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五十八章 梨花镇上梨花白
箭魔正文卷第四千五百五十八章梨花镇上梨花白梨花镇,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里有很多很多的梨树,每到梨花盛开的时候,梨花镇远远地就能看到一片梨花的白,鼻息更是能闻到梨花的香气弥漫。 曾水根的父亲在梨花镇这几条街道上有着小灵通的外号,家家户户但凡有个什么事儿都会找到曾水根的父亲拿个主意啊,或者断个邻里纠纷了,反正这小灵通是名不虚传的。 如今曾水根的父亲去世了,曾水根就成为了这一带的小灵通,虽然还做不到父亲那样人人信服,但是水根也在努力了。 今天曾水根手里提着半只烧鸡和一壶梨花镇的特产梨花白酒前往一户新来的人家。 这人家是前天搬来的,听说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赵老瘸那个败家儿子手里买下了赵老瘸当年的老屋,住进了里面。 曾水根知道,赵老瘸的房子已经是年久失修了,里面到处都是青苔,这可怎么能住得下人呢。 所以曾水根进来,一是了解一下新来的街坊邻居,第二呢也是想要问问这家新邻居愿不愿意出点钱修缮一下家里,毕竟都是街里街坊的,人家出点钱,街坊们出力给人修缮一下,这种事情很多。 “崩崩崩……”曾水根敲响了这家新邻居的门,但是里面并没有声音传来。 曾水根暗道是出去了? 再次敲动了门户,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阴冷:“谁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曾水根听到这个声音有一些骨子里的寒意,不过曾水根只当是这几天回寒天了,自己穿的少了,在门外开口道:“兄弟……我是你隔壁的邻居……这不听说新邻居来了么?咱哥俩儿喝两盅?” 曾水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和善。 但是里面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终于在曾水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院子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浑身蒙在黑色斗篷里面甚至看不太清楚面容的人站在门后。 “我不喜欢喝酒……”这开口。 听到这话,曾水根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曾水根还是开口了:“都大老爷们,喝点聊聊呗……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们这都是街里街坊的,谁家还没有个困难啊……以后咱互相帮助嘛……” 曾水根说着就钻进了院子里面,而那斗篷下的人眉头皱了皱,但最终还是舒展开来了。 看着自来熟的曾水根,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将曾水根让到了家里。 而这会儿走进家里的曾水根一会儿瞧瞧这边,一会儿摸摸那边,时不时的还开口道:“我可能痴长你几岁,我叫你一声老弟啊……这房子位置是不错,但是确实有些年久失修了……这样,老哥我负责找几个人,这两天给你把房子重新收拾收拾……当然了……工钱什么的咱这些都是街里街坊的也就不说了……等到房子建好了,你掏钱请街坊们一块大吃一顿,也认识认识大家,你看咋样!” 曾水根这话放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毛病,不过这斗篷下的人听了却是沉默了。 “咋的……老弟手头不宽裕啊……那没事儿,我知道你刚从赵老瘸那个败家儿子手里买了房子,这会儿手头不宽裕也没事儿,老哥我先给你垫上……” 曾水根这话出口,斗篷下的人影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曾水根的眼神也终于多了一丝的善意。 “我还有些闲钱,老哥你来帮我处理吧!” “嘿……这话说的,什么钱不钱的,就是街里街坊认识认识……来来来坐坐坐,今天咱们喝点……”曾水根拉着这新邻居开始喝起了他的梨花白,烧鸡咔哧咔哧的吃着一嘴的油说不出的爽快。 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吃喝的时候,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男女,两人浑身也披在斗篷的下面,此时就听女子开口问道:“公子动手吗?” “先别,看看!”男子声音非常的平静,而女子听闻这话也是微微点头。 两人在隔壁一家小客栈之中找了一间房住下,而房子的窗户正对着这家院子的方向。 夜晚,曾水根喝的摇摇晃晃的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院子里面的男子看来酒量很棒的样子,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醉意。 这会儿曾水根还跟人家吹牛呢! “兄弟……你也就是比我年轻了几岁……这要放在五年前……我一个人就能给你喝桌子底下去……你信不信……” “信信信……”男子说着开始搀扶着曾水根回家,一路将曾水根送到门口,在曾水根媳妇骂曾水根的声音之中男子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始终有一对男女在注视着他。 一夜匆匆过去,第二天曾水根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招呼街坊邻居们……大家从各处赶来,赶到新邻居那里,昨日曾水根已经打听了出来,这新邻居名叫程仁,如今大家都赶往程仁的家里。 而曾水根也拿出昨晚程仁给自己的一部分钱开始安排这家那家的去购买所需要的材料。 各种材料都凑齐之后,街坊邻居开始帮助程仁修缮房屋…… 地面重新平整,墙也重新刮层粉刷,屋子顶上的破瓦片也全部换成新的,整个院子里面干的是热火朝天的。 时不时的邻居之间讲个荤段子,跟隔壁二嫂子开开玩笑,背后议论一下刘寡妇跟赵大能耐时不时有那啥啊…… 这里一副平和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无论怎么变化都不会影响到这里一分一毫一样。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对男女就坐在远处的客栈窗户边上,一边品着这里盛产的梨花白,一边聊着天。 “这梨花白果然名不虚传啊……”男子这会儿开口,对梨花白显然非常满意。 “公子对这些要求好低啊……公子以后可以尝尝琼浆玉液……” “琼浆玉液有什么……无外乎珍贵罢了……其实平凡也没有什么错……” “公子说的是酒还是人?” “酒如此,人也如此,人喝酒不是为了品酒有多么名贵,而是因为喜悦或者悲伤,喜悦求一醉,悲伤求一醉……所以酒跟人一样,本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公子的话显然让女子觉得高深莫测,所以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公子斟酒。 而公子的目光则是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的功底,和站在功底中央时不时露出傻笑的程仁,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公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