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以天地为筝
冰箭极多,速度又是极快,任是蓝灰弹指间毁去了大片的冰箭,眨眼间又是被填满,只是顷刻间,蓝灰便是双手一按下古筝,放弃了攻击,升起了一道能量罩,死死的抵挡着暴雨般落下的冰箭,眼中充满了凝重之色,但也是做到了惊而不慌。 苏凡见之轻笑,淡淡道:“爆!” 随着苏凡一声令下,无数冰箭穿过,却是将蓝灰死死的包围在其中,然后犹如无数炸弹同时爆炸一样,轰的一声巨响,方圆十数里,瞬间被夷为了平地,溅起了大片的灰尘。 爆炸之后,蓝灰飞出了那看不见的爆炸中心,伤势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染青衣,手中抓着的古筝,在这样的大爆炸中,已经破去了一个角,筝弦更是断尽,这古筝是用不了。 而古筝又是作为蓝灰的本命灵宝,沟通着神识和灵魂,也是因为古筝的破坏,而神识受损,眼中光芒黯淡憔悴,脸色也是苍白没有血色,显然,刚刚的战斗中,让蓝灰受了极大的重创。 远处因为受蓝灰的影响,出手缓慢,也失去了插手的机会,紧紧是三秒的时间,整个战斗,却是立即分出了高下。 苏凡云淡清风,挽手间,强大的仙法信手拈来,对于蓝灰的攻势,更是躲避的行云流水,不,是完全没有被看在眼里,视之如小丑,在嬉戏玩闹,不堪入目。 而面对苏凡的攻势,强横已经炼虚巅峰半步化神的蓝灰,却是在苏凡的招式之下,一开始还能反击,到了最后却是在苏凡出手的须臾之间,只能被动的防御。 “你败了!”苏凡笑看着蓝灰,淡淡道。 蓝灰看着手中的古筝,心神受创的他,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傲气和冷酷,听得苏凡的话,方才抬起头来,苦涩道:“我输了,这就离开!” 说完,蓝灰转身便是要离开,而苏凡却是眯起了眼睛,淡淡道:“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蓝灰闻言,身体一顿,心里是千百滋味也无法言语,只得不甘的转过身来,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苏凡冷冷的看了一眼蓝灰,蓝灰不敢直视,随即苏凡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道:“我说过你们除非拿出足够的实力,让我满意,否则,你们就要留在下来,我说过的话,还没有做废过!” 这六人闻言,脸色极其的难看,可是面对轻而易举便是重创蓝灰的苏凡,这六人却是恐惧而又不知所措,打是打不过的,逃?那也只会死得更快吧! 苏凡笑看着六人,淡淡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虽然苏凡收起了气势,但那站在虚空俯视的样子,却是让六人,感到莫大的压力,但即便如此,六人硬着头皮,也只能实话实说。 原来这六人,其中两人来自云中山,是一个大门派,信仰的是一个名叫玄水仙君的仙人,控水。 云中山虽然不及玄水门,但也是一方土霸主之一,不过,这两个名叫赵楚和钟冠的家伙,是外门长老,即便如此,地位也是不低了。 而剩余四人,其中一人一个小门派的长老外,其余三个都是散修,因为苏凡在烈焰城出手了极品纯净的静悟丹,所以因为心中的贪婪,而联手奔来。 说来,这六人都是默默无闻,但是蓝灰却不是,从赵楚那里,苏凡没有想到蓝灰竟然妙音门的真传弟子之一,而且妙音门还是龙宇帝国继玄水门之后的第二大宗门派,在音道上有着极强的感悟,门中弟子普遍极高,真传弟子,更是普遍在炼虚修为,而长老则是化神期,且妙音门之后,更是有着渡劫期的高手,道法极其高深,而妙音门普遍深知战阵之术,炼虚修士联手之下,即便是化神高手也要倒霉。 所以妙音门,如果不是玄水门和皇室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龙宇帝国也将是妙音门一家坐大,好在的是,不过,这也和妙音门因为在音道上有着极高的要求,所以普遍不干预世事,一心扑在悟道,偶尔才有下山历练的人。 听完之后,苏凡略是沉吟,看向蓝灰的目光则是带着了些许笑意。
“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你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作为惩罚,就罚你们做我的奴隶百年吧!”说完,苏凡伸手便是抓向了赵楚六人,六人更是没有反抗的机会,在惊恐中,被苏凡强行签订了契约,成为了苏凡的奴隶。 干完这个,苏凡便是没有理会赵楚六人的惊恐,而是看向了蓝灰,随之一颗丹药被苏凡弹了出去,被蓝灰随手接住,丹药之纯净,让蓝灰眼前一亮,心中同时无比的激动,但蓝灰却是没有服用,不仅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同时也是不知道苏凡是什么意思? “正好我的徒弟中,缺少一个懂得音道的弟子,我看好你,信仰我,奉我为主,我给你更高的舞台,甚至我还可以传你更高层次的音道,带你飞升仙界!”苏凡笑看着蓝灰,说出了让蓝灰,让赵楚六人无比震惊的话。 “音道,作为三千大道之一,其变化万千,更是讲究随心所欲,世界万物皆是可以作为其中的音弦,弹奏出天地之间最为美妙的乐曲。” “比如这天地,以天为筝,以空气为弦……” 苏凡仿佛陷入了某种境界之中,双手开始在虚空中如弹奏古筝那般弹了起来。 明明什么也没有,明明没有声音,但是脑海里却是响起了让蓝灰,让赵楚等人无比着魔,无比向往的音符,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又时而平静得仿佛消失了一般,灵台一片的清明,精神识海,更是在不知不觉中,不断的增强,修为更是不知不觉间,加快了修行,远远超出了其正常修炼速度的数倍。 蓝灰已经着迷的沉醉在那美妙的演奏之中,脑海里浮现着一人间仙境之中,苏凡坐于万山秋水之中,站于天地之间,盘膝而坐,无形无色的古筝,横放于腿上,双手轻抚,时而欢快,时而缓慢,又时而按弦,音止而灵魂不止,仿佛这天地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