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处置
殷绣文见华服男子从容如此,疑惑更甚,一时却也想不出这都城之中,有哪户人家竟有如此能耐。当下定了心神,看向王卢勇,她亦想知道这位银面青袍男子究竟要如何处理此刻的局面 只见那银面青袍男子低头和王卢勇说了几句话,王卢勇似是甚为惊异,目光呆滞,待青袍男子从怀中取出一物放于掌心。王卢勇居然是脚下一弯,却被那青袍男子一把扶起,只见青袍男子微微摇头,而王卢勇却已是面带惶恐。殷绣文心中更是奇怪不已,可当她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看去,却只余王卢勇一人站在那里,当下惊异万分,四下寻去,却见“花桥阁”的门似是又合上了,转瞬间,那银面青袍男子竟是已走回“花桥阁”。她又朝王卢勇看去,只见陈六几人正扶着王卢勇下楼,心中虽是疑惑不断,却也终是松了一口气。突是想到此刻自己已是出来许久,她jiejie此刻必是忧心不已,正欲想花锦玉告辞离去,确听有人唤道:“小姐。” 殷绣文闻声望去,却见一黄衣少女正扶着一美妇人看着她,那妇人着一袭黛绿色印花烟纱长裙,小腹微微鼓起,显是有孕在身,五官精致和殷绣颇有几分相似,此刻娟秀的面容却是带着薄薄的怒气。 殷绣文心头一紧立刻跑过去急声道:“jiejie你这身子本就不方便,怎的不在阁里待着。”又转头朝黄衣少女责道:“小翠,你怎么可以由着jiejie的性子来。” 黄衣少女脸上满是委屈,小声道:“二小姐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方才却又听说这边出了事,大小姐担心你,非是要过来,奴婢哪里拦得住。” “你啊,还怪小翠。”殷美珠用手指点了点殷绣文的额头微斥道:“好好说着要去买吃食的人,怎的确在这里。方才听说这里有人打架,又说有一年轻女子,我一猜便是你。还怎么安心待在阁里。”她叹气道:“你出门时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我?现在看来只要你不让我多cao心,我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殷绣文忙扶着殷美珠撒娇道:“jiejie,绣文知道错了。这件事你一定不可以告诉爹和大哥,否则这几个月我可是又出不了门了。” 殷美珠又轻点了一下殷绣文的秀鼻责道:“你啊,什么时候可以不管闲事。”她看看周围依旧有些sao动不安的气氛问殷绣文道:“这里究竟发生何事?这整个万祥楼似是都沸腾了,人人都在议论。” “jiejie,你身体不便,我们还是先回阁子再说吧。”殷绣文道,她让米翠小心扶着殷美珠,自己来到花锦玉前道:“公子,既然此事已了。小女也就先行回去了,如公子所言,若是耽误了这每岁只一次的灯王会,确是让人沮丧。” 花锦玉道:“姑娘所言甚是。今日本是良辰美景,却闹出这么一出,姑娘可莫因这浑人而失了兴致。” 殷绣文笑道:“自是不会。” 花锦玉道:“这便好,今日有幸识的姑娘亦是缘分。在下姓花,花锦玉。” 殷绣文心道:果是人如其名。如花秀颜之男子。便也落落大方行礼道:“小女殷绣文,见过花公子。今日有缘识的花公子亦是幸事一桩。公子侠义,本想与公子畅谈一二。”她又转头指了指站在远处的那美妇人道:“然家姐有孕在身,不能久站。”殷绣文接着道:“他日有缘相聚,愿和公子畅谈一番,今日绣文便先行告辞。”说罢朝花锦玉笑了笑,便行礼离去。花锦玉看着殷绣文离去的背影亦是笑道:“这般性情,这份心怀,倒是越看越像那人了。” 此时被殷绣文小心扶着离开的殷美珠却是频频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花锦玉,又转头对殷绣文打趣道:“好生俊美的公子。我们绣文莫不是有福了。” 殷绣文却是摇头道:“jiejie,别胡说了,那位花公子可不是寻常人家。”殷美珠笑着问道:“花公子?” “恩,花锦玉。”殷绣文如实答道。 殷绣文赞道:“锦衣玉颜,这名字倒是极其配他。”她转头看向殷绣文,笑容更甚道:“怎的,才短短一会,却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 “jiejie!”殷绣文无奈道。
殷美珠见殷绣文似是真无此意,也笑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便是。” 殷绣文走了几步,亦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间阁子,心中疑惑愈盛,那位花公子是何人?那银面青袍的男子又是谁?那位三爷又是何人?思来想去,却终是毫无头绪。 玄祁铭此刻正缠着玄垠闳明日带他去别的地方玩,却见花锦玉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凌志将菜一一放好道:“太子殿下,可以用膳了。” 玄垠闳看向花锦玉笑道:“锦玉,你也同我们一起吃些吧。” 花锦玉点头应道,便也落了座。 玄祁铭看着桌子上各色菜品,皆是色香俱全,亦是胃口大开连连往嘴里塞进食物,赞道:“果然好吃。”不一会就吃了八分饱,放下筷子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出那少傅是谁,便转头看向花锦玉问道:“对了,方才外面那个嚣张跋扈之人,究竟是哪位少傅家的?当真是无法无天。” 花锦玉面色为难,眼光投向一旁的玄垠闳。 玄垠闳将一块水晶糕塞进玄祁铭嘴里道:“殿下莫不是忘了食不言,寝不语。若是吃饱了,就去窗边吧,灯王会应是开始了。” 玄祁铭一听灯王会,那还顾的了其他,立刻跑了过去,凌志亦是立刻跟了过去在一旁护着。玄祁铭看着对面台上越加漂亮的彩灯,连连拍手惊呼,饶是兴奋不已。 玄垠闳看向花锦玉却是一脸苦笑着连连摇头。 花锦玉小声安慰道:“殿下年纪尚小,或明日便忘矣,王爷莫要担忧。” 不过正如花锦玉说的那样,回宫后玄祁铭饶是缠着玄垠闳追问了几次,然毕竟是小孩心性,也就渐渐不问了,似是终是忘了这件事,玄垠闳也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