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试牛刀
“如今的X市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凶险，刚才我们遇见的两种行尸已经是E级感染体，徘徊在X市的大部分行尸都是这种品种。”熟读秘警教科书的孟雨露这样说到，“力量型行尸，顾名思义，力量非常之大，而敏捷型行尸更具威胁，他们的运动能力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除此以外，X市里还有很多D级行尸长舌者、腐蚀者，更有C级感染体舔食者，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应对的。” “所以之后我们可能遇见的情况，远比刚才要糟糕得多。”蒋佩媛看着地面的三具尸体这样说到，虽然不知道秦星晓与范剑已经强到了什么地步，可一旦陷入大量行尸的包围之中，这八人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不能恋战，务必在最安全的情况下找到那个珍惜的“筹码”，毕竟八人的性命都系在了同一条船上，蒋佩媛不希望因为任何人害这个团队的成员白白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我和范剑已经异于常人，就让我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吧。”秦星晓这样说，而后八人的队形很快便调整完毕。由秦星晓持枪在前，范剑抱着砍刀站在他身边，手持突击步枪的孟雨露跟在队伍的后头掩护，秦星晓还刻意分出一把手枪给胆大好动的梁振强，他身上那些高杀伤力手雷不到关键时刻是绝对无法动用的。 这群乌合之众就沿着车站外的公路一直向标记地点行进。沿路上停满了款式各类的轿车，有些已经侧翻报废，想必发生了不少严重的车祸，那些活口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一定想着乘坐火车离开X市吧？但以现场的情况看并不如愿，一片狼藉中秦星晓发现很多尸体甚至都没来得及转化成行尸，激烈的碰撞直接将他们的大脑震成了碎片。 幸好，并没有发现行尸的踪迹。天空压抑得难以表述，空气并不洁净，X市各处都塞满了令人难安的D病毒，建筑显得更加灰蒙蒙的，好像遭受过核物质腐蚀一般一触即塌。 “这里真可怕。”麦小清忍不住缩在夏月的身后这样说，直到现在，她仍是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哥哥每日必须的工作。而一样感到心塞的夏月自是无奈地点点头，景象荒凉，虽然身处于城市中，她却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荒野中里。 仿若整个世界只有这八个活口，一切显得如此残破不堪。夏月从没有意识到进入一个没有生气的城市是有多么可怕，与直面那些茹毛饮血的行尸相比，这种诡谲的气氛更让人难以呼吸。 “混乱与绝望，真不知道政府怎么可以隐瞒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说是坐视不理。”看着一辆车上惨死的一家三口，连知性少女蒋佩媛都忍不住感到愤愤不平。 但秦星晓只是摇摇头道：“不是坐视不理，而是没法管制。在如此规模的大灾难面前，社会的调控能力实在微不足道，假如将X市发生的一切都通报给全世界，一定会造成不小的舆论风波。我想，除了人类与行尸之间的战争，人类与人类的内战也是必不可少的。” 秦星晓一直都认为人性本恶，人类在面临生命威胁的关头，绝对会抛下过去的道德品行不管，以利益为先。而在能保存性命的同时，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在绝对的混乱中满足自己阴暗的念头。 所以把X市说成地狱，绝不为过。但如果把X市说成罪恶的天堂温床，那才是真正的贴切。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不顾自身安危的英雄。 “嘘。”走着，领头的秦星晓突然竖起手指，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越过前头的车辆看去，发现不远处正有三三两两的行尸，它们骨瘦如柴，并没有进化成更高阶的危险感染体，本就没有理智可言的它们缺失养分以后，更是显得呆头呆脑。 秦星晓目光坚毅，他慢慢抬起手枪，标准的射击动作确保他的子弹绝对会被送进该打的地方。但一旁的范剑则伸手将秦星晓的枪口压下，低声地问：“难道你真的不想确认一下吗？” “确认什么？”秦星晓不明所以，那些行尸并没有远去的意思。 “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的变强了。”范剑这样说，“我心里没底，万一在车站中发生的一切只是偶然，遇到危及情况时我们再也无法运用出那样的能力，那时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连秦星晓嘴里的傻子范剑都这样说到，秦星晓还能找出什么理由反驳？况且轻易开枪会制造出大量的声响，指不定会引来规模更大的尸群。 所以秦星晓回头吩咐孟雨露掩护他们，以她秘警的身份看，射击技术应该可靠。这时队伍中其余的五人都已经往后撤了几步，给这两名“不知好歹”的年轻人腾出了战斗的空间，而秦星晓与范剑只是相视一眼，一掌拍在身旁的车盖上。 那些行尸早已饥渴难耐，刚刚听到不寻常的声响，赶忙抽过头来，空洞的双眼正好与秦星晓四目相对。没有太多的可能，三名行尸已经手脚并用地奔爬过来，那怪模怪样的姿势让秦星晓觉得非常可笑。 与先前的E级感染体比，这些最低阶F级的行尸数量众多倒也难说，但眼前只有三只，根本不被放在眼里。所以范剑也不管什么防守不防守的阵型，大步迈出，秦星晓也紧跟其后。 短兵交接，那些行尸的利爪虽然很具威胁，但范剑的砍刀杀伤距离远远高过它们。只见范剑轻轻一呵，大掌一抬，砍刀从空而落直接砍下了一只行尸的脑袋，接着他二话不说将手一扬，竟轻松削掉了另一只行尸的整个手臂和肩胛。 看上去“理所当然”，可实际上，人类骨骼非常坚硬，普通的刀具根本无法一刀斩断。可范剑用力极猛，速度极快，完全没有抵挡的余地直接卸下了那行尸的手臂，秦星晓只是很轻松地一刀要了它的命。 另一名行尸？自然难逃一死，范剑直接一脚就将它踢翻了几圈，然后就被秦星晓迅速一刀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