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听落花的声音（下）
“听落花的声音”？栖龙海的心情浑浊而沉重。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和疑问，迟疑的走到知惠坛！ 只见，青竹环合，郁郁葱葱，青竹丛中，一颗巨树笔直参天。雄伟而孤绝，有一种落入凡尘的卓尔不群感。但是，这是一种温和的卓尔不群。在茂林修竹之中，这种卓尔不群的不俗之气又给人一种和而不同的亲近感。 “知惠之树”！栖龙海脱口而出。知惠之树，和菩提树并称为佛家的圣树。知惠之树四季如春。智慧之花时时开放，时时凋谢。每一时每一刻，智慧之花都在想芸芸众生演绎着世间的生死离别。向人们展示着生生不息同时，倾诉着生命无常。 呼，一阵寒风刺骨！栖龙海不禁一个颤抖。茂林修竹之中，传出风的呼啸声。知惠之树随风摇曳，知惠之花随风飞舞。 栖龙海径直前进，走进茂林修竹之中。 茂林之中，水雾弥漫，将四周的竹林环绕的若即若离，习习有若梦幻，惶惶恰似仙境。透过水雾弥漫，是一汪清泉。水流如柱，汨汨而出。温泉之中，赫然一个莲花盘，恰置于温泉的正中。 栖龙海惊喜之余，便觉得，知惠坛之中，比起栖龙山的菊剑亭更不相同。菊剑亭清幽，典雅，给人一种明媚轻快的感觉。知惠坛幽深葱郁，沉重而静默。隐隐的有一种孤绝之感之外，还有一种森森的恐惧之感和蒙蒙的迷离之感。 听落花的声音！栖龙海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一个空中腾跃，栖龙海便来到了温泉之中的莲花盘之上，悄然禅坐。 温泉水汽迷蒙，昏昏沉沉的热笼罩着栖龙海的身体每一处。栖龙海只感到心气郁闷，呼吸不畅。栖龙海的身上湿气沉沉。呼！寒风北袭，竹林倾覆随风摇曳停摆，枝枝叶叶簌簌声响。蒙蒙水汽随风摇曳变化，气息不定。吹打在栖龙海的身上，一阵沉重而寒烈。 栖龙海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瞧着四方，北风呼啸，穿过四周环合的树林间隙，在栖龙海身上，穿骨而过。知惠之花，穿过朦朦胧胧的水汽，如同蝴蝶一般，风中翩翩，摇曳而下。 栖龙海站将起来，拈起一朵知惠之花，细细端详！ “好美的花儿！虽然和芯藤花决然不同，可是，知惠之花的没有有一种超世脱俗的梵美！芯藤花是菱形花，知惠之花是五瓣花，听说花叶大师名号中的花叶便是知惠之花和知惠之叶！花叶大师给栖龙一叶和阴阳晓月取号一枝六叶和一花六瓣中的花指的也是知惠之花和知惠之叶！可是，知惠之树一枝五叶，知惠之花一花五瓣，花叶大师为什么会赐名一花六瓣和一花六叶呢”？ 呼！北风呼啸，水汽迷蒙，竹林潇潇，花瓣漫天。栖龙海不禁又是一个寒颤。 “对了，听落花的声音”！栖龙海赶紧坐下，静静的听，落花的声音。 泉水汨汨，北风呼呼，竹林潇潇，寒颤凛凛。 最后，栖龙海打着喷嚏，双手抱臂，哆哆嗦嗦的前去找剑语者。 “听见落花的声音啦”？ “没有听到落花的声音，可是，无相寺中，每个人都能听到我打喷嚏的声音”！ “感冒了”！ “北风呼啸，温泉汨汨！冷热交加，不感冒才怪”！ 话音一转，栖龙海问道：“对了，剑语前辈，我什么时间才能离开无相寺”！ “现在你的心在什么地方”！ “我的心在什么地方”？ “你的心从来没有进入过无相寺，谈何离开无相寺”！ “可是，我在无相寺等于白白的浪费青春，我在无相寺能学到什么！我的心中仍旧是想要成为一名剑道大师，可是现在我的生活却正在远离我的理想！您曾经帮助过鬼谷千刃成为中洲剑道神话，后来又帮助我爷爷成为剑道大师，请也您真心实意的教我剑法吧”！说道这里，栖龙海不禁跪了下来。 “听到落花的声音！我教你剑法”！ “如果我听不到落花的声音，您就铁了心不教习我剑法！我回栖龙山找我爷爷教习我剑法，怎样才能离开栖龙山”！ “闯出花叶大师的妙法六相，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无相寺”！ “妙法六相！我一定会闯出花叶大师的妙法六相！没有你，我也一定能成为一代剑道高手”！虽然，栖龙海的话有点绝决，但是，却没有一点责备和抱怨的意思。只是，光明磊落的像剑语表达了自己的决定。 “好！有志气！明日午时，知惠坛见”！剑语更是斩钉截铁，毫不做作。 次日，栖龙海依时赴约。 只见，花叶大师端坐花叶潭中，心定气闲。 “闯过妙法六相，就不用履行三年之定的约定！请吧”！ “请大师见谅，成为一名剑道大师是栖龙海毕生心中所向！我可不愿用三年时间让自己在无相寺的经文之中荒废掉！请大师体谅晚辈的心。我听说，花叶大师因为我被百光千刃所侵蚀，出手相救，还差一点牺牲掉性命，栖龙海在这里谢谢花叶大师救命之恩”！ “佛渡有缘人！救你，是你的造化。能不能离开无相寺，也要看你的造化，不必左右牵挂，请出手”！ “大师先请”！ 刹那！栖龙海周遭一切全部消失，只身在一潭静如明镜的湖水中。湖水映天，一种清新的湛蓝和浩瀚。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栖龙海回望四周，竟然什么都没有！ “花叶大师在什么地方！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妙法六相！闯出妙法六相就是从这里走出去？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哪里才是出口”！ 栖龙海边思忖，边轻步朝前！ 一阵幽风袭来，在明镜般的水面上擦出一涟涟波纹，朝着栖龙海吹来。幽风越近，越是气势逼人。众所周知，风轻如烟，穿指而过，没有形状，没有重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幽风像是背胶粘在一起的风，更像是一堵墙一样，含着千斤之重的分量，朝着自己逼迫而来。 幽风未至，可是幽风逼迫而来是催动的风早已经袭面而来。吹入栖龙海的嘴中，只见栖龙海的面部风动，双眼迷离，发丝飞扬！ 栖龙海见势不妙，挥剑披斩！ 果然，这一剑劈去，栖龙海感到了幽风的劲力。 幽风一分为二，无色无形渐渐地变为圆形透明胶状，圆形透明胶状渐渐变化，变为大圆和小圆，大圆更是分叉，渐渐呈现出粗狂的胳膊形状和腿的形状。粗狂的图形慢慢细化，最终，竟然演化成为两个身形兼备的栖龙海。 栖龙海大吃一惊，可是，不及自己有所反应，两个‘幽风’栖龙海已经朝着自己冲刺而来。 “神情、姿势、动作竟然和我一模一样，现在的最佳策略是先分析出这两个‘栖龙海’的真正实力”！栖龙海一边朝后奔跑，一边企图当下发生的一切。正在奔跑之间，天空之中一个身影笔直箭速而下。一个完美的空坠，落入水面之上，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朝着栖龙海斜刺而来。 栖龙海一个空中旋转，恰到好处的躲过了水柱的突袭。 “好快，竟然悄无声息的腾跃而上，截住了我”！就在栖龙海双脚站定的刹那，后面追击的‘幽风栖龙海’扫堂腿霹雳而来。 栖龙海心中一惊，大呼不好！好在，栖龙海训练有素，本能的反应早已经带动着栖龙海跳将起来，恰巧躲过了对手的扫堂腿。正在栖龙海庆幸之时，从空中坠落的栖龙海早已经奔袭而来，抡圆的一脚！只见栖龙海的身体剑速飞出，落在水上，朝后划去！ 栖龙海的身体像是孩童在水面上玩丢石子一样！栖龙海的身体无助的跳跃式的在湖面上滑翔而过。 滑翔之中，栖龙海找到自己的重心，提腰而起，竟然牢牢地站在了水面上！ 栖龙海俯身水面，没错，是水！可是，又似乎不像是真正的水。这湖面的水似乎和透明的‘凉粉’一样，竟然能容得下一个人笔直的站在上面，而不至于落水。 更奇妙的是，栖龙海在湖面上跺一下脚，这‘凉粉’状的水和真正的水一样，溅起水花！ 栖龙海心中不可思议，俯身下看，影子中的自己神色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迷惑。 正当栖龙海迷惑之中，忽然，影子中的栖龙海对面又出现一个‘栖龙海’。栖龙海心中一惊，急忙后划，可是，自己面前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幽风栖龙海’仍旧傲然站立在原来的地方。 “错觉？难道是影子的影子”？栖龙海怀着验证的心情俯身水面，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水面中的影子对面竟然又出现一个‘栖龙海’，栖龙海悄然抬头，自己对面什么都没有！ “我的个神呐，真的是影子的影子”栖龙海在俯身观看，只见，栖龙海影子对面的栖龙海一把抓住自己的影子，影子如烟，被吸食而进。 栖龙海正惊讶之时，水面激射，喷涌而出，‘影子的影子’双手‘鹰爪’而来。栖龙海翻身躲避刹那，凌空一脚从‘影子的影子’身上穿刺而过！只见，‘影子’从‘影子的影子’身体之中弹射而出！朝后飞去！ ‘影子’从‘影子的影子’身体中脱离出来之后，身不由己，在水面上像个丢出的石子一样一跃一跃的滑翔而去，终于了停下来。 ‘影子’踏水而来，一个腾跃，踩上‘影子的影子’的肩膀，借着‘影子的影子’身上的力量，腾跃而上。‘影子的影子’彪袭而上，朝着栖龙海冲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