正院走去。

    楚娉婷笑着答应了,自信满满潇洒不羁的张润扬又回来了。

    楚维今天很高兴,因为张润扬终于在楚娉婷的劝说下,在他带着林悠然离开咸阳的时候,他喊他爹了,这一声迟来的爹简直让楚维激动的老泪纵横。

    “爹,娘,我给你们的灵人参,你们每日服用一片就好,身体保证健健康康的。”去长亭那边送行的时候,楚娉婷笑着把一盒子灵人参让林悠然收好。

    “好的,你多多规劝润扬,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林悠然担忧道。

    “娘,我会的,我会劝说润扬放弃兵权的。”楚娉婷点点头说道。

    那边,楚维对张润扬说道;“润扬,好好待娉婷,如果天下太平,还是不要贪恋富贵的好,今上皇子多,久不立储,往后你和楚包的前程……忧已。”

    “爹所言甚是,润扬自会考虑。”张润扬点点头,其实他已经想过了,彻底的放下兵权,然后当个逍遥的国公爷也挺好的。

    长亭别过后,张润扬和楚娉婷坐着马车回去了。

    “润扬,爹娘这一路上不会有危险吧?”楚娉婷担忧道。

    “不会有事的,爹他有自己的影卫团,娘她苦了一辈子,我希望她晚年能过的开心一些。”有时候孝顺除了做到孝,还要做到顺。

    “润扬,你做的对。”楚娉婷很开心张润扬听了自己的劝说,终于开口喊楚维为爹了。

    一年后,荆国公府。

    “启禀夫人,外头有人说是夫人你的亲爹一家人从滨州那边过来了。”小厮走入抱厦,对正在处理中馈事务的楚娉婷禀报道。

    “亲爹?娘?姨娘?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嫂子们?”楚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怎么她事先一点也不知晓?

    正当楚娉婷狐疑的时候,但见张润扬一身鲜亮的朝服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的,张润扬的兵权想放,但是皇上不让放,皇上说他只信任他和楚包二人,那就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所以张润扬每天一大早除了休沐日,还是要去上早朝的。

    “娉婷,你三哥丁忧的日期已经满了,如今他要回来咸阳,且官复原职,而且你大哥二哥的铺子很是赚钱,说是想在咸阳城开分铺,这不,拖家带口的来了,还有你爹,他把他在滨州乡下的房子给卖了,带着一家人要在咸阳定居了,据说还想让你的继弟沈亚郎来咸阳的清风书院念书。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他们一家子,所以全给安排在了咸阳西郊那边,可毕竟那是你亲爹。”张润扬耐心的解释道。

    “罢了,反正只要他们不利用咱们的名头给咱们丢脸,那便随他们去,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如今可是姓楚,我meimei姓白,再说早已分家,他们爱咋咋的。”楚娉婷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法子了。

    “我当初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只是让人通知你一声,他们除了你三哥三嫂会来咱们府上,其他人是不会来的。”张润扬含笑道。

    “嗯,对了,我三哥还是监察御史一职吗?往后可还有机会往上升?”楚娉婷压根没想和那极品的一家子相处的意思,这不,只关心三哥一家子。

    “只要你三哥不犯什么大错,加上你我,楚包的缘故,将来肯定会平步青云的。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活下去,过着幸福美好的日子。”张润扬扬唇微笑,这一笑,柔了他曾经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中拼杀而来的阴狠之气,张开双臂,紧紧的把楚娉婷揽入怀中,说道。

    “如此甚好。”楚娉婷轻轻地颔首,忽然呕的一声把刚才才喝入腹内的红枣燕窝汤全给吐了出来。

    “娉婷你……你的身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张润扬紧张的盯着她看。

    “傻瓜,我这是又怀孕了,咱们又给奎哥儿添个弟弟或者meimei了。”楚娉婷见他神情紧张,不由掀唇一笑,红艳的小嘴微翘,两个甜的腻人的梨涡浮在唇的两旁,极是娇俏可人。

    “哈哈哈,我又要当爹了,我这回可算是赶在楚包那小子的前头了!”张润扬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男人嘛,比军功,比娘子,比儿子,这会啊还要比播种,哈哈哈……

    “今儿个府里个个有赏!对了,我还要进宫去皇上面前炫耀炫耀,哈哈……”张润扬高兴的吩咐下去,惹来楚娉婷那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这有啥好炫耀的?”不就是皇上老说他自己子嗣多什么的,让张润扬听多了就耿耿于怀了吧。

    楚娉婷远眺窗外,见三月桃花绽放,她轻柔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抹喜悦的笑容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她心道,meimei和楚包子过的很幸福,秋心一家,琉璃一家过的都幸福,自己和张润扬过的也幸福,人这一辈子,追求的不就是幸福和美的好日子吗?但愿一切岁月静好!(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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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写种田文,也许写的不是很完美,但是我努力了,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婚姻触礁,让我一度没有心情写,现在我们为了孩子的幸福决定将就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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