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太年轻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 尼普顿苦笑着,看着已经耷拉下脑袋的电话虫,微微叹息了一声。 此刻的他坐于王座之上,身边却没有鱼人近卫守护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下方的甚平,或者说有着原七武海之一的甚平站在一旁,远胜过于那十几名禁卫,若是他没有异心的话,那他就是鱼人岛最强的守卫。 “路飞小弟吗……”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甚平,显然也是听到了通话的全部内容,若有所思,“如果是路飞小弟的话,他的身上的确有着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过……” 甚平的神色郑重了一分:“国王你是一国之君,做这种决定需要慎重考虑,虽然哈鲁特小弟是路飞小弟的船员,而且还可能是守护‘王’的将,可这是关乎鱼人岛500万国民的性命的大事。” “以我对路飞小弟的了解来看,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也就是说这应该就是哈鲁特的个人看法,没想到他居然是看好革命军的那部分人。” “不过以现在的局势来看,革命军的确有着极大的潜力,但这个时候还不是押宝的时候,鱼人岛可经不起折腾了。” 甚平微微摇头。 雪中送炭虽好,但他们也得有失败的底气才行。 鱼人岛拥有500万的人口,是新世界与乐园的交通要道,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拥有成为世界大国的潜质,就算不是大国,在经济上也应该是前二十的。 然而现实却是鱼人岛,虽然算不上是贫困,但也富裕不到哪去。 其实这是一大问题,拥有着有异于普通人类外表的鱼人、人鱼的鱼人岛,在与其他人类交流之时,外表就成为了他们的最大阻碍,很大程度上说,他们都受到了歧视,受到了保守派的歧视。 而可笑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处于统治者地位的贵族往往就是保守派,让他们接受鱼人和他们拥有同等的地位,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理论上来说,若是此刻帮助革命军,并让他们取得胜利,在世界范围内取得统治地位的话,鱼人倒是很可能地位大增,成为元老一般的存在,如此一来,它的确可以在世界范围内谋取大国地位。 可是一旦失败的话,鱼人的名声那就彻底臭了。 时代在一直往前发展,鱼人岛乃是在200年前加入的世界政府,这几百年来,鱼人岛走过了许多磕磕绊绊的路,一点一点取得了如今的地位,虽然谈不上好,但也没有到极坏的地步,让全国百姓赌上未来参加这一场不知道会是谁取得胜利的世界之争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愿意。 毕竟没有到达绝望的境地,有谁会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这不是个人,而是500万的群体。 “这是哈鲁特的个人意见?” 尼普顿稍微放松了些。 就如哈鲁特所说,如今的草帽小子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海贼草帽小子了,他的背后拥有着极大的政治资源,不管他本人想不想,这都是既定的事实。 海军方,他的爷爷是有着海军英雄之称的海军中将卡普。 革命军方,他是世界上最凶恶的罪犯,革命家龙的儿子。 海贼方,他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曾经的最强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的认可。 不仅仅是如此,他还得到了曾经的海贼王副船长冥王雷利的支持!这意味着他有可能获得原海贼王的人脉资源!更意味着他与onepiece的距离极近! 尼普顿并不知道樱花王国和阿拉巴斯坦王国的事,但是凭借着上面的这几个信息,他就已经明白了草帽小子拥有了在未来几十年在伟大航道上叱咤风云的资本了,只要他不死的话。 而且,如果再加上鱼人岛的“将”的存在的话…… 尼普顿再次抚了抚额头,怎么一通话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咳咳……” 看到尼普顿在烦恼着,甚平想了想,右拳掩口轻咳了两声,待到吸引了尼普顿的注意力才是道:“国王,我觉得这种事不是短时间内的思考就能够作出决定的,想必哈鲁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说出让您先看看他的船长草帽小子的这件事,想必这就是让你有思考的时间,我想你现在烦恼有些为之过早了。”
“而且……” 他顿了顿,“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也不是非让我们做出一个决定,而是让我们先明白这个世界的走向而已,让我们明白如何在这个世界的浪潮中作出较为正确的抉择,而这个抉择对于他们这个草帽小子海贼团来说,应该也是极为有利的。” 甚平并没有因为个人交情,就一味的想要鱼人岛倒向草帽小子海贼团一方。 交情是交情,国家大事是国家大事,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虽说他很看好路飞,但若是有一天路飞鱼人岛的利益相悖的话,估计他会与路飞站在敌对的立场。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不过,好在这种事情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可能发生。 “甚平,你说的也对。” 想了想,尼普顿也是点了点头道:“鱼人岛偏居一隅,消息闭塞,我们鱼人岛上唯一消息灵通的、与各方势力有过接触交流的也就只有你了,你的话的确是有点道理。” “而且哈鲁特也不了解我们鱼人岛的真正状况,就算是我们想要帮助革命军,也实在是帮助不了啊,毕竟,十几年前的那件事……” 尼普顿叹息了一声,神色之间隐隐有着一丝悲痛之色,“因为那件事,要这座岛上的百姓们帮助人类争夺政权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啊,他们怎么会允许鱼人的血白白流在人类的政治斗争上呢?” 甚平顿时默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是啊,有着那个疙瘩在,就算是鱼人岛想通过正常的方式前往海上生活也做不到,更何况是要通过这么激烈的方式获取政治地位呢。 这一切,哈鲁特想的实在是太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