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特别的礼物
“哼,”墨智机冷笑,像能看穿他一样:“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直接把你的打算说出来,不要浪费我时间。” 冯藤卓拿出一份契约:“你的信任和保障就用契约来证明吧!你必须保证,拿到另半滴眼泪以后,无论按照它找寻到任何东西,无论这东西的价值高低,都立刻放了吉莫极,如果违反约定就拿你的性命作抵偿。” “凭什么?” 冯藤卓招牌笑:“凭另外半滴眼泪已经被我销毁了,只有我到脑袋里有最后的答案。” 墨智机挑眉毛笑:“看来,我还得把你带上,才能找到东西了。” “理论上的确如此。”冯藤卓耸肩膀:“确定你是否找到东西,契约才有效嘛。” “没问题,我同意与你签署契约。如果东西找不到,也就无法证明你手里的半滴眼泪是真的,到时候吉莫极会受到何种待遇就很难说了。”墨智机快速在两份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契约我签署了,把另半滴眼泪画出来,立刻找。” 冯藤卓点头,在墨智机给的白纸上画出一条弧线,然后按照记忆,把那些片段的字句写在每个标记点上,最后交给墨智机。墨智机将两张纸拼合在一起,心中暗道,冯藤卓的记忆里还真惊人,不但字无偏差,连弧线长短也相差无二。 墨智机把两张纸结合在一起念:“落下最后一滴眼泪,我的手不停颤抖,所有良知灰飞湮灭,只被*之光照耀。得到的会如流水般离去,不曾来过的名字叫真诚。所幸有最后一笔财富支撑,它的价值能让你拥有所有美好,沿着平行的位置观望,最后掉落的位置名字叫聚集。” “又是一首叙事型诗。”冯藤卓站在边上看两张纸,两条弧线拼合在一起像极了一滴眼泪。 “像不像一滴眼泪?”墨智机问冯藤卓。 冯藤卓点头:“很像。” “为了证明你画的真假,我们立刻去找。”墨智机回头又对潘浩云说:“我吩咐的事情现在立刻去办。” “是。”潘浩云接了命令,立刻匆匆离开渔塘,不知黑色本子在富水乡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他就是吉莫极认识的熟人。”冯藤卓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淡淡说。 “你如何知道?”墨智机收起两张纸,从屋舍里拿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 “你看他的眼神里有责怪,而他自始自终也没有敢正眼看你,而提到吉莫极名字的时候,他眼神非常慌乱。”冯藤卓笑笑:“只有做了让首领不高兴的事,手下才会城惶城恐。” “你观察得很仔细。”墨智机双手插入口袋之中,往前走:“他是我很器重的手下,但是他做了好几件让我很不高兴的事情,如果你的手下犯了错误,你会如何处置?” “不是原则性的过失我都可以当看不见。”冯藤卓笑笑。 “你人少好管理,我可是规模宏大。”路很窄,他们一前一后继续向前走。墨智机看一眼远方说:“他们的事容后再议,我们先去寻宝,找不到东西,我是不会放人的。” “尽快找到对我们双方都好。”冯藤卓悠悠地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起如此矛盾的名字——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 墨智机先走出渔塘,然后才说:“你少装蒜,有几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装不知道无非是想躲是非,结果还不是卷进来。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都传了三十六年了,数字前面有个‘第’字,三十六只是它出现的次数,实际只有一颗,唯一的一颗眼泪,是一个标志,刚才你不是看见了。” “它代表哪笔宝藏?”冯藤卓又问。 “其实不知道会找到什么东西。三十六区传疯了,都在找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因为推测的不一致,所以版本很多。有人认为是贵重的液体、有人认为是宝石、有人认为是重要文件、有人认为代表权利,所以有一点线索,大家便一涌而上,互相抢夺、残杀,却未曾料到,其实它藏在一款游戏里。”墨智机得意地说:“可惜,你对它没兴趣。” “哭哭啼啼的东西我没兴趣。”冯藤卓和他走入往南的小树林里,这里可以通往南面的湖。 墨智机提嘴角冷笑,突然说:“我想我们该有一场对决,看看谁才是三十六区的强者。” 冯藤卓淡笑:“随时欢迎,强者这种称呼还算悦耳动听。” “既然你感兴趣,有空找个地方切磋一番。” “没问题。”冯藤卓估计他们快要走出小树林,于是问:“我们去哪?南面的湖?” “我忘记告诉你了。”墨智机拍脑袋:“我的手下查过地方资料,只有富水乡这一片湖的样子像一滴眼泪,所以我推测东西就在湖附近。这一片南面的水域叫朝南湖,从古一直存在着,是过去村民钓鱼抓虾的好去处,孩子们也喜欢到这里游泳。后来由于村子变迁,村民大多搬迁到较远的乡村居住,加之湖边环境复杂,水质下降等等诸多不良因素,已不适宜居住,所以越变越寂寥。少有人光顾,自然人气不足,再加上些流传的奇幻恐怖故事,让朝南湖更显得光怪陆离,自然无人敢问津。不过春、夏还是有些大胆村民乘着好时节到这里钓鱼游泳,但如今还处于冬季,这里除了树林和湖,就再无其它了。” 两人边聊边走,走出小树林,穿过一大片杂草丛,果然有一大片水域呈现于眼前。此时正值正午,太阳照射在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绚目得另人张不开眼。 墨智机指着如同撒满了黄金一般光彩照人的湖面,笑道:“这里就是朝南湖了,富水乡最大的淡水湖。” 这几天天不亮,房子里的人都会大早外出继续寻找吉莫极的下落,只留下范篱和董芮留在房子里。今天如常,待其他人全数外出,范篱和董芮再次爬上屋后的大树,对着远方发呆。 吉莫极突然失踪让范篱也不能安心,无奈他行动不便,外出只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只能干等消息。除了移动的车辆,远方的风景始终没有变化过,即不是水墨的恬静,也没有写实的气派,不过是普通场景,却总也能让人求得片刻宁静。董芮每天都会同自己说很多话,无奈总也找不出回答的情绪,明天她将离开,在这棵树上目光是否能替她送行? “大家都分散开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得一些消息。”董芮看着手里的跟踪器,这是阿克鲁给她的,可以通过手机上的跟踪器,确定每一个人的方位,方便彼此寻找。 范篱靠着树干,静静听她说。
“我明早回去,大概晚上可以到s城。”董芮拍拍树干:“这树还真牢固,天天坐都不带折断的。范篱,今天是最后的告别,这次只是出于友情帮忙,以后不会再有了。” 范篱垂目,依旧没吭声。 两个人再次恢复到安静的氛围,心跳不能一致,语言不能沟通,思想不能猜测。董芮摩擦着粗糙的树皮,有生痛的感觉。没有谁会缺少谁,我们该做好分别的勇气,只是重复一段关系完结,没什么大不了。 “我还以为这房子里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多余的杂碎。”树下传来的声音让范篱的神经骤然收紧。 “马夫人。”董芮冷冷看着树下的女人。 马夫人冷笑:“已经不是马夫人了,我和马德已经离婚了,按照规矩,你应该叫我范女士。” “有什么事?”董芮口气冰冷地问,这个女人在瑞剑号上的表演,让她永不能忘。 “我要和范篱说话。”马夫人抬头,抱胸,盛气凌人。 董芮看范篱,他目视远方,毫无反应。“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他还在装哑巴?”马夫人冷哼,一脸不以为然:“没关系,他能上树自然能走路。我今天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他必须跟我走。” “凭什么?” “和他有关系的地方。”马夫人似乎胸有成竹范篱会跟自己走:“范篱,我问你,冯藤卓是不是有个朋友叫王志,最近被杀害了?吉莫极是不是失踪了?我告诉你,这都和一件东西有关,现如今大批人涌入富水乡,为得也是这件东西——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 “你怎么知道眼泪的事情?”董芮诧异道。 “因为关于眼泪的奖励是我提供给游戏作者的,没想到,还真有那么多的人为它蜂拥而至,不牺赔掉性命。”马夫人得意地说:“落下最后一滴眼泪,我的手不停颤抖,所有良知灰飞湮灭,只被*之光照耀。得到的会如流水般离去,不曾来过的名字叫真诚。所幸有最后一笔财富支撑,它的价值能让你拥有所有美好,沿着平行的位置观望,最后掉落的位置名字叫聚集。如何?这是完整的诗歌,由我亲自撰写。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拿一件东西,早一天拿到,黑色本子的人才会早一天放了吉莫极。” “吉莫极让黑色本子的人抓走了?”董芮惊讶,而范篱已经跳下树,站在马夫人面前,他的表情依旧冷淡,没有丝毫信息透露。 “我还以为你不会有反应。”马夫人冷漠地说:“既然马德和我离婚是你的礼物,那么,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礼物还是双份的好。” 范篱不答话,只冷漠地看着她。 马夫人不在意,抬头对树上的董芮说:“董小姐也一起去看看,这可是超值大礼包。” “我一定会去。”董芮厌恶这个女人,她自己不幸福,也要别人与她一起痛苦。 马夫人狰狞地笑:“你会喜欢的,特别特别好的礼物。” 从马夫人扭曲的面部表情里,董芮看见了恶毒,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幸福。趁马夫人背对他们,董芮悄悄发短信息给李若融,告诉她们去南边的湖,可能有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