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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如果你不介意

    最后,裁判判定余恩泽赢。

    余佳豪被保镖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气得他七窍快要流血。

    “舅舅,您没事吧。”余恩泽关心地问道。

    余佳豪忍着痛,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伤而已,小菜一碟。”

    “舅舅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余恩泽微笑着望向余佳豪,言语认真,“我已赢了舅舅,舅舅可要遵守您当初的诺言,从此放过秦晨。”

    余佳豪似笑非笑,“当然!”

    望着余恩泽似乎透露出骄傲和自豪的英挺背影,余佳豪藏在大衣外套下面的手不由攥成了拳头。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余恩泽,今日你侥幸赢我,你别得意忘形得太早!他日我定要让你加倍奉还!”

    余恩泽轻松地走向立夏和秦晨,秦晨兴奋地蹦着高,“耶!恩泽,你太棒了!谢谢你!”

    “刚才见你在马背上摇晃,我和秦晨真是为你捏了把汗,没事吧?”立夏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余恩泽宠溺地摸摸立夏的额头,“不过是虚惊一场,我本就有胜算的把握。”

    “你舅舅不是最擅长骑马的吗?为何他的爱马还会让他摔下来?”本来这场赛马比试,余佳豪是必胜无疑,可他却偏偏输了,这出乎意料的结局令立夏和秦晨困惑不已。

    后来余恩泽才告诉她们,原来他在比赛前借着去洗手间的时机,悄悄买通了驯养员。他在余佳豪那匹爱马的食物里混入了一种可以使其神经暂时麻痹的液体药物,造成它在奔跑的过程中,随着体力的消耗,精神越来越不集中,最后不听指挥,四肢失控。

    余恩泽实在太了解余佳豪的为人,他肯定不会让余恩泽赢,所以,他在马身上做手脚是必然的。

    为了救秦晨,应对余佳豪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余恩泽只能抛开公平道义一说,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这一次余恩泽赢了余佳豪,秦晨从此不用担惊受怕地生活,恢复了往日的自由,但是他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自己在无形中惹怒了余佳豪,加重了余佳豪愈来愈强烈的报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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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泽,到了么?”闭上双眼的立夏被余恩泽牵着手,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她有些迫不及待,“大周末的,你到底把我带到哪里了?我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余恩泽的嘴角漾起魅惑的笑,“立夏,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立夏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顿时欣喜地张大了嘴巴,她不禁惊叹道:“真的太美了!”

    灿烂星空,月光清柔,晚风幽幽,凉爽沁人。

    立夏站在高高的竹楼上,如月色般皎洁的亚麻长衫在流动的空气中轻轻飘舞,她屏住了呼吸,俯瞰脚下那动人心魄的美——

    一望无际的荷花池中,那些绽放在碧绿丛中的落霞映雪、重瓣洒锦、水晶白、烟笼粉、玉蝶红,还有紫金,或妖娆,或娇羞,或妩媚,绮丽多姿,令人芳心迷醉。

    忽然地,天空下起了流萤雨,金灿灿的、密密麻麻又细细碎碎的光点落满荷池,安静地悬浮着,温柔地摇曳着,犹如提着灯笼的小精灵,虔诚地为大地洒满一生的璀璨。

    “立夏,你喜欢这里吗?”余恩泽将身侧的立夏搂进了怀中。

    “喜欢。这么美的地方,我怎会不喜欢?”精致的鹅蛋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意,立夏轻声回答他。

    凤眸溢满柔情,余恩泽望着立夏,“立夏,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归你所有。

    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一直喜欢竹楼和荷花,所以我就悄悄找人专门为你建造了这个地方。

    这里的环境倒算清幽,视野还算开阔,竹楼里的吃穿用住等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就是不知道设计上有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立夏伸出手轻轻环住余恩泽的脖子,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恩泽,你完全可以改行去当建筑设计师了。你专门为我而建的世外桃源,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有什么要求呢?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我看行,反正技多不压身,不如我明天就弃商从文,步入你们设计界的华丽殿堂。”余恩泽开起玩笑。

    立夏被余恩泽的幽默逗笑。

    温热的大掌抚摸着立夏微凉的脸庞,清朗的俊颜上是迷人的笑意,余恩泽注视着立夏,“立夏,你笑得时候真美,我多希望,你天天都可以这样幸福而甜蜜地笑。”

    “傻瓜,”立夏弹了余恩泽一记爆栗,“我要天天这么笑,别人还以为我得了痴呆症呢!”

    余恩泽揉着吃痛的额头,完全不气不恼,赶紧承认错误,“我该打,谁让我又说错了话。我应该说,我希望你天天快乐才对,而不是让你天天傻笑。”

    立夏忍俊不禁,“你就在这里跟我贫嘴吧,祸从口出就是这么来的。”随之她又心疼地替余恩泽按摩起额头,“还疼不疼?”

    “疼,可疼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疼,再按按!”余恩泽一边暗自偷笑,一边装出惹人怜爱的模样。

    立夏本来也没用多大力气去弹余恩泽的额头,她一眼便看出余恩泽是在故意占她便宜。一抹邪恶的笑划过唇边,下一秒,只听“啪!”地一声,立夏这次重重弹了他一记爆栗,顺便捎带一句:“按你个头啊!”

    两人一阵嬉闹,欢声笑语过后,余恩泽同立夏面对面,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眼睛,“立夏,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看到余恩泽一本正经的认真状态,立夏以为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她的心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什么事情?”

    余恩泽利落地半跪在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巧别致的丝绒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Chopard蓝钻戒指。宁静的星空下,硕大的蓝钻以及白金小钻正多角度绽放出潋滟的光芒。

    “立夏,如果你不介意做我的妻子,那就请你嫁给我,好吗?”余恩泽将蓝钻戒指递到立夏面前,目光真诚。

    立夏惊喜万分,她颤抖着双手捂住红唇,流下情不自禁的眼泪,她朝他点点头。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立夏终于肯嫁给我了!”余恩泽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兴奋地抱住立夏,不停在原地转着幸福的圆圈。

    “Somethingethingblue.不错,西方的传统。”立夏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左手中指上余恩泽为她戴上的那枚Chopard蓝钻戒指,仍然沉浸在甜蜜的眩晕中。

    “向珠宝设计师求婚,我怎敢不专业。”余恩泽搂紧了立夏,唇边勾起醉人的清浅笑容。

    就在两人沉醉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中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立夏的手机。

    “陆跃凡?”看到来电显示,立夏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为何陆跃凡会突然打来电话?

    “喂,跃凡。”立夏迅速接起了电话。

    “立夏,不好了,苏伯父他刚才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市中心医院,你,你赶快回来吧!”电话那边的陆跃凡喘着粗气,惊慌失措地通知立夏。

    手机倏然从手中滑落,立夏脑海霎时一片空白。

    “立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到立夏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余恩泽立刻担忧地问道,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立夏终于缓过神来,她抓紧了余恩泽的手,焦急和恐慌威胁着她,眼泪簌簌滑落,“恩泽,我要马上回W市,我爸爸他住院了!我爸爸他住院了!”

    “立夏,别慌,别怕!”余恩泽沉住气,安抚情绪失控的立夏,“我现在就给你安排,我和你一起回去!”

    听到立夏的父亲突然晕倒的消息,余恩泽也恍如遭到晴天霹雳。毕竟他昨天还听立夏说起过,她父亲最近爱上了运动,天天早起练习太极拳,身体非常健康。可今天晚上他怎么就晕倒了呢?事情发生地实在蹊跷,防不胜防。

    “跃凡,我爸爸他怎么样了?”立夏在余恩泽的陪同下,连夜赶到了W市市中心医院,她见到走廊里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的陆跃凡,立即冲了过去。

    “苏伯父还在抢救中。”陆跃凡垂头丧气。

    “苏伯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这么突然?”余恩泽不解地问道。

    陆跃凡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今晚我本来在陪苏伯父整理文件。中场休息的时候,苏伯父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浏览本市的经济新闻,谁知网页上到处是诬陷苏伯父非法集资的恶性消息。

    这些诋毁他的消息就在今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的,似乎有人存心要和苏伯父过不去,毫无防备的苏伯父当场气得昏厥过去。”

    “苏伯父平日还跟谁结下仇怨了么?”余恩泽疑惑地问陆跃凡。

    “不可能的,我爸爸在商海中向来以德报怨,大家都很敬佩他,他不可能有仇家!”立夏笃定地告诉余恩泽。

    余恩泽眉头紧蹙,陷入沉思,如果苏伯父没有仇家,那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