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步生莲池 二步生平川
（老祖是两个孩子的爸，每天上班，还要照顾家人孩子，章节可都是熬夜写出来的，最近睡眠严重不足，看东西都眼花。但我得坚持，小说也是我的孩子，我看着它一点一点长大，就像个父母的心情一样。为了这个孩子的成长，再辛苦也要撑下去。）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无不诧异地看着玉枢子。身为师父，竟也不要脸的跟徒弟抢人，这找谁说理去？人家是师父，人家的嘴大，谁敢跟他抢呀？ “白毅的资质我早已经确定过了，他跟在你们三人的门下，都会耽误修行，为师也只是勉强能带带他。”抢人，不但要比资质，比实力经验，还要比辈分呢。当师父的，今儿就不要脸了，怎么着？ 这话说的，他们的资质还不够做白毅师父的资格，这令他们三人都无地自容了，也无法反驳了，最憋屈的要数苏志，最早发现白毅资质的是他，最后徒弟没收成，变成自己师弟了。早知道如此，当初遇见白毅的时候，干脆直接收了。但现在想什么都晚了，木已成舟，只好认了。 “新弟子明日就去报道，你们快回去准备准备，若有要紧事再来找我，无要紧事便不要来打扰我清静了。” 玉枢子对三个徒弟下了逐客令，三人也只好告辞离开，走的时候，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但玉枢子才不管他们怎么想。 三人走后，玉枢子关了洞门，便来到了白毅跟前，不由叹道：“是块璞玉啊！” 白毅做了最大努力，最终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依旧漂浮在虚空中。 在这里，没有疲劳，没有饥饿，没有光，没有声音，也没有时间概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虚空中多久了。有时候会以为刚刚进入虚空，有时候会觉得已经在虚空中无尽的岁月了，不知道还不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也可能会永远迷失于虚空之中了。 “徒儿，为师终于找到你了。”无尽的虚空中，忽然亮起了光芒，光芒逐渐暗了下来，微光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白毅的面前。 白毅诧异道：“老人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武境虚空中？” “徒儿你困在这虚空中有多久，为师也找了你多久了，虚空中感觉不到时间，我都不知道外面过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白毅回首在虚空中的岁月，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我只是踏出虚空半步，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虚空之中，感觉不到距离，感觉不到时间。而你踏出的这半步，却能让为师苦苦找了不知道几年了，说出来也令人难以置信啊！你快快随为师回去吧。” “老人家，你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徒儿，我们并未相识，你何时成了我的师父？” “我乃玉枢子，是云相宗长老和掌门的师父，在你未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儿，我与你的缘分，全是靠我的五徒弟白先荣牵的线。既然你有所疑惑，那我现在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可愿意拜如我的门下？” 白毅一惊，这中间的信息量还真大，一直素未谋面的白姓前辈，竟然是这老头的徒弟。而这老头竟然还是云相宗掌门的师父，这机缘还真大。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才怪，这可是无数的少年憧憬的机缘，怎么能不愿意呢。 “愿意愿意，徒儿拜见师父。”白毅想跪下磕头，可一想，他在虚空中踏出半步，便让玉枢子寻找多少年，又哪里再敢随便乱动。 “好好，回去再拜不迟。”玉枢子一把抓住了白毅，向前飘去。 “看似半步，但虚空中的半步，却比亿万里还要遥远。我在进入你武境虚空之后，每隔一段距离，便做一个记号，以线相连，否则怕是为师也会跟你一样，迷失在虚空之中，找不到回去的路。”玉枢子手微微一动，一根闪着光芒长长的线便隐现出来，一直通向无尽的远处。 玉枢子带着白毅，顺着闪光线的方向飞去，速度之快，令白毅咂舌。不一会，闪光线失去了光芒，暗淡下去，这时玉枢子又拂动手掌，闪光线再次出现。也不知道如此走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没多久，总算看到了闪光线尽头的门，门内有白光透出。 总算回到了汇都中，白毅心中感慨万分，好歹是回来了。 汇都中，一只幼年的黑猿，正端坐莲台之上，不用说，这便是长大的连山的莲胎了。 连山睁开眼，见到白毅，惊喜万分：“两年了，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永远迷失在虚空中呢。” 两年？这可比白毅和玉枢子预想的时间都要短多了。虚空中的时间是扭曲的，根本无法凭直觉判断。就像白毅困在虚空中的时间，在白毅和玉枢子感觉都像是过去了好多年。可在玉枢子带白毅回来的时候，感觉时间又很短，就像一天不到。理论上，玉枢子跨越了同样的距离，用时应该相同的，但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 漂流在虚空中两年了，两年说短不短，说长，白毅和玉枢子都深有体会。 “差点回不来了，若不是师父在虚空中苦寻，我可能真就永远留在虚空中了。”白毅说罢，便跪拜在玉枢子的面前。 玉枢子连忙搀起白毅，聊了起来：“五门之外的混沌与虚空，并非你自己的境域，乃是直接联通的无尽馄饨天，和无尽虚空。相传，宇宙生出之前，只有无尽虚空，是为太初。过了无尽的岁月，无尽虚空中，逐渐衍生了混沌。又过了无尽岁月，混沌中生出始灵，一分为二，一为原始，开辟混沌，混沌化为宇宙万物，原始化为万族。一为原灵，化为万灵。” “那既然原始开辟了混沌，宇宙中为何还会有无尽虚空和无尽混沌天？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实情吗？”白毅疑惑道。 “宇宙正在逐步释放出混沌和虚空，虽然只是小到微不足道，但在我们看来，却依然是无尽的混沌和无尽的虚空。万灵乃是原灵所化，所以我们能够通过汇都接触到无尽混沌天和无尽虚空，通过接触混沌和虚空，能够更快的感悟天道真谛。” “何为天道？” “这要靠你自己去误啊，我的好徒儿！每个人对天道的感悟不同，所以每个人修行的道路也不同。为师能教你方法法门，但路是要自己走的。只教法的师父，是蠢人，只教道的师父，是智者，两者兼之的是明师。” “师父，我明白了。” “那你被困虚空中两年，可有什么感悟？” “汇都之外的虚空和混沌，并不是真正的无尽混沌天和无尽虚空，只是汇都与之联系的一层过度境域。否则，凭我们的境界，何以能在其中创造天地？” “徒儿好悟性！那你如今可还敢再开辟武境？” “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劳烦师父您老人家再来寻我两年。” “很好，自己悟出和走出的境域，非师父帮助开辟的境域可比，只有自己一步步走出的，才是能为自己随心所欲运用的境域。” “师父，我也是这样想的。”白毅说罢，已经走到了武门前，再迈出半步，外面就是武境虚空了。 白毅回头看了看玉枢子和连山，玉枢子又说道：“去吧，有为师在，怕什么。” 白毅笑了笑，心中感觉更加坚定了，一只脚毅然决然地踏了出去，本来是无尽漆黑的虚空，此时景象忽然发生了变化。一个河塘出现在眼前，河塘中冒出了一些莲叶，莲叶下又冒出了朵朵莲花，莲花接连绽放，开满池塘，煞是美丽。 “一步生莲池，果然莲胎之体，非同一般。”玉枢子大赞道。 白毅心中平静了许多，又踏出了一步，踩在一朵硕大的莲花之上，忽然，孩童的身体骤然增高，变作了少年模样。荷塘之外，也变化出了景象，一片平川，平川上楼台亭阁陡然冒出地面。 “二步生平川，果然是璞玉。”玉枢子无比惊喜地道。 走出了两步，白毅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又要踏出了第三步。 “慢着，你武境已通，切莫着急。武道一途，不同其它，第三步非常关键，容易误入心魔之境。你且巩固一下，日后再踏出这第三步。比起其他的弟子，你这一次走出两步，已经非同凡响了。”玉枢子连忙说道。 “谢师父！”白毅走了回去。 黑猿连山心中也是万分惊喜，今日得见高师指点白毅，它也是收获颇丰，心中升起许多思绪，自行悟出的道理，仿佛要迸发而出。它连忙盘坐下来，闭目思索，以消化心中所悟。 过了许久，听白毅说道：“连山，你且随我入武境中，我将白猿锻体之法教授与你，你可在武境中随心所欲耍了。” 连山惊喜，连忙起身，随白毅进入武境之中。 玉枢子回想起白先荣走之前所说，便明白了，他没有去打扰这一人一猿，出了白毅的汇都。 这一人一猿踏着莲花，走过了荷塘，踏上了平川，这里广阔异常，再适合修行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