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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慧殊守身读《圣经》 秋儿击掌结同盟

    月色如水,温柔的给大地披上一层朦朦的轻纱。

    范昭立于窗前,心事如潮。穿越到了大清,范昭发现,古人对于****,多了层“义”,完全不同于21世纪有情即合,无情即离。****中,有了“义”,是枷锁还是幸福,范昭说不清。在21世纪,习惯了随聚随合的人们,隐藏在心灵深处的那份孤独和彷徨,却是难以消除。

    “你如不死,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钱世仁讥笑的面孔又清晰的浮现在面前,范昭心里充满了苦涩。范昭自语道:“推算时间,他(她)们的婚宴差不多结束了吧。”范昭转念一想,忽发狠语:“姓钱的,你抢了我的殊殊;在大清,我定要抢你的殊殊。”说完,范昭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把21世纪钱世仁的帐算到大清这个钱公子身上呢?范昭才发现,面对****,自己的心胸远没有想象中的洒脱。在大清遇到陈慧殊,那份旧情又燃烧起来。

    暗香扑来,范昭伸手一接,却是一朵凋零的杏花。瞬间,范昭又看到那一幕。

    “殊殊,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许时今从身后拿出神秘的生日礼物,递给陈慧殊。“是杏花!”陈慧殊兴奋起来,一把接过,说,“开得真好,时今,谢谢你,这么有心!”陈慧殊扑在许时今的怀里,头靠在许时今的肩上,幸福的笑了。许时今拥抱陈慧殊,在耳边轻轻说:“殊殊,你家境好,我知道你爸妈嫌弃我,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爸妈看,我们会幸福的。傍晚和王总喝酒,签下一份五百万的合同。谢谢你,给我介绍了一个好客户。”陈慧殊轻轻“嗯”了一声。

    夏天,南方炎热的季节,屋里虽然开着空调,透过陈慧殊的连衣裙,许时今依然感受到传来热力。陈慧殊发香扑鼻,许时今按捺不住,深深吻在陈慧殊的樱唇上。酒意上来,许时今双手有些不老实了。迷恋中,感觉到陈慧殊在抵抗,许时今一使力,两人摔倒在地板上。这时,许时今忽觉嘴唇巨痛,“啊”的一声,放开陈慧殊。原来,陈慧殊在许时今的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陈慧殊满面红晕,喘着气说:“时今,你说过,要把最幸福的事留在最幸福的时刻。”许时今惭愧,说:“殊殊,对不起,我喝多了。”“咬破你嘴唇了,你呀,还真有点傻。”陈慧殊心生怜惜,伸出手指,轻轻触摸许时今的嘴唇。许时今心神荡漾,又有了冲动,暗骂自己一声,说:“我去洗把脸,吃完蛋糕,你读《圣经》给我听。”“我一读《圣经》,你就要睡着了。”陈慧殊笑着说。许时今天真的说:“睡着了好啊,可以安心了。”

    范昭摸了摸嘴唇,那丝疼痛似乎还有。以前,许时今回想起这一幕,总是自豪的大声说:“殊殊,你是我这世上最珍爱的女人。”可是现在,剩下的是心痛,还是心痛。忽然,范昭有了罪恶的念头,上花船,找个雏儿欺负欺负。

    “少爷。”范昭转头一看,却是许叔。许叔道:“少爷,夜深不睡,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许叔,没。”

    “少爷,适才见你面有凄苦、气恨之色,是为了少奶奶吧?少奶奶也很苦,少爷要多些体谅才是。”

    “啊,谢许叔教诲,小侄记下了。”瞬间,范昭记起方华错的话——“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有可能遇到。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年代太久远,细节推算不出来。能够确定的是,有一场严峻的考验等着你,只要你记住‘推己及人’,就能闯过。”

    “少爷,你可记得那个一觉道长?”

    “许叔说过,道长自言是我故人,救了我一命。”

    “嗯。”许叔点头道,“一觉道长还有一句话留给少爷——‘欲入平湖温柔梦,直向扬州观风景。’”

    范昭想了想,不得其解,道:“可能是道长要我去扬州一趟吧。”

    许叔道:“老朽也这么觉得。如今老爷身子渐渐康复,少爷可寻个时机,外出游历一番。”

    范昭兴奋起来,心道:“若能和施襄夏对弈一局,再穿越回去,一定让方华错羡慕嫉妒恨。”于是,对许叔抱拳躬身,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侄正有游历江南的愿望,只待时机成熟。家中的事情,还请许叔多多费心。”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范昭向范老爷请安后,回到书房。秋儿走了进来,道:“少爷,小姐请少爷过去谈诗说文。”秋儿已是及笄之年,长得十分可人。范昭道:“秋儿,你是填房丫头,若能帮我与你家小姐成全好事,少爷我扶你做二房。”秋儿俏脸通红,低声道:“蒙少爷抬爱,但小姐的事秋儿做不了主。”范昭道:“不妨事,你只须告诉我你家小姐的性子、爱好,再寻机帮我。”秋儿摇头道:“秋儿和小姐一块长大,不能背叛小姐。”范昭道:“你家小姐已是范家人了,何苦在意声名,活得这么累?秋儿,你是在帮小姐。你想想,你能忍心看着小姐痛苦的生活在过去吗?”

    范昭巧舌如簧,秋儿心动了,道:“秋儿依少爷就是。其实,秋儿也不希望小姐嫁给钱家公子。”“哦,这是为何?”范昭问道。秋儿答道:“少爷和小姐,还有钱公子,原本从小就玩在一起。少爷您幼时聪明伶俐,受人喜爱。九岁那年,范夫人去世后,少爷性情渐变,和乡里野孩无赖混在一起生事。范老爷管不住,小姐和钱公子也劝不住,后来就断了来往。前年,小姐行过笄礼,钱公子行过冠礼,本是要谈婚论嫁的,可是钱公子却出了意外。”

    秋儿停顿下来,范昭心内虽急,却不动声色,范昭知道,有时闭嘴比问话更有效果。秋儿看了看范昭,接着又道:“那日,钱公子看家里栽种的杏花开得甚好,知道小姐喜欢杏花,便亲自爬上树,要给小姐摘取最美丽的一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人事不知。钱家花了许多银子,找了许多名医,钱公子救活了,却落下呆傻的毛病。少爷,你想,秋儿会希望小姐守着一个呆傻人过一辈子吗?”

    范昭赞道:“秋儿,你家小姐虽熟读诗书,却没你有见识。”秋儿摇摇头,道:“小姐是识大义的人,哪象秋儿这么浅薄。”范昭马屁拍到马脚上,不禁脸上发热。秋儿又道:“不过少爷你说的也有道理,人不应该老是生活在过去,要好好珍惜现在才是。”

    范昭心道:“这丫头春心萌动,情窦初开,如果撩拨一下,必为我所用。”秋儿看到范昭笑嘻嘻的样子,有些害臊,道:“钱家识得大体,本想解除婚约,不误小姐终身,小姐却道‘指腹为婚,当从一而终。’”

    “唉哟,范昭,你这个畜生,怎么能起这样肮脏的念头?!”范昭心底自责。

    秋儿不知范昭在转花花脑筋,接着道:“今年三月,小姐去庙里上香,为钱公子祈福,不料遇到少爷。”秋儿脸红红,不说了。范昭打了个哈哈,道:“想是范家少爷见儿时玩伴长大成人,花容月貌,定是百般纠缠。”秋儿点点头。范昭举起右掌,道:“秋儿,为了小姐的幸福,咱们击掌为盟。”秋儿脸儿红红,和范昭击掌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