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抢先了一步
下午，慕容允正跟表弟林浩哲在诊室里坐着，门外传来小车的刹车声，探头从窗子望去见是王晓骅来了，便起身出去迎了出去。 王晓骅的车子上下来两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女，似是一对夫妇，男的长得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似乎很有知识的模样；那女人一张摊瓜子脸很是漂亮，紧绷的脸部肌扶白里透红，一看就是一个很健康的女人。 抱着小孙子的蔡容来一见王晓骅，眼神不由愣了一下，睥幸存慕容允跟王晓骅很熟悉的样子，就抱着小洛离开了。 聊了会儿，慕容允才知道这两位来求医的客人，刚好坐王晓骅的出租车来的，慕容允就问那对夫妇的病情。 那对夫妇尴尬起来，王晓骅见状机灵地起身告辞，说出大门时正好碰到蔡容来，讨好似的向蔡容来哈了一下腰，叫了声蔡叔就上车开走了。 蔡容来抱着孙子蔡小洛，目光随着王晓骅的车子越望越远，直到王晓骅的车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逗小洛乐了起来。 慕容允和林浩哲在诊室里听完这对病人夫妇的叙述，才知道他们结婚五年还没能怀上胎，看遍了玉泉市的大小医院无效后，还上海城的大医院做了双查，这才知道问题出在男人身上。 仔细看了海城大医院的检查报告，见结论是精*子活性太低，便安排这对夫妇到客厅休息后，就跟表弟林浩哲讨论起来。 哥俩一番讨论，决定按精*子太少来治，便讨论后拟了三张方子，才叫那对夫妇进来。 慕容允装模作样让那男人到检查台上，拉过布帘子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男人的鸟枪鸟蛋都太小了，就像五、六岁小孩子的一样。为了防止这男人是只藏鸟，慕容允还特意让他弄起来看看。 见弄起来后也仅他小指大小，还不及他小指长，慕容允立时明白这男人不是一个正常发育的男人，基本上不会拥有生儿育女的能力。 这让慕容允备觉为难，便悄声问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生育，怎么还要到处求医呢？” 那男人声音低到再低的程度，答道：“没有孩子，我就失去了继承权，那我就要家破人亡了啊！” “说真话，问题出在你这鸟蛋没发育一般，是不会生养出可以让你老婆怀孕的精*子来的，我没办法帮到你们夫妇呀！”慕容允实话实说道。 那男人苦着一张脸，声音低低的哀求道：“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一把，将我这只小鸟治成大鸟呀？” 这男人的话给了慕容允启发，要是先不治他们的不孕，专治这男人的发育缺失症，或许可以用药物催发他的小鸟开始发育！ “那我试试吧，先试试能一能催动你的小鸟发育起来。不过，这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你们要做好禁欲的心理准备。”慕容允边思索边说道。 这男人的双眸中突然放出充满希望的光芒，声音低低道：“医生，你悄悄替我治，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的。呆会，我先预付五千块钱给你，下周日，我再来接受你的治疗！” 慕容允微微点下头，轻声道：“好，那今天先这样，我们两个医生一起研究出一个专治你这种发育缺失症的方子，这需要一些时间，你过半个月再来接受治疗吧！” 收下男人的五千元定金后，慕容允和林浩哲一起送这对夫妇出了大门，目送他们向村口的公路走去时，慕容允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浩哲不知表哥为何叹气，细问才知道是因为那男人离奇的小，不由跟着感叹道：“世界真大，还真的无奇不有，连这样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只有这么小的小鸟这种前所未闻的事情也会有！” 慕容允耸了耸肩膀，道：“表弟，我们收了他五千元的定金，就得好好想出一个催发他小鸟发育的办法出来才行！走，我们回去商量去！” 见病人走了，抱着小洛在一旁玩的蔡容来走过来，随哥俩一起回到诊室，一脸担忧地望着哥俩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王晓骅的？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林浩哲答道：“我不认识他，应该是表哥认识的朋友吧？” 慕容允见蔡容来表现很反常，虽然很是不解，还是将那天从市卫生局出来打车时认识王晓骅的过程说了一遍。 蔡容来叹了口长气，叙说起三十八九年前玉山抗日双响炮大队枪毙通日当汉jian的王老二等人的事情来。（详见小说《抗日双响炮》） 讲完陈年老事，蔡容来盯着哥俩吩咐道：“从那时起，王家就恨死了我们蔡家，更将你们慕容家和林家恨到极端去了。既然王晓骅知道你们是慕容洛的儿子和林建杞的儿子，自然会想方设法报复于你们的。小允，浩哲，以后你们得提防着王晓骅对你们使坏，甚至想要了你们的性命！” 慕容允和林浩哲心里都不相信，快四十年前的仇恨了，王晓骅会冒着性命危险来害他们。 见哥俩全都不相信的表情，蔡容来表情顿时痛苦地摇了下头，问道：“知道你们大哥是怎么死的？” 蔡承洛为救被洪水冲走的乡亲牺牲的，这慕容允和林浩哲都知道的事情，经蔡容来这么一问，两人才知道大哥的死还有隐情。 蔡容来叹了口气，道：“承洛是救落水的乡亲而牺牲的，被洪水冲走的乡亲获救了，但承洛水性那么好，怎么就会溺水而亡了呢？” 慕容允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大哥力竭才被洪水冲走了呢？” 蔡容来心情沉重道：“当时我就在现场，眼看着承洛拽着落水者靠近岸边来了，却突然惨叫了一声，就被洪水淹没了，再也没浮出水面过。你们知道那个落水的乡亲是谁么？” 慕容允和林浩哲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想着那落水者也许就是王晓骅，蔡容来才会这么提防他！ 见蔡容来双眼蓄满热泪，林浩哲从他怀里接过小侄儿蔡小洛抱着，小声问抬袖擦拭泪水的蔡容来：“伯父，不会就是王晓骅吧？”