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鳞片

    闲话唠嗑那么多，莫小凡弄不明白六爷怎就对自己说那么多。盗墓贼，不是光彩的职业，甚至被世人所唾弃，六爷把老底和盘托出，寓意为何？

    “是不是疑惑，一个盗墓贼，怎就混成今时今日让那些富豪都客气礼待的地步。”六爷笑着看向莫小凡，似是在等着他捧哏，才好继续下去。

    “我想，六爷年轻时盗墓该是得到了些许奇遇，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天下间，运气好的不只有自己。从一个盗墓贼转变成富豪都礼待的高人，没点奇遇真解释不通。所以莫小凡才有如此一答。

    六爷眼底精光闪过，有些愣怔，“居然被你说中了。”

    果然，莫小凡突然很好奇，六爷得到的奇遇究竟是什么。接下来六爷的话，给了他答案。

    “记得那是我最后一次盗墓，才盗了一半就被发现了。那墓的后人整整半个村的人，把我打了个半死，最后将我扔下悬崖。或是我命不该绝，居然被挂在了半山腰上的树干上。等我醒来，顺着树藤慢慢爬下山，漫无目的地游荡想走出那条四处可见野兽骸骨的幽谷，不经意间掉进了一个****。

    那****，有些像坟墓，又不像，而且里面有很多可怕的毒虫，我差些就死了。寻找出路时，我偶然捡到两样东西。也是其中一样，才让我有着今天的地位。”

    莫小凡瞪大着眼，听得入神。虽然六爷说得很轻松，不过他能想象得到六爷当时命悬一线的危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凶兽的皮，上面有一些文字，很像上古时候的文字。从那次逃命出来，我就不再盗墓，查阅各种有关古文字的资料，对那张兽皮也才一知半解。不过，也是这些东西，居然让我领悟到一些观象风水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几乎都能蒙中。所以，那些富豪们也乐于找我给他们看看运程风水，倒也混得风生水起。”六爷笑盈盈地说道。

    莫小凡有些无语，居然是风水相术之类的奇遇，这也太坑了吧，对自己无用。正当他失去兴趣是，六爷一句话，让他立即变得很紧张。

    “另一件东西，是一块鳞片，很大的鳞片。刀不能破，火不能融，坚不可摧，至今我都没弄明白，这鳞片是那种生物身上的。”

    “六爷，能让我瞧瞧么？”莫小凡突然出声问道。

    六爷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若是那张兽皮，却是没了。要是那鳞片，我倒是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说着，六爷向右横移了两步，伸手进书架后面，拿出了一块约有巴掌大小的鳞片。

    莫小凡接过来细瞧，竟然也是无法辨认出其出处。这块鳞片，呈墨黑色，有似血脉一样的纹络。

    仔细观察一小阵，还是无所获。莫小凡只能放弃，递还给六爷。“六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六爷没接鳞片，神情募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如果说是缘分，你一定不会相信。首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莫小雨的法器，还有拍卖会上的永颜丹，是不是你做出来的东西。”

    莫小凡募然一愣，没有直接回答，也没点头和摇头，只是露着疑惑看向六爷，这与鳞片又有什么关系。

    “不否认，那就是了。”六爷似是洞穿了莫小凡的想法，露出一丝很开心的神色。“没关系，我能理解，有些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能烂在肚子里。这鳞片就给你了，留在我这里，最多也只能给我陪葬。如果有一天，你能解开这鳞片的秘密，也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报答？我又没求着要，算什么报答。不过，如果这东西真像六爷所说，刀剑不能破，火焰不能融，或许还真是一件宝贝呢。莫小凡当然不会拒绝，笑着感谢了两句，就坦然接受了。

    看见莫小凡接受，六爷笑了，有种将传家宝传承下去的老感安慰。

    “听说，你最近和林家那丫头搞了个养颜液？”六爷忽得又问道。

    莫小凡笑了笑，“嗯，家传秘方，可以让女人变得更漂亮。在我手里只能埋没，还不如给林家开发出来，也让我赚点小钱养家糊口。”

    “赚小钱？”六爷一愣，不禁苦笑摇头，“上次一天豪赚两亿，现在这东西出来，赚得可不比两亿少，还小钱。还是你们年轻人野心大啊。”

    “六爷问这事，是不是想插足进来。如果是这样，我倒可以帮忙向林大小姐问问。”莫小凡可不认为六爷是无故问的，这老小子精得很，不会白费口水的。

    不过，六爷却是摇摇头。“我一把老骨头，半只脚都埋进了土里，没那种野心了。像现在，有个遮雨的地方，每餐有白米饭吃，就心满意足了。”

    尼玛，还说我装比，你这才是装比吧。遮雨的地方，这么大一座庄园，居然只是遮雨的地方？“六爷说得对，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与少不过一日三餐，死后也不过两方黄土。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心，活得豁达。”

    莫小凡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不这样想。人活于世，也得看怎么活，以前活的窝囊被人欺凌，都是没钱没实力。现在有的实力，就不能再被人欺凌，要活，就活的风风火火。

    “咳咳，其实，也不能这样说。”六爷话锋一转，呵呵笑了起来。

    莫小凡看得想笑，忍不住了吧。

    “其实，是有人托我问你个话，那养颜液不是纯药物的吗，林氏在药业这块完全就是门外汉。现在或许你们还能用高价收购原材料，长期以往就有些得不偿失。如果能和一个药业巨擘达成长期合作，岂不是双赢的局面。你们也不用再担心原材料的问题。”六爷终于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你说的是，师家？”莫小凡已经猜了个大概。那晚，师大宝花了一亿多买永颜丹，不就是想插足养颜市场，现在应该是失败了。当初自己求他的时候，被他拒绝，他觉得面子无关，才让六爷才当中间人。

    六爷尴尬一笑，“其实，师家与你也是旧相识，没有过不去的砍。”

    “六爷，如果师家真有诚意，让师大宝亲自来见我。不然，就算了。”莫小凡微笑说道。

    六爷愕然，看莫小凡语气中的坚决，这事再说无意。也罢，谁叫他师大宝有眼无珠，莫小凡的要求也不过分。既然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就够了。

    接下来，六爷没再提这事。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莫小凡甚至还打听六爷当初捡到鳞片的地方，筹谋着有空了去看看。

    夜幕落下，六爷留莫小凡吃了晚饭，才让司机送他回市区。庄园离市区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耽误任何时间，莫小凡闭目修炼。

    路程近半，危机突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